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妻——希昀
希昀  发于:2021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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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妻》作者:希昀


  文案:
  崔沁曾经爱慕过京城第一公子,如今内阁最年轻的辅政大臣,慕月笙。
  他相貌英俊,性格清冷,端的是才华横溢,手段老辣,深受朝野敬重。
  后来慕月笙娶的京城第一才女,太傅府大小姐裴音为妻。
  崔沁便把这份心思悄悄藏在心底。
  直到几年后,媒人上门,让她给慕月笙做继妻。
  崔沁喜滋滋去了,她试图用她的温柔捂热他冷硬的心。
  最终还是抵不过人家心里的白月光。
  崔沁带着嫁妆心灰意冷回到了崔家,在郊外燕雀山上开了一家燕山书院。
  数月后,燕山书院的女山长写了一册惊艳绝世的小楷,众学子豪掷千金一页难求。
  燕山书院的女山长耗尽半年心血画了一幅传世之宝,众学子争相前往临摹。
  ..........
  崔沁名气越来越大,求婚者踏破了书院门槛。
  年轻阁老慕月笙一日来到山下,门口赫然写着一行字,
  “狗与慕月笙不得进。”
  慕月笙愣住,再往后看还有一行字,
  “不对,狗能进,慕月笙不能。”
  “..........”
  PS:追妻火葬场。前妻是假夫妻,双C。
  一句话简介:首辅追妻火葬场
  立意:坚持不懈,终能有所收获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崔沁,慕月笙 ┃ 配角:┃ 其它:
 
 
第1章 新婚
  初春夜凉,湿漉漉的凉风载着花香灌入庭院。
  红烛透过窗棂泼洒下一地朦胧的光影。
  崔沁穿着大红遍地金通袖鸳鸯对襟婚服,凝望着窗外出神,依稀听辨出前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喧嚣声不绝于耳。
  喜娘在片刻前掩门而退,独留她在洞房内等候新郎。
  原先还算妖娆的身段,被这宽大的喜服套着略显纤薄,红唇娇艳,玉柔花软。
  她双手合在腹前,望着眼前典雅奢华的婚房,依旧有些不真实。
  她就这么嫁过来了。
  嫁给了当朝最年轻的辅政大臣慕月笙。
  崔沁虽出身名门,却是崔家旁支,又是个无父无母寄居在伯父家里的孤女,能得这一门婚事,与天上掉馅饼无异。
  即便是继妻,那先夫人并不曾生子,又去得早,听说族谱还没上,各种缘故虽不清楚,她这嫁过来便是嫡妻正室。
  再说那慕月笙....
  一想起她这夫君,崔沁心底的紧张又缓缓涌出,充滞着胸膛。
  已经数年不曾见面,他应该是记不起她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粉红夹绿腰裙的丫头,正是崔沁陪嫁的贴身侍女云碧。
  云碧托着一缠枝红漆盘掀帘踏入,托盘摆着一小碗鸡丝汤面,一小碟水晶脍,还有一小盅燕窝。
  “姑娘,您饿了一天了,姑爷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您先垫垫肚子。”
  云碧飞快瞥了一眼坐在喜床上的主子,目光倏忽怔住,即便是日日对着这张明艳的脸,此刻瞧着盛妆打扮的崔沁,依旧是心头震撼。
  姑娘打小便是美人胚子,因着老爷去世的早,姑娘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什么事端来,向来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即便如此,这副容貌被人瞧了去,也是惹了一些风波,慕家派人来提亲前,还有人想欺负姑娘讨了她去做良妾。
  天可怜见,居然能嫁到慕阁老家里来当正妻,跟做梦似的。
  云碧将小碟一概放在小几上,伺候着崔沁用膳。
  “姑娘,奴婢刚刚从后罩房来,听婆子妈议论,说是先夫人原先住在西边临湖的翡翠阁,说是那边安静利于养病,而国公爷则住在前院书房,这正院荣恩堂一直是空着的。”
  崔沁闻言满脸讶异,难道他们夫妇先前都是分开住的?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稍稍想了一想,崔沁又打消自己的好奇心,神色端凝交待云碧:“不论前事如何,你也莫要去打听,咱们本本分分过日子便是。”
  云碧规规矩矩垂下眸,“奴婢晓得了。”便退了出去。
  又坐了大约一刻钟,外头廊下响起一阵脚步声,崔沁心下微凝,猜想定是慕月笙回来了。
  她重新将盖头盖好,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之上,余光注意到膝盖上的裙摆不够整洁,又连忙抚平褶皱,缓缓吁了一口气。
  眼前皆是一片红光,隔着薄薄的红绸,满室朦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复又关上。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似踩在她心尖。
  紧接着珠帘被掀开,响起珠玉碰撞的清脆声,崔沁透过薄纱瞧见一道清俊的身影阔步进来,一股酒气随之灌入。
  他立在屋内正中,瞧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的身形比想象中还要高大,挺拔清隽,渊渟岳峙,隔着红绸瞧不清他的相貌,可是那道视线却是有些逼人,不是灼热地逼人,而是略有些冷凝。
  崔沁心咯噔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绞在一块。
  记忆里,初见他在城外宝山寺,她替故去的先祖祈福,下山遭遇山体滑坡,她的马车被阻断在半路,迎面而来一穿着湛蓝色长袍腰间系古玉的清俊男子帮着她解了围。
  那时的他,芝兰玉树,眉目清隽如画,翩翩而来,如天降谪仙,那画面她能记一辈子。
  再后来,他状元游街,她悄悄靠在茶楼雅间的窗口,远远瞥了他几眼,他高坐白马,神情冷淡似遗世独立,隔绝了周遭一切喧嚣。
  少女怀春,动心在一刹那间。
  而后听闻他大婚,那份心思便藏了起来。
  怎知辗转数年,她婚事艰难,他原配故去,兜兜转转,她居然嫁给了他。
  思及此,崔沁大着胆子唤了一句,“夫君。”
  声音低柔缱绻,似早春朝花入梦,似初夏泉水叮咚,将慕月笙的思绪缓缓拉回。
  他凝眸片刻,上前将薄纱缓缓一抽,露出一张娇艳绝色的容颜,唇红齿白,昳丽如花,端的是倾城绝艳,不似凡人。
  长得过于明艳了些。
  慕月笙眉间淡淡,将视线撇开,“夫人将息吧。”
  崔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慕月笙大步朝浴室走去。
  “夫君....”她起身追了两步,气息略有不稳,怔凝望着慕月笙。
  慕月笙侧头看她,“怎么了?”
  崔沁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皎若秋月,灿似春华,比年少时多了几分沉稳内敛,大红的喜服衬得他面容呈冷白色,眉宇间的冷淡与状元游街时无异,仿佛不耐其烦。
  崔沁心头的热浪被他的冷淡浇灭了些,却还是撑着一脸笑容,“夫君,可要妾身伺候?”
  慕月笙没料到她看了他半晌,问的就是这句话,缓缓摇头,“不必。”
  眼前一晃,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屏风之内。
  崔沁踟蹰不前,有些局促不安。
  他确实是没认出她来,不对,或许他从来就不记得她,他性子是出了名的冷。
  崔沁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转背又将这些念头别去,替他准备茶水。
  这个空档,慕月笙的贴身小厮将他一贯用物送了来,是一套茶具及几本书册,崔沁将之摆在靠窗的坐塌上。
  半刻后,慕月笙换了一身中衣出来,崔沁含笑奉上一杯醒酒茶,“夫君,用一些醒醒神。”
  慕月笙定定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小妻子明眸皓齿,眼神清澈如水,颇有几分天真烂漫,便接了过来,“多谢夫人。”
  随后便坐在靠窗的塌上,手里执起一本书,歪着身子看书喝茶。
  姿态闲逸,倒是褪去了几分清冷,崔沁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唤来云碧,伺候她入内沐浴。
  崔沁褪去繁重的嫁衣,费了些时辰,洗好出来慕月笙已经上了床,屋内红烛摇曳,满室红晖,朦胧动人。
  崔沁穿着一身殷红丝绸中衣,料子略有些贴身,将那玲珑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这是她大伯母特地为她洞房之夜准备的。
  窗蒲早已放下,她吹灭了墙角竹节纹铜灯上的灯火,只留床边一对红烛,缓缓朝床榻走来。
  拔步床前有一紫檀嵌八宝的梳妆台,她坐了下来,将那镶嵌红宝石的金钗给取下,满头乌发如墨泼洒而下,再起身立在塌前,望着专注看书的慕月笙,
  “夫君,妾身是睡外侧还是睡里侧?”
  依着规矩,她得睡在外侧服侍夫君,只是慕月笙此刻靠在迎枕躺在外边。
  慕月笙闻声抬眸朝她望来,眉目冷淡,端的是不怒自威。
  她乌发垂在胸前,裁剪适中的中衣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冰肌玉骨,俏脸殷红不敢瞧他。
  慕月笙闭了闭眼,心头滚过一丝异样,将身子一挪,“睡里边吧。”
  崔沁二话不说爬了进去,连忙将自己塞入被褥里,躺了下来。
  她心怦怦直跳,他看她那一会儿,仿佛身子都在发烫,羞意浓怯。
  慕月笙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躺好,便将红帐放了下来,自己也闭眼躺下。
  红帐隔绝了大半光芒,床内灯芒昏暗,朦胧似轻纱,屋内静得出奇,便是慕月笙的呼吸仿佛不闻。
  崔沁暗暗眨了眨眼,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她是清楚的,脑海里浮现起大伯母昨夜给她看的画册,脸颊烫的厉害。
  正当她惴惴不安,开始胡思乱想时,慕月笙闭着眼,低沉的嗓音传来,
  “睡吧。”
  崔沁愣住了,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被褥里,望着昏暗的床帐发懵。
  什么意思?
  就这么睡了?
  等了半晌,不见慕月笙有动作,崔沁心里开始发凉。
  洞房花烛夜不圆房,她没法在慕家立足。
 
 
第2章 洞房
  崔沁眼角渐渐泛出泪花,念着自己今夜大婚,又生生忍住。
  她也担心被慕月笙看出端倪,只拼命压着呼吸,将头偏向内侧,无声无息望着昏暗的虚空发呆。
  当初慕家派人上门提亲时,整个崔家都吓了一跳,起先以为是慕月笙闻她美名要纳她为妾,后来媒人再三确认是娶为正妻,她都难以置信。
  既然是慕家主动求娶,为何这般对她?
  洞房花烛夜都躺在了一处,却不碰她是何故?
  等等。
  崔沁猛地想起慕月笙与裴音是分房睡的,总不会他那方面.....
  一想到这个可能,崔沁呼吸倏忽被掐住似的,生生惊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不能人道,如何绵延子嗣,他可是当朝阁老,定会被人笑话的。
  崔沁一时急得满头是汗。
  终究是惊动了慕月笙,暗夜里,他忽得睁开眼,眼神黑亮明澈,并不见丝毫困倦之色。
  他偏头看了一眼崔沁,脑海里滚过他母亲交待的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与裴音虽成了婚,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裴音素来患有心疾,大夫扬言她活不过二十岁,更不可能行房怀孕,娶她的时候,他都是知晓的,他就是想给她一个家,省的她在裴家被人挤兑嫌弃。
  当年他母亲退了一步,准许他娶裴音过门。
  现在他退了一步,答应母亲好好结婚生子。
  娶了她,必须尽丈夫的责任。
  “睡不着是吗?”
  慕月笙冷不丁开口,吓了崔沁一跳。
  她窸窸窣窣坐了起来,拿起床头的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汗,强笑着道,
  “换了地方,还有些不适应。”
  她给自己找了完美的借口,又轻声问道,
  “夫君可是需要什么?”
  他刚刚睡得好好的,没有一点动静,怎么突然醒了。
  慕月笙也跟着坐了起来,朝她摇了摇头,“不需要。”
  空气突然安静,两个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崔沁手绞着帕子,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平静,没了先前那般冷淡,胆子便大了起来,
  “夫君,我们以前见过,你可记得?”
  慕月笙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开口,听到这么一句,微微愣住,“我们见过吗?”
  崔沁心头滚过一丝失望,他果然不记得了。
  她委屈巴巴望着他,乌溜溜的眼眸溢出一层水光,“好几年前,宝山寺山门外,山体滑坡阻了道路,我的马车被困是你救了我,想起来了吗?”
  慕月笙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他记不太真切,心里装着家国天下,怎么会记得一个随手救过的女子,只是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原来如此。”神情温和了少许。
  崔沁松了一口气。
  慕月笙不是话多的人,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崔沁又开始寻找话题,怯怯瞥着他,
  “对了夫君,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或者忌讳之类,只管告诉我,我以后服侍你也好注意着。”
  慕月笙静静望着她,少女面颊一片殷红,眼神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娇怯甚至于藏着几分迷茫,他纵横朝局多年,怎么会看出小姑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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