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向去非竟然感到一丝安慰和幸运。他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听柳悍司和大雄聊天,他的手一直紧紧握住他的。
“岩呢?他怎么样了?”柳悍司淡淡地笑着。有了手心传来的温度,提起岩,他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释然地把他当成昔日的好友,感觉仍然酸涩,但不会伤感。
“表哥啊,很好啊!嘿嘿,我好象只会用‘很好’这个词!反正他开了一家机车修理厂,很健康,也很快乐!他老婆就是当年那个染了一头花花绿绿杂毛的辣妹,十八岁的时候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跪下来求婚,被辣妹,应该说我表嫂的老爸和我姑父各揍了一顿之后,两人就结婚了,生下儿子之后,表嫂竟然变成了贤妻良母,表哥也解散了焰,努力工作养活老婆孩子——就这样,很老土,不过他高兴就好,是吧?”大雄笑呵呵的,仿佛还是当年傻乎乎的小男生。
“是呀——只要他高兴就好!诶,你还在上学吗?”柳悍司很关心这个已经二十一岁的“小”弟弟。
“是呀!说出来不好意思,我老爸是土财主嘛,我落榜以后就花钱把我弄进了大学,我想不能对不起老爸的银子,就拼命努力,总算每年都能顺利升级。”大雄又开始抓他的脑袋。每次他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做这个动作。“你要不要顺路回去看看?表哥有时也会提起你,说他当时太过分了,他说他只是被吓到了。”
“不用了,替我向他问好吧——因为我现在已经——”柳悍司看向向去非。
“啊,我明白了!他就是阿司现在喜欢的人吗?”大雄后知后觉,但总算恍然大悟过来。真是的,怪不得那个人一直用看苍蝇的眼神瞪他!他也真是的,看他们那种彼此间交换的眼神还看不出来吗?真是太笨了!
“恩,是的。我知道一般人很难理解,可是我真心喜欢他!”柳悍司认真地说。对旧日的朋友说出这句话时,他并没有脸红。
“我明白,真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高兴就好!只要大家都高兴,我也会很高兴的!”大雄憨憨地笑了,笑得很真诚,很快乐。
“喂,死大雄!你大早你丢下自己的女朋友死到哪去了?”一个劲暴的美女大步跨过来,一把揪住大雄的耳朵。
“小,小美,对不起拉!我碰到小时侯很照顾我的大哥了!”大雄象只小狗般可怜巴巴地揉自己红通通的耳朵。“这是阿司大哥,那位是向大哥!”虽然向去非比他还小两岁,但他那种气势,还是少惹为妙!“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小美!”
“哇啊啊!好帅好帅!”小美看到柳悍司和向去非后兴奋地尖叫起来。“大哥,你们好!我是小美!”
“你好!”“你好。”柳悍司和向去非分别握了握她主动伸出来的手。
“大哥,不好意思,我要把这家伙带走!走拉,笨蛋!别在这边打扰人家亲热!我们去那边照相,你说要教我玩沙滩排球的!”
“啊,好,阿司,我有空会去看你的!小美,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情侣?”
“那还用问?不是明摆着吗?他们那么配!别问这种没营养的蠢问题!”
“好厉害的波霸美女!”向去非惊叹。到不是那个女孩怎么样,而是她会看上大雄的“奇特”眼光。
※ ※ ※ ※ ※ ※ ※ ※
“对不起。”柳悍司突然说。
“小司,我以为你爱说‘对不起’的毛病已经被我治好了,怎么又开始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向去非含着柳悍司柔嫩的乳头说话。
“我——我没有波霸!”柳悍司脸颊陀红,声音有一丝颤抖。他正含着他的乳头用他喜欢的方式用力吸吮,刚才说话的时候舌头牙齿不经意的扫过,差点让他尖叫起来。
“你还记着我白天那句话吗?啊,你吃醋了!好可爱!”向去非抱着柳悍司一通亲吻,吻得他喘不上起来才放开。
“我没有吃醋!”柳悍司的声音哑哑的,不小心流露出情欲惑人的味道。
“你放心,我可不想被波霸的‘波涛汹涌’憋死!而且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才是最吸引我的!”说话的同时,向去非已经抓过枕头垫在柳悍司的腰下让那个可爱的部位凸起来送到唇边,“这两天老是吃水果,味道变得很棒哦!”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听到他的一声呻吟后把舌整个贴上去,从根部到顶端巨细兀糜地舔过,不放过任何一条敏感的细小血管。
“啊——别——不要说了!啊——”柳悍司绻起脚趾,向去非的话把他烧得红霞飘满身,他蠕动的舌头,潮湿的声音都让他想立刻爆发得到解放。
“舒服吗?喜欢这样?”向去非把他的分身整个含进口中旋转着吸吮套弄,“好棒,又涨大了!”他奖励地轻轻咬它,给予适度的刺激按摩,顶端便流出了透明的黏液,他顺势象吸果汁似的用力一吸——
“啊啊——”柳悍司的腰剧烈地摆动,在向去非口出猛烈地起伏几次之后将乳白的精华释放出来。
“好浓!好热情的味道!”向去非舔舔唇,把多余的精液也收入口中,“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在萎缩的花茎根部一咬,然后含出那两颗小球,粉红的分身又再度挺立起来,狡猾的舌立刻顺着它的曲线滑下,来到不受主人控制地敞开的莹白大腿根部,分开小巧的臀,直接刺探紧缩的穴口。
“啊——恩——恩恩——”柳悍司痛苦地扭侧过上半身抓住床单。
“等不及了吗?”向去非直起身子,吻着柳悍司半张的嘴,灼热的分身逗弄地划过他的小腹来到大腿,臀瓣,最后才顶住入口细细地磨擦。
“啊——恩啊——呜呀——啊啊——”柳悍司眼神的焦距开始涣散,眼中全是情欲的雾气,他被他烫伤了,每个被扫过的地方都象着了火一般,他顶在他的穴口不肯埋入,每当他兴奋地稍稍含住他时他就迅速撤退,不停地重复这种磨人的动作,几乎要将他逼疯!“啊啊——啊——恩——不——啊——别走!”终于,他忍不住在他再次探入的瞬间猛然挺起腰贪婪地将他全部吞入,狂乱地摆动纤细的腰枝,取悦他,留住他。
“啊——好热——好舒服!让我抱你!我要紧紧地抱住你!”向去非喘息着圈紧他的腰背,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要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恩啊啊!我爱你!我爱你!”柳悍司发出娇媚的吟泣配合着他的律动。
两个年轻的身体在夏日的海宾整夜交缠,心脏亲密地在彼此的胸膛上激荡跳动,让火焰一次次随着急速撞击的节奏喷射而出——
第十一章
一个星期的旅行结束,即使向去非再老大不情愿地沉着脸也要老老实实地蹬上反程飞机回家。没办法,和家里说好的,逾期不归,立刻冻结他手里的全部五张不同银行的金卡。
回家了,暑假还剩下半个月,父亲提出的要求是不要整天出去“游荡”,留在家里收收心,准备开学。当然在家读书并不是真的让他一个人在家,他似乎已经找好了“监视”他的人。母亲到是没提什么要求,可是不断有不同的女人出入向家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连她刚录用,辅从大学毕业的女秘书也带回来了。不是他有意赌气,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会喜欢女人,更别说那女人腿粗得象非洲象,连老哥看了都直摇头,在他耳边说千万不要选这个!
“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开往市区,柳悍司担心地摸摸向去非的额头。他不是个聒噪的人,可是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讲,只是抓着他的手看着窗外,一双浓眉始终保持着向内微蹙的状态还是让他很担心。
“没有啊,小司,让我和你多待一天吧!”向去非身子往旁边一歪,枕在柳悍司肩上嗅着他的发香,他清爽的气息中由于这些天不分昼夜的拥抱,无数次的交缠已经染上了他的味道,现在的他有一种特殊的性感,并不妖媚,淡淡的,却让人在不知不觉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最后倒搞不清是谁将谁渗透了。
“可是不按时回家你父母会担心的。”柳悍司用脸颊轻轻磨蹭他的发旋,安慰向去非,也安慰自己。他又何尝不是更加舍不得他呢?
“我早想好了,昨天打电话回去时我告诉他们飞机是明天早上才到,这样我就可以在你家多住一晚——”向去非的唇贴着柳悍司的耳根蠕动着,后面的话变成了只有他能听到的细微耳语。
“——咦?!”柳悍司小声惊呼,然后用力压低帽檐,以免被前面开车的司机发现他喝醉了似的绯红脸颊。
我要抱你一整夜,把过几天不能见面的份补回来,我要让你一直带着我的味道直到下一次——
就这样,两人又继续一路无言地牵着手,半个小时以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柳悍司家楼下。付了钱,向去非一个人将两大包行李提上了楼。进屋以后随便一丢就一把举起柳悍司。
“去,去非,你,你——”他真的要马上——?柳悍司小心翼翼地从睫毛底下看上去。
“已经九点了啊,我要马上抱你!”向去非拨开柳悍司额前的头发,把一个温温的吻烙在他的眉心。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象眼神怯怯的小白兔。“来嘛——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其实用撒娇耍赖对付他是最好的办法,可爱的小白兔也是超级心软的。
“别说得象生离死别一样,不是下周末就可以——”柳悍司死也说不出那种词汇,“而且送小竹时还可以见面嘛——”他挣扎着说,每次向去非用那种撒娇的语调和他说话时就比他霸道地“硬上”时还要让他吃不消。
“不要!这个礼拜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抱你,突然要自己一个人每天抱着枕头睡真的好痛苦!来,不然我就出去花心哦!”向去非狡猾地软硬兼施。“过来嘛,过来吻我——”他露出挑逗的笑容向后仰靠在床上微微支起上半身,舌轻轻划过上挑的唇角。“小司——”他诱哄着一拉柳悍司的手腕他就软绵绵地趴靠在他胸前了。
吻就吻,不会怎样的!柳悍司紧闭着双眼凑过去,要不是向去非看他一副“慷慨就义”状即使调整了他的脸蛋,那么此刻他吻上的肯定不是他的唇而是他挺直的鼻子。
“把嘴张开,用舌头吻我——”嘴唇斯磨了一会儿,向去非却迟迟没有展开深吻,当柳悍司忍不住睁眼偷看他时,他蹭着他的唇这么说,手指趴进衬衫的下摆,指尖蜻蜓点水般顺着他的背线滑过,他便招了魔似的探出粉红的小舌舔着他的薄唇,他轻轻一吸,他就滑顺地钻进他口中笨拙地追逐他有意和他捉迷藏的舌,直到他下意识地探索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之后他才奖励似的勾住他的舌挑动。
“恩——”柳悍司吟哦着贴进他却被他推开,他用朦胧的眼神委屈地看着他。
“不行,今天我要你主动要我——摸我——”向去非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在海滩上晒成古铜色的性感胸膛,“来,摸摸我——”说话的同时,他隔着衣服的布料在柳悍司突起的乳头上摘了一下——
“啊——”柳悍司难耐地呻吟。
“来啊——想要我怎么做就先做给我看吧——”向去非边说边脱掉衬衫丢在地上,让柳悍司颤抖的唇贴上他的胸前,留下湿湿的印记,羞怯地覆住他的乳头——“恩——好舒服——我也会让你舒服的——”他扶起他的身子帮他脱掉上身的累赘,含住他刺痛的乳头一阵狂浪的吸吮,帮他释放些微热浪,然后用牙齿衔住兜转拉扯——
“啊——啊——恩啊啊——”他抓着他的肩,发出比以往更快乐的娇吟。
“要继续吗?要继续就自己来——”向去非蓦的停止了所有的爱抚靠回床上,拉着他的手爬上牛仔裤的铜扣,“来,你做一步我做一步——”雪白修长的指头足足奋斗了两分钟才解开那颗扣子,拉下拉练,他微微抬起臀部,示意他脱下他的裤子,之后才熟练地迅速将他的长裤和内裤一并扯掉,
“继续——我快等不及了哦——”向去非继续诱哄着,“噢!啊——”当那张嫣红的小嘴终于结束迟疑含住他分身的顶端时,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的手颤巍巍地包合住他的分身,柔软的小舌笨拙地用舔冰淇淋的方法从上到下地舔舐着取悦他——
“啊!”他在他口中的迅速膨胀让红霞在他全身乍开,他拼命蠕动着舌头和口腔,让巨大的勃起在他口中晃动进出,除了这些,他的脑子已经热得完全想不起他平常到底是怎么爱他的。
“啊——好,好了,过来——”向去非拉起柳悍司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在这样感受他柔滑的小舌,看着自己不断在他的小嘴里滑动他一定会撑不住先泻出来——“让我爱你——”他托起他的臀直接埋首在他推间,将那可爱的花茎包含在温暖的口腔中,舌头技巧地翻转,唾液使它润滑地在他口中旋扭,甚至上下抖动,牙齿不时轻轻压下,切过某个敏感点,让他的腰触电般地狂乱摆动。
“啊啊——啊啊啊——啊——”经过刚才,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他的每个动作都令他想尖叫、大哭,发泄出激动的情绪,后方的小穴已经主动地收缩翕动起来,每一次抽动都令他的身体空虚做痛——“啊——啊呜——”他痛苦地摆着头,双腿自动缠住他的腰无言地恳求他快点将他填满——
“想要了吗?来学会满足你自己吧!”向去非再次离开柳悍司的身体。
“呜——呜——你——你好坏!好过分!”柳悍司一边哭泣着指责向去非的“恶行”,一边攀着他的手臂跨坐在他的腰上,让自己的花穴的入口羞耻地寻找到他的昂扬坐下去,饥渴的小穴经历过瞬间的痛楚之后,几乎立刻贪婪地将他全部吞入——
“啊——啊——啊——啊——不——啊——”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向去非已经展开了猛烈的进攻,一波强似一波地向上挺进,好象心脏都要被他从口中顶出来了似的,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变成一片五光十色——
…………
…………
“啊啊——啊!”
终于,不知在第几次射出之后,柳悍司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向去非也在几个猛力的抽动之后释放出白色的精液,虚脱一般汗水淋漓地拥着柳悍司倒在床上——
※ ※ ※ ※ ※ ※ ※ ※
“少爷,一天的练习强度是有极限的,再打下去您明天恐怕会爬不起床。”戴着护具的男青年一边躲闪向去非来势汹汹的拳脚一边说,额头上滴下的汗水似乎并不会影响他沉静的声音。
“焱焜,你好象从来不会激动发怒什么的。”向去非把拳击手套脱下甩在一边,用毛巾抹了抹脸。如果焱焜开口了,那他的这个劝告就是非听不可的。
“容易激动发怒的人是当不了保镖的。”焱焜淡淡地笑,把矿泉水递过去。
“可是你的名字里明明是一堆火的!我一个火也没有,发火的到总是我。”向去非灌了几大口水说。其实他也并不是真那么暴躁的,可是明天就是周末了,父亲仍然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去,他计划利用每天接送小竹的机会和柳悍司见面的计划也破产了,开学前的两周他哪里也不能去,包括周末。现代社会不会再采用古代的所谓“嫡长子继承制”,对向家负有责任的也并不只是哥哥一个人,因此当初被允许进入美院的条件之一便是要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应有的商业及管理知识,在学校的其他非专业课程也不能以及格马虎带过,必须取得优异的成绩。开学后的竞赛考他本不想告诉家里的,可是学校竟然很负责任的在每个学生的成绩单后大肆宣传,结果这次考试也被父亲认为应该是志在必得。
焱焜从他进小学起就开始当他的“保镖”了,虽然那时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他把他当成哥哥和朋友,他说的话他从不会对别人,包括向凌锋夫妇吐露半个字。
“要我等下去帮你看司少爷吗?”焱焜是向家上下所有人中最了解向去非的,他和柳悍司的关系他一直是不置可否,保持沉默,狮子的决定不是他人可以逆转的,他并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这也是多年来他比其他人的保镖来得轻松自在的原因。
“好吧,顺便去看一下爸爸有没有派你以外的人监视我,有机会的话带我出去,晚上也可以。”向去非在焱焜耳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