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出家爆红了——汤杯
汤杯  发于:2021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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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郁之挽求:“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就松手。”
  宣娆沉默以对。
  卢郁之没觉得气馁,锐利的凤眸微微上移,瞧了她嫩白耳尖蔓延的一缕殷红色,他不由得轻轻笑出声。
  “宣娆,我许愿,你一切安好。”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样的玄说,甚至嗤之以鼻。可是,昨天,我也像个俗人一样,将心愿一笔一画地写到了气球上,将它抛到天空,默默祈愿它能成真。”
  背弃自己奉行了多年信仰,他自嘲一笑:“我害怕一个没有用,大晚上,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事儿都没做,就坐在阳台上,打了两百多个气球。”
  他摇晃她细嫩的手,有些撒娇,问:“你说,如果真有神仙,他会不会看在数量的份上,让我梦想成真?”
  静默流淌在逼仄的电梯间中,甚至能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宣娆开口:“可以放开了吗?”
  卢郁之从善如流地放开手,目送她离开,关上了厚重的房门,最后深深呼出一口,嘴角漾出缱绻的弧度。
 
 
第59章 房门一……
  房门一关,四周静谧,宣娆的心跳却与此时的光景,截然相反。
  心口像是揣了一只着急逃命的兔子,下一刻,兴许就跳出来了。
  小玄墨不懂自己老娘内心的波澜,高高举着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颠颠凑过来,想躺在她的脚上碰瓷。
  不摸舒服了,指定不起来那种。
  可惜,一腔柔情错付了,宣娆抬脚越过它,径直朝着卧室走,甚至一个眼神都没赏赐。
  玄墨伤心了,作为家里的独生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原地生气地喵喵叫唤,依旧没人哄它,但是它能屈能伸,自己哄好了自己,垫着小碎步,顺着门缝,钻进老娘的卧室。
  然后,就看到老娘站在衣柜边,窃窃嘀咕,发癔症。
  宣娆攥着气球的绳子,盯着上面的笑脸,兀自发愣,总觉得这是一个把柄,如果哪一天被人发现了,解释不清,徒增烦恼。
  尤其是卢郁之那个狗东西。
  现在都一天天地献殷勤,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蕴着一潭水,分分钟都能温柔地溢出水意来。如果让他知道了,或是被别人告知了,自己小心翼翼地藏着他的一分心意。
  这狗东西,绝对会毫无顾忌地蹭过来,用那双噙着笑的凤眸,揶揄她,臊白她,最后还可能光明正大地缠上她。
  宣娆指尖缠绕几圈细绳,感觉它现在是一个麻烦的隐患,拿着它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湿冷的空气迎面而来,凛然一颤。
  手指舒展开来,细绳在指尖慢慢收紧,缓缓脱离,微微弯曲的尾巴,仿佛留恋不舍,打了一个旋,划过她的掌心。
  即将分别的最后一瞬,那只纤细的手,倏地抓住了那一小节尾巴。
  宣娆直愣愣地凝视气球,像是心有灵犀,它转了半圈,那一行张扬的小字,重新进入她的眼帘。
  卢郁之那个狗子说,他放飞了两百多个气球。
  手中攥着的这一个,是两百分之一的概率,百分之零点五的可能,它在空中打转、盘旋、迷路,机缘巧合到达她的手中。
  莫名地心头泛起一丝复杂滋味。
  她说不好那是什么,不舍、烦躁亦或是……欣喜?
  玄墨瞳眸放大,看着自己老娘现在站在衣柜前发愣,然后又跑到窗户边,吹风犯傻,像是发癔症一样,紧紧盯着气球看,它困惑地喵呜一声,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用光滑的身子,去蹭老娘的脚踝。
  “喵~!”
  气球那么好玩吗?比它还好玩吗?
  老娘,你不玩玩我吗?
  得益于玄墨碰瓷式撒娇,宣娆从怔愣中回神,沉思几秒之后,她弯腰抱起猫,把气球完璧归赵。
  翌日。
  又是一个大中午,宣娆才磨叽起床,穿着睡衣,带着几分疏懒的味道,睡眼惺忪地坐到了餐桌边。
  严悦挺着肚子,端了一碗粥给她,吓得她瞬间起身,拉着严悦的手臂,让她好好坐着。
  “你现在都六个多月了,当心一点。”宣娆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不要再琢磨做饭了,家务也不要想了,过两天我会联系一位阿姨,请她定期上门过来做家务。”
  宣娆有些抱歉:“我也不懂你的辛苦。不然,我们请一位月嫂上门,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关切的心思溢于言表,严悦心头涌上温热,她用小手握住宣娆的,浅笑:“姐,现在宝宝已经很平稳了,不要太担心。”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而且,医生也建议我平时适量运动,有助于生产。”
  宣娆表面答应,心里已经开始摸索着张胡大小姐帮忙,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保姆上门,照看严悦的产前准备,产后护理。
  听说,孕妇在怀孕的时候,因为体内激素分泌,会产生抑郁倾向,心理医生也需要约一下。
  宣娆撑着下巴,半垂着眸光,注视着严悦的肚子。
  女性怀孕,基本上是以健康为代价,只是在怀孕前期,从严悦身上就能看到贫血、高血糖、腰椎酸疼等一系列的症状。
  待到生产时,还有经受不断翻涌、增强的疼感,直至达到人类承受的疼点顶端,十二级阵痛。
  生产之后,脊椎压迫之后产生的酸疼,泌尿系统引发的遗症,以及心理上的抑郁隐患。
  这些光是用眼睛掠过,都觉得胆寒心惊的劫难,却是真实地在每一位母亲身上真真切切地上演的。
  宣娆反握住她的手指,感受她指腹间一层微微的薄茧,郑重地说:“严悦,因为我把你当成亲人,所以愿意尽我所能地照顾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宝宝只是一个附加的惊喜。”
  “我只在乎你。”宣娆勾勒温柔的弧度,多情的眸子透着认真:“我希望,你能将自己放在首位,在即将拥有母亲这层身份之前,你先是你自己,严悦。”
  “你可以说辛苦,可以抱怨,甚至可以埋怨孩子折腾你,这些都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自然而然的反应,我希望你不要将全部的注意,全然放在孩子身上。”
  “我希望,你是开心的。”
  严悦怔怔地听着,杏核眼瞪大,甚至有一些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一些天方夜谭一般惊诧,将所以的话消化之后,一股温热的暖意在心底晕开,继而翻涌上来,一瞬间,便让她觉得鼻尖酸涩,眼泪也是扑簌簌落下来。
  原本是一场聊天,想让严悦不要那么多压力,话说完,却把她弄哭了。
  宣娆忙抽出纸,略有些慌乱地给她擦眼泪,有些抱歉:“我没有嫌弃宝宝的意思,我只是更希望你开心一点——”
  严悦红着眼眶,攥紧宣娆的手,打断她的话:“姐,你不要解释,我懂得。”
  懂得她,从一开始,便将她视为“严悦”,一个完整独立的人。
  懂得她,毫无保留地关心,让自己也能得到一份从未拥有的宠溺。
  懂得她,在照顾自己生活的同时,也在教会自己精神上的成长。
  现在,自己不用顾忌一直吸食自己血液的家人,不用担心随时落下来的巴掌,甚至有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得到了一群无私地喜爱自己的人。
  这一切,都是源于,宣娆,这个半年前,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的人。
  严悦感觉眼泪又要涌上来了,她侧身,将脑袋靠着宣娆的脖颈,感受到她的放松,与轻轻拂过自己后背的暖意。
  就这样靠着,严悦平复了情绪,像是聊天一样,“姐,你当初为什么帮我?”
  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宣娆手指点过严悦脖颈的小玉瓶,随意说着:“有缘吧!”
  因为红团子结缘,也因为她的遭遇,与心底那份善良,让她动容,最后顺从心意,伸手拉了她一把。
  严悦眉眼弯弯,喟叹:“可能,我把前二十多年的好运都用来做了交换,换和你有交集的机会?”
  “小姑娘哟!”宣娆被她的话说得耳朵发麻,“撩人的本事,一流啊!”
  严悦故作骄傲地说:“当然了,我是名媛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情话之类的,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提到这里,宣娆猛然想到一直没有和她谈的话题。
  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蹙起眉头,认真道:“和你说个事儿,但是,听完之后不要着急,什么事儿都有我呢。”
  “什么事儿都有我”这一句,是严悦的定心丸,下意识颔首,静静听着宣娆的讲诉。
  时针的针头走过圆盘的四分之一,玄墨一个灵敏地起跳,窝在宣娆的大腿上,舒展着粉嫩的肉垫,踩了几下奶,找了舒适的位置,开始它自己日常、长期、间断的补眠。
  宣娆抿了一口水,说:“这件事儿总归是个隐患,你什么看法?”
  严悦蜷缩手指,拇指指尖掐着食指指腹,低头沉默良久,沉吟半晌,抬头注视着宣娆,杏核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听你的。”
  不意外,宣娆握住她的手,阻住她的自虐行径。
  她承诺:“说好的,有我呢,不要担心。”
  严悦眉眼弯弯,露出皓齿,嘴角漾出笑意,重重颔首:“嗯!”
  卢氏顶层。
  明媚的阳光透过一层浅灰保护膜,消减了几分浓烈,轻柔地洒在卢郁之脸上、指尖,给他镀上一层光晕,落到徐敬轩眼中,让他啧啧惋惜。
  这一张脸,配给这个冷脸男人身上,简直暴殄天物。
  卢郁之没抬头,却仿佛能看到他的神色,张口赶人:“我时间宝贵,比不得你清闲,如果没什么大事儿,劳烦走的时候,动作轻点。”
  “诶?”徐敬轩扬着眉尾,指责他不讲道义,“我这个红娘,刚下岗,你就着急赶人了,卢郁之做人要讲良心。”
  卢郁之笔尖一顿,抬眼看他,像是看傻子:“大白天,没睡醒,就回家补眠,不要在我这说梦话。”
  “卢郁之,你小子敢说,”徐敬轩摸到了卢郁之的软肋,拿着腔调,拖长尾音,问:“你对宣娆没意思?”
  卢郁之掀了掀眼睫,平淡地看他几秒,而后继续处理公务。
  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徐敬轩踩在牛津皮鞋,哒哒哒地走到他桌前,而后一下瘫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双眸子里冒着瘆人的光亮。
  “我好歹看着你长大的,虽然你一直对我爱搭不理,到大学我们也才算正经说上一句话,但是,身为你的竹马,你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徐敬轩束起食指,状似发誓,笃定:“我拿年末分红打赌,你个冷脸玩意儿,绝对对人家动歪心思了。”
  铿锵有力的誓言说完,卢郁之依旧没抬头,甚至连笔尖划过纸张的频率都没变。
  一个人唱独角戏,徐敬轩不愿意了,“卢郁之,给个话,万一你真对人有意思,我也照顾照顾不是。”
  言及于此,卢郁之放下了笔,先是抬头看着一脸八卦的徐敬轩,而后嘴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
  “我不止动心思了,还动手了。”在徐敬轩瞠目的神情中,卢郁之说道:“甚至,我们连家长都见了。”
  “woc!woc!woc!”徐敬轩激动地直怕大腿,“兄弟失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开窍的冷脸玩意,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一个闷骚玩意,一声不响,该做的都做完了,下一步,是不是该领证了?”
  目前,还没得到人家姑娘首肯的卢郁之,脸不红,心不跳:“嗯。份子钱,你可以准备了。”
 
 
第60章 徐敬轩感叹……
  徐敬轩感叹于这颗名为“卢郁之”的铁树,终于长出一朵花骨朵了,几乎快把大腿拍肿,以表欣慰激动。
  在一声声高扬的woc之中,徐敬轩脑海中突然抓住了一根丝线。
  “半年前,你给的几个扶持名字,让我找人接洽。”他长着一张硬朗的脸,此时眯着明亮的大眼,带着一点猥琐的气质,问:“你这个闷骚玩意儿,不会,那个时候就看上人家了吧?”
  网络上的网红,能够快速走红,无外乎两个契机,一个是作品迎合大众口味,二个是背后有人扶持。
  卢郁之眼光很犀利,总是能在中小型up中,挑选出有潜质的璞玉,譬如当初还未成年的姜御,以及特立的女rapper棠棠。他们现在一个成了一哥,一个成了最具潜力的up。
  无一不彰显着卢郁之的眼光锐利。
  因而,这个闷骚玩意,不,当初还是个冷脸玩意,把宣娆的名字夹着几个人之间,一块送到他面前,徐敬轩只当着又是稳赚不赔的璞玉抛光计划。
  却没想到,这个闷骚玩意儿,色令智昏,假公济私,竟然给自己看上的媳妇光明正大地开后门,还开得那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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