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残疾暴君——吞鱼
吞鱼  发于:202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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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徐院判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张德义一个眼神止住了,
  “院判大人,快去帮姜姑娘准备吧。”
  徐院判苦着脸下去了,被张德义拉到了一边。
  陛下摆明了要当一回昏君,拿自己的腿博美人一笑,他们这些人劝他,那不是碍眼么?
  事到如今,陛下想要讨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欢心,其他人又有什么立场去劝阻呢?
  徐院判想了想,总归是那断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就算是扎扎应该也扎不坏,便叹息一声,摇头去准备了。
  青年看上去有些疲惫,仍然搂着小姑娘拍拍她的背,
  “不是要试试么?”
  姜小圆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上下检查了一下他,发现他只是有一些疲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她盯着人的时间太长了,青年微微低下头看着靠坐在他膝盖边的小姑娘,长长的白发垂下来,眼神带着笑意,手指却在了她的唇边点了点,
  “还这么磨蹭,是要帮朕宽衣么?”
  姜小圆:……
  和被踩到尾巴似的猫一样,小姑娘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她进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只剩下了雪白的中衣,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白玉雕像似的,有种不像此间人的仙气。
  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她放轻了脚步,坐在了他的腿边。
  其实,说起来她胆子很大,但是真的让她扎针,她还是有点手抖的。
  尤其是当看到了青年的双腿的时候,她意识到了理论和实践的巨大差距——
  因为他的腿上,有着几道贯穿的疤痕。
  第一针她手哆嗦了半天,也没有扎下去。
  她想问他怎么会这么多的伤疤,又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从那段回忆里面可以找到答案,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可是她看着,就觉得他应该是疼的。
  一直到了一声叹息传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摸摸小姑娘的脑袋,
  “不要怕,已经没有知觉了。”
  她的额头上渐渐地沁出来了密密的汗,甩开了自己心中的杂念,硬着头皮按照顺序扎完了全部。
  显然,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等到最后用热水敷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她这才发现,青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撑着额头,睡着了。
  她把青年的衣服整理好,将披风给他披上,就推着他走出了太医院。张德义不远不近地跟着,并没有上前来打扰。
  前段时间他是睡不着,现在确是睡得太多。
  尤其是今天出去还处理了那么久的事务,姜小圆知道,此时的青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她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的白发,一愣神的功夫,就听见系统久违地叮咚了一声。
  这还是她到了梦境世界里,系统第一次主动弹出来任务的。
  她有点儿好奇地点进去,就看到了新任务:【帮助暴君躲过刺杀(0/5)】
  看到了那个“5”的时候,姜小圆仿佛被扎了一下,缩回了手来,忍不住惊讶地张开了嘴。
  怎么那么多次?
  不管是按照回忆里看到的,还是张德义所说、她自己所见的,姜小圆都渐渐地意识到了,皇宫现在并不怎么安全。
  今天的事情更是为她敲响了警钟,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害有这么多次的刺杀么?
  姜小圆摸了摸青年的白发,也想明白了是为什么。
  暴君秋现在就待在皇宫里,又久久不上朝,就像是立了一块靶子一样,一切居心叵测的人都想要将他取而代之,但是偏偏他现在又没死……

  回忆里,暴君当时早就了无生趣,记忆又是走马观花一笔带过,其中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或许都不能在他心间留下什么影子。
  从前没人管他,他是皇帝说一不二,就算是个病人仍然有着自己属于帝王的傲慢,饶是自己是个靶子也不可能挪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作为病人最需要就是静养,三天两头不是熏香就是刺杀……这怎么可能好好养病?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离开皇宫,到外面好好养病呢?
  那样可以避开一定数量的刺杀,换个环境,说不定还有利于养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方法有一定的可行性。
  毕竟按照暴君秋现在的情况,他每天也只能撑着有限的时间去处理一些事,这些事也不一定要在皇宫才能完成呀。
  “重光重光,要不干脆咱们换个地方好好养病吧……”
  姜小圆以为青年睡着了,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排练一会儿说服他的话。
  什么睡觉睡不安稳啦,什么他不怕她比较怕啦等等,什么总是提心吊胆比较容易变丑啦……
  她绞尽脑汁,在那里排练了半天,却听到了一声,
  “汴京北边有个风景优美的温泉庄子,想去么?”
  姜小圆:……
  要是搁在以前,可能这个偏执的青年大概宁可在自己寝宫等死。
  可是现在,他不想死了。
  “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怕要是天天提心吊胆,年老色衰了,你就去找你的秋秋去了。”
  他的语气凉嗖嗖的,姜小圆:……
  她硬着头皮,十分机灵地转移话题,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温泉山庄可是一个好地方,针灸过后泡温泉,完全就是一个养病的好去处,圆圆表示,非常心动。
  青年顿了顿,睁开了那双漂亮的凤眸,
  “若是想去,现在就可以启程了。”
  “等推迟个几天,就有人猜到了。”
  姜小圆想想也是。
  现在青年对于朝政和宫廷的控制力都大不如前,连皇宫里都能出现给他下毒的宫人,行踪恐怕也不能完全保密。
  重光帝无疑是个行动派,这天天色将暗的时候,一辆伪装成了采购物资的马车,就从皇宫西门出发,消失在了城墙边。
  也许是快到新年了,街上热热闹闹的,还有卖糖葫芦的走街串巷。
  一直到了离开了人多的街巷,姜小圆才敢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就看见了老爷爷手里亮晶晶的糖葫芦,
  “这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重光你想吃么?”
  姜小圆没有听见回答,一转头就看见了青年双眼禁闭的样子。
  她叹了一口气,刚刚想要放下车帘,给青年揉揉额头,谁知道手腕一紧,被人拉了一把拽回了怀里。
  果然,下一秒,一根箭矢插在了车窗上,尾翼还在微微地颤动,带着凌厉的杀气。
  “别动。”
  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兵器交接之声,一直等到了厮杀声停了下来,马车重新回到了轨道上,青年才放开了她。
  小姑娘有点儿心有余悸,连忙想去看看青年如何了,
  “重光,你怎么……”
  刚刚不是还头疼么?怎么突然间就有力气了?
  然而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因为太熟悉,姜小圆立马就认出来了。
  青年的眼神总是有些凌厉,饶是对人再宠溺,也有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然而少年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如同冰雪初融,让人如沐春风。
  ——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老东西精神太差撑不住了,唤我过来帮他收一下尾。”
  少年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明明还是那副平日里见过的温和模样,语气却多了一丝慢条斯理的危险。
  姜小圆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大概会有麻烦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她难以和秋秋解释,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狡辩,耳边的少年就叹息了一声。
  明明是轻飘飘的温和语气,竟然让人听出了一点儿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不仅没有吃过糖葫芦,还没有和人接过吻。”
 
 
第50章 难怪凶得
  圆圆同志, 在这一刻从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有点腿软,要不是这个轿子有点高的话, 她可能会麻溜地从车上滚下去。
  但是她知道,要是她真的敢滚下去,她就完了。少年秋也只是表面看起来温和而已,惹了他生气还敢跑的话……
  她缩了缩脖子, 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求生欲让她仅仅是犹豫了一会儿, 就坚定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扑进了人家的怀里, 小脑袋在他的脖颈间狂蹭, 还和当初是个小人似的, 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秋秋,你怎么来了,我真的好想你。”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点儿的谄媚, 试图把什么糖葫芦、什么接吻的都糊弄过去。
  但是她这幅那狗腿的样子,他平常可没少见——只要她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有什么事情要让他帮忙了,这块小牛皮糖就立马变得黏糊起来。
  少年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就抵住了她那颗还想要蹭蹭的小脑袋。
  姜小圆:……
  少年凑近了那张朝思暮念、惦记已久的小脸,慢悠悠地抬起了她软乎乎的下巴,放肆地打量着他梦中见过无数次, 也肖想了无数次的小姑娘。
  然后自顾自的, 仿佛她刚刚的话没有说过一般, 接上了之前的话,
  “对了……还没吃过胭脂渍。”
  清风朗月一般少年, 捏着她的下巴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凝固在那唇珠上,凑近了一些,气息是炽热的,手指却是微凉的,按在她的唇珠上,暧昧地摩挲着,
  他的指尖,正是早上暴君秋为她涂上的、残留的殷红暧昧的胭脂渍。
  她想要说话,但是少年却笑了,
  “想我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他自顾自地把她的唇边的胭脂给擦去了,露出了里面原本的颜色,其实他的动作不重,但是小姑娘的唇还是被揉得发红,她欲哭无泪,只好抓住了他的手指,眼巴巴地继续用甜言蜜语砸人,
  “秋秋你不爱我了吗?”
  要不是知道这个小姑娘嘴里的爱呀,喜欢呀,就是批发来的,恐怕少年此时真的要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了。
  奈何他对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也早就听习惯了她的甜言蜜语。
  少年松开了手,掏出帕子帮她擦干净了唇边残留的胭脂,又慢条斯理地清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我不日就要到达洪州了,到时候要怎么跟我说,你可以现在开始想借口了。”
  姜小圆垂头丧气,低头玩他的衣角,心想怎么给人砍头,还有先发通谍的。
  她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秋秋,你知道他是十年后的你吧。”
  “嗯。”
  “秋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十年后的你受苦……”她继续玩衣角,“糖葫芦我只是嘴馋了而已,北边又没有糖葫芦卖;你看明明就是十年后的你主动亲的我,胭脂也是……”
  她自己嘀嘀咕咕,声音越来越小,心想不对呀,她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怂?
  明明是十年后的他欺负她,她最嘴唇还破皮了,他生个什么气呀……
  缺根筋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玩他衣角的动作突然间一顿。
  姜小圆探出一个脑袋,小声道,
  “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见到少年秋微微眯起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小姑娘就知道自己可能、也许、大概猜对了。
  她飞快地缩了回去,偷偷地翘起了嘴角,笑得小酒窝都露出来了,心里面闪过了自己掰回一成的爽感,她低着头继续玩衣角,还用蚊子般气音道,
  “哎呀呀,吃醋了呀,难怪凶得很凶得很。”
  小姑娘以为用气音对方就听不清了,谁料到她才得意了三秒,下一秒,手腕就被拉着,被少年压到了身下。
  白发垂了下来,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危险地微微眯起,少年几乎是气笑了,看着下面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小姑娘缩了缩脑袋,就想要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走,结果被人拉着胳膊拽了回来,他抬起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一边吻一边咬她,她往后退、他就往前追,一直到她的脑袋被抵在了轿子的壁上,他才开始放肆地品尝着自己的小猎物,唇齿交接像是一场争夺战。
  她退无可退,他得寸进尺。
  “凶得很?”
  “吃醋了?”
  她呜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他也不需要她说话,抓着她的手腕,按在了轿子壁上,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比他想象的还要甜。
  一直到她喘不过来,他才松开了一点,等到她喘气喘匀了,他又吻了上去,语气暧昧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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