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们都非我不可——的卢
的卢  发于:2021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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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寿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
  盛朝明满口应下,眼神在陆茴脸上打转了两圈,心中已有计较,周六那天晚上他没打算带上她。
  名不正言不顺的继女,带过去像什么样子。
  寿宴上有不少身份家世了不得的天之骄子,陆茴现在这个性子,谁知道她会不会动歪脑筋,保险起见,他不会带上她。
  盛伟才刚走,盛朝明就同陆茴说了实话,“后天你不用特意准备晚礼服,我只能带怜怜过去。”
  斟酌两番,他把话说得软了些许,“名额有限,我也没办法,你别怨我厚此薄彼。”
  陆茴无所谓去还是不去。
  在她看来,这些世家的宴会,规矩繁琐事情还多,得不偿失。
  “好的。”
  大冷天,盛朝明身体里窜着不利索的烦躁。这种感觉伴随着陆茴的乖顺渐渐深刻。
  她是不是又在演戏?
  她难道不想钓金龟婿了吗?
  她以前不是会嫉妒?
  盛朝明冷着脸,利落站起来,“走了。”
  陆茴也没送他。
  —
  徐琴知道盛朝明没打算把陆茴带去岑家露脸后,手指头狠狠戳了戳她的脑袋,把她说了一通。骂她不争气,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陆茴冷笑了两声,“我过去干什么呀?”
  “这种宴会上就没有凡夫俗子,你随随便便挑一个嫁了,这辈子都不用发愁。”
  陆茴不这么觉得,他们眼光挑剔,基本上都是盛朝明这样傲慢自大的人,非常讨厌。
  “我不去,您如果有再嫁豪门这样的伟大梦想,可以自己去。”
  “你是要故意气死我吗?”
  “没有。”
  徐琴已经发觉自己控制不了这个女儿了,她说的话,陆茴基本不会再听。
  —
  但是很遗憾,岑家寿宴这天,盛怜生病进医院吊水,盛朝明迫不得已捎带上陆茴。
  盛朝明提前给陆茴打过招呼,让她去挑一件好点的礼服。
  他开车去接人的时候,看见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脸色不好看。
  “礼服呢?”
  陆茴摊手,“我没有钱。”
  盛朝明逮着机会,“翅膀也没多硬。”
  当明星也当了大半年,竟然连件买礼服的钱都拿不出来。
  陆茴也没觉得羞耻,她之前的存款都拿去治病了。
  现在穷也穷得理直气壮。
  两人回了趟家,陆茴换上一条露后腰的吊带裙,雪白的薄肩搭着个狐狸毛制成的披肩外套,皮肤细腻丝滑如玉,腰线纤细雪白,合身的裙子能勾勒出身段的七八分。散落的黑色卷发慵懒铺在后背,浅淡的妆容足以将她的美貌呈现无遗。
  这裙子是陆茴才网上买的,花了两百多快钱,只穿了两次。
  这回觉得合适,就挑出来穿了。
  盛朝明看她的打扮仿佛就能确定她今晚定是另有所图。
  果然不安分!
  盛朝明自己脑补一出气人的桥段,赴宴前不断敲打她:“今晚老实点。”
  陆茴恬不知耻,“我长得这么美,也不是我的错呀。”
  盛朝明闭了闭眼,过了几秒,再睁开,里面恢复平静,“呵呵。”
  名义上的兄妹,进入岑家的老宅后背道而驰。
  陆茴尴尬的身份,让她在这种交际场合落了个清净。没人会花时间和一位不受宠的养女打交道。不过她的外表,也确实值得让在场的某些人多看几眼。
  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不输名媛,安静话少,身上也没令人生厌的势利。和传闻有些出入。
  女孩子的眼光更毒辣,将她的方方面面都观察了一遍。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会遭人嫉妒。
  “她身上的裙子是廉价的淘宝货。”
  “包也是杂牌。”
  “全身上下就没值钱货。”
  “可惜了这张脸。”
  她们说的也是实话,陆茴就是随便穿穿,首饰和包,也是快消品牌的基本款。
  陆茴反正不要脸,也不怕尴尬,逮住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的人,笑嘻嘻的,“也不可惜,我就是苦恼,怎么我穿杂牌也比别人穿高档货要好看呢?那些男人已经灼伤了我。”
  她很做作,非常做作,“啊,好疼哦。”
  千金小姐们还要脸,架不住她这种讽刺,众目睽睽下,她们脸红了一阵,推搡支吾着离开。
  实在太丢脸了!陆茴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生物?毫不含糊撕破脸皮,她们的脸跟着她一起丢完了!
  陆茴小小出了气,端着酒杯淡淡抿了小口。
  几米之外,男人大半的身躯没入阴暗的光影里,熟悉的压迫感从她后背渗入。
  她转过身,看见的是谢燃。
  男人抬脚,缓步走到她跟前,眉峰轻蹙,肃然的神情又化解不去的浓稠,冷冷的寒意到了她面前化作柔情。
  谢燃知道她会来,才跟了过来。
  他看见那几个女人对她的穿戴评头论足,她瘦小的娇躯藏在阴影中,被欺负的一言不发,楚楚可怜。
  他竟不知,在这里,她也会受到这种欺辱。
  谢燃又开始心疼,盛家是不是对她不好?她怎么到哪里都那么可怜呢?
  谢燃本欲上前,可是她好像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
  谢燃的眼睛有些胀痛,他叫她:“茴茴……”
  陆茴打断他,这次依然说她不认识他。
  谢燃听着这残忍的话,他在心里问,她能不能原谅他一次?
  他张嘴,想说的话又吞入了喉咙,堵在喉管就是说不出来。
  谢燃小心翼翼,“茴茴,我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这样就不会被她们嘲笑。
  他以后不会给别人欺负她的机会。
 
 
第10章 请尊称陆茴一句总裁夫人……
  陆茴脸上面无表情,心里万马呼啸而过。
  她干脆利落拒绝:“不用。”
  语气太严肃,苦大深仇不像对陌生人的态度,更像世仇,所以她在权衡下又说:“谢谢,我有衣服穿。”
  听!见!了!吗!
  她自己有!
  谢燃以前还挺正常,妥妥一位肃然冷静杀伐果断的霸总。
  陆茴记得他非常六亲不认,像现在这幅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
  谢燃寸步不离待在她身边,复杂深刻的眼神让她觉着哪儿都不舒坦。
  谢燃身份显赫,在场有不少人眼睛珠子跟着他转的人,暗处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他身边的女人。陆茴被这些视线看的不太舒服。
  她走到僻静的角落,“谢先生,您能别跟着我吗?”
  “你别生气,也不要再躲着我。”他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她,像鳄鱼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舍不得挪不开。
  都说三白眼,多是无情冷酷之人。
  陆茴有点烦了,一直装失忆好像也不是办法。
  谢燃其实是个很聪明的疯批,话里话外应当是早就看出来她是在装失忆。
  陆茴想,不然她开门见山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值得从另外一个世界追杀到这边吗?她人都死了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陆茴说:“谢先生,我没有生气。”
  谢燃沉默过后,忽然和她讲起故事,他说:“我伤害过一个很喜欢我的女孩,她是我交往了一年半的女朋友,订过婚约的未婚妻,我逼她挖掉了自己的肾,去救别的女人。”
  陆茴:“……”
  谢燃大步流星抬起脚,往前又踏了几步,“她挺傻的,很好骗,脾气也好,都不用怎么费心思随便哄哄就能把她哄好,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在以后的时间补偿她,但是没过多久她就生病去世了。”
  几乎就死在他面前。
  陆茴:“……”
  怎么地。
  他那么强大的怨念难道就是因为要当着她的面骂她一句傻?
  谢燃一边看着她的脸色,一边说:“我花了很长的时间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报还一报。
  那些暗无天光的绝境,谢燃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医院里,平静的像个死人,让医生把他身体里的器官也掏出来。
  欠了她的总是要还,不能让她到死都带着遗憾。
  医生觉得他是疯子,不肯动手,谢燃随便抓了手术室里的刀,疯狂往自己的胸腔里捅。
  被抢救回来谢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救我呢?”
  唯一能救他的人,已经被他间接害死。
  陆茴有些无语,谢燃说故事的语气像在说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就尼玛离谱。
  她有点演不下去,斟酌两秒,“你节哀。”
  —
  趁着谢燃被巴结他的人缠住,陆茴低调开逃。
  陆茴今晚不想出风头也出够了风头,谢燃对她什么态度,别人眼睛也不是瞎的,都看得见。
  旁观者认为这两人间肯定有点东西,看来陆茴的美貌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眼力见跟着形势转的女人们忽然把陆茴当成了香饽饽,和她说话的架势比亲姐妹还要亲。
  “陆小姐,您和谢先生原来这么熟。”
  “倒也没有。”
  “我刚刚看见谢先生和您聊的很开心。。”
  “是误会,其实他刚才一直在骂我。”
  女人稍稍愣了愣,摸不准陆茴这是在搞哪一套。她一笑,“陆小姐别跟我开玩笑了。”
  陆茴一本正经,“真没有,他骂我去死。”
  “……”
  女人好歹也算半只脚踏进豪门圈的阔太太,她放下身段想和陆茴结交个朋友,怎么这人长了嘴就是不会说话呢?真不知道谢燃是什么眼光。
  “陆小姐,您真幽默。”女人忍耐着拿出手机,“相逢即是缘分,方便加个微信吗?”
  陆茴酒喝多了,这会儿尿急,想上厕所,她打开手机,“你扫我,快点。”
  阔太太感觉自己被怼,但看陆茴清纯无辜的表情,默默收起这种想法。
  扫完名片,阔太太说:“加你了,以后常聊。”
  陆茴心不在焉,“抱歉,我先去个洗手间。”
  阔太太看着还没通过好友申请的微信,有些气结,但又不能不忍,她还想利用陆茴的关系和谢家搭上线。
  陆茴火急火燎上了二楼,楼上房间太多,她一时半刻没找到能用的洗手间。
  陆茴准备随手找个人问一问,她可不能被一泡尿给憋死。
  宴会的客人基本上都在一楼,走廊几乎半天见不到一个人。
  长廊拐角的尽头,隐隐约约好像有声音传过来。
  陆茴踩着小高跟走过去,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站姿不端,慵懒随意,身体里的骨头跟被抽走似的懒洋洋靠着门,背影都透着“爷好叼”的气质。
  地上铺了层毛毯,陆茴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听不见声。
  她走过去,清冽的男声撞入耳中。
  个子稍低些的男人问:“岑哥,晚点夜宵吃什么?怎么着也要来顿人均两万的海鲜。”
  他对面那个叼了吧唧的男人呵笑了声,声线十分优越,低哑的磁性缓缓晕开,他不带感情地说:“吃个几把。”
  “几把我吃过了。”这人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闭着眼睛瞎吹:“老实说,味道不怎么样。”
  被迫偷听到的陆茴好想转头就走。她这是听见了个什么不该听的登西?
  岑越泽非常佩服地啧了声,“是我小看了你,你可真牛逼。”
  陆茴默默在心里点了个头,很有同感,真是能伸能屈的壮士啊壮士。
  她偷听的太专注,一声震惊的“卧槽”无意中脱口而出。
  本来在聊天的两个男人纷纷转过头,岑越泽漆黑透明的眼珠子,颇为深邃定在她脸上。
  岑越泽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似乎才感觉自己丢了个大脸,“岑哥,我先撤了。”
  “滚吧。”
  二楼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陆茴本来想看开口问下洗手间在哪儿?抬头一看这位哥“别烦我”的死妈表情,瞬间就闭上了嘴。
  岑越泽先开口问:“你谁?”
  陆茴:“无辜路人。”
  她有点憋不住,但看这个人拽的和个二百五似的模样,决定先套个近乎在问路。
  陆茴假笑两声,用敬佩的语气说:“你兄弟可真不得了啊不得了。”
  岑越泽勾唇笑了下,毫不夸张,美的神魂颠倒,小脸精致雪白,眉似弯刀眼能杀人,漂亮似神仙。
  “确实。”
  陆茴觉得已经是时候问洗手间的位置了,男人张口打断她,忽然说:“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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