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一棵绿树
一棵绿树  发于:2021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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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她就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很快嫁衣跟凤冠被取来,凤冠整体以金子打造,造型庄重,凤鸟口中衔着明珠,尾羽嵌有红宝石,戴上后配凤钗金步摇点缀,令姜闻音险些认不出铜镜里的人是自己。
  嫁衣绯红,襟口、腰带与衣袖处均有金丝绣制的云纹,裙摆处则是金色凤凰,层层叠叠,足足有好几斤重。
  穿上后,姜闻音觉得自己真成了个木偶,不敢随意乱动,唯恐低头把凤冠弄掉。
  从天不亮起床,到梳妆打扮结束后,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寒月端来一碗鸡丝面跟几碟小菜,让她只需吃面不许喝汤。
  吉时未到,外面便已经奏响锣鼓,锦娘自外面欢快地跑进来,笑着喊道:“新郎官来啦!”
  屋里顿时有些乱,卫娘子站在旁边指高声指挥道:“快把盖头拿来。”
  姜闻音没有父兄在,拦门这一项就交给了徐琰跟林郁二人,再把宁瑜往门前一放,怎么也能拦会儿。
  万万没想到,姜沉羽会直接进来抢!
  徐琰跟林郁根本拦不住人,宁瑜只用一个大大的红包就收买了,陈棠等人拥簇着姜沉羽进来时,时间还早。
  不得已,只好让卫娘子跟裴夫人出门,用催妆诗为难他们。
  陈棠等人都是武将,不由抓耳挠腮,拱手作揖求卫娘子,却遭到卫娘子温柔拒绝。
  屋里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姜闻音却没那么乐观,显然大家还不知道,姜沉羽那个变态有过目不忘的技能,做几首催妆诗不过是信手拈来。
  果然,卫娘子跟裴夫人没拦多久,便齐齐败下阵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姜沉羽的死亡凝视,继续出题为难。
  等拖到吉时,卫娘子跟裴夫人长舒一口气,让开路叫侍女把姜闻音扶出来。
  姜闻音顶着盖头走下台阶,心里估摸着,她俩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帮人操持婚事了。
  太阳悬在空中,日光穿过云层落下,姜闻音大红色裙摆上的凤凰煜煜生辉,闪烁着金色光芒,仿佛随时会展翅欲飞,绣着金色云纹的腰带,将她的纤腰勾勒地盈盈一握。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还没见到新娘子的模样,但俱已经被这件华美精致的嫁衣惊艳到。
  姜闻音被人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随着眼前出现一双红色的靴子跟衣摆,心脏不由砰砰地跳起来。
  隔着盖头,都仿佛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就在傧相准备唱礼时,她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人突然横抱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周围微微骚动,有人想说于礼不和,但想到这位新郎官的性子,又权当没看见,将不合时宜的话咽了回去。

  靠在熟悉的怀抱里,姜闻音忍不住戳了戳姜沉羽的胳膊,小声道:“干什么呀?”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嫌羞。
  姜沉羽步履稳健,目视前方道:“太麻烦了,我等不及。”
  不嫌害臊,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姜闻音忍不住红脸,拽着他的衣袖,心里却甜丝丝的,跟吃了蜜似的。
  姜沉羽一路把她抱到门口马车前,动作轻柔地放进马车里,然后翻山上马,带着他往鹤壁的方向而去。
  抵达鹤壁宅子时,已经是下午。
  青州跟冀州能来的官员都来了,全部聚在门口,看着姜沉羽亲自把人抱下车,又牵着走进正厅,完成繁琐的礼节。
  好不容易走完流程,被送进新房,坐到床上时,姜闻音终于松了口气,她没想到成亲居然这么耗费体力。
  接下来就是掀盖头,喝合卺酒。
  大概是姜沉羽太过威严的缘故,前来闹新房的夫人们都很拘束,气氛一度很尴尬。
  直到姜沉羽挑开盖头,众人先是一静,然后夸赞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把姜闻音从头赞到脚。
  但这些姜闻音全没听进去,因为她忙着去看今日的新郎官了。
  姜沉羽容貌本就艳丽,今日成婚穿着一身红衣,衬的他乌发如墨,肤色冷白,鼻梁高挑挺直,薄唇红润,刚一张脸就好看地犯规。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眸光潋滟,静静地看着自己时,仿佛整个人都要溺进去。
  加上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身量身定做的婚服同样华丽精致,显得他腰细腿长,气质高冷贵气。
  姜闻音低下头,悄悄咽了咽口水。
  别人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但离她最近的姜沉羽却看见了,他转身拿来两盏酒,递过去一杯,低声轻笑道:“小流氓。”
  姜闻音脸色一红,悄悄环顾四周,见无人听见才放下心,抬头瞪了他一眼。
  “夫人,请。”
  他忍不住再次笑起来,抬手做请状。
  姜闻音抿唇,举起酒盏绕过他的臂弯,脑袋扬起凑过去,眼睫轻颤,慢慢饮尽里面的酒。
  她今日妆容艳丽,鸦青色长发被挽成高髻,戴着凤冠跟金步摇,红色衣襟处露出抹晶莹白皙的脖颈,微微一动,凤冠上的明珠跟步摇上便微微晃动,看得人心里像是有小猫在挠痒痒。
  姜沉羽眸色深深,喝完合卺酒后,收手时像是不经意间,食指轻轻擦过她柔软的红唇,然后面不改色地放下酒盏。
  转身毫不留情地赶人,“你们可以出去了。”
  原本该他出去待客,然后屋里留女眷陪着新娘子的,但姜沉羽今日做了那么多不合礼仪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桩。
  夫人们很识趣,纷纷告辞。
  等到屋里只剩下两人时,姜闻音见他没有出去待客的意思,忍不住问了句:“你该不会是不准备出去待客了?”
  新郎官不出现,还能干什么去了?
  那样的话,赵衡猴急洞房的消息明日便该传遍整个鹤壁了,她丢不起这个人。
  好在姜沉羽还知道分寸,皱着眉头道:“等会儿再去。”
  说完又继续立在床前,定定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的样子。
  姜闻音任他看了会儿,然后说:“别看了,又不是没见过。”
  “你穿嫁衣的模样,我还未见过。”
  好像也是。
  姜闻音搅了搅手指,眨眨眼睛,期待地问道:“好看吗?”
  姜沉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目光一寸一寸,将她细细打量后,颔首道:“好看。”
  姜闻音心里顿时雀跃起来,笑着夸赞,“你也是。”
  毕竟是新郎官,两人说了会儿话,姜沉羽便被陈棠拉着去了前面灌酒。
  屋子里只剩下姜闻音一个人。
  她取下凤冠,感觉头皮都解放了,摊开双手躺到床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劳累了一日,终于得到片刻的休息时间,姜闻音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打着哈欠坐起来时,前院的丝竹管弦声跟劝酒声已经没了,屋里被掌上灯,旁边的桌上放着饭菜,隔壁净室里还有水声。
  姜闻音摸摸肚子,想到待会儿的洞房,坐到桌子前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吃完东西,净房里的水声刚好停下,姜沉羽穿着中衣,披着件红色的袍子出来,望见她坐在桌前,挑了挑眉道:“吃饱了?”
  姜闻音点头,“你要吃点吗?”
  姜沉羽轻笑一声,阔步走过来,将她抱起往床边走,“不必,我吃别的就行。”
  姜闻音顿时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成了猴屁股,被放在床上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躺在床上,便更能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酥胸饱满挺翘,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宽大的嫁衣铺散在床上,又自床边散落下来,层层叠叠像花瓣一样。
  姜沉羽站在床前,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他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汽。
  姜闻音被他看的浑身烧起来,偏过头不看他,小声问道:“你不继续吗?”
  姜沉羽眯了眯眼,抓住她的脚踝,脱掉鞋袜。
  “不急,慢慢来。”他的声线低沉。
  姜闻音不由踢踢他的胳膊,吐槽道:“也不知是谁白天那么着急。”
  就差直接进屋抢了,害得她在屋里被好一顿取笑。
  姜沉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倾身,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腰带,嫁衣一层一层散开。
  然后目不转睛,定定地看着。
  晶莹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着柔光,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腻,令人忍不住轻轻摩挲,感受那细腻的手感。
  姜闻音忍不住遮住自己眼睛,轻声道:“把蜡烛灭了。”
  她的声音像是一个信号,姜沉羽突然如梦方醒。
  眼睫轻颤,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衣服,拔下她发髻上的钗环,随手扔到地上,然后低声笑道:“龙凤烛,是不可以灭的。”
  姜闻音才反应过来,龙凤烛的意思。
  她一只手挡住前面,“那你把帐子放下。”
  姜沉羽垂眸看着她的身体,喉结滚动,指腹附上去,声音沙哑低沉:“不放,上次我还未看仔细。”
  坚定不移地拉开她的手,一点也不顾及她会不会害羞。
  姜闻音侧过身子,试图遮蔽他的视线。
  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姜闻音动作轻柔,又不容抗拒地将她扳过来,然后含住她的唇,慢慢啃咬,一遍一遍地细细描绘。
  昏黄的烛火跳动,映在墙上的人影摇曳。
  夜渐渐深了,姜沉羽一点点吻过她的眼睛、鼻尖与耳垂,然后放开她起身。
  一声窸窣声响起,他身上披着的红色外袍轻轻落到地上,露出里面红色中衣。
  红色绸缎光滑,昏暗的烛光落在上面,像是为其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芒,令他看起来更加绮丽俊美。
  心心念念已久的场景出现,姜闻音瞪大杏眸,目光黏在他身上,咽了口咽口水。
  姜沉羽眉梢轻挑,撩起她耳畔一缕长发,似笑非笑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姜闻音眼睫轻颤,望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指腹缓缓摩挲她瓷白的脸颊,姜沉羽侧首,柔顺乌黑的长发自肩头滑落,垂在她的鼻尖上,有些痒痒的。
  他促狭的笑道:“我以为你会害怕。”
  她的反应,不似寻常女子。
  羞涩虽有,但更多的是大大方方,毫不掩饰地欣赏自己的身体。
  顿了顿他又说,“也不算意外,毕竟你一向色心不改。”
  最后四个字,姜沉羽语调格外缓慢。
  姜闻音觊觎他已久,被调笑地中气不足,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还要不要洞房啦?”
  姜沉羽见好就收,握住她小巧精致的脚丫子,一字一句道:“当然要。”
  好不容易娶到人,怎能不要。
  先前一个月的隐忍,此刻都爆发出来,他又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变得来势汹汹。
  姜闻音没出息地有些紧张起来,心脏砰砰地跳着,像是随时要蹦出来一样。
  她的肌肤细腻白皙,青色的血管藏在下面,带着些青色的痕迹,姜沉羽一一吻过,颇有种不慌不忙的感觉。
  黑色柔顺的长发垂下,与她散开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摁到身侧上,带着几分霸道强势。
  “……养的不错。”
  意乱间,她听到姜沉羽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
  什么不错……
  姜闻音脑袋迷迷糊糊,联合他亲吻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以为他是女人,偶尔的攀比之言。
  她立即低声凶道:“不许说!”
  太讨厌了,全部便宜了他。
  暗暗得了好处的姜沉羽见好就收,愉悦地笑起来,指腹捏住她后颈的软肉,继续亲吻她。
  初春的天气,夜里还有凉意,姜闻音被他的衣衫冰了一下,忍不住呜咽出声。
  姜沉羽抱着她,汗珠自额间流下,表情隐忍而克制,凑在她耳边问道:“喜欢吗?”
  姜闻音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姜沉羽便笑起来,指腹慢慢描绘她的肌肤,见她躺在那里表情似是舒适,又似是痛苦,意乱情迷的模样,忍不住用力。
  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唤我夫君。”
  姜闻音身体轻颤,嗓音甜腻轻柔,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夫君。”
  姜沉羽低笑一声,声线悦耳有磁性,令人耳朵痒痒的。
  反手分开她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
  姜闻音望着头顶垂下的纱帐,旁边垂下的流苏和香囊好像在晃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根本用不上卫娘子给的小册子,他什么都知道,完全是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她脑袋晕乎乎的,眼角溢出一滴泪,另一只手乱挥动了两下,最终猛地抓住旁边垂下来的帐子。
  姜沉羽眯着眼睛,那双好看的凤眸也同样水光潋滟,汗珠自他鬓角落下,隐忍的表情带着一丝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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