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向日葵一号
向日葵一号  发于:2021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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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唯一栽得跟头就是在谢临安身上,却栽得这般狠。”
  皇后突然开口,幽幽地说道。
  宋引玉沉默着,没吭声。
  皇后却转头看她,嘴角扯出个笑来,虽说是笑,眼神却是冷的:
  “莹莹固然任性,行事张扬了些,可从未害过人性命,实在罪不至此。
  你说是不是,宋氏?”
  宋引玉本能地警觉,只觉得她话里全是陷阱。
  文宛莹为人怎么样,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又不是她能决定。
  可在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又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不说。
  最后宋引玉迟疑了一下,只能回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文二姑娘会没事的。”
  哪知皇后闻言却是真的笑了,她意味深长地说:
  “是,莹莹会没事的。”
  说完她又带着宋引玉转出了屏风,在帐中的矮凳上坐下:
  “坐吧。”
  宋引玉搞不清她要做什么,看了她一眼后,老实地坐在她右手边。
  有宫女提起茶壶,倒上了热茶。
  皇后端起茶,闻了一下,满意地饮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也飘进了宋引玉的鼻腔中。
  文宛莹是文府的掌中宝,能送到这来的,自然都是顶好的东西。
  如这茶,便是贡品,皇后赐下的。谢府也有一些,不过都不多。
  茶虽然是好茶,可宋引玉并没有喝。
  文宛莹伤成了那样,皇后却还有心思喝茶,能笑得出来,这一看就不正常。
  越是不正常有问题,宋引玉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少说少做吧。
  皇后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在她眼中,宋氏还是太嫩了些,她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不足为惧,难对付的只有谢临安。
  她放下茶杯,忽然开口问到:
  “本宫听说,你在嫁于谢临安的前一个月险些身死,是否为真?”
  宋引玉莫名的点点头。
  “本宫还听说,你将死之际是一个得道高人救了你,此话是否属实?”
  宋引玉瞬间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可是她又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找他们就是为了能找救她的清无道长来救文宛莹?光光只是这样,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怎么传言有误?”
  见宋引玉迟迟没开口,皇后皱眉问到
  宋引玉摇摇头,说:
  “是有一位道长救了臣妇,只是道长既是得道高人,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
  臣妇与夫君并不知道道长此时人身在何处。”
  宋引玉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清无道长的法号。
  而她跟皇后说的也是实话,那清无道长在原书中根本就没提过,她上哪儿去给她找人。
  最开始她还以为清无道长是谢临安的好友,可问过以后才知道,谢临安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也是清无道长主动显身他才找到人的。
  可治了宋引玉以后,清无道长去了哪儿,他更不知道了。
  更何况定国公一家子都是狠人,就是被他们找到了清无道长,万一要没治好文宛莹的脸,给道长招来祸患怎么办?
  清无道长是宋引玉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做出拖人下水的事。
  皇后微眯了下眼,问到:
  “你真不知。”
  宋引玉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知。”
  宋引玉心知皇后不可能简单的善罢甘休,但她一口咬死了不知道,皇后也拿她没办法。
  “不知便罢了。”
  咦?
  宋引玉还以为是听错了,她怀疑地看向皇后,却见她脸上的确没什么恼怒之色。
  这么简单就松口了?
  宋引玉越感不妙。
  皇后理了理衣袖,淡淡地说:
  “女子的容貌是重要,可照本宫来看,莹莹出生定国公府,豪门显贵
  又有本宫这个姐姐在,美貌不过是锦上添花。
  纵使她的脸毁了又如何,一样能让她过得称心如意。”
  “娘娘说的是。”
  宋引玉敷衍地附和道,脑子却是不停地转。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身为女子终究是要嫁人,莹莹出生高贵,又长了一副极好的相貌,原本是该订一门好亲事的。
  如今她脸毁了,往后终究是对亲事有碍。
  莹莹骄傲惯了,断不会放下身段,将就了事。
  可要找一个身份样貌品行都不差,且不在意莹莹的脸的男子实属是件难事。”
  说着她似笑非笑看向宋引玉道,
  “就如女子怀孕生子一般,有的女子体弱天生不能生孩子,想找一个不介意,且对她疼爱有加的男子也实属不易。
  这点想必谢夫人最是明白了。”
  宋引玉如果再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她就是个傻,逼了。
  这已经不是暗讽了,是明目张胆的明示了。
  她那话里话外指的好男子,不就是谢临安吗?
  宋引玉装傻充愣了半天,一朝就被皇后的话气得破功。
  再怎么做对比,也不是真的比的吧?
  纯属是瞎扯。
  她和文宛莹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怎么能拿她毁容的事和她生孩子的事来做对比。
  还有,皇后怎么就笃定了她不能生孩子了?
  别说她现在身体在好转,往后到底怎么样还没定论,就是她真不能生孩子又如何?
  在宋引玉心里,谢临安是顶好的,谁都比不上。可是她能和谢临安走到如今这一步,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之间生了情,互相爱慕。
  如此生拉硬拽地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宋引玉很是不满。
  但更重要的,她极其讨厌皇后这幅嘴脸,觊觎别人的丈夫,还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宋引玉干脆不忍了,转头看向皇后冷静地说:
  “娘娘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这人脑子不如娘娘的聪明,你说的太深沉了我也听不懂。”
  宋引玉的不按常理出牌,让皇后一噎。
  不过她竟还是没有发怒,只慢慢说到,:
  “本宫的意思是,只要莹莹能嫁一个如谢临安一般的男子,能护着她,疼爱她,就是脸上有伤也无妨。
  就像谢夫人,你何时又见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了。”
  那你不如直接说,你想把文宛莹嫁给谢临安。
  当她是死的?
  宋引玉险些气笑,她也确实笑出了声:
  “那我提前祝文二姑娘觅得如意郎君。”
  话谈到这宋引玉不想再和皇后再打马虎眼,站起来便要走,
  “如果娘娘没什么事,臣妇就先告退了。”
  “站住,宋氏本宫的话还没说完。”
  看宋引玉明明听懂了她的话,却是装不懂,皇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宋引玉脚下一顿,看向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
  “皇后娘娘还想说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也没在拐弯抹角了,她目光锐利看着宋引玉,冷声道:
  “宋氏你和谢临安和离吧。”
  宋引玉手下一紧,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快了:
  “娘娘说笑了,臣妇与夫君恩爱,并无和离的打算,往后也不会有。”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更是直视皇后,眼神没有半分躲闪。
  “宋氏,你若是答应本宫。待和离之后,本宫封你为郡主,食邑千户。”
  宋引玉诧异地看着她,半天都没说话。
  她不是因为皇后的大手笔诧异,而是诧异于皇后脸大。
  郡主乃是有正儿八经品阶的,轮得到她封?
  她把皇帝放在什么地方。
  狗皇帝那么□□的一个人,能容许皇后来插手这种事?她是不是做皇后做得脑子不清醒了。
  还是皇后拿她当傻子,觉得她无知先骗得她同意和离,等最后她真和谢临安分开后,没了谢家撑腰要再收拾她不就轻而易举?
  皇后是真觉得她有那么傻?
  “如何宋氏?做郡主无人管束,也不用伺候公婆,在府中受气。
  何况区区一个谢临安而已,和离之后你便是养几个面首也未尝不可。”
  宋引玉闻言一言难尽地看着皇后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十分真诚地说: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疼爱文二姑娘,为何封文二姑娘当郡主,给她养面首。
  届时她就是府中最大的,谁敢冒犯,岂不自由,哪不比给人当媳妇强。
  还要伺候公婆受气。”
  听皇后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宋引玉是非常真诚的建议她。这份福气可以送给文宛莹,她不要。
  反正文宛莹娇纵任性,又受不得气,现在脸毁了,将来婚事有碍,不如去当个郡主想干嘛就干嘛,不是更好。
  皇后哪是真的要让宋引玉和离去当郡主,不过是在哄她。
  可奇怪的是,现下被她这么一堵,居然没生气。
  宋引玉更奇怪了,皇后不是这么好的性子啊。
  “看来谢夫人和谢大人夫妻恩爱,伉俪情深了。

  既然谢夫人不愿意和离,那便让谢大人娶平妻吧。”
  皇后说到,只是这一次语气最为肯定,坚决。
  甚至不存在商量的余地,是直接在告知她。
  宋引玉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娶平妻才是皇后的最终目的。
  前面说的找高人治脸,要她和离都是为了这个。
  就好像谈判中先提出对方做不到的事,然后慢慢退让,最后再提自己的真正目的。
  这三条要求,每一项他们都不吃亏,又竭力避免和谢临安撕破了脸。
  恐怕这话皇后只说给她听了,定国公绝不会跟谢临安提起。
  看中的便是她好对付,又不经事。
  “宋氏,莹莹的脸会伤,与你脱不了关系。
  不过谢文两家相交多年并不想结仇。事已至此不如各自退一步,皆大欢喜。
  如了莹莹的愿,你夫妻二人又无什么妨害。
  不然莹莹后半生无望,谢家若是因你与定国公结怨,恐伤你夫妻二人的情分。”
  皇后的话里带了几分循循善诱,语气也算得上和蔼。
  确实比起前两个要求,这一要求可是让了好大一步。
  宋引玉嘲讽地笑了一下,她说:
  “皇后娘娘,没有什么退不退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文二姑娘会伤成这样乃是她自作孽,与我何干?
  她伤了脸,就该让谢家负责她的后半辈子?可笑,着实可笑。
  谢临安不会娶她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勃然大怒,她一拍桌子,呵斥道:
  “宋氏,你好大的胆子。”
  宋引玉看着她并未害怕,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她索性就和皇后撕破脸了:
  “娘娘,大晋不是由文家一手遮天的,您行如此逼迫之事,不怕传出去有失德行?”
  “宋氏……”
  “皇后娘娘,您别忘了,盯着你的人太多了。您是皇后,是一国女子的表率,您要做什么之前先想清楚了。”
  皇后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才第一次认识到了宋引玉一样看着她。
  宋引玉的模样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很多人都觉得她娇娇弱弱的,好欺负。
  其实不然,至今为止在她手上吃过亏的人不少。
  宋引玉早就说过她是学理科的,逻辑能力一直很好。
  所以她从来不怕和人吵架,吵了基本都很少输。
  今日一样如此,就是跟在皇后身边多年的老人都见过皇后这样盛怒。
  这位谢夫人未免太敢说了。
  帐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侍候的侍从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恰在此时,昏迷过去的文宛莹突然醒了过来。
  她是被疼醒的,她的脸红肿不堪,睁眼都有些费力。
  躺在床上文宛莹只觉得浑身都疼,而脸上的剧痛最是难以忍受。
  终于她意识到了什么,尖叫一声: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
  她抬手想碰,却不敢碰。
  太医正在给她包扎伤口,闻言立马起身道:
  “文二姑娘再忍忍……”
  “滚开,忍什么忍,我的脸怎么了,说我的脸怎么了?”
  她面目狰狞地看着太医,目露凶光。
  好像太医若是有一句话不得她心,她就会提刀砍了他。
  太医被看得一怵,顿时不敢吱声了。
  听到动静皇后顾不得宋引玉了连忙起身走入屏风后。
  “莹莹……”
  文宛莹看着皇后,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委屈又惊恐地问到:
  “姐姐,姐姐我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她浑身都是伤,身体不得力只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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