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宠妾之后——玥玥欲试
玥玥欲试  发于:2021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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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下........
  李嬷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果不其然,那姜嬷嬷的话刚一说完,便见太子妃的玉手“啪”地一下便拍在了案上,眸中仿佛要溢出火焰般了一样。
  “一个奴婢?!一个贱婢?!一个从人市买回来的,不知过了多少人手了的肮脏东西!他碰了谁不好,偏偏碰了个这般卑贱的玩意,他是在故意羞辱我么!还是他生性就这般品味,分不清贵贱,专门就喜欢那种下贱货色!”
  “太子妃!”
  那程妤火冒三丈,话一说完,屋中的李嬷嬷,姜嬷嬷顿时皆是脸色煞白。
  贴身侍女幺儿还算是机灵,立时便去外头勒令侍女闭紧自己的嘴,谁若干长舌头便拔了她的舌头。
  而后侍女关了门。
  这般关了门回来,李嬷嬷和姜嬷嬷已经都跪在了太子妃身前。
  李嬷嬷说话的声音直打颤,“太子妃息怒。”
  程妤胸口一起一伏,怒意哪减,气着喘着,“息怒?呵,我倒是要看看,她长的是怎样的一副妖媚样!”
  李嬷嬷心都颤了,好生安抚,安慰。
  晚会儿从太子妃的东暖阁出去,李嬷嬷叫住了姜嬷嬷。
  “姜嬷嬷明知道太子妃的脾气,有些话是不是就不要说了。”
  姜嬷嬷听言止步,看向李嬷嬷,有些不屑,表情也不大好看,只听李嬷嬷又道:“夫人对你我不薄,让你我陪嫁过来是为了照顾太子妃。咱们都是希望太子妃好的。此番太子妃回来,咱们做奴婢的当尽力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不是么?”
  姜嬷嬷听她这话,一声笑,“李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希望太子妃好了?怎么不想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了?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说实话也有错?”
  “我并非说你有错。太子毕竟是太子,来日要登基,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他宠幸个女人不正常么?既是入了皇家门,老爷清楚,夫人清楚,太子妃又何尝不懂,姜嬷嬷何必小题大做呢?”
  “我小题大做?呵,李嬷嬷说的不错,太子宠幸个女人太正常了。他宠幸十个,一百个也正常,便就算是他宠幸了今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胆敢爬床的贱婢也正常,但,我便实话告诉你,就这顾奉仪没这个福分!也算她倒霉,李嬷嬷明日见到她的模样就知道了,那是死过人的!不是我不提不说便好使,太子妃能容下她,我把这儿给你。”
  她指着自己的头,说着那最后一句话。
  李嬷嬷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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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韵殿中的小簌簌泪汪汪的。
  她不知道太子妃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边两个嬷嬷都拿脑袋赌她的命了,只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萧珏将她的手解开,把她脸上的帕子拿下的时候,她梨花带雨地发现天都黑了,但书房之中没有点灯,昏暗暗的。
  萧珏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抱了下来,抱到了他的椅上。
  这一些列的动作还蛮温柔。
  小簌簌几近是光溜溜地蜷缩在他的衣服中,坐在他长椅的一角,倚靠着扶手,只露个小脑袋,圆圆的美目,羽睫忽闪忽闪地动着,下眼睑上各沾着一滴泪,偶尔还抽噎一声,瞧上去可人又可怜巴巴。
  萧珏衣衫亦是不整,领口微微凌乱,坐在她旁边,瞅着她,但一句话没说。
  簌簌也没说。
  她脸红,身子颤,还没缓过来。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继而巧云的声音响起,簌簌方才来了精神。
  那男人让人进了来。

  巧云是和冬儿一起过来的。
  俩人拿着主子的衣服,行了礼后,太子允了,便上了前来。
  萧珏不紧不慢地起身,去了别处,背对着她。
  簌簌被人忙前忙后穿着衣服,偶尔还小心翼翼地撇过头去偷瞄那男人。
  她还不知今日之事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没敢问。
  偷瞄了两次,见那男人正在悠闲地修着花儿。
  簌簌待穿戴整齐了后,娇滴滴地唤了人,朝着萧珏道:
  “爷.......妾身走了。”
  萧珏这时方才侧头斜瞥过来,深沉地应了一声。
  小姑娘被侍女扶着出去,出去便看到了一顶小轿。
  曹英贤朝她堆笑地道:“奉仪,请上轿吧。”
  簌簌点头,心道:这还挺好!
  晚会儿,曹英贤送了簌簌后回来,墨韵殿中太子还未走,但大殿之上已经点亮了灯火。
  太子在看书,太监在一旁伺候了一会儿。
  这般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见太子合了书,淡然地起身,曹英贤便拿了披风过来,给人披了上。
  “殿下,回景乾殿么?”
  萧珏一面系着那披风的带子,一面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声“嗯”之后,很是随意地道:“晋顾奉仪为顾昭训。”
  “唔!”
  太监乍听一怔,只因为太子这一句话说的太稀松平常了,但转念自然是明白了,连连笑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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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簌簌这边心有余力不足,轿子上就差点睡着了,回去沐浴,在浴桶之中昏昏沉沉的,又是差点睡着了,待洗完了,晚膳都没吃,直接便奔上了床。
  那被褥丝滑,加之她极是累的,沾了枕头人便睡着了,以至这晋位的消息她是第二天早上方才知晓的。
  翌日一早,当巧云告诉她时,小姑娘呆了半晌,而后抬手使劲儿地擦了下小脸儿,那般模样,可可爱爱,惹的屋中的冬儿几人都笑了,但簌簌没笑。
  “昭训,随我来。”
  巧云看出了主子是没敢相信,且有些发蒙,便为她穿了鞋子,拉着她去了西暖阁。
  太子赏赐的东西,尚在那摆着。
  簌簌这般打眼一看,布匹首饰,人参补品什么的她都姑且忽略了,眼睛直直地便朝着托盘之中白花花的银子看了过去。
  自跟了这男人以来,吃喝穿戴他没亏过她,往昔在安庆府,更是缺什么去各个店铺里随便拿,记霍大官人的帐便好了,但她从未见过钱,且是这么多的银子。
  “多,多少?”
  “回昭训的话,二百两。”
  二百两,簌簌的小心口顿时“噗通”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她发财了!
  接着的大半个时辰她都是发蒙的。
  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这么快就给她晋了位份。
  是因为他昨日拿她泄火了?
  虽然在后院的这些女人中,她的位份还是最低的,但和那宋昭训平级了,最最关键的是月例翻倍了。
  一个月十两,一年便是一百二十两!
  簌簌真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小姑娘算了半天的账,大半个时辰之后方才不再想此事,然后,她便得知了另外两件事。
  其一已经无关紧要,便是那香之妄图爬床,但第二个,刺激了。
  太子妃回来了。
  簌簌毫无心里准备,突然便要去拜见那太子妃,内心之中顷刻之间将晋位与银子什么的都抛之了脑后。
  那太子妃是她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那官小姐的亲妹妹。
  簌簌说不上要去见她,内心之中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忐忑不安,陌生,除此之外,不得不说还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她不想招风,选了件很淡雅的裙子,也几近未施粉黛,这般一切准备就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便和冬儿巧云俩人去了太子妃的长乐居。
  她按照请安的时辰,提前了一盏茶还多的功夫到的那长乐居门口,但进去之后,发现里头除了那被禁足的胡良媛以外,其他的人竟是早便到齐了,她是那最后一个。
  长乐殿上,太子妃程妤一身艳丽华服,端庄其上。
  其下,安良娣,杜承徽,宋昭训皆是打扮的珠围翠绕,俩俩相对。
  一见簌簌进来,安良娣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什么时候脸上都是带着一抹温婉的笑容,但杜承徽与宋昭训不同。
  俩人当即便动了嘴角。
  原因无他,有好戏看了。
  昨日太子又晋了这顾簌簌的位份,俩人更生气。
  太子妃身旁立着李嬷嬷与那姜嬷嬷两人。
  那小人儿一进来,姜嬷嬷便瞟了李嬷嬷一眼,却是示意她看。
  李嬷嬷的心微微颤着,不知不觉间便攥了手,掌心更是一层冷汗,极为紧张。
  远远地,人立在珠帘之后,单看那身段身形,以及模模糊糊的容貌,李嬷嬷便不难断出,那是个美人。
  接着珠帘掀起,那小人儿恭恭敬敬,遥遥地进来,小脸儿微微一抬起,含情美目,眼波流转,无知无觉地淡扫众人而去......
  李嬷嬷胸口蓦然猛地一击,身子一震,果然不出她所料.......
  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有此异常的不单单是她,太子妃程妤本是冷着脸,端端地坐在那,毫无半丝慌乱,但在瞧见那狐狸精的脸后,直直地盯住了她,玉手一下便攥住了桌角。
 
 
第40章 演技   演技
  屋中初次见簌簌的程妤, 李嬷嬷,乃至那贴身侍女幺儿,都直直地盯住了簌簌, 确切地说, 是盯住了她的眉心。
  李嬷嬷的心颤的厉害,昨日那姜嬷嬷的话便让她猜到了会是这样。
  这小姑娘的眉心之上果然有一点朱砂, 这点朱砂为她一张偏媚的脸平添了许多清纯。她当真是生的奇美,恍惚一眼, 让人看的不觉间失魂。
  她穿的很素净, 也几近未施粉黛, 李嬷嬷也看出了这姑娘有意收敛锋芒, 但这般诱-人的身段,狐狸精一般的皮囊哪里是想收敛就能收敛得住的。
  即便她出身卑微, 不过是人市买来的一个丫鬟,但太子会宠幸她,不远万里之遥把她带回京城, 实在是太合乎常理了。
  此番一看,李嬷嬷却是也彻底明白了那姜嬷嬷的话中之意。
  这出身卑微的小姑娘捷足先登, 最先受宠;又生着这样一张脸;再加上眉心之上的这点朱砂......
  太子妃是断断容不下她的。
  太子妃其人生平最最厌恶的便是眉间带朱砂的女子, 且这也确实是出过人命的。
  这事儿说起来还与程夫人林氏有关。
  话说昔年程夫人是在返京的途中突然临盆, 在一个小寺庙之中诞下的太子妃。
  彼时接生的时候, 产婆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时笑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诶呦呦, 这是眉心之间有点朱砂么?”
  但第二日那点朱砂便没了。
  本就是在黑夜之中, 婴孩又是刚刚出生,眉心之上的那一点到底是血还是朱砂,其实也没人确定, 既然没了那便是血,实则也没人多想。
  可偏偏还有一事,两者加之一起,让程夫人耿耿于怀。
  程家的老夫人是个有慧根之人,日夜吃斋念佛,数十年来皆是如此,极为虔诚,昔年一次机缘巧合求得一块上好的白玉,因为疼爱孩子,便把那玉一分为二,且在白马寺中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开光之后带回,一块送给了长孙女程家大小姐;另一块便留给了尚未出世的太子妃,给孙女二人做护身之物。
  太子妃出生后,程夫人便让丫鬟把那块白玉给孩子挂在小脖颈上,可一夜之间,那玉便被人偷走了。
  就是因为这,程夫人方才一直耿耿于怀。
  朱砂是小,但白玉为大,那是婆婆的心意。
  所以即便程老夫人后来一直安慰她无妨,无碍,程夫人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以至于在多年后的一天,其实也是无心,也不知是怎么话赶话,无意间,程夫人便和自己的亲姐姐,提起了这事儿,说了那么两句。
  巧之不巧,这话正好被太子妃听了见。
  而后,太子妃可谓是把程府作了个天翻地覆,口口声声,句句诛心地质问夫人。
  “你是想说你的女儿眉心之间带着一点朱砂,我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我没有玉,没有朱砂,我不是你的女儿对不对?!”
  “其实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是你把玉弄丢的,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我现在就去死,我死了你就满意了,对不对?!”
  任程夫人如何解释她从未那样想过,太子妃都是不依不饶,最后,到底是程夫人抱着她,给她道了歉。母女俩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这事情方才算是过去了。
  但太子妃小小年纪,却是个极为记仇的。
  后续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她房中添的丫鬟中,恰好就有一个眉心间带朱砂的。她很是厌恶她,不给那丫鬟吃饱,不给那丫鬟穿暖,给她干最坏的差事,最后冬日里,给她穿夏天的衣服,活活地把人冻死了。
  出了人命后,她自然也是怕的。
  但她也委屈极了。
  “我又不知道她会死,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那么不争气,冻冻就死了,我都害怕了,还不成么?”
  姜嬷嬷帮她把那事情压了下去,瞒了下去,对外谎称,人是暴病死的,是以这事儿只有她房中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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