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暗恋错人了(古代篇)——嘘知
嘘知  发于:202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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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平,你又来?”意阑衫笑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那你抱不抱?”
  话音未落,长平的身体倏而腾空。
  她得逞般环过意阑衫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怀里。
  意阑衫朝着长平的宫殿方向而去。
  长平却拉了拉的衣衫,冲他摇摇头,红唇微勾道。
  “不去我那,去你那。”
  意阑衫呼吸微紧。
  “长平,这对你……”
  “怎么,你还担心我嫁不出去?”长平傲然一笑。
  “再说,你明明也很喜欢……”长平轻轻拨了一下意阑衫的喉结。
  他呼吸更重了些。
  “还是说…你害怕了?”长平使上了激将法。
  果不其然。
  意阑衫眉梢上挑。
  “怕?”
  下一刻,他手环住长平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直至两人都气息杂乱,意阑衫同长平咬着耳朵。
  “长平,你知我不能同你做到最后的。”
  长平环着意阑衫的手微顿,她知,他纵容着她,满足她的欲.念,却还是顾及着她,希望她以后不会被夫家嫌弃。
  可他不知,她长平这辈子是认准了他意阑衫。
  长平轻轻咬上意阑衫的脖颈,留下一颗明显的红印,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轻声道。
  “你抵抗不住,可不能怪我。”
  ……
  涟漪宫偏殿,殿门微关,却关不住满园春.色.无.边。
  ***
  长公主的进度已然是汗血宝马的程度。
  而另一边,走在回程路上的温雪翡的进度还是甩着腿呢,连个车马都没有。
  是个想到“吻”都会脸红心跳好几个时辰的新新人。
  便是现在,温雪翡的脸上也带着红晕,红彤彤的像个小苹果。
  想到,她该不会真的酒后强吻了辜长思吧。
  所以,辜长思才会吓成这般,但又顾忌她的颜面,所以信里的内容才是委婉表达。
  温雪翡眉眼微怔,但很快她又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胡思乱想,那只是长公主的猜测罢了。
  她…她应该干不出这么疯狂的事。
  且眼下最重要的是,长公主教了她补救的办法。
  让温雪翡亲自为辜长思绣一个荷包。
  里面可以装一些诚心保佑对方的符。
  顺便把道歉信也装进去,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这般有诚意的道歉,想来对方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听到长公主的支招。
  温雪翡没过几日,便匆匆赶到南华寺,十分有诚意地去排了最灵的一道平安符。
  最灵的这一道平安符,因为不论什么身份的达官贵人,都不会给予特权,就是得老老实实排队,且每次都是大排长龙。
  温雪翡第一日都没排上,第二日凌晨就去蹲守,排了整整一日,才终于排上了最灵的平安符。
  然后她又是闭关几日,仔仔细细钻研女红,失败了好些次后,终于缝出了一个勉强能看的荷包。
  只是,在荷包花样上,温雪翡有些不知该选什么好。
  而就在温雪翡有些犯愁时。
  温胭脂却找上了门。
 
 
第56章 056   试探。(一更)
  温胭脂进来的时候, 温雪翡的绣架还没撤,边上七七八八还散落着先前的失败品。
  温胭脂随手捡起一个,抬眸看向温雪翡。
  “雪翡在绣荷包?”
  温雪翡应了一声, 倒也不慌张,这次她为了光明正大的给辜长思绣荷包,倒是给父亲母亲还有姐姐都有另绣荷包。
  不过, 温雪翡女红不好,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温胭脂手上的荷包,腼腆道。
  “现在还有些粗糙, 等雪翡再试试,做的更好一些,再给姐姐,还有父亲母亲送去。”
  温胭脂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目光再次落在专注在绣架上穿插着一针一线的温雪翡。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平复, 她看向温雪翡的眼神终于熄了惊诧, 转而变成复杂。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
  辜长思。
  这个本该是温雪翡“梦靥”的男人。
  为什么两人能相处的那般和谐?
  辜长思。
  是盛京万千少女的梦。
  这样身份地位的男子, 是整个盛京与她最为匹配的。
  且若她能嫁入辜家。
  温家与辜家的朝堂关系也能稍有缓和。
  在这一点上,温胭脂同父母的意见不一, 父亲母亲自当希望她择选她喜欢的儿郎,不想将儿女婚姻同政治扯在一起。
  但温胭脂想法却不是如此。
  与辜长思结亲, 对温家有益。
  这是温胭脂早先便有的盘算。
  再加上她欣赏辜长思,慢慢相处总会喜欢的。
  虽辜长思为人冷漠。
  但温胭脂对自身极其有自信。
  她定然是要成为盛京最为耀眼的贵女, 让辜长思和辜家眼里容不得旁人。
  这个旁人, 包括温雪翡。
  温胭脂稍敛思绪,眼微眯,道。
  “雪翡,前些日的七夕你可玩的开心?”
  上九湖的七夕烟花盛景, 虽掩在了全城的烟花里,没有多少人注意。
  但因为温雪翡,温胭脂有特意关注过上九湖,自然知道从不燃放烟花的上九湖,在那一夜,点亮了湖上的“火树银花”。
  这安排,没有辜长思的同意,决计不能成型。
  温胭脂稍稍抿唇。
  但她不相信,这安排,是因为辜长思喜欢温雪翡才有的,定然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
  闻言,温雪翡脸色微红。
  “开心是开心的,那日的烟花很好看的。”
  至于孔明灯和鹊桥什么的,一说就暴露了自己有喜欢的人,温雪翡决定省略。
  但……
  “妹妹那日,是同喜欢的人相约的吧。”温胭脂开门见山。
  温雪翡猛地抬头。
  “姐姐你……”
  此时屋内只有温雪翡和温胭脂两人。

  温雪翡的情绪并没有藏住。
  温胭脂拿起针线袋里的几根红线,轻轻在手上打着结。
  声音虽淡,却好似透着姐姐对妹妹的关心般。
  “雪翡,你不必讶异,你的心思很好猜,只是姐姐没想到,你现在长大了,竟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温雪翡放下绣针,眸子闪过几分无措。
  “姐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是有苦衷的……”
  温胭脂却好似体谅:“无妨,姐姐也不逼你,你不愿说,就暂时先不说,只是姐姐担心你会被坏人骗,毕竟那一日你是醉着酒回来的,对方…可有占你便宜?”
  温雪翡矢口否认,瞪大了眼:“怎么会?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温胭脂眉梢微微上挑,缠着红线的手微顿,过了一会,她从里轻轻抽出去了一根,放回了针线袋里。
  “这样啊……”
  “那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温雪翡有些沮丧:“名义上是朋友。”
  温胭脂眉心微蹙:“名义上?”
  “实际上可能是会老死不相往来。”温雪翡沮丧的声音更甚。
  温胭脂蹙紧的眉心却是微微舒展。
  温雪翡自小信任温胭脂,先前是担心温胭脂会在父母跟前露馅,她才没同温胭脂说自己喜欢辜长思的事。
  眼下温胭脂体谅她,虽然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也不追问对方身份,一时温雪翡心头稍松,将自己的苦恼,省去辜长思的名字说上了一说。
  听完,温胭脂摸了摸下巴:“你是说,你醉酒后不知怎么得罪了对方,对方因此疏远了你,所以你想绣荷包赔罪。”
  “正是如此,姐姐,觉得此法可好?”
  温胭脂眉眼落在温雪翡开心的面容上。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多年前缩在床角脸色发白,浑然颤抖的模样。
  那是辜长思第一次成为温雪翡的梦靥。
  而现在,她竟要给她的“梦靥”绣荷包?
  温胭脂先没有回答温雪翡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雪翡,你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什么…不适?”
  “就是你救驾之后。”
  “嗯,姐姐,是有那么一个事,我先前没说,是觉得没什么影响,且也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
  “既姐姐现在问起,我也便说了,不过,你可向我保证,此事就你我知道,不要告诉父亲母亲,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嗯。”
  “其实,我失去了一小段记忆,不过你放心,不影响生活,只是失去了关于某些人的一些记忆而已。”
  温雪翡说的隐晦,但温胭脂极其聪明,她一听就明白了过来。
  温雪翡失去了对辜长思的某些记忆,以至于她忘记了辜长思是她的梦靥,继而还喜欢上了他。
  温胭脂眼里惊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温雪翡会失忆,但转瞬又划过几分荒诞。
  她眼下只要说出真相。
  温雪翡就会继续当年的梦靥。
  辜长思,她自不会再去接近。
  温胭脂轻轻捏着手里剩余的两根红线,话语缓缓滚在了喉间。
  可……
  那个幼年温雪翡环着膝盖缩在床角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忽而钻入温胭脂的脑海。
  她小小的脸全然发白,眼神空洞,额尖布着细密的汗。
  温胭脂眨了一下眼,画面消失。
  但她眼里却慢慢闪过一丝淡淡的烦躁。
  耳边,温雪翡又问了一遍。
  “姐姐,你还没说呢,这个方法,你觉得怎么样?”
  温雪翡手伸了过去,拽住温胭脂的衣袖摇了摇,温胭脂抬眼过去。
  只见温雪翡眼里盛满了天真单纯,全然是对她的信任。
  温胭脂顿了顿,冷漠的眸子微凝,几息后,她缓缓道。
  “可。”
  温雪翡唇角上扬。
  长公主和自家姐姐都说可以,看来荷包和解大法,该是能成功进行的。
  既然都把荷包的事说了,选花样的烦恼温雪翡也就一并说了。
  只是这时,忽然外间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
  “大小姐二小姐,老爷夫人寻你们过去。”
  温胭脂和温雪翡微愣,互看了一眼,均是不解,但很快两人便跟着嬷嬷过了去。
  只是一进去之后,两人却是被分开带离。
  温胭脂跟着温父,温雪翡跟着温母。
  温雪翡被温母带到里间时,神色有些不解。
  “母亲,有什么话,怎么还不能一起说呢,要跟我和姐姐分开说。”
  温母眼神微闪,抿唇道。
  “自是因为你二人问题不一,叮嘱的东西不一样。”
  “怎么,还要我当着你姐姐的面揭你短处不成。”
  温雪翡赶忙摇头。
  自家姐姐,光环强大,她的短处再被摆上台面说说,可不得相形见绌。
  温母微微喝了一口茶,缓了下劲儿,道。
  “这次叮嘱你的事,同月迟雅集有关。”
  温雪翡没抱多大希望:“母亲是不想让我参加吗?那我明日便进宫同长公主说说。”
  温母却是摇头:“不,你要参加。”
  温雪翡倏而瞪大了眼,很是惊讶:“母亲,当真?”
  温母看着温雪翡惊诧的眼里,藏不住的期待和欣喜,心里的酸涩更多了些。
  这些时日,她几乎夜不能寐。
  她自问良善,从不愧对旁人。
  但雪翡,却是她此生唯一愧对之人。
  温母自幼学画,精于画道,是江南第一女画师。
  她比谁都清楚,抹杀一位天才的天赋,等同于是抹杀了她的理想,要了她的半条命。
  可若是天才自知,才华却不能够对外展现,永远都要封存,无疑更是要了她整条性命。
  在这种权衡下,她选择了伤害较轻的方法。
  但自从那日起,她之后再面对浑然不知的温雪翡,满心全然被愧疚填满折磨,数十年如一日。
  近日,在知道温雪翡连品画能力都是卓绝后,更是愧疚加深,辗转反侧。
  夜里,她不知多少次坐起。
  温父开导她许多次。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救雪翡的命。”
  “倘若有一天她知道,怪罪于你,你就全推在我身上便好,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当年的事,不也是我应承下来的吗?”
  “可我……”
  “画画再怎么重要,它重要不过雪翡的命。”
  “诶。”温母叹息一声。
  “可我总想着,若是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许就能弥补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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