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的脸上渐渐浮起不正常的红,耳朵也逐渐泛了红,沙哑的声音,平添几分色情,“嗯。”
他已经被她撩出了火气。
却没有擅自妄动。
陈映梨说:“以后咱们的孩子还是随你比较漂亮。”
当然,她长得也不差。
但是季樾的眼睛更好看,很会勾人。
季樾哑着嗓子说不要。
陈映梨继续和他商量,“那就……眼睛像你,其他地方随我,怎么样?”
季樾已经听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下腹一团邪火,不过表面依然镇定自若,他的手漫不经心捉住她胡作非为的拇指,“别像我。”
“像隔离老王?”
“……”季樾说:“你好看,要像你。”
他说着便把目光投向她平坦的小腹,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这种事纸上谈兵没有用,我努努力,好让你满意。”
说完这句话,两人的位置就颠了个倒。
季樾的手捧住她的脸颊,用力在她盈润红唇上咬了一口,哑着声在她鬓边低语:“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闹到大半夜。
陈映梨被累狠了,结束后闭眼就睡。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眼,而季樾已经提前收拾好行李,“醒了?吃过饭我们就出发。”
陈映梨身上穿着他的睡衣,还有点懵懵的,神情呆愣,稚气未消,“去哪儿?”
天气冷,路况不好。
季樾也没打算带她去很远的地方,只准备去临近的小镇上透透气,看看自然风光。
陈映梨说:“住酒店吗?”
季樾点头:“嗯。”
陈映梨想了想,“客栈好像比酒店漂亮。”
季樾没住过青旅民宿,但看她喜欢倒也没有意见,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把镇里比较好的客栈列了出来。
最后季樾挑了家价格比较贵的民宿客栈。
老板在他们订房后,特意打来电话询问需不需要接送服务。
季樾自己开车,自然不需要。
陈映梨穿着睡衣吃完午饭,然后被季樾哄着回房间换衣服,她今天实在懒得不想动,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兔子毛绒睡衣,套上之后,“就这样吧,我不想动了。”
兔子睡衣很厚实,穿在她身上还挺可爱。
季樾怕她这样出门会后悔,于心不忍,“我帮你穿,你不用动。”
陈映梨撇着不高兴的脸说不要,然后把车钥匙塞到他手中,推着他往外走,“快点出门啦,时间不早了!开车过去两个小时。”
季樾说:“你不要后悔。”
“不会,这年头穿睡衣出门的人多了去。”
下午出门,天黑之前就能到。
陈映梨脚上踩着的还是拖鞋,十分随意,前半段路程还精神奕奕,让季樾给她放嗨歌听,后半段就被太阳晒得困成狗。
四点钟抵达客栈门口。
季樾的车停在客栈的院子里,老板先带着陈映梨去办理入住手续。
她才发现自己的证件都在季樾手里,好像她现在也习惯把琐碎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陈映梨杵在前台,感觉住宿的客人经过时都盯着她看,她尴尬戴好睡衣上的帽子,挡住自己的脸和视线,掩耳盗铃。
季樾停好车后,很快办理好入住手续。
两个人住的是间带阳台的风情房。
屋内视线明亮宽敞,布置的古色古香,阳台上还有古木茶几和相应的茶具。
晚上可以坐在阳台上欣赏乡间的夜空。
陈映梨和季樾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屋子里。
疯狂的亲热。
黏腻的感情缠绵成线。
陈映梨以前只知道季樾爱吃醋,从来没发觉他竟然那么的粘人,强势的仿佛不让她踏出卧室房门,没当她养足精神准备出去看看时,季樾就又引诱她,用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眼神,“我这么努力,你也不能掉链子。”
陈映梨很无语,“季总,骨头散架了。”
假期的最后两天,季樾陪她去镇上逛了逛,迷信幼稚的买了保佑恋人长久的符箓,挂在高高的枝头。
不过这两天,陈映梨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她忽然间想起来自己这个月的姨妈已经推迟了快一周。
她没多想,好像之前她的生理期就紊乱,没有特别准。
实在放不下心,等到明后天买验孕棒测测。
镇上生活安逸,陈映梨都想再住上一段时间。
黄昏时,她坐在客栈院落里看夕阳,手机上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来电,在她接通之前挂断了。
电话是江定打过去的。
也是他亲手挂断。
他听说了。
她怀孕了。
本来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
但铃声过后,江定依然没有勇气。
第80章 我怀孕了
陈映梨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 她每个月来姨妈的日期虽然没有十分精准,但大差不差,前后可能就走动个两三天。
推迟一个多星期, 以前还真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
但就因此推断自己怀孕了可能有点太武断,可能和她最近作息不规律有关系?这也说不准。
如此又过了几天, 她的姨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下陈映梨是真有点坐不住了,翻遍朋友圈, 已婚已育的好朋友真就不多,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于是她用了最简单的办法——百度。
【经期推迟,确实有怀孕的可能性。并且这种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这就是百度给出的答案。
陈映梨看完心里更不安了, 难道是她和季樾在镇上太肆无忌惮, 白天忙着在床上寻欢作乐, 晚上依旧如此, 才中了招?
可算算日子这也不对。
哪有那么快就有征兆。
庄惜海去帮陈映梨布置婚房时, 发现她情绪低落还有点闷闷不乐,“你这像是马上就要嫁给有钱人的精神状态吗?”
陈映梨无精打采盘腿坐在地上,她咬了咬唇, 欲言又止几次, 然后慢慢的说:“我可能怀孕了。”
庄惜海一时没听明白,“怀孕还能可能吗?”
陈映梨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自己也不确定吗?!”
庄惜海放下手里的花瓶, 表情严肃坐在她面前,掰起她试图躲避的脸, 盯着她的眼睛,像在看着什么犯罪分子,“你孕吐了?”
陈映梨摇头:“这倒没有。”
庄惜海又神经兮兮去摸了摸她的肚子,“胖了?”
陈映梨这段日子在家咸鱼躺, 好吃好喝伺候着,肚子上确实多了点肉,她说:“这是吃出来的。”
庄惜海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也不懂怀孕是什么感受,只见过家里的姐妹怀孕生子,自己是没有这种经验的,“那你为何说自己怀孕了?”
陈映梨烦躁地说:“因为我这个月姨妈没来。”
庄惜海:“万一是提前绝经?”
陈映梨:“……”
给我滚。
庄惜海是看她太严肃了想和她开开玩笑,调节气氛,缓解心情。而后她又有点费解,“就算你现在怀孕也不是坏事啊?而且你自己不也很喜欢小孩子嘛?”
话虽如此,但陈映梨就是心慌。
她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不过她确实喜欢小孩子。
以前和江定还没离婚的时候,时常幻想着她和江定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就好了。不是为了挽回和丈夫的关系,而是想拥有一个自己的亲人。
和爱人生下来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季樾想要个女儿,我也想个女儿。”
庄惜海对他们都无语了,陈映梨可能三岁,季总难道也三岁吗?!孩子的性别使他们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吗?天真。
“万一是个儿子你们还要丢掉不成?”
“当然不会,我一样疼。”陈映梨说完这句话就回过神,“扯远了,现在怎么办?”
庄惜海给出中肯的建议:“去医院检查。”
陈映梨本身在这些小事情上很容易纠结,“万一没怀孕岂不是我太敏感?”
“检查一次又花不了多少钱。”
“要不然还是先买验孕棒试试吧?”
“我觉得可以。”
婚房布置到一半,陈映梨拉着庄惜海和她去药店,带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做贼一样,精心挑选了几种不同品牌的验孕棒。
买完验孕棒两人又就近找了个商场,陈映梨磨磨蹭蹭不好意思去洗手间测,或者说她没有勇气。就是怕,在怕什么?不知道。
庄惜海也没逼她,“咱们先逛个街,买点东西缓缓压力。”
她叨叨:“你婚鞋买了吗?还有敬酒服。”
陈映梨揪紧手中的塑料袋,心不在焉:“买了吧。”
庄惜海停下来看着她:“什么叫买了吧?”
“这都是季樾要做的事情,他应该买了的。”
“请问你在这场婚礼里参与了什么呢?”
陈映梨顿住,非常认真的思考她这个问题,然后回答她:“我什么都不用做,人到场就行。”
庄惜海:“???”
陈映梨被她的眼神盯的发虚,“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这是我们家季总的原话。”
又忽如其来被喂了一嘴狗粮庄惜海真想转身就走。
陈映梨也没心思逛街,去男装店给季樾买了两套睡衣,挑的时候尺码还特意挑大了一个码数,庄惜海头一次见到买衣服不按照尺寸买的人,“你家季总又不是小孩,还能长个不成?今年穿了明年就不能再穿了吗?”
陈映梨结账付钱,提着袋子回过头用复杂又同情的目光看向她说:“你真可怜。”
庄惜海一头雾水:“?”
陈映梨沉重拍拍她的肩膀,重重叹气:“他的睡衣我可以当成睡裙穿,自家男人的衣服最好穿。”
庄惜海已经在忍无可忍的边缘,握紧拳头,滚字到了嘴边,差点脱口而出。
陈映梨买完睡衣就没有兴致在逛街,留着一件事情没有办完,心里就像多了块石头,所以她最终还是独自踏进洗手间的隔间,十几分钟后她拿着试验纸走出来。
庄惜海看见她一脸平静,“没怀上?”
她留了一箩筐安慰的话说:“没怀上更好,刚结婚就多过几年的二人世界,免得让孩子来打扰你们之间的感情,而且带孩子真是全世界最辛苦的事情。”
陈映梨洗手擦干净,深吸了口气,“不是。”
“不是什么?”
“两条杠。我有了。”
陈映梨怕不准,连着试了好几个验孕棒。
结果都是相同的。
她怀孕了。
得到这个结果,她反倒没有在家时那种惴惴不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庄惜海连忙改口:“好事好事,你快回家和季樾说吧。”
—
季樾今天提前从公司回来,摁了几声门铃,无人回应。
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客厅里、卧室里都没有她的身影,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得出一个结论,她不在家。
季樾这段时间习惯她每天都待在家里,早上他去公司时她还在床上睡觉,傍晚从公司回来,她多半是躺在沙发上看综艺。
这个是他这几个月第一次回来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心里有点不安。
如果可以,季樾希望她一辈子都不工作。
他在玄关处换好拖鞋,一边给她打去电话一边走进主卧,电话很快接通,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不正常,“你出门了?”
陈映梨轻轻嗯了声。
季樾又问:“去哪儿了?”
陈映梨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安,“随便出来逛了逛,给你买两套睡衣。”
季樾又往客厅的方向走,重新换回鞋子,拿到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天气不算很好,商场离他们住的小区也不算很远。陈映梨想了想说:“我自己打车。”
她刚好也能想想怎么告诉季樾她怀孕了。
季总心里应该也是盼着这孩子的吧?
季樾执意要她发送定位,陈映梨拗不过他的坚持,他看过位置,说:“在里面等我,别出来吹风。”
“好。”
庄惜海陪她一起等季樾。
没过多久,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季樾先把庄惜海送回家,随后在开车回去。
庄惜海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多余的不能更多余。
回到家里,陈映梨支支吾吾,季樾没察觉她的不对,问她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