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手丁子
手丁子  发于:2021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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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夫妻二人在镇上置办了一顶雕花八仙桌、床榻、笔墨纸砚、书案、椅子等大物件。
  顺带又拉了一截竹帘挂在书房,碗筷、杯著、酒壶以及几床被褥。
  置办这些约莫花了整整一日,待到入夜夫妻二人才将所有东西都放到屋里布置好。
  原先积灰的小木屋,点上银烛,变得干净亮堂有了烟火气。
  入夜两人梳洗完,躺在卧房的床榻上,听着各自的呼吸声,不知怎地心怦然而动。
  嘉禾闭着眼,心思却飘了。
  先前成婚那会儿有隔阂,两人心照不宣地留了底线,哪怕做再过分亲密的举动也没有越过那条线。
  现在都说了要圆满,可这房还迟迟未圆,她也不知沈云亭心里是怎么想的。
  若说前几日是为了赶路,可眼下他们都已经安顿下来了。她都躺在他身旁了,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似狼转了性子。
  沈云亭平躺在嘉禾身侧,喉结微动,心想这些日子连日赶路加上近日忙了一整日嘉禾必然累了。
  他若是像前世那般肆意妄为,那先前好不容易存下的那一点好感就没了。
  不急,反正已经等了三年,多等一日罢了,他等得及。
  话虽如此,可她的手好像若有似无地探了过来。
  错觉,定是错觉。
  他闭上了眼,说服自己感觉入眠。
  刚闭上眼却听一阵雷鸣声自窗外想起,紧接着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个时节多雷雨没什么奇怪的。
  奇就奇在这雨哗啦哗啦下进了小木屋里。
  这小木屋年久失修,屋顶漏雨。
  沈云亭:“……”
  嘉禾:“……”
  雨下得又急又大,噼里啪啦从屋顶渗进来,卧房的地面顷刻间湿了一大片。
  这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的意思,若是放任不管,今日他们刚置办的家具可就都遭殃了,木头浸久了水便发软不能用了,还容易生虫。
  沈云亭忙从床榻上起身,对嘉禾道:“夫人,我去处理漏雨的屋顶,你先睡。”
  说罢穿上鞋履披上外套,推门出了主屋。嘉禾眼见着沈云亭出去,起身跟了出去。
  外头雨如瀑般,沈云亭一人跃身屋上,为漏雨之处换上新瓦。他只穿了一身蓑衣,身上被雨淋透了。
  嘉禾从小梯/子上爬上了屋顶。
  草原夜里天凉,冰凉凉的雨水渗透了沈云亭整个身子,带来透彻凉意。
  忽地他头顶多了把小伞。他抬眼见嘉禾娇小的身影撑着把大伞为他遮雨。
  嘉禾扑红着一张脸:“夫妻可是两个人。不需要你一人为我硬撑,我与你风雨同舟。”
  夜雨冰凉,沈云亭心里却融进一股暖意。
  有家真好。
  他会心笑了笑:“有劳夫人。”

  嘉禾眼珠朝外边一转,假咳了一声:“不客气。”
  这场雨太大,虽有伞遮着,但两人修完屋顶重新回屋之时,身上衣衫都湿透了。
  嘉禾的发丝上滚落晶莹的水珠,湿透的衣衫贴着瓷白玉肤,冷得嘉禾一激灵,缩成一团。
  “冷。”她道了声,可怜巴巴地望向沈云亭。
  “别冻着。”沈云亭抬手去解她的湿透的衣带,解着解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
  嘉禾解下他腰间的扣:“你也湿透了。”
  沈云亭一双幽深的眸锁在她身上,低声问了句:“怎么办?”
  嘉禾低眉红了脸:“都可以。”
  话音刚落,沈云亭的吻便落了下来,他轻巧地抱起娇瘦的嘉禾,一路跌跌撞撞从门那头亲到墙那头。最终将她放在了八仙桌上。
  嘉禾眼里氤氲着雾气,凌乱的散发铺在桌面上,想到这是重生以来第一回 ,不由小声问:“你还会吗?”
  沈云亭倾身覆上她:“会,很会。”
  梦里演练了几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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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2
  天光微亮, 嘉禾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她正靠在身旁温热的人肉软垫上,红着脸从鸳鸯被里探出头。
  小屋里凌乱地丢着昨夜被雨浸湿的衣衫, 回想起昨夜那些衣衫一件一件从她身上掉落的画面,嘉禾又将脑袋重新躲回了被窝里。
  身旁温热的人肉软垫动了动, 伸手将揽进怀里。
  “醒了?”他问。
  嘉禾闷声点点头。
  沈云亭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朝着自己:“不多睡会儿?”
  嘉禾摇摇头, 用刚醒来黏糊糊的声音道:“睡不着了。”
  趁着睡不着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沈云亭抬手托住嘉禾的后脑勺,凑上前口勿上了她软润的唇瓣。
  嘉禾心跳怦然迎上了他, 清浅回应着, 无意间碰到他口中昨夜发狠咬破的那处伤口, 他闷哼了声, 嘉禾一吓想松开他, 却被他一手捉住扣得更紧了些。
  沈云亭覆了上来,嘉禾僵硬地推了推他。他微一愣松开了嘉禾。
  昨日她呼痛来着。
  那方面他们一向很契合,只昨日是重生过后的头一回,再加上她现在的年纪比起前世小了点, 尽管花尽心思, 还是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沈云亭将嘉禾散乱在脸上的发理到她而后, 薄唇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起身抱起她朝净室走。
  昨日结束后太昏沉, 未来得及沐浴清洗。
  她走路不方便, 沈云亭是想帮她洗的,不过却被嘉禾臊红着脸拒绝了。
  想到她身体不适,眼下又还是青/天/白/日, 沈云亭笑笑应了声没有为难她。
  净房内热气氤氲,嘉禾整个人浸在热水中,望了眼自己手臂肩膀上那些红色星星点点, 不由羞得闭上了眼。
  他真不像个人。
  ……
  嘉禾清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天青襦裙,出来的时候,八仙桌上已备好了清粥小菜。
  嘉禾眨了眨眼,微张了张唇:“你做的?”
  “嗯。”沈云亭道,“要学如何照顾你。”
  “夫人尝尝。”沈云亭舀了一碗清粥给她,“身体不
  适不宜吃得太过油腻。”
  嘉禾红了红脸,捧起碗抿了一小口,米香浓郁稠而不粘,沈云亭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
  那事是,连熬粥也是。
  嘉禾偷眼望着他,脸颊越变越红,直到他喊了一声“夫人”,嘉禾才回过神来。
  她嘴唇上沾了一圈迷糊愣愣地抬起头,忽被他轻啄了一口。
  “夫人,我上值去了。”
  “去吧。”
  “会早些回来。”
  “好呀。”
  今日是沈云亭在察哈国第一日上值,需走得早些,他同嘉禾腻完便走了。
  沈云亭走后,嘉禾收拾了碗筷,回了屋拿出昨日买的纸张和小算盘,开始清算中剩余存银。
  除去昨日买具物件的花销,另算上柴米油盐所需用度,手头上还剩一百五十两存银。
  一百五十两存银,倒是够花上一段时日了,只是他们得在察哈国待三年之久。
  三年一百五十两若是只有她同沈云亭两个人,省着点也大约够了,只是万一……
  嘉禾低头望了眼自己的小腹。
  一切尽是未知数,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免得到时候真有了孩子手忙脚乱。
  嘉禾昨日趁着置办具物件,在小镇周边转悠的一圈,恰巧有间药铺因东要搬而转让,她琢磨着能不能将那药铺盘下来。
  药材的事她熟,且早前她同小舅学了不少经营之道。
  如若能盘下来,做些小本买卖谋个营生也是好的。不过此事她得先查清楚可不可行,毕竟察哈国同大邺的行情不同。
  沈云亭第一日在察哈国上值,交流使臣这份差事比较清闲,每日抽一两个时辰给察哈王上讲解大邺经书名著。
  批阅一些与大邺察哈有关的公文,每隔七日教授给小公主小王子们讲些大邺先贤大道。
  剩下的时间都由他自己支配。
  沈云亭自入仕一来从未有过如此清闲的日子。他想如此甚好,多了时辰能好好陪伴嘉禾。
  下值时天色还早,沈云亭回前顺道去了趟镇上药铺买
  了些清凉镇痛的药膏,和几包察哈国的特有的酥饼、芝麻糕。
  回到他们小之时,灶上已飘着饭香,嘉禾挽着袖子忙着准备晚膳。
  见沈云亭回来,嘉禾从灶台旁转身朝他甜笑了一个:“回来了呀。”
  沈云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低头堵上了她的甜笑。
  灶旁米饭滚熟“咕噜”声伴着啧啧相口勿声在伙房回响。口勿了会儿,沈云亭一把抱着她朝卧房去。
  嘉禾手上还握着饭勺,挣扎了一下:“做什么去?我还在准备晚膳呢。”
  “待会儿再准备。”沈云亭语气略有些强硬。
  嘉禾想起他昨晚的猛劲,瘪了瘪嘴小声道:“可我还不舒服……”
  沈云亭看着她笑了:“不做那回事。”
  嘉禾睁眼盯着他:“那去做什么?”
  说话间沈云亭已将她抱进卧房的榻上。
  嘉禾平躺在卧房的榻上,天青色襦裙被撩起,皱眉红着脸瞪沈云亭:“你……还说不做那回事!”
  沈云亭哄了声:“别动。”
  嘉禾抿抿唇平躺着不懂,睁眼看着他,却见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药瓶,从小药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的药膏于指尖之上。
  他问嘉禾:“昨夜哪疼?”
  嘉禾侧过绯红的面不答,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通红的脑袋。
  “你比我清楚,我又看不见。”
  沈云亭笑:“哦。”他拨弄着指尖将伤处里里外外都抹了药。
  嘉禾眼睫猛一颤,支吾了一声,他已上完了药。
  “好好休息。”沈云亭抚上她的脸颊,“晚膳我去准备。”
  沈云亭从床沿上起身,缓步朝外走去,嘉禾心里砰砰的,忽开口问了句:“你会一直这样爱护我吗?”
  沈云亭明白因前世的事,嘉禾总会不安,无论她问多少遍,他都会好好答她一句:“会的。”
  他日日践行着“会的”两个字,将嘉禾照顾得很妥帖。
  春去秋来,入冬之时,嘉禾脸上已不像原先那般瘦削。
  这天黄昏,嘉禾收到了远自大邺传来的书。这
  封书足有厚厚的三页纸,是阿兄寄来的。
  察哈国的冬夜,虽尚未下雪却异常冷。夫妻俩穿着厚厚的棉衣裘帽,坐在院中围着篝火取暖。
  天上夜空星点摧残,沈云亭抱着嘉禾坐在膝上,看向嘉禾手中那封程景玄寄来的书,轻声问:“上头写了些什么?”
  篝火的光映照在嘉禾脸上,她笑得一脸暖意:“阿兄信上写,玉筝前些日子生了对龙凤胎,母子平安。他说他一个武夫为了给孩子取名头都大了,最后还是请孩子的皇帝舅舅赐的名。女孩子叫映映,男孩子叫照照。”
  沈云亭附和了一句:“是个好名字。”
  “说起来,皇后应也诞下子嗣了吧?”沈云亭随口问了句。
  嘉禾看着信回道:“嗯,入秋时皇后诞下了小皇子。”
  嘉禾笑了笑:“转眼身边的亲朋皆成了孩子爹娘。”
  不过他们却一直未有这方面的消息。
  怕嘉禾多思,沈云亭绕开这话茬,又问她:“信上还说了些什么?”
  嘉禾翻了翻信,忽惊了一瞬:“我爹爹他在凉州遇到了位爽直的婶子,两人意气相投很合适。”
  “这也是好事。”沈云亭道,望了眼嘉禾见她愁眉不展,“夫人不高兴?”
  嘉禾摇摇头:“爹爹若能老来有伴自然是极好的事,只望这回这个婶子莫像前世王氏一般,欺我爹爹愚弄于他。”
  沈云亭点了点嘉禾的鼻子:“瞎担心,景玄在信上不是说了么,你爹和那婶子意气相投,这便是互相喜欢的意思。前世你爹可对王氏意气相投?”
  嘉禾摇了摇头。
  沈云亭道:“那不就成了。”
  嘉禾点了点头,继续看信,望见信上一行字,噗嗤笑了:“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沈云亭顺着她问:“什么?”
  嘉禾笑道:“哦,信上说大哥大嫂在一起了。听说是上回在凉州大战的时候在军营碰巧遇到的,不知怎地便看对了眼。”
  沈云亭道:“我大哥那人你说他是碰巧遇见,不知怎地看对眼的,我不信,怕是早就看中了
  人,在心里暗暗谋划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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