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生画风不对[综恐]——狸太守
狸太守  发于:202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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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苏晚晚带头,比利也不揣手围观了,麦克斯也化身贴心小天使,转着圈儿地努力想要帮上忙。
  四个小孩子一番折腾,最后鸽子依旧奄奄一息,连腿都不蹬了,苏晚晚也挺沮丧的。
  比利看了看鸽子,又看了看垂着脑袋的苏晚晚,忽然出声:“安琪拉,你要不要摸摸它?用你的左手。”
  苏晚晚满头问号,低头看自己的手。这一看,便好似后脑勺被榔头猛然砸了一下,竟产生了难以抗拒的眩晕感。
  但同时,也仿佛拨开了一层云雾,骤然见到了一道亮光!
  ——对,她左手一直戴着一枚奇怪戒指!
  可是为什么,除了刚开始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它感到好奇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竟好似将它彻底忽视了?
  哪怕左手比不得右手经常使用被人在意,可是想想看,自己的手,每天都会用到的手,上面戴着一个黑漆漆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奇怪”的戒指,居然会无视它?
  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至极的事!
  “你,为什么这样说?”这一瞬,苏晚晚感到自己仿佛意识与身体分离,意识飘散着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左手那枚似玉非玉触感温凉的黑色藤蔓缠花苞戒指上,身体在艰难地开口询问。
  比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我只是想起你的左手你还好吗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
  或许使用那种能力会给她带来负担,比利说完其实就后悔了,不过是一只鸽子罢了,他何时这样善良到软弱可笑过。
  丹尼尔和麦克斯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在旁边茫然不知地蹲着。
  垂眸盯着眼睛渐渐迷瞪起来的鸽子,苏晚晚胸口距离起伏了一下,而后伸手
  一阵旁人看不见的白色荧光闪烁,鸽子像是受了惊吓,腿一蹬就扑腾着站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踉跄僵硬,走了几步就恢复了灵活,竟然扇动翅膀惊慌地飞走了。
  丹尼尔惊呼一声:“它没死!”
  麦克斯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看飞走的鸽子,又看看刚摸过鸽子的苏晚晚。
  还是比利没好气地拉着苏晚晚站起身:“刚才就是把它打晕了,现在醒了当然飞走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等着变成烤鸽肉!”
  说起烤鸽肉,丹尼尔终于回过神来,舔着嘴巴一脸遗憾地望着鸽子飞走的方向,仿佛刚反应过来其实鸽子打死了也可以放进餐盘里加餐这回事。
  苏晚晚被比利拉着埋头往家走,一路上她脑子里都乱糟糟的,有很多思绪片段像过隙的白驹不断闪过,明明想了很多很多,却一个也抓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当视线中出现熟悉的白色建筑时,苏晚晚眼前一闪,猛然想起来每次谈话甚至相处时,塔纳托斯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在她左手处。
  之前她只当是无意的,或者是每个人说话时不同的习惯。
  可现在想起被自己忽略的戒指,苏晚晚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是不是可以看见戒指?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一种无处安放的酸甜苦辣五味具杂的滋味翻滚不休,让她脑子发热,只想冲回去找塔纳托斯。
  比利忽然被小伙伴甩开,看她一阵风似乎往家里冲,有些茫然。今天出了太阳,路上的积雪表面融化,却又很快被冻成冰。
  这样的冰路是最不好走的路。
  苏晚晚心神不宁,没注意脚下,身形一个踉跄,却有一阵风缱绻环绕着托了一把。
  此时她却顾不上这些,憋着一口气冲进家里,才进大门,就看见了一身黑衣站在楼梯处的塔纳托斯。
  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角落,即便他一身黑衣仿佛随时可以融入空气里,他挺拔的身姿却在入她眼的瞬间便成为了有别于这个世界上所有风景的存在。
  苏晚晚眼眶一阵发热,有种无根可循的感动,还有一点毫无缘由的委屈。
  今天看起来格外虚弱的塔纳托斯对上她潮湿的眼眸,抿出一抹浅淡至极的笑,没有出声,只是单膝跪地蹲下,对她张开了双臂,敞开可以依靠的胸膛。
  就好像他从来都在等着她,等着他的小船在外漂泊够了,就回到这个永远存在,也永远对她开放的港湾。
  当然,若是小船让她的港湾等得太久了,心急的港湾也会想方设法为小船指引方向。
  哪怕这一动,便是伤筋动骨。
  苏晚晚扑进他怀里,许久后才平复了汹涌澎湃的心绪。吸了吸鼻子,她退后半步,然后抬起两只爪爪凑到他眼前:“托纳斯,你看我手上有什么?”
  塔纳托斯深深凝视她,而后噙着温和的浅笑低头,一手托起她带着微胖的左手。温凉的薄唇像一阵风印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与戒指给她的温凉感一模一样。
  什么都没说,却已经什么都说明白了。
  苏晚晚激荡的心情也在这一触碰间平和下来。
  她好奇地问:“它是你送的吗?”
  塔纳托斯点头。
  “它有什么神奇的作用吗?”
  塔纳托斯想了想:“或许没有吧,我只知道,它会带着我的力量守护在你身边。”
  苏晚晚扁嘴:“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把手背在背后,苏晚晚退出他的怀抱,然后在他面前左右踱步,似乎小大人一样犹豫纠结了一下下,才豁出去地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有割裂感从嘴角传来,塔纳托斯抬手漫不经心地用拇指将它抹去:“e”
  湛然一笑,“有个孩子的关系。”
  倒吸一口凉气,苏晚晚后退一步,整个人像是一只瞬间充气膨胀的河豚,睁圆了眼睛傻傻地问:“这、这么刺激的吗?”
  塔纳托斯舒展着眉眼笑出了声。
  他的安琪拉,总是如此可爱甜蜜。
  知道一切后,苏晚晚非但没有觉得荒诞无法接受,反而觉得整个就顺畅起来了。
  之前有的阻塞生硬,现在全都顺滑不比。
  接受良好的苏晚晚心情很不好描述,有这么美的大美人居然早就被自己搞到手的□□丝兴奋,又有自己果然不同凡响说不定已经成为某某女主的刺激感,还有想要记得一切的迫切感。
  这让她像小狮子一样在原地打转,半晌稍稍平缓了才想起在疑似高质量对象面前,不能太丢脸,干咳两声,重新端起架子问:“那你为什么刚见面的时候不跟我说?”
  塔纳托斯看得满心满眼都是甜蜜:“有一点阻碍,不过我已经解决了,只要你主动想起来关键点就自然而然可以知道一切。”
  苏晚晚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那你快跟我说说我当初是怎么泡,呸,追到你的。”
  塔纳托斯困惑:“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是你追我?”
  苏晚晚摆摆手,断然揭自己老底儿:“嗨,就我现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都顿生色心,要是我遇见你的时候是已经可以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也差不多!”
  塔纳托斯一手环胸一手托下巴,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缩小版的小妻子。
  半晌,嘴角绽出一抹兴趣盎然地笑意,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小妻子的小秘密。
  如此想想,小妻子忘记曾经那些,似乎也不是多难以让人接受的。
  或者说,会有更好玩儿的事可以发生。
 
 
第44章 孤儿院【10】
  “感觉还好吗埃斯特?”
  “是的, 我还好,我只是。”黑发黑眼的女孩儿坐在病床上,垂着长且浓密的睫毛, 脸上是深深的失落,却又坚强地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没什么, 只是有点怕黑。”
  这是一个早熟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护士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有些犹豫,在放好药后, 护士想了想, 还是回头对女孩儿说:“埃斯特, 如果你不想,我是说,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让你离开这个冷漠无情的收养家庭。”
  小孩子才九岁, 刚到新家的第一天就受了伤, 虽然送她来的男人说她是意外受伤。
  刚开始大家自然更愿意相信男人的话。
  可是接下来与女孩的相处中, 加上收养家庭对女孩几乎毫不掩饰的忽略漠视,让接触女孩的医生护士都渐渐偏向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儿。
  这种怜悯的眼神仿佛扎在身上的针, 埃斯特咬紧牙关才没有发疯地叫喊出来。
  她只能强行按捺住情绪,抬眸佯装无事地露出一个天使一样的笑:“我没事, 谢谢。”
  等到护士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埃斯特直勾勾盯着关闭的房门。
  终于, 她忽然双手十指狠狠抓在自己脸上, 将脸抓到变形也依旧不松手。她将脸深深埋进被褥里, 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无声大叫。
  她讨厌这种看可怜虫的眼神!
  她讨厌这样被压迫被束缚到无能为力只能妥协的感觉!她也讨厌自己越来越像那个蠢货的所谓的天使般的笑!!
  可是这些人!
  这些该死的可恶的人!
  他们居然因为这种天使笑容越来越喜欢她!!!
  一群不可理喻自以为是的垃圾!
  憋屈地发泄了一通, 眼看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 埃斯特拨开挡在脸上凌乱的头发, 又慢条斯理将大大的蝴蝶结别在头上。
  随着整理仪容的动作,她也越发优雅起来。
  一切妥当后,埃斯特掀开被子,弯腰从床下掏出自己今天想办法弄到的榔捶,而后提着榔捶悄无声息藏在了窗户旁卷起的窗帘里。
  只一双眼睛透过纱帘往窗户的方向看着。
  她眼睛黑黝黝一片,透着股疯狂的狠劲。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一只丑陋的木偶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声如约而至,出现在她病房窗户外,一双大到骇人的眼睛转动着,仿佛在搜寻房间内埃斯特的身影
  比利怀疑他们这位领养人是个父爱泛滥,或者说也可能是具有领养癖or小孩收集癖的人,总之就不太像个正常人。
  因为哪个正常人,会在一口气领养了三个孩子后,又在一日的外出后抱回来一个还没断奶的真·奶娃。
  而且看起来还理所当然地要他的安琪拉帮忙承担照顾这个婴儿的责任。
  噢,他可怜的安琪拉才五岁啊!
  这个禽兽!
  “安琪拉,我们可以回孤儿院,你要是想要享受家庭生活,我们可以另外找。”
  趁塔纳托斯上楼放婴儿行李箱的时候,比利对扒拉在婴儿车旁满脸惊奇戳小婴儿脸蛋子的苏晚晚说。
  苏晚晚疑惑:“为什么?比利,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没看出来啊,反而看起来每天过得挺乐在其中的。
  虽然塔纳托斯跟比利的关系看起来确实不冷不热的,可基本相处起来也没有疏离僵持的意思,来到这里后比利还跟邻居丹尼尔成为了好朋友。
  虽然这个好朋友是随时随地能为了她卖掉的那种。
  可好兄弟就是要两肋插刀嘛,比利不还没到插丹尼尔刀的程度么。
  比利眼神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气。虽然之前安琪拉傻傻的,连遭遇危险时都不知道害怕,可到了这里以后不是挺机灵的么?怎么现在忽然犯傻了,竟然对领养人的异样一点没察觉的样子。
  先前比利没别的想法,毕竟领养人跟安琪拉好像有些不为人知的“曾经”,那会儿比利还很魔幻地设想过他们是不是什么某世情缘。
  可现在领养人连孩子都带回来了,比利果断拒绝这种可能。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抱回来这个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领养人同根同源的气息,妥妥的亲父子。
  然而这些话,比利又不知如何直白地告知小伙伴,于是只能尽量从普通小孩子的角度去表达:“布朗先生只有一个大人,他看起来还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可现在一下子就多了我们四个小孩,我们就算了,都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年纪,可是现在这个,”
  指指婴儿车里睡得沉沉的小婴儿,“把婴儿照顾长大,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认为布朗先生这样的行为过于草率。”
  苏晚晚明白过来了,拍拍小伙伴胳膊给打定心针:“别担心比利,不是还有我们吗?而且我最近都有好好抓紧时间熬夜补育儿知识,我们一定可以的!”
  比利无语凝噎,心说我不是在跟你加油打气,而是委婉表示领养人不对头,很可能是个大渣男的事啊!
  可惜苏晚晚一心扒拉婴儿车看剧说是自己生的小宝宝。虽然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可看见小宝宝的第一眼苏晚晚就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感慨:这么乖的小宝宝绝对只有我才生得出来!
  所以肯定是亲生的没跑了!
  美滋滋地把小婴儿从头戳到脚,连脚趾头都被抠出来揉了一把,一个个像是小豌豆一样整齐排列着,还挺好看的。
  塔纳托斯下来时看儿子小鞋子都被脱了,无奈一叹。幸好孩子不是普通人类,否则就这样,少不得要受凉感冒。
  比利说的时候苏晚晚装傻,等被送进学校后苏晚晚就立马掏出手机悄悄问塔纳托斯:“家里这么多小孩子,你到底是怎么过家庭审核那一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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