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作为副部长真田前辈怎么可能没有外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技能啊!”考虑到面前两位一位不是很懂网球,一位虽然懂网球但其观念已经彻底落后于如今日本网球的发展,久保小姐组织了好一阵子的语言,还拿弥生举例,就是为了让他们更明白真田的网球绝招,“真田前辈有一个绝招名叫‘其疾如风’,也是能让球消失。不过跟日夏前辈施展的原理不同,他是凭借速度让网球消失,消失得也没有弥生前辈那么彻底。”
弥生本来在反思自己不应该将锅推给照顾了她这么久的安室透,听到久保小姐在将自己的网球与真田的网球进行对比,暂时性的中断了自己反思的进程,准备等待会儿再继续忏悔。
弥生向安室透和小兰两位解释:“那是因为我的网球绝招唯一值得称赞的就只有一个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视线诱导,真田君的‘其徐如林’还能使对手的回球速度变慢。”
“但是日夏前辈在不用视线诱导的时候,发出的网球也跟真田前辈使用‘侵略如火’的效果一样,回击这样的球必须消耗大量的体力才行。”昨天体力消耗殆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的久保小姐在这点上很有发言权。
“但我也仅仅是靠使用蛮力,技巧性虽然有,但完全无法跟真田君相提并论……”
久保小姐和弥生的不同看法还在继续,但这对小兰而言没有多大影响,因为她已经晕了,消失就算了,反正弥生已经展示过一次了。但为什么打出去的球还能使对方降低网球速度啊!??
“那个,我想稍稍打断一下问你们一个问题,”安室透的脸上挂着从容淡定的浅笑,介入其中,“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既然真田警官的绝招已经有风、林和火了,那是不是还有山阴雷?”
弥生解答了安室透的疑惑:“bingo!安室先生全答对了,风林火山阴雷,真田君的‘不动如山’能回击所有必杀技攻击。可惜我一直没机会跟真田君打一场,也不知道他这招能否打中在视线诱导下消失的球。”
说到最后,弥生也有些可惜。
久保小姐虽然觉得很有可能见到真田,但也不敢打包票,于是只能拿与弥生交过手的选手来安慰她:“不过我听说日夏前辈跟幸村前辈交过手啊。”
“幸村君啊,”听到幸村精市的名字,弥生不由摊开手,“他的灭五感给我留下了长达一周的心理阴影。”
“毕竟是被剥夺了触觉、视觉、听觉,如果是我,大概见到幸村前辈的脸都会觉得可怖。”
“我之后看到他的脸倒是没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吧?而且我其实跟幸村君打过两场,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感受不到世界存在的时候还能在这种环境使用视线诱导,让幸村君也体会到失明的感受,虽然只是看不到网球。”
之前安室透的淡定有一半是因为弥生已经让他了有了一定对反科学网球的防御力,一半则是装出来的。不过当弥生和久保小姐的话题中心从真田君变成了安室透完全不知道身份的幸村君后,安室透的好学精神也无法帮助他细想下去。
剥夺五感,这真的是单纯打网球能做到的吗?
安室透再次在心底发誓,等这次旅行回去,他绝对恶补弥生那几届的网球比赛。
不过在有时间恶补之前,安室透先见到了久保小姐和弥生口中的真田君。
好巧不巧,这次案件的负责人员中正好就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反思,我自责!有一阵没回看过网王了,有一部分东西都忘了,如果看到了bug麻烦大家一定要告诉我。
我对不起大家。(土下座)
以及约稿是婚礼党的胜利!
第33章 名侦探第三十三步
在见到真田弦一郎的那一瞬间弥生能想起真田以前的样子, 也能想起立海大校服款式,但就是无法将者结合起来,从记忆海洋中回想起曾经穿着立海大校服的真田, 明明那样的真田才是弥生所熟悉的。
这都怪真田穿着的警服与他严肃的气质太过契合。
这样不威自怒的真田君估计往外一站就会吓坏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凶手吧。
弥生能在一群警察之中注意到真田,真田自然也能在古宅众人中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紫色。
与真田对视了几秒, 弥生冲着他微微一笑, 真田颔首,完成了他们俩熟人之间的打招呼。
安室透正是因为弥生的举动才知道谁是那位真田君。
“因为怕打扰真田君的工作, 所以才站在这里不动的吗?”柯南担负起了在现场为警察详细讲述事发经过的责任, 身边还有小兰和久保三老爷从旁补充, 安室透也就没有凑上前去,见弥生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由猜测道是不是她担心自己这个熟人在侧会影响他的办案情绪。
“不,”弥生飞速摇头,“只是这种站在警察旁边答话不是一般来说气势上会矮上一截吗, 而且看上去还有可能像是我是被他逮捕的犯人。我自己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啦, 但是我刚才突然意识到如果让我们学校网球部或者立海大网球部的其他人知道,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安室透对青学和立海大的爱恨情仇并不知情, 不过他大概也知道不同学校同一运动社团相处的几种常规模式,有些兴趣地继续问下去:“怎么复杂?”
弥生的消息网还是挺多的,见真田已经跟其他警员一起去关着凶手北斗管家的那个房间, 一定听不到她说话,干脆就举了一个主人公是他的例子,“前不久真田君刚刚上任巡查的时候遇到了以前他们部门的学弟迷路。因为不能耽误本职工作,又担心他从神奈川迷路到东京——这不是在进行夸张,那位学弟的路痴程度真的有些严重。加上真田君当时快要工作结束了,所以就让他在路上站着不要动, 等他巡查完再来接他。本来是个非常弘扬立海大学长学弟情的故事,不过传来传去就变成了那名学弟横闯红绿灯被真田君刚好抓住,然后罚他在路边罚站,之后还带他去了警局认错的教育故事了。安室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弥生比较担心自己在流言中也沦落到跟那可可怜兮兮的学弟切原赤也一个地步。
切原还比她好一点,他跟真田都是立海大的人,算得上是立海大的家务事,其他人嘲笑来嘲笑去,至少立海大的人还能愉快地将话题转到夸赞他们曾经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是一个不徇私枉法的正直之人身上。
而弥生是青学的人,弥生很清楚自己学校网球部的人除了那么少数一两个人外,其他人是绝对不愿意长他人志气的。
“我大概明白了,”安室透点点头,不过又提出了一个让弥生意想不到的问题,“不过日夏小姐你怎么能确定真实的不是教育故事而是学长学弟情呢?”
弥生坦言:“因为学长学弟情是以前立海大女网部那边的熟人告诉我的,而教育故事是我们青学那些人告诉我的,时间上要晚几天,一对比就知道是我们这边的人多花费了几天时间进行‘艺术创作’——也有可能有其它几座学校的参与,比如说我之前建议久保小姐就读的冰帝。”
在看立海大热闹的时候其他学校都会出奇得团结,当然,如果这个热闹变成青学附属时,其他学校也会转头跟立海大结成同盟。
总之,只要有其他学校的热闹可以看,其他学校的人都会抛开曾经的“恩怨”,十分“大度”地成为共同体。
弥生对看别人的热闹没多大兴趣,也是少有能理性看待曾经网球届流言蜚语的人。
迹部撒钱那个真的是因为他个人独特的魅力造成的,而切原的个人魅力显然不包括违法乱纪,在弥生看来反倒是一个比较单纯容易上当受骗的学弟,所以弥生自然而然不会受其他人的造谣而影响对他的看法。
安室透的食指点了几次下巴,“但换种角度来看,如果是立海大的人想先下手为强呢?他们知道如果当实情传开对自己学校网球部的名声会很不利,所以就想着把自己修改的与事实完全不符合的故事先通过你较为信任的人告诉你,然后当日夏小姐你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与你事先了解的完全不同的版本时,你因为先入为主,就反倒会认为真实的是错误的。”
弥生顺着安室透的说法想下去,不由皱眉。
这样想岂不是就完全没有可以信任的消息渠道了?
看着弥生这副样子,笑意不由在安室透脸上荡漾开来,他乘胜追击,“但是当他们意识到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很可能会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比如提前告诉你真相,再让其他人传递虚假详细,结果你反倒信任了虚假消息。当你再意识到他们意识到了你意识到之后……”
弥生忍不住打断安室透的话语,令自己能腾出时间好好理一下这个逻辑,“安室先生,麻烦你停提下,他们意识到了我意识到了然后他们再意识到了我意识到……无限套娃?”
“俄罗斯套娃还很好看不是吗?”
“是很好看,有一年的生日礼物我父母送我的就是俄罗斯套娃,现在还摆在我的书桌上。不对!这个套娃不是真的俄罗斯套娃,安室先生你在故意扰乱我的思维!”
见自己意图被看穿,安室透双手一摊,“被你看穿了啊。”
安室透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么快的承认反倒将弥生一噎,让她无法说出原本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的话语,停顿了十几秒,才说:“我说过我会看穿安室先生的话语的。”
“但是你当时只是说要分辨玩笑而已,刚才这个应该不算玩笑的范畴吧。”安室透不可能忘记弥生立下的誓言,尤其是这个誓言刚刚立下好不到一天时间,因此,他立马找出了弥生话语中的漏洞。
“那安室先生就当……嗯,业务范围扩大了吧。”弥生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如何解释。
安室透演技拙劣地为弥生捧场:“那还真厉害!”
“安室先生,”弥生十分无奈,不过今天在这点上已经跟安室透花费了不少口舌了,她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比之前好到哪里去,只会让自己的师兄更加开心。还不如回家好好磨练一下,之后跟他再战,于是读取了之前的存档,将话题跳了回去,“那安室先生,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辨别出其他人告诉我的究竟是真相还是经过了艺术加工。你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麻烦你不惜赐教。”
“总觉得这‘经验丰富’四个字里面蕴含怨念,是我的错觉吗?”
说过不演戏的弥生只好在安室透的质问下保持沉默,可惜闭嘴了许久,还是在无法摆脱的名为安室透的凝视中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错觉,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对不起。”
“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接受你的道歉了。”安室透“不计前嫌”,即使弥生对他心有怨念,他也接纳了这点,并告诉她如何分辨真相,“首先是要知道对方的信息来源是什么,顺藤摸瓜,摸出传出消息的那个人,再根据他这个人的性格和这个消息主人公与他的关系进行研究。最重要的肯定是这个人的性格,如果那个人跟我一样非常诚实从不骗人的话,所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真实可靠值得信赖的,怎么了,看日夏小姐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我只是在分辨安室先生你是认真说出后面这句话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弥生表情严肃地说。
“完全不用分辨,当然是认真的。”说完,安室透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