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在他的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更何况……
里包恩收回落在那只奇幻生物身上的眼神。
他并不觉得这就是对方的极限。
“嗯。”
面对沢田纲吉的话,蜘蛛子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她看向现场明显占据主导地位的,令自己忌惮的【阿尔克巴雷诺】。
对方也很聪明,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是想要同我们进行交易?”
面对这个问题蜘蛛子有些犹豫。
她并不觉得对方会坦诚的将有关于【阿尔克巴雷诺】的事情完整的告诉自己,同时也不想将自己会被对方拥有的特殊能力杀死这个推论告知对方。
毕竟那样做无异于将自己的弱点亲手递到他手里,天知道那天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翻车。
‘所以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我眷属们的重要性了。’
幸好我还有一些地盘,完全可以打着合作的旗号去套他们的情报。
而且我相信以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他们的业务能力,一定可以完美完成任务。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那些可爱的小□□蜘蛛寻个机会扔到他们本部去。’
那样总能找到机会打探到情报消息吧?
而且前些天刚好对逆子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造,这个时候他也有工作可以干了。
心里面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蜘蛛子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于是,她抬起手,默默的使用强制支配技能进阶后多出来的召唤技能,将远在京都的伏黑甚尔给扯了过来。
让社恐亲自来谈合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说话?梦里面吧。
于是里包恩、沢田纲吉、云雀恭弥与库洛姆就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做大变活人。
“噗通”——
人体砸在地面上的沉重声音响起。
伴随着弥漫开来的灰尘,一个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伏黑甚尔其实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在忙活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个时间休息,结果不到二十分钟就被迫来了一段自由落体运动。
如果不是知道能用这种手段折腾自己的只会是那个垃圾无良BOSS的话,伏黑甚尔早在刚才就对对方来一整套“亲切”问候了。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在看见自家垃圾BOSS后腾升出恶劣的报复心。
“哟,垃圾BOSS你还活着啊。”
“某些人可是已经急疯了。”
扯了扯唇角,盯着自家BOSS那张怎么看都欠打的脸,伏黑甚尔刚准备将某个消息告诉对方时就听见一旁传来的话语。
“异世界来客?”
“为什么他没有蜘蛛腿?”
伏黑甚尔:……
谢谢,我是个正常人,纯血统地球人。
不过这些个小鬼的交谈声也让伏黑甚尔暂时放下了先前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先一步站在了蜘蛛子的身旁,做好了动手的打算。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那个BOSS指了指另一边一个小婴儿,言简意赅道:“合作。”
伏黑甚尔:???
我?
你让我来谈合作?
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婴儿?谈合作谈个der,还不如让我给他去买个奶嘴……
等等,奶嘴?
察觉到不对劲的伏黑甚尔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婴儿。
在认出对方的身份后,他脸色黑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同行相轻?
让他跟那个什么世界第一杀手合作,真的不是在嘲讽他的业务能力吗?垃圾BOSS,活该你倒霉。
你既然这么干,也别怪我无情了。
于是伏黑甚尔扭过头就将一个消息通过私人频道通知给了蜘蛛子。
“你又玩失踪的时候,那群人炸了。”
“他们决定玩一把大的,在东京搞一场百鬼夜行,整点乱子,好直接去把咒术界高层给一锅端掉。”
蜘蛛子:……?
“原因是咒术界高层不知为何突然下了灭绝蜘蛛型咒灵的命令,所以他们推测这是咒术界的阴谋。”
“算算时间,这会儿百鬼夜行差不多要开始了。”
“哦,对了,夏油杰还提了个意见,让加茂跟禅院家合作顺带着把五条家也给端了,他自己去拖着五条悟。”
第73章 绝地求生七十三天
漆黑的房间内, 灯光骤然打开。
光束落在蜘蛛子的身上,给她浅色的头发与肩头的皮肤铺垫上一层淡淡的薄光。
‘那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这次我没有离开多久吧?
而且在决定处理掉那几只找上门来的特级咒灵时我也有给他们留下信息啊。
‘明明考虑的已经足够周到了,结果竟然还是出了纰漏。’
而且给我捅出来的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窟窿。
在东京玩什么百鬼夜行……
‘如果这个世界的霓虹其实还藏有阴阳师势力的话,这次把他们给炸出来才是真的有趣。’
比如说麻仓○、安倍晴○和花开院家啊之类的。
毕竟说起霓虹特产, 阴阳师基本上就属于绕不开、被各大动漫番剧给玩烂了的设定。
想到这里, 蜘蛛子猛地摇了摇脑袋。
‘不行不行, 还是回去看一看具体情况吧。’
虽然根据手头情报得知这个世界的现代并没有阴阳师,但是万一呢。
而且, 更重要的是——
‘如果我现在就赶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一场直播!’
夏油杰的提议简直太戳我了, 暴打白毛DK什么的摩多摩多!
说不定时间卡的好一点,我还可以亲自动手。
思想逐渐阴暗, 不可言说的报复心夹杂着记仇心理令蜘蛛子表情逐渐狰狞。
而在自己的内心小剧场中, 蜘蛛子也不需要考虑隐藏自我, 因此低着头发出了古怪的笑。
‘霓虹京都我回来啦!’
这个并盛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回家,我这就回家。
跟一个海鲜组织谈判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找白毛DK玩一些小孩子不应该看的游戏。
会死人的那种哦!
于是准备看自家垃圾BOSS笑话的伏黑甚尔就看见蜘蛛子扭过头,给他丢下一句“谈判”后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啥笑话都没看成结果还被丢下的伏黑甚尔:……
敲里吗。
另一边,看完了全过程的里包恩则越过了沢田纲吉, 同面前这个杀手对视。
“ciao。”
“换个地方谈?”
瞳仁微微一动, 瞥了眼面前看似无害的黑衣婴儿一眼, 伏黑甚尔收敛起了先前不正经的模样。
唇角上扬, 扯动着那一道弯月形状的伤疤。
“当然。”
“毕竟彭格列的排场可不能这么寒酸。”
两个杀手对视一眼。
世界第一的杀手同天与的暴君正式开始交谈。
*
东京。
原本繁华的街道上此刻空无一人。
即便是偶有人路过,也都是正式在职的咒术师。
“快要到时间了吗?”
身穿高□□服的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面容上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烦躁与怒意。
他的表情很平静, 甚至是平静过了头。
“灰原你待会儿趁着咒灵暴走时出完力就先离开吧。”
另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令灰原雄的注意力从手腕上的表盘上移开。
他看向身后的朋友, 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
“娜娜明,我还没那么糟糕。”
“虽然我确实不想和……成为对手,但是我不会忘记我的责任。”
七海建人对此不打算发表意见。
他转而提醒道:“改掉那个称呼。”
对此,灰原雄假装无事发生扭过头去,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喂,别试图用这一招来骗我!”
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七海建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好友灰原雄会成这个德行。
怎么看都像是被带坏了。
带坏……
五条悟。
七海建人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站在楼顶上的白发青年身上。
回想一番那人在当了老师后都是个什么做派,七海建人总觉得自己的怀疑合情合理。
与此同时,注意到七海建人表情的灰原雄则叹了口气。
“其实你也知道原因。”
“我只是……想不通,也很不甘心。”
这是灰原雄第一次正面向七海建人回应,也是他自那次叛逃事件后第一次主动提及有关于自己崇敬的前辈。
灰原雄的语气很平静,眸光毫无波澜,犹如一滩死水。
“明明在之前夏油前辈还会笑着嘱咐我们出任务时小心,不能大意。”
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
就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他回来后,却告诉他说夏油前辈被高层下达了死刑,执行人还是五条前辈。
说不清当灰原雄知晓夏油杰叛逃时是什么心情。
“……或许是轻松吧。”
“比起让我看着前辈就那样死去,我宁愿他现在这样。”
虽然这样很自私,但是,灰原雄就是不想要看着自己崇敬着、尊敬着的前辈以那样的姿态死去。
更何况咒术界的高层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们听从的那些人真的就代表着正义,做出的决定是合理正确的吗?”
灰原雄看向一旁的友人,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但是他们也都很清楚自己的这些想法是“不对”的。
是被咒术界那些人知晓后会下达对他们的处决的。
“有时候,我真希望……”
这个咒术界干脆被人用一把火烧掉。
把那些肮脏的、腐朽的东西都给烧掉。
什么权势利益,什么地位尊卑。
他们身为咒术师,唯一需要做的难道不是祓除咒灵吗?
七海建人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如同曾经那样默默地站在灰原雄身旁,看着不远处的天空。
许久后,七海建人才低声道:“我也是。”
谁不讨厌现在的咒术界?
谁不对上面掌权的那些人感到厌恶?
大家不过都在忍耐罢了。
但是,总有些人会选择拔剑反抗。
就在灰原雄与七海建人沉默着凝望着天空时,远处传来阵阵轰鸣。
无数晦涩的影子从天空中降落,扭曲的生物如同潮水一般从城市的另一端蔓延。
“是百鬼夜行!”
“所有人注意——”
最远处负责通讯的人话还未说完,一柄似刀又似剑的武器穿透了他的胸口。
穿着袈裟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尸体,漫不经心的收起掌中染血的武器。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夏油杰将自己武器上沾染到的血渍甩开。
同时,夏油杰缓缓移开脚步,避免自己沾染上那些污秽的东西。
在做完这些动作后,夏油杰抬手拂过肩头趴着的一只浅色蜘蛛模样的咒灵头颅。
小巧的蜘蛛随即发出似欢愉的声音,然后突兀张口将夏油杰的武器收起。
也是在这是,夏油杰轻笑出声。
他抬眸,顺着先前便察觉到的视线望去,同自己的挚友对视。
“好久不见,悟。”
夏油杰眼睛微微弯起,眼角眉梢之间皆透露出欢愉。
他就像是个真正的老朋友那样用熟稔的语气同五条悟交谈,仿佛放出无数咒灵在下面肆虐破坏的人不是他一般。
“杰,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饶是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说夏油杰准备在这里来一场百鬼夜行,但是五条悟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印象中那个挚友真的会做到这一步。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
五条悟现在真的不理解夏油杰的想法。
在他看来,咒术界高层确实是全员脑袋有病发疯不做人,下达的命令也一个比一个搞笑荒谬,但是他们只需要干脆的把那些腐朽的部分砍掉,把烂了的家伙杀干净即可。
废血排出后接纳新鲜血液,这样才能将咒术界修改。
这个想法不对吗?
“不对。”
五条悟看见对面的挚友笑着摇了摇头。
穿着袈裟的友人以一种奇怪而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悟,你真的太高傲了。”
五条悟听见自己的挚友这么说。
“你总是理所当然的想着这一切,并且以为事情会按照你的想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