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明桂载酒
明桂载酒  发于:2021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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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姜宁这下不吃惊了,但漂亮的脸上的失望一览无余。
  就差没写着“好想睡一张床啊好想睡一张床啊”了。
  燕一谢:“……?”
  这是想吃回头草还是又在设计勾引他?他竟然分不清。
 
 
第72章 搞什么暧昧。
  两人就这样一个里间一个外间地睡下, 里外都有浴室,导致姜宁洗完澡换上浴袍擦着头发出来,发现里外间的推拉门已经被燕一谢关得严丝合缝, 不留一点儿缝隙。
  像是在防狼一样。
  而她,就是那只需要被防的狼。
  姜宁对着厚厚的门板,怨念万分。
  ……什么辣鸡酒店设计,这和睡两间房有什么区别?!
  推拉门的隔音性还无比好, 姜宁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半点外面的动静都听不到。一扇门将两个人分开成两片天地, 姜宁怀疑半夜或者明天一早燕一谢径直离开, 自己都发现不了。
  她无语凝噎了会儿, 忍不住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屏住呼吸将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 小心翼翼探出去一颗偷窥的脑袋。
  燕一谢还未休息, 正坐在书桌后处理事情, 落地窗外是遥远的万家灯火,衬得他雪白的面容无比冷淡, 漆黑的眼里是姜宁三年前未曾见过的锐利。
  他听到动静,忽然掀起眸子,朝姜宁看了一眼, 皱起眉:“干什么?”
  姜宁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道:“才十一点多。”
  意思是还没到她的睡觉时间,她能不能在外间待一会儿,如果可以和他聊聊就更好了。
  落在燕一谢耳中却有些刺耳。
  当年还在高中的时候, 姜宁总是睡得很早,如果两个人开着语音的话,通常十点多她就会上床睡下。
  但时间过去了三年, 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
  燕一谢转开眸子继续盯着电脑,看也不看她,冷笑:“三年了,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的作息?”
  “……”姜宁一时语塞,又没话找话地问:“你在干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燕一谢头也不抬,道:“托你的福,回去当了继承人,除了事情有点多之外,其他还不错。”
  姜宁:“…………”
  也许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吧!竟然连尬聊都没办法顺利聊上两句!
  或许是见姜宁僵硬地杵在那里,却没了声,燕一谢极为难得地再度抬头看了姜宁一眼。
  姜宁对上他的视线,忙不迭站好,期盼地看着他,等待他说点什么。
  谁料他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不是发烧了吗?十分钟就好了?”
  姜宁:“………………”
  这讪姜宁是搭不下去了,她尬笑道:“可能是洗了个澡出了点汗,这会儿感觉要好多了……”
  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己要是说已经好了,燕一谢下一句会不会就是‘好了?那好,你可以走了’?
  她又赶紧摸了摸额头,找补道:“但也没好多少!还是很没有力气,一旦出去,肯定会晕倒在路边!”
  晕倒在路边会不会太夸张?姜宁忙道:“主要是你别看现在夏天很热,但天气预报说明天暴雨,今晚肯定会降温,好不容易停止了出汗,一出去被冷风一吹,肯定会加重。”
  ……不对,这样说话怎么那么像微博上的绿茶发言?姜宁又赶紧急匆匆地加上一句:“当然,我没有我身体虚弱到那种地步的程度,我就是……”
  燕一谢停下手中的工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宁:“……”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太晚了。”姜宁识趣地重新把门拉上。
  不过这一次拉上门,姜宁特意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缝隙不大,但要是姜宁睡在床的另一头的话,稍微够着点头就可以看到外间的人。
  姜宁偷偷摸摸这么做了之后,以为燕一谢没发现,欣喜雀跃地往里走。
  谁知没走两步,传来燕一谢冷冰冰的声音:“门关上。”
  姜宁唇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一个人晚上睡有些害怕……”姜宁对外面说道,说完后没听到燕一谢吭声,她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心里话:“而且,好不容易重逢,我很想你……想多看看你。”

  这话是真的。
  可燕一谢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姜宁,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相信你的任何话吗?”
  姜宁沉默了。
  片刻后,她到底是垂着脑袋走过去将那一道小小的缝隙关上了。
  这下,燕一谢这边终于清净了起来,再听不到姜宁那边任何动静。
  可被搅乱的湖水已经泛起了涟漪,无论怎么按捺,涟漪还是在心中一圈一圈地散开,让人眉心生出几分燥意。
  这一晚很漫长。
  姜宁蜷缩进薄薄的被子里,连日的设计院的实习让她倍感劳累,有些支撑不住眼皮。但她怕自己一旦闭上眼睛,睡死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房间的人就已然离开。
  她用手指撑了撑自己的眼皮,努力想让自己不要睡着。
  姜宁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主意,燕一谢不愿告诉自己他的联系方式,自己能不能偷偷拿他的手机给自己打个电话,这样不就能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
  虽然这样干有失品格,但姜宁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总比从此失联在茫茫人海中的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着脚,朝推拉门那边小步挪动。
  走到推拉门后,先趴在地上透过门缝朝外面看了眼,凌晨三点,外面没有任何灯光,燕一谢应该已经睡了。
  再缓慢地去打开推拉门。
  推动推拉门的时候,搭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音并不大,可在寂静的深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姜宁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
  但外面却没任何讽刺性的话语传来,她睁开眼一看,那张大床上的人似乎并没被吵醒。
  姜宁松了口气,再度借着窗帘处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缓慢地在黑暗中移动。
  终于,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燕一谢的床边。
  她先盯着燕一谢看了会儿。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即便睡着了也和白日一样显得不近人情,眉心微微拧着,唇角不悦地成一条直线,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太开心。
  姜宁有一种伸手替他将眉心熨平的冲动,但还好理智尚存,并没那么做。
  姜宁视线四处逡巡,寻找他的手机。
  床头柜边没有,书桌上也没有……姜宁看到,他的手机就在他的枕头边上。
  姜宁心中一喜,轻手轻脚但行动极快地移动到了燕一谢床头的另一侧,俯身去拿他的手机。
  但就在这时,睡梦中的俊美男人却忽然翻了个身。
  他左手刚好搭在了枕头边,落在了手机上。
  姜宁:“……”
  姜宁伸出手,在他紧紧闭着的眼睛上方晃了晃,纤细五指的影子落在他脸上。
  而他一动不动,鸦羽般的睫毛连轻颤都没有,看起来并没醒。
  姜宁稍稍放下了心,轻手轻脚去抽他的手机。
  谁知这时,燕一谢又忽然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似是无意识地将手机握拢了。
  “……!”姜宁心惊肉跳,血液窜上大脑,立即原地蹲了下来。
  醒了吗?醒了吧!
  这是醒了吧!
  ……又过了片刻。
  空气中仍是一片静谧。
  姜宁只听得到自己因为做贼心虚跳得极快的心脏。
  她深吸了口气,没听到任何声音,这才敢慢慢探出脑袋,去看燕一谢醒了没有。
  这么一看。
  便对上了一双英俊逼人的眼。
  燕一谢撑着枕头半坐起来,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姜宁魂飞魄散,一屁股朝后摔在了地毯上。
  也顾不上解释了,连跑带蹦逃窜回了房间里。
  “哐当!”推拉门被她猛地关上。
  燕一谢盯着门那边,缓缓地拧起眉,不知道姜宁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事实上,这一整晚他没有一秒睡着过,她就在房间里面,他睡得着才怪。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罢了。
  她拉开推拉门,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的时候,他便听见了,只是不动声色想看看她干什么。
  谁知她去拿他的手机。
  姜宁不缺钱,总不至于是想拿他的手机去清空购物车。燕一谢只能认为她是想看看他手机里有没有其他女人的联系方式或是记录。
  真是见鬼。
  燕一谢竟然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当初不要他的是她,现在再一次靠近他、装作关心他的又是她。
  ……
  天很快就亮了。
  两人都没睡好,燕一谢还要更差些,他离开的时候眼下青黑,一脸阴霾,楼下试图和他打招呼的酒店经理直接识趣地闭上了嘴。
  姜宁则勉强睡着了几个小时。
  她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片刻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哪里,长发乱糟糟地从床上爬起来,才猛然想起来昨夜的事,顿时便穿上衣服拉开门冲出去。
  结果,果然在意料之中,外面空荡荡,人已经离开了。酒店甚至来做过保洁,白色的大床和大理石书桌都已经被收拾整理过,没有半分温度残留。
  姜宁趿拉着拖鞋立在原地,心中有片刻的失落。
  她换好衣服,收拾了东西,打算也就此离开,忽然瞥见外间玄关处的鞋柜上方放了两件东西。
  她心中一跳,还以为燕一谢留了联系方式。
  谁知却是手机充电器和一些现金。
  嫖资?
  姜宁翻了翻现金底下,发现有一张纸条,穿透纸张遒劲有力的字写着冷冰冰的三个字:打车费。
  姜宁:“……”
  还不如嫖资呢。这样好歹关系近一点。
  姜宁想了想,把充电器和现金收下了,下了楼。虽然依然不知道燕一谢的联系方式,但她记住了昨晚那辆车的车牌号。还有这处酒店,他应该是常住。自己明天过来看看,他可能还在呢。
  这样想着,姜宁觉得也不是全无进展,心中松快很多。
  她背着包经过前台,忍不住凑过去,让前台转达给燕一谢一句“谢谢收留”。
  随后给前台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前台,如果燕先生有什么话的话,请及时转达自己。
  前台应该是有燕一谢司机的联系方式的,可以传到燕一谢耳中。
  姜宁还有课,不能久待。
  而中午她就收到了前台回复的讯息。
  “燕先生说:不用谢,如您所说,只不过对往日的朋友帮一个举手之劳罢了,让您不要多想。”
  即便前台贴心地把“你”改成了“您”,但依然掩饰不住燕一谢的冷冰冰。
  姜宁虽然心中有所失落,但知道这大约是场长久战,也没放弃。再接再厉地让前台帮忙转达:“帮我问问燕先生明天是否有空,为了感激,我想请他吃饭。”
  前台:“好的。”
  过了一会儿,前台:“燕先生说明天没空。”
  姜宁又问:“后天呢?”
  前台:“后天也没空。”
  姜宁锲而不舍:“大大后天呢?”
  前台:“大大后天也没空。”
  姜宁:“……下个月呢?”
  前台:“下个月也没空。”
  课上,姜宁盯着满是拒绝话语的手机屏幕皱起眉。
  正在讲课的教授似乎看了她一眼,她迅速收起了手机。
  虽然大学课堂上不太讲究玩手机,大家睡觉的都在睡觉、打游戏的都在打游戏,但姜宁的毕业论文选了这位教授的课题,她一向专心,教授对她印象也比较好。她不想丢了自己的印象分,接下来两节课便没再分心。
  而那边,会议室内。
  众人只见燕少的司机打来电话时,燕少拧起眉头嫌烦。
  可整整两小时过去,没再见到司机给他打来电话,他却不止是心烦意乱,而是脸色直接阴霾密布了。
  “……”
  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和司机搞什么暧昧。
  最后一节课上,姜宁牛仔裙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低着头看了一眼。
  前台居然破天荒地主动问了她一句:“不知您问这么多是想干什么?”
  这是前台问的还是燕一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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