在衣服后面蹭了蹭手,才伸手扶住柳妍淑的肩膀,细声的问:“怎么了?”
柳妍淑抬起头看着他说:“阿瑞,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眼见的邢瑞愣了几秒,眼睛看看柳妍淑又看向旁边。
柳妍淑一把抱住邢瑞,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全都蹭到了邢瑞的衣服上。
“我还以为你就是见色起意,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初中就喜欢我啊”
柳妍淑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都蹭到邢瑞的衣服上,顿时湿了一小片。
邢瑞抚摸着柳妍淑的头发,轻轻的说:“妍妍,能遇见你就是我的幸运了”
何尝不是,我们总在期盼着什么,老天爷让你遇见了,没有让别人遇见,难道不是对你的偏爱?
柳妍淑看着邢瑞,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不时的发出喘气声“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邢瑞搂住柳妍淑说:“好的,妍妍,我答应你”
吃饭时,奶奶一直看着柳妍淑,可能看见个新面孔有些不适应。
柳妍淑拿过邢瑞手中的勺子对奶奶说:“奶奶,我喂你好不好”
老人家出奇的点了点头。
柳妍淑将一碗饭喂完的时候,得瑟的朝邢瑞仰起头,仿佛在问他厉害不厉害。
邢瑞也毫不客气,笑着对她说:“妍妍太厉害了”
吃完饭后,奶奶坐在院子里吹风,柳妍淑注意到院子一处,上面的花已经凋谢,白色的话向下垂头,颜色也变成了黄锈色。
正当柳妍淑疑惑时,邢瑞走过来了。
“这是荼蘼花四月份开放,现在都凋谢了,明年你就能看见了”
柳妍淑抬头看着邢瑞,他的眼里满是期待。
明年,明年我是否还在这呢?
柳妍淑问道:“你为什么想起种这种花?都没听说过”
“荼蘼是所有花叶最独特的,它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当荼蘼凋谢后,再无芬芳,而比荼蘼花美的花很多,但荼蘼花它是骄傲的
妍妍,我种她,因为我有某一刻觉得她像你,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存在一股傲娇的感觉,在人群中与众不同”
你不在的日子,都是她陪我度过,我想对你说的话,她知道的只多不少。
柳妍淑微微抬起头,对他说:“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有什么感觉吗?”
邢瑞朝他微微歪了头,似乎在思考。
柳妍淑看着他,细腻的说:“很帅也很渣”
邢瑞一脸疑问的看着柳妍淑,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柳妍淑这才又继续说道:“因为你太帅了,身边的女生总讨论你,怎么办呢?我不放心”
邢瑞沾沾自喜的说:“是吗?原来太帅让宝产生危机感了,那我毁容吧?”
柳妍淑一拳打在邢瑞的背上说:“不行,你要是没这张脸我就不喜欢了”
邢瑞轻轻捏住柳妍淑的小脸说:“果然你就是看上我的脸了”
眼见邢瑞的脸越靠越近,柳妍淑一把推开,跑到奶奶旁边,给了个眼神警告。
傍晚,邢瑞送柳妍淑回家,柳妍淑故意走在路两边的石头上。
邢瑞一手扶着她,看着路灯下的她,光芒照人,难以想象这已经是他的小姑娘了。
邢瑞看着她,开口说:“你知道奶奶刚才跟我说什么吗?妍妍”
“嗯?”
“奶奶说,你长的真漂亮,想认你当女儿”
“真的吗?奶奶说我漂亮?”
邢瑞点了点头。
可柳妍淑又摇了摇头说:“不行?”
邢瑞盯着柳妍淑,眉眼间在问,怎么了?
柳妍淑从台阶上跳下来,对他说:“我只能当奶奶孙媳妇,怎么能当女儿呢?”
柳妍淑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邢瑞在灯光下,脸上一阵红。
邢瑞追过去,拉住她的手,空无一人的街道,俩人的说笑声,起起伏伏。
柳妍淑走到家门口,被邢瑞抱在了怀里。
邢瑞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柳妍淑手里。
柳妍淑起身一开,是一个项链,项链中间是一个心形玉佩。
翠绿色的玉佩,色彩鲜艳,摸上去非常细腻,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昂贵。
柳妍淑拿着项链,不解的抬头看向邢瑞。
“妍妍,奶奶以前说,这是从很多年前就往下传的,只传给儿媳妇,我妈不在了,所以奶奶直接给你了”
柳妍淑眼眶有些发酸,抬起头看着邢瑞说:“你不怕我拿着这个跑了啊?”
邢瑞摸着柳妍淑的头,佩服她那神器的脑回路,妍妍的脑回路,他从一开始就领略到了。
“那我可不管了,你只要拿着这个,就是我的人,你跑到哪我就给追到哪”
十七岁遇见你,以后你也只会属于我。
傍晚,柳妍淑洗完澡,坐在书桌前,拿出那条项链,缓慢的戴在了脖子上。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被项链衬托着,柳妍淑给人一种贵气,白皙的皮肤,微微上挑的眼尾,迷惑世间。
八月十五日-八月二十九日
自从俩人互换内心后,一切进入了正常生活。
邢瑞依旧每天跟柳妍淑上下学,吃饭说话,就差做成同桌了。
任谣在二十号跟明煦表白了,明煦那狗东西,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这就让任谣受不了了,每天给明煦送吃的,打水,打饭,就差趴在地上让他踩了。
柳妍淑当然看不下去,但任谣依旧乐在心中,一点不顾及别人的看法,每天照旧。
柳妍淑不满的对邢瑞说,明煦是个什么东西。
邢瑞还安慰道,爱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缺一不可。
这样的生活,让柳妍淑感觉太幸福,幸福到让她竟然有些淡忘现实世界。
柳妍淑看着邢瑞的睡颜,不受控制的想到:邢瑞,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第18章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八月三十日
晚上放学后,俩人来到了校门口外的面馆。
面刚一上来,柳妍淑就挖了两勺辣椒,面汤瞬间变得通红。
邢瑞皱了皱眉头,看柳妍淑还想放辣椒,急忙拍住她的手。
“少吃辣椒,对身体不好”
柳妍淑不理睬,自顾自的搅拌面条。
管天管地,还管她吃饭。
邢瑞不知从哪掏出一瓶酸奶,对她说:“先喝点酸奶,保护胃”
柳妍淑喝着奶,撅了撅嘴“邢瑞,你这样,我以后会离不开你的”
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习惯了你的照顾,就不习惯你未来的离开了。
邢瑞在她没注意间笑了笑说:“那你可千万别离开我”
俩人吃完饭,散步在滏阳河边,她们这里只有一条河,很长,可以到达另一个城市,只是这河在另一个城市就不叫这个名字了。
俩人都没说话,之间的默契不用配合。
邢瑞的电话突然响起,邢瑞脸色有些许变化。
挂掉电话后,邢瑞看着柳妍淑说:“齐敏喝多了,寻死觅活的闹呢”
柳妍淑不用想,也知道齐敏为什么闹。
柳妍淑捏了捏邢瑞的手,故作怒气的说“都怪你四处勾搭,摊上事了吧”
邢瑞也非常入套,点头对柳妍淑说:“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在学校一句话都不说”
‘噗嗤’柳妍淑笑了出来。
柳妍淑握住邢瑞的手说:“带我一起去”
邢瑞看着柳妍淑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一会别让她伤着你了,她现在精神失常,还有…”
“还有什么?”
“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真的没有跟她有过过多的接触”
柳妍淑冷哼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俩人来到KTV门口,一进门就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到。
唱歌的,吵闹的,虽然每间屋子都关着门,但有些人在楼道里就吵吵起来了。
邢瑞牵着柳妍淑来到了角落的意见包厢。
与外面不同,这里出奇的安静。
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齐敏瘫坐在沙发上,手腕上被割出血,但流的不多,看来割的不深。
其余人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往前走。
邢瑞没有说一句话,上前抢走手中的刀,扔向一旁。
齐敏眼眶通红,死盯盯的看着邢瑞,在他要走时,一把抱住了他。
邢瑞想要推开她,就听见她说话。
“阿瑞,不公平,不公平,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被抛下的也是我,不公平,不公平”
最后几句话,齐敏几乎是歇斯里底的喊出来的。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没想到会悲到我身上。
齐敏最终还是松开了胳膊,放开了邢瑞,她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拿起一根烟,可晃动的手臂让她点不起火。
“她们都说我贱,骂我私底下不干净,她们说我不配跟阿瑞你在一起,阿瑞,如果我是干干净净的,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路边开满的不知名野花,过路人都想摘下一支,可那一文不值。
柳妍淑走到齐敏面前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邢瑞秒懂柳妍淑的意思,朝旁边的人支了个眼神。
扶着柳妍淑的胳膊,说了声“保护好自己,有事叫我”
邢瑞跟在最后除了包厢,却一直回头看向柳妍淑。
包厢门开了又关,终于只剩她俩人。
“他可真疼你”
柳妍淑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猛灌了几口,擦干嘴上的水渍,开口说
“齐敏,我其实挺感谢你的,你陪伴了阿瑞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看着喜欢的人爱别人,很窒息吧,可我们真正爱一个人时,不就是想要他幸福吗?
谁又能肯定彼此相爱的人,一定会在一起?”
齐敏躺在沙发靠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从角落缓慢且坚定的流了下来。
人生中最盛大的心动,最终以遗憾结尾。
齐敏走出包厢,楼道里放着她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歌。
‘Till now I always got by on my own
I never really cared until I met you
And now it chills me to the bone
How do I get you alone
How do I get you alon
You don't know how long I have wanted’
原来,喜欢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好吧,那就当我放过你了。
邢瑞看见齐敏走出来,冲进包厢内,柳妍淑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
邢瑞看着柳妍淑,开口问“妍妍,她没说你什么吧?”
柳妍淑笑着摇摇头,伸出胳膊,示意抱一下。
邢瑞蹲在她身下,被柳妍淑紧紧拥抱着。
八月三十一日
柳妍淑站在日历前,反反复复的确认,没错,今天就是八月的最后一天。
邢瑞昨晚给她发消息说,今天有点事晚会去学校。
他会有什么事?离九月二十日就只有二十天了。
曾经的二十天后,自己出了车祸,父亲去世,邢瑞也出事了。
‘啪’水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柳母走过来怒气的说“你干啥呢?拿杯子都拿不好”
见柳妍淑呆愣的看着自己,有些纳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啊?”
柳妍淑眨了眨眼,从母亲注视的目光下,离开了家。
柳妍淑一路来到邢瑞的家门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
可脑海中总会出现他家门口,柳妍淑遵循脑海中的感觉,一路走来。
正要敲门,听到院子里传来走路声,柳妍淑小跑跑到后方的院子门口。
柳妍淑探出脑袋一看,果真是邢瑞。
柳妍淑一路小跑跟在邢瑞身后。
来到了一处篮球场,篮球场两边还坐着两个长着肥膘的男人,胳肢窝处夹着钱包,不用猜,就知道是个大老板。
第19章 怕你离开
邢瑞放下书包后,那长着一身肥肉的男人笑嘻嘻的递给了他一件红色球衣。
邢瑞没有任何表示,套头穿上。
柳妍淑在不远处看着,心想:篮球比赛?那为什么不跟她说?
裁判员吹哨开始,刚开始一切没有任何不同。
可邢瑞这队分数越来越领先,身穿蓝色球衣的男生故意用手推了一把邢瑞,邢瑞也踉跄倒地。
柳妍淑一脸心疼的看着邢瑞,为什么裁判员不吹哨,这明显的犯规?
但邢瑞起身后一句话都没说,两方继续打球,邢瑞这边的队友,也开始搞起了小动作。
看着裁判员没有任何表示,柳妍淑这才明白,这是打脏球。
忽然想起一起去游乐场那天,他穿着长袖,那时柳妍淑就有些不解,但并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