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夹在双家主间的我不做人了——聊笙
聊笙  发于:2021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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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禅院甚尔高高挑起的眉毛, 在他即将脱口而出否决的话语之前, 阿音忙把他扯到一边, 苦口婆心地同他解释了一通。
  “是这样的, 你老婆治好了, 但又没完全好。”
  “我家那些医师用的急救手段,虽说吊住了一条命, 但也有不少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可以在调养下慢慢好转,但这就需要近距离照顾你的老婆……”
  “让她在禅院家住是最合适的, 保守估计,不过三年,她的身体就能完全治愈。”
  禅院甚尔沉默了。
  事关妻子,他总会一再让步的。
  良久,他哑声说道:“……好。”
  叛离家族许久,阴差阳错之下,阿音又将禅院甚尔系在了禅院家。
  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 阿音可谓浑身清爽, 她不打扰夫妻俩团聚, 拉着五条悟的手撤离到另一边,去看望某个躺在婴儿床上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孩子。
  五条悟眉心拧紧,一丝嫌弃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噫, 真丑……”
  阿音敲敲他的脑壳:“你刚出生也是这么丑。”
  “胡说。”五条悟轻哼,“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嗯,这点的确无法反驳。
  只怕再这样下去你也就只有脸能看了。
  阿音笑着倾身,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弄着婴儿柔软的脸蛋,五条悟对小孩子半点不感兴趣,随意地瞥了一眼便直接略过了。
  然后,他惊诧地将目光转了回来。
  “嗯?”
  他拽开阿音的手,挤到她先前的位置,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将小婴儿观察了一番。
  越是细看,他眼底的波澜愈发明显,那一抹惊叹流露于表,吸引了阿音的注意。
  “悟?”阿音正色,“你看到什么了?”
  六眼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阿音并不知晓。
  但这不妨碍她知道五条悟能看见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咒力的流动,术式的解构。
  “你们禅院家的基因遗传可真够奇妙的。”
  五条悟的表情微妙,看了阿音一眼:“这孩子身上,有禅院家的祖传术式。”
  五条悟和阿音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量。
  此话一出,阿音、甚尔、禅院家的所有医师瞬间目光汇聚,集中于小小的婴儿床上。
  六眼之子说的话,九成九错不了。
  阿音带出来的家族医师心情一时间十分复杂,不知是高兴还是后怕居多。
  当年禅院家的污点,“天与咒缚”的事件闹得太大,即使是他们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医学研究上的宅,也略有耳闻。
  和所有的术师一样,他们心底是看不起“天与咒缚”的。
  被抽调出来帮助禅院甚尔,不过是出于家主的命令罢了。
  偶然的一次产后救助,偶遇的一个新生婴儿,冷不丁的爆了身份,对方竟是禅院家数十年未出的祖传术式“十影”所有者?!
  人们看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阿音则是联想到更加不妙的层面。
  她张了张嘴,莫名喉咙干涩:“说起来我还忘了问,这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半躺在病床上,女子虚弱地笑了笑,眼底闪烁着对孩子的爱意:“是甚尔取的哦,叫‘惠’呢。”
  女子捂着嘴轻笑:“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吧。真是的,都怪甚尔说什么‘男人的名字记不住’……”
  五条悟嘟囔着:“惠?一般般吧。”
  他忽而扭头,面露疑惑,“阿音,你怎么了?”
  阿音:“……”
  颅内爆炸。
  仿佛当场被悟来了一发无量空处,过载的信息量挤爆了她的脑部内存,两眼变成了蚊香,手脚发软,差一点站都站不稳。
  五条悟连忙扶助了摇摇欲坠的阿音,声音中染上了一点惊慌:“喂,你没事吧?!你——”
  “没、没什么。”阿音努力扯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在脊背狂冒冷汗的当下,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显然没有安慰到五条悟。
  “是中了什么诅咒,有人暗算你?该死,我怎么没发现。”小少爷拧着眉头,开始疯狂阴谋论,转头就朝医师们喊道,“愣着干什么,你们家主出事了,还不来帮忙?”
  “不不不真的不需要,我没事我很好!”
  阿音忙摆手,当了几年家主的修养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安抚好担心而疑惑的旁人,全程都没有看身旁的五条悟一眼。
  也许是刚才的“惠”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连带着阿音都不敢扭头瞥一眼五条悟的脸。
  随着少年的年纪增长,而愈发贴近她记忆中的那张脸……
  阿音觉得自己好方。
  名为“惠”,又身具十影术式,这简直是把答案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
  错不了,这孩子和悟一样,都是他们的转世。
  阿音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彼时,禅院甚尔也来凑热闹围观自己的儿子。
  尘埃落定,有惊无险后,这个新手爸爸总算愿意打量一番自己皱巴巴的儿子,然后评价:“十影术式,就这?”
  禅院甚尔显得很是怀疑:“你确定?”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就算你这个亲爹都不认得,六眼也不会看错。”
  很好。
  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起初,这只是单纯的救助产妇行动而已,后来,因为要慢慢调养身体,甚尔老婆要去禅院家住,而禅院甚尔也基本默认了他会听从新家主的调遣。
  再然后,确认了甚尔儿子的术式,禅院家绝对不会放过盼望多年的十影术师。
  这波,这波是要一网打尽啊。
  禅院甚尔诡异地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灵光窜过他的大脑,让他当着自家老婆的面,试图和阿音讲价:“如果我把儿子卖给你们,你们会开价多少?”
  阿音:?
  “甚!尔!”
  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操起床头柜的花瓶就往禅院甚尔脑袋上砸,“那是我儿子!”
  你还想卖了他?
  禅院甚尔敏捷地捞过花瓶,稳稳放在柜台上,轻咳一声。
  “说笑而已,不必在意。”
  阿音死鱼眼式盯着他。
  不是吧。如果甚尔老婆真的不幸逝世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甚尔会把儿子卖给禅院家……
  不过现在也不错。
  从某种方面来说,惠是白送给禅院家了。
  阿音回头看熟睡的小婴儿,初时的惊愕平复后,内心泛起的是淡淡的愁绪。
  唉,难不成还要把惠从小养大吗,就放在身边养的话,万一哪天他恢复了记忆……
  即便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阿音还是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冷颤。
  真要到那时,就是双方的社会性死亡现场了。
  阿音轻叹道:“我会给这孩子安排好的,你们不必担心。”
  接收到女子略带担忧的目光,阿音抬头,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
  “夫人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随时来探望他。都住在禅院家,路途上没有不方便的。”
  女子这才转忧为喜,对阿音郑重道谢。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身于咒术的名门世家。
  她并非咒术界的人,但根据方才他们的谈话,她又怎会猜不出自己的儿子拥有这个家族万分看重的血脉。
  牵扯到大家族,一切都会变得复杂。
  也许他们会把孩子直接带走,也许他们为了让孩子获得继承权,将他与生母的关系割裂,让孩子只专注于家族事务。
  她隐隐感觉到儿子以后可能不属于自己,这才心生忧虑。
  好在这个家族的族长是讲道理的人,并没有强行拆散他们母子俩……
  看了很多豪门恩怨电视剧、脑洞很大的女子沉沉睡去了,阿音并不知道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自己被人脑补成了什么形象,她还在为教育问题而苦恼。
  “行了。”五条悟忍住才没翻出白眼,“你放心好了,你家的那些长老可比你关心十影多了,族内藏书库肯定有术式的相关记载,你只要把人带到位就行了。”
  五条悟绝不会承认。
  他有一点点吃味。
  同样都是御三家的祖传术式继承者,同样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才。
  比起五条家的“六眼”,阿音注定会更关注这个“十影”。
  这是当然的嘛,她是禅院家的家主。
  五条悟的理智能够谅解一切,但却耐不住感性成分的酝酿发酵,莫名的酸涨感如泡泡般破裂开来,整个人都仿佛被柠檬腌入味了。
  在十影诞生之前,他能占据阿音绝大多数视线。
  但现在不行了。
  她未来肯定会围着这个叫“惠”的狐狸精转,分给他的关注就少了!
  明明是他先来的……
  五条悟莫名委屈地想,要是阿音是五条家的人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时速的一更!
  虽然惠还是个崽,但修罗场已经悄咪咪开始了(斜眼
 
 
第90章 惠的记忆
  春去冬至, 一年轮回。
  当时光步入正轨,世界就像按下了快进键,青春期男生的个头开始猛窜,不仅超过了阿音, 仿佛没有封顶, 达到了可以吊打日本绝大多数男性的层次。
  如今, 阿音要直视五条悟都需要抬头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待得家主一职清闲片刻, 五条悟便迫不及待地扯上了阿音, 搭上前往东京的便车。
  时隔数年, 她这位挂在名头上的“东京咒高校长”终于来巡视她的领地了, 虽说是被一只大白猫猫用他毛茸茸的尾巴卷着扯过来的。
  2005年,一个值得全咒术界庆贺的夏天。
  东京咒术高专迎来了建校以来的最重量级学生——五条悟。
  五条悟这一届, 生源优秀得可以载入校史。
  一个六眼,一个咒灵操使,还有一个反转术式。
  虽说六眼之子本身不以为意:“哈?和同学打好关系?我才不管, 反正没人打得过我。”
  就很傲。
  就是这只傲慢的矜贵大白猫,在开学的前一天,瞬移到禅院家死命扒拉着阿音不放,撒泼打滚也要缠住阿音和他一起走。
  禅院家总部在京都,阿音本是想远程处理学校事务的。
  架不住五条悟太会撒娇。
  “我不我不我不——东京和京都那么远!我才不要一个人去!”
  五条悟拽着阿音的胳膊,在众多禅院家仆一言难尽的目光中,试图拐走他们的家主。
  “阿音当了这么久校长, 都没亲眼看过自己的学校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五条悟满脸严肃, “阿音亲口说过的吧, 教育关乎未来,学校就是摇篮。”
  “可面对如此重要的学校,阿音却亲眼看看都不愿意, 难道阿音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吗?”
  他说得很有道理。

  阿音在他的百般忽悠下,成功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半个小时后,惠满脸复杂地看着阿音吩咐下人去收拾行李。
  从2002年大雪纷飞的冬到2005年花开烂漫的夏季,惠小朋友已经三岁了。
  可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见阿音忙前忙后,惠托着下颚,内心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一开口,是稚嫩的嗓音:“阿音……”
  “啊,小惠!”
  路过的阿音把他抱起,狠狠地rua了一把,短手短脚的小惠无法反抗,被迫埋在她的胸前,感到一阵物理意义上的窒息。
  上方传来阿音歉疚的声音:“对不起啊小惠,我要和悟一起去东京高专了。小惠还太小,留在禅院家就好,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的。”
  依依不舍地把他放回了软垫上,阿音刚走没两步,忽然一个回头:
  “还有,要叫阿音姐姐!”
  惠也好,悟也好,一个两个都喜欢直呼她的名字,明明她比他们都要大!
  惠假装没有听到,乖巧道:“好。阿音一路小心。”
  目送白发少女雷厉风行地冲出了家门,惠的目光在她腰间的玉佩上转悠了两圈,随即沉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少爷……”耳畔是仆人小心翼翼的提醒,“家主大人已经走了。”
  不用再站在门口了。
  应阿音的要求,禅院的家仆都要尊称惠为少爷,一个称呼足以体现家主对他的重视。
  在服侍新少爷上,所有家仆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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