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女配[快穿]——张早更
张早更  发于:202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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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萍听的恍如梦游,直觉梁汝莲没有说谎,可情感上坚决不信,她的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梁汝莲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换谁一下也接受不了,静静等她消化一会,掏出欠条拍在桌上。
  别人认不出,林晓萍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下意识跑到自己床上不知从那里翻出张纸,凑到煤油等下仔细对比。
  那是首诗。
  “如果没有遇见,也许,就不懂的什么是思念……”
  梁汝莲瞄了眼,客观评价:“有点酸。”
  林晓萍没心情搭理,旁边两人陪她一起对比,其中有几个字情诗里有,一模一样,的确出自宁子海之手。
  王大红作为宁子海的诗歌粉丝,心情相当于后世塌房,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脚踏两只船?
  作风大大地坏。
  梁汝莲皱眉:“如果不相信是真的,咱们可以现在就去当面对峙。”
  顿了下,又看向依旧茫然的林晓萍:“你应该知道宁子海的家庭条件,英雄牌钢笔,麦乳精,是他能拥有的吗?”
  麦乳精还好说,一般人咬咬牙还是能买得起,但英雄牌钢笔,那等于限量版的限量版,而且省城才有卖。
  林晓萍正考虑这一点,其实她曾经好奇过,但没好意思开口,没准长辈送的呢。
  事实一点一点指向真相。
  不过其中依旧有疑点。
  林晓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而是背后说我坏话?”
  如果早知道这些,她肯定会慎重考虑和宁子海的关系,梁汝莲不就想两人分手取而代之吧,这不符合逻辑。
  梁汝莲眨眨眼,理直气壮道:“因为我们关系不好,说了你不一定信,但又不想看你上当受骗。”
  林晓萍:“……”
  可信度好像不太高。
  “没错,我之前的确对宁子海动过心,同样被他蒙蔽了双眼。”梁汝莲震声道,“姐妹,像我一样醒醒吧,他是个渣男,配不上你的。”
  林晓萍:“……”
  杨秀娟两人听的目瞪口呆,宛如看到手撕鬼子神剧,自行脑补一番才开口:“所以,你背后说晓萍坏话,是想先让两人分手?”
  梁汝莲淡淡点头:“没错,毕竟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姐妹。”
  杨秀娟:“……”
  这个说法其实半真半假,原身的做法的确让人难以理解,可没人知道她扭曲的爱情观呀,而梁汝莲,现在的确想敲醒女主林晓萍。
  气氛死一般寂静。
  林晓萍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而杨秀娟两人则苦于不方便找地方交流,一解心中麦秸垛般大的疑惑。
  农村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过了睡觉的时间。
  疲惫的身体征服不安分的神经,不论发生了什么,明天还得种玉米呢。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村委门口大树上的大喇叭准时播放高亢振奋的歌曲。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没有手表没法看时间的情况下,这是提醒起床的铃声。
  村庄仿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女知青宿舍内,杨秀娟第一个坐起来,她有点迷茫,身体醒了脑子没跟上,昨晚似乎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在努力回忆,唱了一半的《社会主义好》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砰砰的敲话筒声音。
  大喇叭属于村里权利的核心,能不经批准接近的,除了老村长再无第二人,他每次讲话前,有敲话筒的习惯。
  这是上面又下来新文件,还是鼓励大家好好准备秋种?
  村里几百口子人同时放轻了动作,认真聆听。
  果不其然,一阵刺啦的噪音后,老村长声音响起:“全体社员注意啦,全体社员注意啦,今天上工之前,我代表村委要郑重表扬一位女知青同志,她是谁呢?”
  村里一共四个女知青,杨秀娟顿时兴奋了,肯定不是自己,自己表现一般,没啥优点,也大概率不是王大红,两人水平差不多,勉强保持不挨批评的水准。
  至于梁汝莲,那更不会了……
  打脸就在下一刻,老村长忽然一提嗓门:“她就是梁汝莲同志。”
 
 
第6章 
  听到大喇叭广播的,第一反应都是林晓萍。她最近负责喂生产队里的驴,为了让驴吃的好,宛如尽责的厨师般漫山遍野找肥嫩野草,把驴喂的油光水亮,几乎可以和她美丽的麻花辫媲美。
  林晓萍也以为是自己。
  被老村长在大喇叭里公开表扬,那可是非常光荣的事,带来的激动甚至短暂压过感情烦恼,她坐在床头绷紧身体。
  “她就是梁汝莲同志……”
  林晓萍茫然四顾,清晨微光中,对上两双同样茫然的眼睛。
  难道在做梦?
  凭她干活笨还是坏名声?
  当然,三人不嫉妒,只感觉世界观被颠覆。
  当事人全无感觉。
  刚穿越而来,不像众人习惯了每天在大喇叭宛如破锣般的声音里醒来,梁汝莲被吓得一个激灵,如果有心脏病,估计当场发作。
  “梁汝莲同志身为一个女知青,主动请求挖河,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真正的革命精神……吱呀……”老村长声音高亢有力,以至于大喇叭里发出声刺耳啸叫。
  梁汝莲彻底醒来,察觉三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淡定打招呼:“早。”
  “你要去挖河?”杨秀娟从一个震惊跳到另一个震惊,虽然老村长亲口说,依旧无法相信。
  梁汝莲点头:“是,要不要一起?”
  杨秀娟:“……才不要。”
  挖河怎么说呢,和农活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当地村民都避之不及呢。
  杨秀娟:“你到底为什么去?”
  “老村长不都说了吗,为建设祖国做贡献。”梁汝莲沉思片刻又铿锵有力道,“以前的我沉迷儿女情长,我要告别昨天的自己,不怕辛苦投入到劳动中去,青春不是用来浪费,是用来奋斗的。”
  三人:“………”
  不是她们不信,是不知道该怎么信。
  梁汝莲毫不意外这个反应,这才哪到哪,如果不事先铺垫,等她提出开飞机,只怕会被送到赤脚医生那看脑袋。
  梁汝莲感觉此时应该转移视线。
  她转头看向林晓萍:“你想好了没?还要和宁子海继续吗?”
  林晓萍:“……不关你事。”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像过筛子般把所有事过了一遍,没想好怎么面对宁子海,但梁汝莲背后做的那些事绝对不像说的那么简单。
  “说的不错,的确和我没关系。”梁汝莲赞许点点头,能说的都说了,总不能强行按着头让人回头,又不是对方的什么人,她掀开被子下床,“那我去奋斗了。”
  目送她风风火火而去,杨秀娟冒出个大胆猜测:“她该不会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王大红驳斥好姐妹:“不许宣传封建迷信。”
  没有梁汝莲,宿舍气氛恢复正常,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杨秀娟继续刚才的话题:“晓萍,你打算怎么办?”
  林晓萍茫然:“我不知道。”
  杨秀娟想了想郑重道:“我觉得,你应该先找宁子海问个清楚。”
  林晓萍摇头,含糊道:“再说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这种话只要问出去,她和宁子海感情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哪能说放下就立刻放下。
  知青宿舍共用一口水井,平常早上,很少看到男知青洗漱。
  今天却意外有个身影。
  宁子海见三人端着脸盆过来,赶紧擦了下脸,目光慌张往三人身后看了眼。
  梁汝莲还没起吗?
  昨晚他非常愤怒,感觉就像原本忠心耿耿的宠物忽然背叛,害他在室友面前颜面尽失。一方面发愁该怎么解决,八十五块肯定拿不出的,却唯独没担心梁汝莲会把事说出去。
  因为他知道梁汝莲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怪只怪说的太直接,应该再含蓄些,比如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更好的归属等等。
  直到被大喇叭吵醒。
  梁汝莲竟然去挖河?
  那一刹那间,事情仿佛完全脱离掌控,他感到深深的恐慌。
  “来,你们先洗。”宁子海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他摇动辘轳打出桶清澈井水,同时暗自打量林晓萍的反应。
  “谢谢。”林晓萍低着头,看不出啥表情,飞快倒满一盆水,转身急火火就走。
  杨秀娟也同样,只有遭遇塌房的王大红,正主没发话,她不好意思多说,只忍不住暗讽:“宁大才子,最近没写诗吗?”
  宁子海知道王大红非常喜欢自己写的诗,矜持点头道:“有写。”
  “那恭候大作。”王大红快速看了眼他胸前的口袋,那里,果然不见亮灿灿的钢笔帽。
  “哎,你先等下。”宁子海感觉好像没事,又好像有事,见她不似平常那般眼睛发亮,低声把人喊住,犹豫下了问道,“梁汝莲呢,还没起?”
  王大红偏不如他意,嗓门大的快赶上李大喇叭了:“茹莲呀,你没听老村长说吗?一大早去挥洒汗水挖河了。”
  宁子海:“……”
  村外,挖河村民陆续来到。
  挖河看似简单,大概分三步,挖土,拉倒岸上,再运走。但这简单的三步,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情况下,每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人力。
  梁汝莲被分到目前最安全和轻松的运土。
  负责带她的是个膀大腰圆的粗壮妇女,能来挖河的妇女,个个力气不逊于男劳力,她不耐烦简单说了下怎么做警告道:“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来,不许偷懒,不然我可不客气。”
  老村长说归说,但这个女知青干活啥样大家都知道。
  梁汝莲低眉顺眼:“王婶子,您放心,我会好好听您的指挥。”
  粗壮妇女不太吃文绉绉这套,身先士卒举起铁锨招呼:“那就开始吧。”
  挖河从春天开始,已经过去小半年,此刻雏形已现,长接近百米,宽几十米的人工河已经挖了大概五六米深。
  两人负责把从下面拉上的沙土装进小推车,再运到几米外的地方。
  挖土和拉的人都是男壮劳力,负责往上拉土的是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的年轻男子。
  梁汝莲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穿的灰扑扑,男子大概二十多,身材高大结实,一抹军绿配合一张俊脸分外显眼。
  主要,原身记忆里没有。
  他是谁?书中没名没姓的工具人?
  正思虑间,一直暗中观察的王婶子感觉终于抓住了把柄,低声警告道:“看什么呢?老老实实干活。”
  梁汝莲听出话外之音,哭笑不得:“王婶子,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才没谈恋爱的想法,当然也没好好干活的想法,只纯粹的好好表现干活不够,来这里,主要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加快挖河进度。
  目前来看,地址选的不错,三边环山地势低,下面大概率有泉眼。
 
 
第7章 
  五六米深的坑里,汉子们奋力挥动铁镢,艰难刨起混合着石块的泥土,旁边的人装进竹筐,再一点点拉上去。
  挖到这个深度,进度越来越慢,全靠人力,效率太低了。
  但这个年代也就这样,铁镢,铁锨,已经是全部的工具。
  穿越的世界太多,梁汝莲学到了很多古怪的知识,可能称不上大师级,但绝对入门,一个又一个想法从脑中出现,又一个个否决。
  办法很多,难的是现有条件,不能做出超越这个时代所能接受的理解范畴。
  没多长时间,每个人身上都大汗淋漓,汗水混合着泥土,就像口号里喊的那样,劳动最光荣。
  梁汝莲一时想不到合适办法,她身不由己被热火朝天的场面感染。这是群值得敬佩的人,为了造福子孙后代,要硬生生用人力换新颜。
  有了能灌溉的水,以后庄稼再不怕遇到旱灾。
  她的态度提现在了具体行动上。
  两人拉土,膀大腰圆的王婶子负责掌控大局——推木推车。
  小半年过去,挖出来的石头泥土堆成小山状,梁汝莲在前面宛如拉船的纤夫,背几乎紧贴地平面,绳子深深地勒着肩膀,火辣辣的疼。
  王婶子在后面看的很清楚,也感受的很清楚,对方承担了大部分重量,她推起来省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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