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问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现在她非常确定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这就是小森,她熟悉的那个小森。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淡红的唇瓣,感受到那里的柔软和颤.抖,她再次踮起脚,在他漂亮的唇角舌忝了一口。
她尝到了一点微微果香,淡淡的甜软。
他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垂落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手却忠实无比的掐上了她纤细腰身。
她无限靠近他的唇,和他静静对视了会,然后凑到他耳旁,在他粉色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压低清冷嗓音,开口问道:“想亲吗?”
第32章
32、
“想亲吗?”
当然想, 非常非常的想。
唇齿间的回答尚未说出口,他已经掐着怀里人的腰低头将她口勿住了。
一如记忆里的柔软清甜,是他尝过最柔软的果冻, 夏天里最可口的甜饮。
她揪着他的领子,勾住他的脖颈, 带着他一步步朝公寓里走。
她走的缓慢,他跟得却紧,圈紧她的腰,低头贴着她的唇, 半寸都不舍得离开她。
最后她脚下一绊, 跌入沙发,他也跟着一起跌了下去。
“檐檐姐……”他张开唇, 蹭着她的, 每一口呼吸都炙.热艰难,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檐檐姐, 你喜欢我吗?”
“小森这么可爱, 我当然喜欢了……”她抚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轻轻啄他水.润的唇。
“不是这种……”不是这种喜欢, 这种喜欢她对洛嘉一说过, 对任宁说过,也许还对其他人也说过。
他想问的不是这种。
他还想再开口,然而她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趁着他张口主动探了过去。
苏遇森尝试着想要挣扎, 可理智很快随着她轻轻勾着他的动作而崩溃四散, 他放任自己陷了下去,并且很快将学到的一切再反馈到她唇间。
哪怕仍不熟练, 可热情的情绪和激.烈的动作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等到最后她不得不喘着推开他,他却仍不满足,又侧头追堵过来。
苏遇森一直想来看看温檐的家是什么模样,可在他进门后的二十分钟里,他什么都没看到,哪里都没去,就陷在沙发里,沉迷于她的唇舌。
到最后,这个亲口勿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尴尬变化而停了下来。
苏遇森退开一点,脸红到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温檐碰了下自己的唇,又伸手去按他的唇,然后低低笑起来:“唇肿了。”
“檐檐姐……”她明明只说了三个字,他却羞恼到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可偏偏,她就是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又纯又可爱,可却又那么……谷欠:“幸亏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经纪人了,否则你现在这样像不像为了事业被居心不轨的经纪人趁.虚.而.入?”
她以这种方式提到经纪人的事,却依然缓解不了他现在的失落:“我倒情愿被人这么说。”
其实他的合同跟任宁的差不多,签约年数和违约金都一样,所不同的是,公司现在愿意放任宁,但绝对不会愿意放了他。
温檐看着他,突然问:“今晚要住下吗,还是等会就走?”
“可以住下?”他惊讶看向她,眼底却带上了期待。
“可以啊,屋内有地暖不冷,你睡沙发盖一条薄被就够了,就是没有换洗衣服。”她示意了一下两人正坐着的沙发,“所以,你要住下吗?”
“要。”他没有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能维持这样多久,之前几次都非常短暂。
他怕温檐担心,并不想告诉她这些,那个“他”,是个非常警觉的人,“他”应该已经注意到他了,并且打算拍摄他出现的画面。
“他”想捕捉到他,他不愿意,所以需要花更多的耐心来躲避。
之后,温檐给他拿来枕头和薄被,还有全新的牙刷毛巾,换洗衣物自然是没有。
最后她给了他一件干净的长浴袍,表示卫生间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他洗澡的时候可以直接把贴身衣服洗了,然后烘干,暂时穿浴袍睡。
至于衣服,一晚上的时间肯定干了,明早还可以继续穿。
苏遇森拿着那件浴袍,有点目瞪口呆:“真空穿吗?”
温檐笑了:“那不然呢,拿一条我的新内.裤给你?”他要是老老实实打个电话给她说自己在马路旁的车里,想过来见她,她可能还会顺手从超市给他拿条内.裤。可现在这个点,她哪里去变一条出来?
苏遇森:……
她的内.裤?
打扰了……
他满脸通红,抱起浴袍头也不回的逃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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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阳光从未完全拉拢的落地窗帘间透过来,温檐凌晨才睡,此刻睡意还很盛,她伸手掩住眼睛,想要转个身,却突然感觉到什么,立刻睁开了眼睛。
柔软的刘海从上方那人额前垂落,他撑着被子,悬在她上方,深黑眸光落在她唇上,似乎想要低头亲下。
“怎么醒这么早?”她刚醒,脑子还有些迟钝,但很快,笑容在她唇边凝结。
她屈起膝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考虑到身体本身,她只用了三成力,但也足够了。上方的人被她直接踹落在旁边的地毯上,他按着被踢中的腰部,抬头神色不明的看向她。
温檐有点怒:“他呢?”
“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
苏遇森没说话,他当然知道她在说谁,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清楚分辩他和他的,刚才他根本就没开口。
温檐心情差极了,对方还穿着她昨晚拿给他的浴袍,结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已经不是他了。
“你做了什么?”她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换过来的。
结果他却脸色清冷的看着她:“应该是我问你他做了什么?我昨天明明在开车……”
他拧眉沉思,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异状,每次都是他睡着之后,并且不会有这么多破绽。
之前最明显一次,就是在录制恋综的时候,他从卧室换到客厅,衣服也换过了。
那之后,对方一直很谨慎,他拍摄数次,都没拍到什么异状。
而这次,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开车,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温檐客厅的沙发上。
这代表他原本想要隐瞒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她已经知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隐瞒他存在的想法,所以对方这次才突破了以往的规律,在不恰当的时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出现。
温檐看着他的表情,很快捕捉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所以,你看不见他做了什么,是吗?”她脸上的怒意散了大半,甚至还有点愉快。
“有这么高兴?”他皱眉,不满的看着她。
“那当然,看到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在和一个可爱又漂亮的男人做一些亲.密.无.间的事情时,还有第三者在场旁观。”
她取过一旁的睡袍穿上。反正也睡不成了,不如早点起来去做早饭吃。
他显然没想到她居然能给出这种答案,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在说他碍眼。
“亲.密.无.间的事?”他低低笑了声,跟在她身后出了房间,在经过沙发时示意了下,“这就是你说的亲.密.无.间?你们关系似乎也挺一般,怎么,这么好的机会那个傻瓜都没碰你?”
“一定要到睡的地步才叫亲.密.无.间?”温檐从冰箱取出牛奶、生菜、鸡蛋和培根,准备做个三明治,“看来你很不了解女人,对女人来说,亲口勿——尤其是能感觉到被需要的亲口勿,远比你说的那些事情,更加令人愉悦。”
她开了水笼头,将生菜放进水池里面清洗,转身想去拿面包的时候,原本站在厨房外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在她转身的同时伸手一左一右撑住了她腰后的水槽,感觉上就像是将她拥住一样。
“亲口勿?”他压低头,眸光专注在她唇上,脸色清冷,开口却带了一点暧昧,“你说的这么好,要不然我们也试试?不告诉他。”
温檐抬头和他对视,在他凑靠过来的动作中,推住他肩膀笑了:“你在想什么呢,这张嘴唇我昨晚已经深.入.浅.出了解过很久很久了,你以为换成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相信我,一样的硬件设施,不会有两种感受。哦,或许可能更糟一点。”
她吐槽完,推开他,继续去做早餐。但很快,熟悉的头痛晕眩袭来,她强撑住流理台稳住身形,才没有在苏遇森面前露出破绽。
她差点都忘记了,他是原主最想撩的人,拒绝他,同样会有负.面.加.成。
哪怕她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想亲她——光从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哪怕嘴里说出的话再暧.昧,他的眸底依然带着冷意。
可显然,她刚才推开对方的动作依然被判定为拒绝。
其实身体是同一个的话,对她来说亲谁都一样,只是如果她真亲了,下次那家伙再出现时可能会红着眼睛难过吧。
她怎么能让那么乖巧的毛绒绒难过呢?
他果然没再有任何举动,而是靠在厨房一角,安安静静的注视她。
看着她洗干净生菜甩干水珠,用橄榄油煎熟鸡蛋和培根,最后将所有东西夹入面包,再用刀切去边,最后从中间一切为二,做成方便入口的三角形。
很简单的早餐,她却做出了艺术感。
他怔怔看着她,熟悉的脸,熟悉的身体,可言行举止的的确确是不同的。他刚回来的时候怎么会没发现呢,她连穿衣风格和妆容习惯都变了。
他突然开口问道:“她还会回来吗?”她的情况和他完全不一样,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人和原来那个没有半点关系。
温檐回头看他,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然后摇摇头:“应该不会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穿书的话也可以解释为从高位面世界穿到低位面世界里。位面不同,有压.制.加成,原主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他眼神莫测:“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一开始啊……”她叹了口气,“大概对你比较愤怒吧,你真是选了个好时候。”
不知怎么的,他竟被这句话逗笑了:“抱歉,当时我以为你是她……”
他的人生,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始终笼罩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他艰难抗拒了一辈子,哪怕被她搞得名声尽毁,始终背负“陪.睡.出.道”恶名,也没让她得逞过。
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却看到她在亲自己,真的几乎丧失理智,完全暴.走.状态。
“你叫什么?”
“温檐,屋檐的檐。”
“温……檐。”这两个字,在他舌尖转了一圈,一字之差,一个是颜色的颜,所以毕生都在撩小.鲜.肉的路上,另一个却是可以给人遮风挡雨的屋檐,“他应该不知道你不是她吧?”
“绕口令?”她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他看着她做完的三明治:“不留我吃早饭?”
温檐笑了笑,送客。
小森突然不见,她还有不少事情没来得及和他说,现在心情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还好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就只是随口一说,去烘干机上取了衣服,一一换上,然后借用了她的墨镜和围巾,便离开了。
他现在虽然红,但毕竟还没到以后那种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的顶流的地步,所以只要小心一点做好掩饰工作,加上云顶严密的保安,安全离开没问题。
温檐脸上的淡笑在对方离开后完全消失,她取出手机,给老付打电话,她离开东悦后,老付和钟钟是跟着她们一起离开的,如今正暂时充当任宁跑通告的司机。
“帮我联系一位专业度高的心.理.医生……嗯,这件事不要让任宁她们知道。对,好的,尽快。”
她挂上电话,微微眯起眼。
这件事,从玄幻的角度来说,叫一.体.双.魂;从科学的角度,叫人格分裂。
鉴于她穿书就是个玄幻的例子,所以苏遇森这件事暂时还不好说究竟该怎么解决,只能先用科学的办法试一试。
在这之前,她会尽量稳住对方。
不管如何,至少她现在知道小森还在,哪怕她不知道他下次出现会是什么时候,但她相信,他自己也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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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收到凃静莹气急败坏的语音消息时,正好在律师楼办事。
因为小森的意外出现,她这位便宜妹妹早就被她丢去了犄角旮旯,完全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