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瑞本就不会为情情爱爱的事来勇敢,但为了柳妍淑勇敢了好多次。
邢瑞不在乎五年的时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但他又害怕时间,害怕我们分开,看不见你。
第13章 少年和高马尾
中午下课时,柳妍淑和任谣站在餐口打饭,队伍很长,柳妍淑不时的眺望一下,生怕自己爱吃的菜被打完。
邢瑞一伙人嬉笑着从不远处走来,邢瑞只穿了校服裤子,上面的黑色外套应该是他自己的。
柳妍淑看见他们一伙人时,迅速的撇过了头,生怕邢瑞注意到她。
邢瑞他们一伙站在了另一条队伍上,俩人之间仅仅隔着五米的距离。
柳妍淑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靠,显得整个队伍不是直的,形成了凹形。
最后看见柳妍淑的还是白向南,白向南本来没注意到是她,可是光看后脑勺感觉这姑娘长的不错,再一注意,靠,这不是柳妍淑吗?
白向南当下就指给了邢瑞,邢瑞眼神眼见的淡了下来,丝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邢瑞站在柳妍淑身旁,她正用小手若无其事的挡着脸,若不是白向南提醒,他还真未必能发现。
柳妍淑不自觉的还要回头看,抬眼就看见邢瑞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稍有些,似乎在含笑。
柳妍淑不自觉的喊了一声:“我靠”
邢瑞立马伸手朝她脑袋上一拍“女孩子不能骂人”
“那你TM以前还....”
话还没说完,柳妍淑就被邢瑞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邢瑞向后一看,任谣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邢瑞心里被惊了一下,这眼睛也太大了吧,大的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以前的邢瑞,示女生为空气,坚持三个原则,不听,不看,不想。
当然,不包括她。
任谣秒懂了邢瑞的意思,拿着餐盘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的人看见是邢瑞,没有人敢出头说插队。
柳妍淑脸颊通红,邢瑞挨得她很近,感觉自己的肩膀就靠在了他的胸膛。
柳妍淑小声地说:“你这样插队不好吧?别人会有意见的”
邢瑞弯下腰说:“谁敢有意见?”
“你这是威胁她人,要做有素质有礼貌的人”
邢瑞笑出了声,朝着柳妍淑说:“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好不好?”
柳妍淑也在认真的想:“要不你去后面排,好不好”
邢瑞本来还夹杂些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好,我要跟你挨着”
柳妍淑皱着眉头看他,一脸无语的表情。
邢瑞又开口“我这不叫插队,我离开那队,是不是那边就少了个人”
“嗯?”
“那边少了个人,就会有人往那边排,而我呢,我就来到了这边,我跟那边的人算是交换”
柳妍淑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解释,竖起大拇指说:“真对”
邢瑞在柳妍淑的夸奖里,还乐在其中。
白向南在旁边看着俩人一会笑一会闹,主要还是邢瑞笑,邢瑞闹。
“好家伙,真是不要脸的功夫都用上了”
旁边的人凑到白向南脸庞说:“南哥你别说,瑞哥跟嫂子还挺般配”
白向南撇了他一眼,摸了摸脸一把推开他。
吃完饭后,邢瑞跟在柳妍淑身后走,快走进教学楼时,拉住了她。
邢瑞朝任谣说:“你先走吧,我俩有事”
靠,咱俩有啥事。
邢瑞就在任谣的注视下,拉走了柳妍淑。
俩人一路来到学校天台上。
柳妍淑惊奇的说:“我去,你哪来的钥匙”
“办公室的钥匙我都有,何况这”
柳妍淑笑着朝他说:“好厉害”
邢瑞看着她的样子,暗骂道,像个傻子。
柳妍淑双手撑在围墙上,夏日的微风吹在她的脸颊,刘海被吹得向后仰去。
邢瑞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侧脸,皮肤是真的嫩,脸上若隐若现的小绒毛都能看清。
柳妍淑转过身倚着围墙说:“叫我来干嘛?”
她真的是人前装温柔,等到就他一个人时,就开始得瑟了。
“怎么?还不能叫你了”
邢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她,不受控制,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她,身体也跟随着寻找她。
“今天早上那糖是你送的”
柳妍淑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他问:“什么糖?”
邢瑞也跟随着站起身来“不是你送的”
“我就给你件校服啊?给你糖干嘛?”
邢瑞表情淡了下去,还有些委屈,垂着头倚在围墙上。
“好吃吗?糖好吃吗?”
邢瑞低着头说:“难吃死了,齁甜”
柳妍淑跳起来掐住邢瑞的脖子,邢瑞弯着腰,附和着她。
“你竟然敢说不好吃,那可是最喜欢的,我舍弃它给你,你竟然说不好吃”
邢瑞反客为主,一把搂住她的腰,低着头说:“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还骗我…”
“你不喜欢演吗?我陪你演,看谁演技好”
邢瑞又将她的腰往自己凑了凑,凑到她耳朵旁说:“好吃,特别好吃”
少年和高马尾绝配,就像邢瑞和柳妍淑…
傍晚,柳妍淑躺在床上,想起了他的手掌,他的手很大,上面感觉有薄薄的茧子,似乎都能感受到牵手时的粗糙。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梦,邢瑞也在回想。
她跳起来打人的时候,像个生气的小仓鼠,可爱,想rua。
第14章 真诚的人
‘滴’一声,柳妍淑摩挲着旁边的手机
“?”陌生号码发来的奇怪短信,柳妍淑不想搭理,短信又来了。
“装傻?”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我装什么傻?”
“你上次说请我吃饭,可是呢?”附带一个双手摊开的表情。
“怎么会?你想什么吃什么?”
“十号下午三点,等着我”
柳妍淑打开日历,今天六号,十号,星期六。
哼,自己都算计好了,还问我。
柳妍淑打开手机发了个“好”
邢瑞看到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兴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最后停在了衣柜前。
一个晚上,邢瑞激动的睡不着,不时的起床去另一个房间,床上的老人正睡得香,邢瑞把被子拉了拉,盖好,走了出去。
明明还有好几天才赴约,邢瑞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了。
八月七日-八月九日
一连三天,柳妍淑都没能看见邢瑞,校园里偶尔只能看见白向南的身影。
柳妍淑很想跑去他们班,或者白向南去问清。
可自己跟他又算什么关系呢?
柳妍淑只当自己有些过于着急,什么事都想知道结果,就算知道了结果,那又会怎样?
八月十日
柳妍淑一晚无眠,只想早点来找他,问清楚他去哪了?
刚刚两点,柳妍淑就顶着大太阳站在了街口。
本以为会等很久,可没等十分钟,邢瑞就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灰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简单干净,是柳妍淑没有想到过的干净。
柳妍淑突然想了起来,在原来那个世界,明煦也穿着过这种衣服,几乎一样,可柳妍淑记不清了。
跟明煦不同的感觉,明煦本身就像光,他的家庭,就是光,他只会去照亮别人。
而邢瑞,身上总戴着淡淡忧郁,很有故事的感觉,让人想要靠近,去解密。
邢瑞从不远处就看到巷子口站着一个人,他看了眼手机,两点刚过十分,不可能是她。
得到结果的邢瑞,便不再往那边看,她站在那巷子口,他便站在离巷子口十米处。
柳妍淑攥了攥拳头,朝邢瑞走过去,一把锤了上去。
邢瑞这才看清,果然是柳妍淑。
“什么意思?干嘛不过去找我?”
邢瑞捂着被锤的地方,说道:“我以为那不是你呢”
柳妍淑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邢瑞立马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一句话不敢说,只管跟着她。
柳妍淑今天穿着到膝盖的裙子,上面有着黄色小翠花,白袜子和白鞋,如若不了解她的人,肯定认为这是个温柔的姑娘。
邢瑞犹豫了下问:“生气了?”
柳妍淑才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前几天你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来学校?”
“你怎么知道我没来学校?”
柳妍淑指着他,怒气说:“不许转移话题,赶紧说”
邢瑞握住指着自己的手说:“我家里有点事,就没去学校”
柳妍淑表情有些缓和,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说:“行吧”
柳妍淑立马抽过自己被握着的手,转身往前走。
邢瑞笑了笑,心里想着,真可爱,走过去,与柳妍淑并肩走。
来到游乐场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邢瑞跑过去买票,柳妍淑本想阻止,但感觉这样他可能会不高兴,就没有再说话。
柳妍淑一进去,就激动的跑来跑去,她记得,高三刚一毕业,这里就拆了。
柳妍淑拉着邢瑞,一会玩这个,一会跑到那边,一刻也不停歇。
“玩这个”柳妍淑站在过山车的门口,指着里面说。
邢瑞摇了摇头说:“我不玩这个”
柳妍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边跑边喊道:“那你在这等我吧”
邢瑞看见柳妍淑选在第一排,细白小腿还在晃呀晃,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
柳妍淑看见邢瑞,一脸微笑的朝他招手。
邢瑞在那抱着柳妍淑的小包,也招手回应,看见过山车跑的飞快,担心的看着车头。
可什么都看不见,邢瑞只好急忙跑去买了瓶水,担心柳妍淑会难受。
果然,柳妍淑下来后,腿软的往前趴,邢瑞一把抱住,将她抱在了椅子上。
邢瑞揽着柳妍淑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拧开水,递了过去。
柳妍淑抿了一小口,继续靠在邢瑞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跟他的人一样,肩膀很宽,很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柳妍淑坐起身来,眼睛看着一处发呆。
邢瑞紧张的看着柳妍淑,发现她的头发,都散乱下来了,他把手中的包斜挎住,措手措脚的帮她梳起头发。
男生的手很大,梳头发真心很难,邢瑞却梳的还算不错。
常年给奶奶梳头发,邢瑞已经有了经验,只是柳妍淑的头发更软更香,绕的心乱。
柳妍淑摸着梳好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梳的这么流利,不知道给多少女人梳过”
邢瑞当然听到了,但没解释。
这更引起了柳妍淑的脾气,柳妍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看着邢瑞说:“你不会是…不会被人…了吧”
柳妍淑的话换来一个脑瓜崩。
邢瑞看着捂着脑门的柳妍淑,又有些心疼,后悔那么使劲了。
“疼吗?”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就给你梳过头,不对,还有一个人”
柳妍淑本来还高兴呢,结果一秒后,晴天霹雳。
她拽住邢瑞的衣领,皱着眉头说:“谁?”
邢瑞凑到她耳朵,吹了口气说:“我奶奶”
柳妍淑这才松手,突然想到,跟他又没有处对象,干嘛这么关心这话题啊,不会露馅了吧。
邢瑞看着侧过身的柳妍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连吃带玩到夜色降临,柳妍淑摸着肚子伸懒腰“吃完就想睡觉”
邢瑞笑着瞧她说:“吃完就睡,你是猪吗?”
“那我要是猪,你是什么?”
邢瑞歪了歪头,像在思考说:“我是小猪的男人”
柳妍淑被这句话惊到,他没有想到邢瑞会这样的坦然。
看惯了世间人暧昧的感觉,遇到坦然的人,都有些不习惯。
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年少的我们可以坦然诉说一切,而而立的我们,却都在试探。
柳妍淑从惊讶的表情变成了淡淡微笑。
原来我们都喜欢真诚的人,只是我无法像你一样真诚。
第15章 一吻定情
夜色降临,柳妍淑拉着邢瑞站在摩天轮下。
摩天轮四周都散发着紫色的光芒,与黑暗的小箱子里成了对比。
邢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进售票口。
柳妍淑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能玩吗?你不恐高?”
邢瑞想了一秒,自己从未告诉她恐高,她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