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要暴富:“问我们的行为,也说明了你潜意识还是想反悔。”
呦呦鹿鸣:“qwq”
小洱朵:“蒋铎哪里不好啊,我觉得他比许沉舟好多了,虽然不被蒋家人待见,以前生活挺苦的,但人家现在是重案组高级顾问,破了不少悬案呢。”
呦呦鹿鸣:“我没说他不好,但结婚这事,不是话赶话、赶出来的吗,我不可能真的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吧,婚姻能这么儿戏吗。”
沈思思要暴富:“解释什么,你就是不喜欢他。”
呦呦鹿鸣:“qwq”
沈思思永远能一针见血地戳到她的心。
呦呦鹿鸣:“不是不喜欢。”
小洱朵:“那就是喜欢咯。”
呦呦鹿鸣:“人的感情,就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吗?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啊,小时候我们要好,但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后来生疏了,他也不停在换女朋友啊。”
沈思思要暴富:“你高中的时候,看到他那些女朋友,什么感觉?”
陆呦脑子里瞬间冒出了曾站在他摩托车边的职高校花。
时隔多年,她甚至都还能清晰记起校花穿的短裙样式和她的香水味。
呦呦鹿鸣:“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因为我当时总觉得,他没认真,闹着玩的。”
她太了解蒋铎了,知道他认起真来是什么样子。
他从没有安全感,真心藏得很深,不会轻易表露。
她见过蒋铎搂着校花的场景,他眼睛都没看她,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如果是搂着爱人,像蒋铎这样的男孩,一定满心满眼都是她。
呦呦鹿鸣:“我和蒋铎熟成这样,我都可以当他妈了qwq。”
小洱朵:......
沈思思要暴富:......
沈思思要暴富:“宝,给不出意见,你要不要跟蒋铎聊会儿啊,他一定正在输液。”
呦呦鹿鸣:“啊?又没生病输什么液啊”
沈思思要暴富:“没事。”
*
陆呦本来调的是中午的闹钟,心想一觉睡过去算了!
没想到她生物钟就跟被设置过似的,早上七点钟就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
好家伙,直接还给她留出了两个小时的化妆时间。
陆呦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半点赖床的睡意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洗脸、梳头、化妆一套流程,连衣服穿的都是适合拍照的白衬衣。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去。
她溜进了爸妈房间里,爸爸没回来,她从柜子里翻出了户口本,装进了自己书包里。
没想到一出来,便撞上了穿着裤衩漱口的陆宁,大受惊吓。
陆宁一边刷牙,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结婚而已,你一惊一乍、跟做贼似的。”
“谁说我要结婚!”
陆宁视线下移:“你户口本都拿了。”
“我...顺手带着,说不定...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去呢。”
“也许吧。”
陆宁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下锅煮了:“也许他昨晚就根本没回家,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晚上。”
“不至于。”
陆呦站在镜子边,给自己涂了口红,抿抿唇:“蒋铎这人,睡觉的事比天大,每晚十点必须入睡。”
陆宁漫不经心道:“但昨天我注意到他没有往蒋家的方向走,而是往顺利路那边走,咱们区的民政局就在那个方向。”
“你就瞎猜吧,兴许他车停在那边呢。”
“他就没开车。”
“所以你大清早这么闲吗,不用上课吗?”
“今天周末。”
陆呦拍了拍脑子,恍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周末民政局...上班吗?”
陆宁:“周末属于法定节假日,民政局不上班。”
她重重地松了口气,拎着包愉快地出门了。
陆宁追出来:“把鸡蛋吃了啊!”
“不吃了!”
陆呦分分钟跑没了影:“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我亲爱的未婚夫联姻啦!!!”
......
半个小时后,陆呦站在民政局门口,傻了。
民政局门口已经有几对打扮规整的新人,焦急地等候着了。
而工作人员也开了门,让他们排队进来办手续。
蒋铎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理了理领口,又对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发型。
他穿着非常正式得体的制服,轻薄的少年气一扫而空,显出几分成熟硬汉味道。
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下,似乎挂了黑眼圈。
看到陆呦真的来了,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不过很好地被隐藏住了。
“脸色这么不好看啊?”
“嗯,昨晚输液去了。”
蒋铎看着陆呦白皙乖巧的脸蛋,似乎精心为他打扮过,漆黑的眼睫上透着淡粉的眼影,少女感十足。
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的嗓音都变了:“现在才八点半,你来这么早?”
陆呦机械地重复:“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我亲爱的未婚夫联姻了。”
qwq
蒋铎抿了抿唇,努力把嘴角的笑意收回去:“进去,还是再等一下?”
陆呦看着敞开的大门,整个人持续凌乱中:“我来的路上想起今天是周末,民、民政局周末也上班吗?”
蒋铎望天:“大概是因为明天清明节要放三天,所以今天调休。”
陆呦:......
第9章 反击
登记结婚的工作人员是个扎马尾辫的年轻妹子,她给了陆呦和蒋铎各自一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让他们用黑色中性笔填写。
蒋铎像是演练过几百遍似的,速度飞快地填好了声明书上的各项资料。
陆呦磨磨蹭蹭,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每一个字,拖延着时间。
心都乱透了。
工作人员看了看蒋铎,又望了望陆呦。
一个帅得惊天动地,一个美得万籁俱寂。
这俩人...合该结婚啊!
她目光下移,看到了俩人的申请表,不由得感叹:“你俩字都这么像,看来是生来就要做夫妻的呢。”
陆呦望了眼蒋铎的申请单。
申请单上的字迹娟秀小巧,但一看就不是他的字迹,他的字迹更遒劲有力一些。
“你...干嘛模仿我写字。”
蒋铎云淡风轻地说:“好玩,写惯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我的字迹的啊?”
“大学那会儿。”
“我都不知道。”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她不会知道,那些年,他做了多少这样无聊的傻事。
他捡起她用废掉扔掉的笔芯、装了满满一盒子。
他扯过冬天里她羽绒服帽子上的白色绒毛,装在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然后挂在颈上戴了很多年。
后来玻璃瓶在巴西丛林特训的时候,遗失在了热带雨林。他在雨林里找了疯三天,整个人都被蚊虫叮肿了。
他甚至模仿她的字迹,达到了炉火纯青、惟妙惟肖的地步,然后用她娟秀的字迹在纸上写下——
蒋铎,我也喜欢你。
那些年,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
“还没写好?”他不禁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么重要的表,我当然要慢慢写啊。”
蒋铎倚着椅子靠背,嘴角挑起笑意:“写完是不是还要检查一遍错别字?”
“嗯,要检查。”
“我帮你检查。”
蒋铎夺过了她手里的单子,扫了一遍,果真还检查出了问题。
他颀长的指尖,点了点她名字,有点无语:“你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
陆呦一看,果不其然,陆呦的呦,少写了一个口,写成了幼。
陆呦赶紧说:“写废了,那...我重新填一张表吧。”
工作人员又耐心地给陆呦重新拿了一张申请表。
蒋铎看着陆呦心虚的模样,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眼角浮起一抹自嘲之意。
就在陆呦即将落笔之际,他夺过了陆呦手里的表,揉成了团扔进垃圾桶,然后不由分说地拎着她离开了民政局。
“干、干嘛呀!”
“不想结了。”
陆呦不解地看着他:“真不结了?”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他身上洒下稀疏的光斑,皮肤也被阳光照得仿佛在发光。
“你...确定?”
蒋铎极力压下眸底的晦暗:“算了吧,老子当狗。”
陆呦松了一口气,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轻松喊了声:“蒋小狗。”
“嗯。”
“学狗叫一声。”
“汪。”
陆呦脸上总算浮现了笑意,灿烂盛开,嘴角的小酒窝清甜如蜜。
这是他与她重逢以来,第一次见她这般发自内心的笑。
蒋铎觉得,能得到她这样轻松的笑容,别说学狗叫,就算让他趴在地上爬几圈,他都心甘情愿。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吧,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陆呦不甘地说:“反悔的人可是你。”
“嗯,是我。”蒋铎潇洒地扬了扬手:“上班了。”
“拜拜。”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脸上笑意顿散。
眼底涌起一阵失落。
......
陆呦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家,老爸陆云海已经回来了,正戴着老花眼镜,检查着陆呦礼服上的刺绣——
“怎么接了这活儿?礼服可不好改,尤其是这种有设计师风格的高定款。”
“我以前没做过,想要试试。”陆呦解释道:“万一改好了呢。那位夫人看着好像也很珍爱这条礼裙,这是她女儿送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陆云海语气里带了几分责备:“你才吃几年饭,就敢包揽这种大师傅都不敢接的活儿。”
“爸,你看我画的设计图,我准备给她绣一个烫金蝴蝶。”
陆呦将自己的设计绣图拿道陆云海眼前:“如果能还原到这套礼服的缺陷位置,效果肯定棒的!”
陆云海不怀疑陆呦的审美和眼光,只是担忧地说:“设计图和手工刺绣,两回事,你能保证不走样?”
“我试试嘛,尚夫人说了,要是做坏了她也认,不会叫我赔钱。”
陆云海知道小姑娘有野心、也有实力,只好道:“有问题的地方来问我,不要自己瞎尝试。”
“知道了爸!”
陆云海以前掌控整个陆氏集团的生意,旁人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有非常丰厚的设计缝纫经验,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去的。
陆呦看着他鬓间的白发,她只想让他在有生之年,看到陆氏集团东山再起。
陆云海漫不经心问:“你大清早干嘛去了?”
陆呦默默地将户口本往身后藏了藏:“没干嘛呀。”
这时,陆宁叼着根黄瓜走进来,说道:“姐结婚去了。”
“什么?”
“别听他胡说!”
“你和谁结婚?许沉舟?”陆云海立刻上头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家人商量?”
“不是!不是他!”
“是蒋铎哥。”陆宁笑嘻嘻地说:“我姐和他的事,两家人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
陆呦恨不得用眼神击穿他的胸膛。
陆宁三两口吞了黄瓜,赶紧溜回屋写作业去了。
她乖乖交出户口本,解释道:“开玩笑来着,没结,他反悔了。”
陆云海稍稍松了口气,一把夺回了户口本,责备道:“翅膀硬了,还学会偷户口本了。”
“不过爸,以前咱们家不是挺希望和蒋家联姻的么,那次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和妈妈都挺失望。”
陆呦走过来,讨好地捏捏他的肩膀:“难道因为他们家条件好么?”
陆云海解释道:“当初你家奶奶说要结娃娃亲的时候,我们明面上应承了,私心里其实也看不上那小子。哪怕我们家不如蒋家,算高攀了,但自家女儿,怎么样都是宝贝,许给他,便宜那小子了。”
陆呦连连点头:“对啊,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