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恋爱游戏哭着求我别作死——兔比南波湾
兔比南波湾  发于:2021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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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这样的咒法在咒术界是禁止使用的,禅院扇欺负立花笋没有背景,告不到高层那里,就算告到了,想必高层也会选择包庇他。
  想要解开影法咒也有办法——杀了使用影法咒的术师,不过一般那些术师都非常善于藏匿,轻易不露面,也不会暴露自己的术式。
  中了影法咒的人,只能一辈子当禅院家的狗。
  禅院扇半眯着小眼睛,轻蔑地看着立花笋。
  ……
  立花笋没有如他想象中惶恐不安。
  她先是悄悄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放进仓库里,阻断与伏黑甚尔的传导通道,然后毫无温度地勾了勾唇角,“哦,是吗?”
  禅院扇见她指尖凝聚咒力,幻化出一根箭矢,表情变得警惕起来,以为她要作出什么攻击。
  却见她拿着箭矢,猛的刺进自己的心脏。
  禅院扇惊讶地睁大眼睛。
  ……
  在将箭矢刺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立花笋使用了特殊的结界术。
  以她为原点,结界内所有东西都燃烧起来。
  拥有焦眉之赳的禅院扇以为这也是什么火属性的术式,连忙撤离,转眼间立花笋的身体就被大火吞没。
  甚尔的围巾突然窜出一簇火苗,拿着围巾的人下意识松了手,围巾消失在结界中。
  火光映照天边如血的残阳。
  有人问:“扇大人,怎么办?”
  禅院扇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看了一会儿,气愤地挥了挥手:“算了。”
  “那尸体……”
  “尸体已经不完整了,带回去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我们走。”
  “是。”
  ……
  远处,一只蜻蜓模样的咒灵扇动翅膀,用巨大的复眼监视着这一切。
  *
  火光渐灭。
  立花笋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一堆灰烬中,她拍拍衣服上沾的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影子,影子上的咒纹果然消失了,看来禅院扇没骗她。
  原本她还在头疼该怎么解决自己身上的影法咒,一听禅院扇说“除非你死,否则……”
  立花笋:还有这种好事?
  手持无数复活币的她最不怕的就是死亡。
  读档也是一种选择,不过这样的话她就没法了解甚尔的过去,她想甚尔最近的异常大概也与禅院家有关。
  除此之外……要是读档的话,她就拿不回甚尔的围巾了。
  立花笋弯腰,捡起地上的围巾,小心拍了拍。
  还好没烧坏,就焦了一两根毛线,因为本来就是黑色的,不细看也看不太出来。
  立花笋把围巾收好,从仓库里拿出戒指戴到手上,蹚着夜色回到甚尔的公寓。
  推开门,客厅里烟雾缭绕,电视放着很大的声音。
  伏黑甚尔靠在沙发上,和平常一样在看电视,面前堆了许多酒瓶子和烟蒂,数量多得数也数不清。
  下午刚整理好的行李箱被打开了,里面东西也被拿得乱七八糟。
  立花笋有点生气,那可是她整理了好久的行李!
  她气冲冲地走到甚尔面前。
  伏黑甚尔看到她,瞳孔微张,手中的烟头都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怔在原地。
  立花笋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甚尔的听力向来很好,她刚刚开门的时候应该就知道有人进来了吧,为什么一脸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她这种表情。
  立花笋朝四周张望一圈:“小惠呢?”
  伏黑甚尔凝视她片刻,低声道:“在邻居家睡觉。”
  立花笋哦了声,走向冰箱,“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伏黑甚尔没说话,他看着立花笋打开冰箱,在一堆速冻食物中间挑挑拣拣,找可以开袋即食的东西。
  他站在她身后,伸手,像是想拥抱她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手在与她几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住了。
  半晌,他收回手。
  立花笋咬着一袋面包转头,没注意到伏黑甚尔的动作。
  甚尔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甚尔今天下午她发生的事。
  不久前刚向甚尔保证自己会好好活着,转头做出这种外人看来像“自尽”的举动,哪怕告知对方自己可以复活,甚尔也一定会担心。
  而且如果告诉他了,难保甚尔不会出于报仇的想法去找禅院家。
  假如只是她自己,她肯定不会放过禅院家。
  可她不想甚尔再和那个封建愚昧的禅院家有任何瓜葛。
  正好现在禅院家以为她死了,以后也不会来找她麻烦,他们可以安心搬到拉斯维加斯生活。
  讨厌的剧情能避开就避开。
  “哦对了。”
  立花笋想起什么,把手上的围巾递给甚尔:“你的围巾。是忘在哪里了吧,如果是重要的东西要好好放啊。”
  伏黑甚尔愣了愣,看着围巾发呆,也不接过,还是立花笋塞到了他手上。
  见他这个反应,立花笋心中愈发好奇,忍不住问道:“甚尔,这个围巾是谁给你织的吗?”
  伏黑甚尔沉默许久,道:“我前妻。”
  立花笋眨眼:“是那位伏黑小姐?”
  “不是。”伏黑甚尔说,“我之前结过两次婚,第一段婚姻是惠的母亲,伏黑是第二任。”
  “原来如此。那她……”
  “她死了。”
  立花笋一顿。
  伏黑甚尔虽然像在木然地陈述一件事实,但目光中是藏不住的黯淡:“生下惠没多久。”
  ……
  她当然知道小惠是甚尔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但真的从甚尔口中听到这件事,立花笋的心还是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那是她不曾参与的,甚尔的过去。
  对于这件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她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已经去世了。
  原本按她的性格,游戏中,她压根不会去在意纸片人的情史,而现实中,她会离那些有白月光的人远远的。
  可现在,看到甚尔提起那位夫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也说不出自己究竟什么感觉。
  只觉得有东西堵在胸口,闷闷的,碰一下会觉得酸涩不已。
  她想。
  还好,这么重要的围巾,她拿回来了。
  立花笋把面包袋子撕开,咬了口羊角面包,望向正在播放音乐剧的电视,有些生硬地换了个话题:“你不是觉得音乐剧很无聊,每次都换台吗?”

  伏黑甚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头顶的白炽灯照在她身上。
  伏黑甚尔垂眸。
  地板上她的影子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
  临近年末,大多数人忙着规划跨年的安排。
  立花笋也有自己的计划,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甚尔很着急的搬家计划突然被他搁置了,不过她觉得这样正好。
  甚尔的生日快到了。
  12月31号,正好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比起拉斯维加斯,她更想在日本给甚尔过生日。
  看禅院扇对甚尔的态度,甚尔童年在禅院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估计小时候也没什么人给他过生日,成年后或许惠的母亲会给他过生日,但那位夫人现在也去世了。
  立花笋和惠秘密商议:
  “小惠,我们给你爸准备个惊喜好不好?”
  惠对此兴致不高,甚尔在他心中的形象实在高大不到哪里去,父爱常常如山体滑坡。
  不过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立花笋还特地找了孔时雨帮忙,这回是以甚尔妻子的身份,让他帮忙叫甚尔在31号那天上午给甚尔安排一个小任务,让他出门,立花笋和小惠则在家里布置派对。
  孔时雨非常配合,当然也是因为立花笋塞了点钱给他。
  韩国男人收到转账,笑眯眯地感叹:“有老婆孩子真好啊。”
  31号当天,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伏黑甚尔一大早就出门了。
  立花笋站在窗口,确认他走出小区,连忙和小惠一起布置房间。
  孔时雨说安排给甚尔的单子很简单,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甚尔大概中午就会回来。他们的时间很紧凑,两人一个吹气球,一个在墙面上画Happy Birthday的涂鸦。
  立花笋还得抽空化个妆。
  她平时不常化妆,因为懒,今天她难得把全套的化妆品拿出来,从吹发型开始,吹得手都酸了才放下吹风机和卷发棒。
  终于化好妆,她换上了一条露肩的红色小裙子。
  这条裙子冬天穿太冷了,顶多在有暖气或者空调房里穿穿,一出门就会被冻成傻子。
  立花笋站在镜子前。
  红的裙,白的肤,配上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连抱着彩带的小惠都停住脚步,哇了一声。
  “姐姐今天好漂亮。”
  立花笋开心地在镜子前转了转,没人不喜欢听别人这么夸自己。
  她已经开始期待甚尔看到她,还有看到他们为他准备的生日惊喜会是什么反应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
  立花笋系好最后一个气球,拍拍手,正准备告诉宣布大功告成,余光落到空荡荡的桌面,突然意识到还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生日蛋糕!
  她明明提前两天就预定了,应该十点左右的时候就会送来。
  立花笋手忙脚乱地翻出蛋糕店的电话,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才知道那边人手不够,蛋糕是做好了,但是暂时没人送,要自己上门取货。
  看了眼时间。
  可恶,甚尔快回来了。
  她来不及换衣服,随便抓了件大衣当外套冲出公寓。
  略显单薄的大衣,里面还只有一件夏装,深冬的寒风一吹,立花笋打个喷嚏,摸了摸冷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加快步伐。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蛋糕店,然后返回公寓。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脸庞,好不容易吹好的发型又乱了,回去大概还得返个工。
  希望甚尔的任务能够多耽误他一会儿。
  立花笋刚这么想,转过路口,正好遇到了出任务回来的伏黑甚尔。
  立花笋下意识把蛋糕藏在身后,心里飞快思索着,或许她可以假装自己出门买东西,和甚尔一起回家,到时候她先敲门,说点暗示的话。
  小惠那么激灵,肯定能听懂她的暗示,会像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把窗帘全部拉上,灯也都关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墙面上用荧光笔写的字亮着光:Happy Birthday to 甚尔!
  然后她和小惠一起抱住甚尔,对他说,生日快乐。
  在看见甚尔的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那些美好的、不存在的记忆划过她的脑海,让她不自觉勾起唇角。
  “甚尔,我……”
  话没说完被迫中断了。
  眼前寒光闪过,一把刀穿透了她的胸膛。
  立花笋僵在原地。
  鲜血迸溅。
  陌生的,剧烈的疼痛。
  立花笋的脸上写着难以置信,一半是因为伏黑甚尔要杀她,另一半则是因为痛觉传感居然偏偏在这种时候出Bug。
  失血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模糊中,她看到伏黑甚尔拿刀的手似乎在颤抖。
  蛋糕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第30章 游戏29
  又下雨了。
  冰凉的雨丝从天空飘到伏黑甚尔脸上, 他没有撑伞,从口袋摸出发皱的烟盒。
  只剩最后一支烟,还是湿的。
  伏黑甚尔咬着烟, 试图点燃,打火机按了好几次, 始终没有点成功。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一个小时前, 这只手,握着刀捅进了她的心脏。
  雨水淌进掌心,打火机的火苗在雨中闪烁了两下,很快就暗淡下去。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她的样子。
  一定很痛吧。
  她好像很怕痛。
  刀刺穿她心脏的那一刻, 她浑身发抖, 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
  伏黑甚尔伸手, 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在此之前, 伏黑甚尔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事实证明, 那一刀捅得又快又狠, 就像他每一次完成任务, 不带任何感情。
  与他相反。
  震惊, 痛苦,愤怒,怨恨……
  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很多情绪, 交织在一起, 她的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伏黑甚尔注意到她的动作, 却没有反抗。
  那一刻,她完全可以杀了他。
  只要她凝聚咒力,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划一道口子,他就会死在她手里。
  他们可以相拥,死在这个雨天。
  伏黑甚尔渴望她这样做。
  但她没有。
  她自己好像也很震惊,为什么她没有这么做。
  原因不难想,说到底,就是心软了,不像他那么狠心,她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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