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日日复日日
日日复日日  发于:2021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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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刚刚若不是顾及他在场,聂音之怕是连这帷幔都等不及拿出来了。这哪里像是正道名门出来的人,就算是魔修都没有她这样重欲的做派!
  聂音之:“???”她轻声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烤了你。”
  封寒缨沉默了会儿,兔子脑袋拱入帷幔缝隙里,“师娘,何时去万魔窟?”
  聂音之想了想,“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先初选一些听话的魔,到时我再来挑。”
  封寒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是何意?不该一举破开封魔印吗?”
  “我现在还不需要那么多魔。”她是要给自己找小弟,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封寒缨:“……”
  【呜呜呜我就知道会这样,魔头到底怎么了?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你到底行不行啊,别耽误了我们阿音的性福】
  【封兔子,你的思想好特么怪哦,怪有颜色的,我好想住进你的脑子里!】
  【聂音之你摸了这么久,有本事再往下摸摸啊!不摸把衣服再扯开点也行啊】
  【我觉得是封寒缨这个电灯泡限制了姐姐的发挥,不然她可能真会摸,姐妹们,今晚就把兔子烤了吧!我出孜然!】
  【不至于不至于,聂音之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聂音之这是啥意思?要搞魔窟创造101??】
  【好家伙,选秀搞起来!!!聂音之的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多奇思妙想?】
  【魔气消融就会变成灵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设定,那灵气会转化成魔气吗?】
  【天威压迫魔祖,天道应该是不允许魔气存在的吧。】
  聂音之把兔子赶出去,调整了下顾绛的睡姿,耳朵贴在他心口。
  他的心口里静悄悄的,总让她不太踏实。
  聂音之扯开手腕的缎带,召出小金芽来,盯着那枚叶子看,小叶子如今也有些萎靡,叶片软哒哒地垂着。
  虽然也有她契合了命剑的原因,但吸纳入经脉的灵气是实打实的,从顾绛身上溢出的灵气直接带着她破境,跨入元婴,可见他身上被消融了多少魔气。
  这里没有封魔印,只能是她的血对他造成的影响。顾绛以前舔食的她的血,难道一直都积压在他体内?
  为何会突然发作?诱因是什么?
  聂音之抓起顾绛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回想当时自己说的话,回想当时顾绛的反应,她心中浮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默默坐了好一会儿,躺到他身边,低声道:“哥哥,我现在要使用‘共情’哦。”
  顾绛没有反应。
  聂音之默念心诀,心念缠上那片软趴趴的叶子里。
  她平心静气感觉着,却什么都没感觉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聂音之换了个方式,将自己情绪渗过去。
  这个举动似乎惊动了顾绛,身边人侧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枕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聂音之紧贴着他胸口,耳中听到“噗通”一声细微的心跳。她努力抬眼看向顾绛,对方并没有醒,只是心跳轻而缓地搏动着。
  “别哭。”顾绛含糊不清道。
  聂音之想,我才没哭呢。
  顾绛从鼻子里低低应了声,随后又安静下去了。聂音之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那细微的心跳,闭上眼睛。
  她这一觉睡得很难受,箍在身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湿漉漉的气息始终在她脖颈间徘徊,她很难得地做了梦,梦到封寒缨身下的那只老虎肚子饿了,闯入帷幔,在她脖子上反复舔舐。
  老虎舌头带着尖刺,想往她皮肉里钻,让她整个脖子都泛起细微刺痛。
  聂音之在睡梦里痛哼出了声,那老虎猛地退开了。
  帷帐内,顾绛惊醒过来,外面天光渐明,晨曦从顶上薄纱透进来,他鼻息间都是栀子的馨香,是聂音之梳头水的味道,舌尖上还残留着一点血味。
  怀里的人皱着眉,片刻后,表情又舒展开,终于能安稳地睡过去。
  “共情”还没断开,从聂音之那里传来轻飘飘的很舒适的情绪,还有一些零散的念头。
  “老虎?”顾绛低喃,笑了一声。
  他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笑声顿时收敛回去,聂音之衣襟散着,长发凌乱地铺在软塌上。靠向他这一侧的脖颈布满了斑驳红痕,一直蔓延到锁骨处。
  这种痕迹显然不可能是她梦里的老虎弄出来的。
  顾绛喉头滚动,闭了闭眼,片刻后才复又睁开,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脖子上湿漉漉的水痕,魔气在五色露珠子上转一圈,再从她颈间扫过。
  黑雾退开,那一片皮肤重新恢复白皙细腻,确保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顾绛才暗暗呼出口气,重新躺回去。
  聂音之的血肉对他的诱惑力变大了,甚至会让他在无意识间做出失控的行为,继续下去,他也许真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将她吃了。
  与此同时,那血对他的作用也变强了。她的修为是后来才涨的,所以血肉对魔修的净化作用变强跟她修为没有关系,那会是因为什么?
  顾绛盯着天空思索片刻,没能想出什么的缘由,选择放弃。
  聂音之枕得他的手臂好麻。
  -
  聂音之睡饱了醒来,已经是下午,她睁开眼睛,眼中残留的睡意很快退去,聂音之摸摸自己脖子,起身坐了片刻,掏出小镜子照看。
  在她身后,顾绛睫毛微颤,虚开一条缝,眸光含着心虚。
  聂音之没发现什么异常,很快拉拢衣襟,她回头查看了下沉睡的人,确认顾绛已经恢复正常后,起身往帷幔外走去。
  帷幔落下,发出窸窣轻响,顾绛睁开眼,神识探出去,见聂音之蹲在草丛边,掀开草丛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兔子,然后往悬崖里侧走。
  她轻巧地腾空,踩着枝蔓叶尖往树林里飞去。
  林子里有一条溪流,聂音之在溪边落地,寻到一处水深又流得比较缓的地方,溪水十分清澈,蕴含着灵气,她伸手弹了下溪水,有点冰,于是召出灵剑,在水中圈出一个浴桶大小的漩涡。
  雪白的剑气很快将水温升高,鸿鹄在水面上扑腾,尾羽落到水面,便“嗤啦”一声,冒出一股白雾。
  不到片刻,水面上浮满了水雾。
  聂音之解开腰带,褪下外衫。
  顾绛收回神识,揉了揉眉心。
  树林里,聂音之赤脚踩进水里,走进剑气圈出的水圈里,水雾将她的身影遮得影影绰绰。
  聂音之眯起眼睛,隔空从衣服堆里取出芥子,掏出泡澡的花瓣洒进水里。
  虽然修士有灵力护体,不染尘埃,但长久不沐浴,聂音之心理上还是会觉得不适,在折丹峰上时,除却闭关修炼,她每日都会沐浴。
  刚刚又做过那样的梦,实在太过真实,她总觉得脖子上像是真被舔过。
  自从进了刀山剑林,都好几天没沐浴过。顾绛也是,好想把他也捉过来涮涮,魔头若是普通人的话,现在都该臭了。
  顾绛沉浸在聂音之软乎乎的情绪,陡然捕捉到她这个念头,扯起自己衣领嗅了嗅。
  明明都是她的味道。
 
 
第30章 
  身上属于聂音之的味道太重了, 实在让他难以忽视。顾绛躺着纠结了片刻,起身拂开帷幔,往林间溪流的下游飞去。

  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不需要催热溪水, 尚在半空就一把扯下衣袍, 直接踏入冰冷的水中,鼻息间属于聂音之的味道很快被水流带走。
  水面上漂下来一片鲜红的玫瑰花瓣, 在清澈的水花中翻滚,顾绛伸手捻来, 揉碎了。
  随后,更多的花瓣被水流带来, 顾绛伸手一拦,便尽数贴在他手臂上。
  她泡个澡要用花浴,梳头水都有好几种味道,顾绛看到这些花瓣,嗅觉里自动浮出熟悉的清香,已经知道等会儿她身上会是什么香味了。
  他无聊地把飘下的花瓣都拢过来, 手指修长, 搅动清澈的溪水,将花瓣捧入手心。
  顾绛笑了一声, 又蓦地皱起眉,反手不知将花瓣卷去了何处,整个人沉入水中。
  他在水底泡得差不多,才起身出水, 随手从芥子里扯出一套衣袍, 暗红近黑的衣袍落到手臂上, 衣面上印染着繁复的暗纹, 袖口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光。
  很明显,这衣服完全是聂音之凭她自己的喜好为他买的。
  顾绛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崖上,聂音之还没回来,他掀开帷幔闻到里面的味道又退出来。
  所以说,他去沐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封寒缨从兔子身躯里醒来,他在老虎身上睡了一夜,那大猫被他绑架背着他翻山越岭,跑了两天一夜,大早上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封寒缨被吵得没法子,只好放它走了。
  所以此刻只能蹲在草丛里。他红红的兔子眼从草叶间露出来,看看顾绛的身影,又转头看看帷幔。
  师尊竟然起来了,还独自坐在悬崖边吹冷风,看那孤独落寞的背影,披散的长发,莫不是也怵了聂音之?
  封寒缨犹豫着要不要去慰问下顾绛,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又缩回去。
  聂音之看到坐在崖边的顾绛,眼中露出了同封寒缨差不多的惊讶神色,她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起来了?”
  人未至,她身上的清香已经飘到鼻间,和他猜测的一样。
  聂音之说完看到他潮湿的长发,伸手撩起,“头发怎么是湿的?你不会……”她注意到封寒缨还在,转为神识传音,“虚弱到连自己烘干头发都做不到了吧?”
  顾绛被她挽着头发,仰起头看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就算将十个你送上化神,本座都能行。”聂音之动作真的很慢,要是再晚回来一些,他头发都该被风吹干了。
  【我信你个鬼,糟老魔头坏得很,你但凡行一回,你们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魔头,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行给我们看!】
  【呵呵,昨晚上抱着聂音之又舔又吸的,我还以为你xp独特嗜好梦中上人呢,结果醒来暗戳戳销毁证据,你可真行】
  【草,梦中上人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
  【梦中上也可以啊,魔头你倒是上啊!】
  聂音之扫到弹幕,下意识想摸自己的脖子,又忍住了,她就说那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点。
  她努力甩开脑海里浮出的想象,用灵力帮他烘干头发,“你沐浴了?”
  顾绛道:“嗯,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那我身上还都是你的味道呢。”聂音之嘀咕,脖子上还都是你的口水。
  这个念头随着“共情”渗入他心头,顾绛眼眸一晃,心虚地咽一下唾沫,她不是没发现么?
  聂音之站在他身后,什么都没发觉。
  顾绛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息,是一种冷肃的幽香,聂音之以前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不知该怎么形容,若即若离的,会突然不经意间压过她自己身上的味道,闯入她的嗅觉里。
  聂音之脸上有些发烫,梳理他长发的动作重了几分,故意揪住一缕扯了扯,“那你是嫌弃我哦?”
  顾绛被她熟练的倒打一耙气笑了,“分明是你在嫌弃本座。”
  “我哪有……”聂音之嘀咕到一半,猛然想起来,她的“共情”还没断开,她松开手,束拢的黑发又重新散回他肩头,柔滑如缎。
  聂音之切断“共情”,重新拢起长发,“那、那你去哪里洗的?你没有偷窥我吧?”
  顾绛抿抿唇角,回道:“没有。”他及时撤回了神识,不算偷窥,“我去的下游,离你很远。”
  那不就是在用她洗过的水?聂音之用手背捂捂脸,在心里嘀咕,便宜他了。
  魔头这种随时都要躺的人,发型一直都很随意,要不是聂音之给他束发,他就用发带一捆便了事。
  聂音之抓起他的袖子,虽然对自己买的衣服很满意,但她觉得魔头有点怪。
  “我们要出去了?”聂音之问道。
  顾绛点点头,“可以。”虽然他并不想出去,但聂音之不像他,她喜欢热闹的地方。
  聂音之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出去给谁看的?还专门披着头发等我回来给你束发,我偏不给你束冠,拿最丑的发带给你扎。”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怎么不见顾绛花心思打扮一下自己?他还嫌弃过她买的衣服太花哨。
  聂音之越说越来气,但发冠都已经套上去了,也不好再取下来,是与衣服配套的玄玉金纹冠,她用力将长簪插上去。
  顾绛转过身,见聂音之气鼓鼓地瞪着他,看上去是真的有点生气,她这脾气委实发地好没有道理。
  他无奈道:“这世间,除了你谁还会注意我这个大魔头穿了什么戴了什么?”
  聂音之眨眨眼,被他说服了,立即笑逐颜开,“你说得对。”她开心了,便又帮顾绛好好理了理他后面披散的长发,拉他站起来,退开几步,上下打量他,“那你是专程打扮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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