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车主本人,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比被酒精麻痹了部分大脑的毛利小五郎好。
弥生端着自己练习后的笑容将车钥匙递给了安室透,随即便与小兰和柯南两人坐在了后座。
不过她也知道无法一直拿小兰和柯南做借口,毕竟轿车目前驶往的目的地就是毛利事务所。待他们下车了,这个密闭的狭小空间,只会剩下她跟安室透二人,届时她是怎样都无法避开安室透。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所以在小兰他们下车的时候,弥生还是带了一分微不可查的挽留心情同他们道别。
“刚刚我进行了一番推理,认为你一定有什么话对我说。”安室透的手放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试镜看着弥生,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是想让我先把车开到自己家,然后你再自己驾车回家吗?”
弥生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捏紧了裙子,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正常,顺着安室透的话说了下去:“安室也很累了,而且先送我回家也很麻烦吧。如果是将车开回你家,你还要找时间再将车送回来。如果是将车留下,自己打车回家,先不说费用有多贵,这个时间点想要打到车也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在最近一段时间,弥生希望尽可能的减少与安室透相处的时间与可能。
至于她之前担心的驾驶问题,只能说安室透不在车上她应该会清醒一些,而且小兰他们也不在,也不需要担心连累他人。
“可夜晚开车本身就比白天危险,很多驾驶问题在夜晚都会放大,而且最近的治安也越来越不好了。虽然我知道日夏你很厉害,不过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吧。”
安室透笑了笑,从与弥生完全相反的角度阐述了这个问题。
“不过安室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吧。”
“但好歹我也是一名男性,在犯案对象有男性也有女性的情况下,一般犯人都会优先挑选整体力量稍弱的女性。”
也就是说弥生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是大于安室的。
“……车上还有网球。”
弥生原本想说的其实是视线诱导,话到嘴边,想起自己便是因为视线诱导才没有被警惕的安室透和他的同伴发现。担心自己的提起会令安室透灵光一闪,于是便换成了网球。
后备箱也确实有一颗网球,弥生都不知道它是何时藏在里面的。先前不管是清理后备箱还是放礼物盒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它,直到将礼物盒拿出来的时候它才"主动"滚出来,向大家昭示它的存在。
“很有道理,并且我无法反驳。”安室透踩下油门,重新发动了这辆车,“不过到家后记得要发条短信报平安。”
“我知道了。”
弥生没想到将网球摆出来后安室透会这么好说话,她只能将其归结于网球的力量彻底震撼了他以及他不想继续耽误时间这两点上。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或许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完成。
剩下的路途安室透虽然也有同弥生搭话,但较之以往频率有所下降,于是加深了弥生的这一想法。
她甚至猜想是不是他的搭档贝尔摩德那里出现了差错,需要他去处理收尾。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她还有机会找到一些死者隐藏的消息。
当安室透到家,驾驶权移交到弥生手上时,她停止了有关安室透的思想。
不过这种停止只是减少了她有意识的在大脑中提起安室透,无法阻挡自己被动的思考他。
好在这份被动并没有使她在开车路上发生交通事故。
弥生回到家时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日夏朔太郎自然是不在的,舞会出现了这么大的意外,临时加班绝对少不了。
弥生叹了口气,将礼盒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她将小兰送的、柯南送的还有毛利小五郎送的礼盒都拆开了,将安室透送的留到了最后。
她本来不想拆的,但是在将盒子塞进抽屉最里层时又想到安室透很有可能问及自己满不满意礼物。为了防止破绽的出现,她还是动手拆开了礼物。
这其中,或许也参杂了几分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是一条项链。
弥生并没有拿起它,只是记清楚了它的颜色形状,便又将盒子重新合好,如原计划一样将盒子放入了最里层。
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又忽然想起自己之前与安室透说定了回家就向他报平安的事情。连忙将手机拿出,匆匆打下“我已到家,谢谢”几字,按下了发送。
做完这一切,弥生才算真正可以结束这堪称史上最糟糕的圣诞节。
至少睡梦中,她不会一直想起安室透。
被弥生一直惦念的安室透,此时并没有入睡。
“贝尔摩德,你将备份销毁完毕了吗?”
“当然。”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言简意赅地表明了自己的任务成功完成,问到,“你那边呢?大家应该都已经将我当成唯一的凶手了吧。”
安室透刚才所一直注视着的亮光突然熄灭,预示着房间主人终于打算正式进入睡眠状态。
他发动车子引擎,用同样的词语回复了贝尔摩德。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朋友把电影看了,还蛮开心的
期待了很久的八百里分麾下炙(让子弹飞)我们在笑,被迫看假面超人的园子让我们笑,不过最让我们开心的还是柯南说“我不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233333
但是我觉得如果透子看了这部电影估计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毕竟……嗯,懂得都懂
第79章 名侦探第七十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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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圣诞节后, 弥生便大幅度减少了去事务所报道的频率。安室透最近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除了在路过波洛咖啡厅时会透过窗户与正忙着招待客人的他对视一眼外,弥生基本上可以说是和安室透零接触。
虽然知道安室透很厉害, 但弥生觉得他再怎么厉害应该也不可能仅凭对视的那几眼,就认定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只是躲得了一时, 躲不了一世。弥生突然之间降低了去毛利事务所的频率, 所用的理由是自己要忙着改稿。deadline的威力大家都明白,但是她总不可能一直在死线上反复横跳。想要瞒过安室透, 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演技, 不可能只有一种笑容拿得出手。
就跟打网球一样,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人在练习,虽然个人基础可能会打得非常牢固, 但同时也会很难知道自己在面对对手时所可能发生的错误。所以,弥生也需要一个人来跟她进行互动练习并对她的表演进行评判。
毫无疑问,这个重大且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弥生的父亲日夏朔太郎。
在弥生拜托日夏朔太郎的时候, 日夏朔太郎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以前一个从来都是将真情外露出去的人, 突然有一天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任谁都知道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日夏朔太郎已经知道弥生撞见了那个组织的人完成任务的部分过程, 那么略微一想,就知道她的训练是为了什么。
“弥生,身为你的父亲, 我当然知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功的,以前的网球是这样,现在的推理也是这样。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实力完全无法媲美一个政府组织所能聚集的实力。那个组织做了很多事情,各国政府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继续发展壮大,肯定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去调查它、处理它。你真的决心要参与其中吗, 就因为你知晓了他们的存在,看见了他们行事吗?”
日夏朔太郎一字一顿冷静地对弥生说到,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迹部集团那个将利弊得失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项目负责人。
弥生拿着茶壶正向杯中倒水的手一顿,茶水倒是没有直接撒在桌子上,不过比这更糟糕,因为它们只是经过了中转站,最终目的地还是桌子。
并且那一中转站是弥生的另一只手。
茶水并不滚烫,不过还是令她白皙的皮肤留下了红印。
日夏朔太郎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会让弥生如此的震惊。
不应该啊。
在他说出规劝的话前,日夏朔太郎是将这短短几句话在脑内过了好几遍,确定其中没有任何会刺激到弥生的词语。
难道说弥生跟那个组织还要我所不知道的渊源?
日夏朔太郎没有继续想下去,相比与弥生所隐瞒的事情,还是她的手比较重要。他直接将她拉到了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
“虽然这只是一点小烫伤,但再小的毛病不注意,都有引起后续严重病症的可能性。每年因为感冒死亡的人数可都不在少数。”日夏朔太郎在一旁揣着手说。
弥生任由冷水冲刷她手掌上的点点红印,听到日夏朔太郎所言终于回过了神,点了点头,“力量再微弱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发现。”
“明明正在说你的手,你怎么又将话题扯回去了啊。”
“因为那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纠正一下,那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那只是你未来可能最重要的事情。”
“未来,人不要局限于现在,要多看看未来,不是爸爸你在我小时候经常对我说的吗?”
“……弥生,总感觉你呛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日夏朔太郎回呛了弥生一句,不过呛了这一句后,就恢复了刚开始跟弥生对话时的冷静,“虽然你之前说得那两句有一点道理,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现在是你在拜托我。就地位来说,是我要高于你。”
“所以?”弥生问。
日夏朔太郎看着弥生,回答道:“我希望你能将隐瞒我的部分告诉我。之前是在外面,谈论那个组织有关的话题充满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就算了,现在是在家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坦诚地面对我。”
弥生张开嘴,声音却迟迟没有传出,整个厨房只有流水声在哗哗作响。
她迟疑了。
“别忘了你的请求内容是什么,你觉得你说假话我能看不出来吗?”日夏朔太郎再次提醒。
弥生吸了口气,诚实地说道:“我不能说。”
日夏朔太郎看着她脸上不加隐瞒的愁色,明白了弥生所知的真相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不过他面上的笑意却扩大了两分,语气也比先前轻松许多,“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对其他人说的。”
仿佛这件事完全不危险。
弥生关掉了水龙头,任由沉默充斥整个房间。
“如果你一点内容都不透露,那我绝对不会帮你磨炼演技。”日夏朔太郎知道自己是弥生唯一的求助对象,因此无比有自信的威胁她。
当然,凡事过犹不及,日夏朔太郎也担心自己逼太急直接让弥生放弃找人磨炼演技这一选项。所以也退了几步,让弥生可以只说出真相的一部分内容。
弥生权衡利弊了一番,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告诉日夏朔太郎一部分:“我发现从一开始我们就卷入了那个组织的某个计划中。”
她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