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件主人公一个来上学一个没来,大家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真的就完了?
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徐牧舟没有吭声,拿着笔在写字。
林月婵悄悄看去,发现纸上写的全都是方楚宁,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下课后,徐牧舟在走廊外拦住了高琼,“宁宁她为什么没来?”
高琼看向他,眼前这个模样精致漂亮的少年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生,连自己都曾对他有意,“为什么问我?你自己应该更清楚才对呀副会长。”
这一切的源头她不清楚是由谁先开始,不过看少年失落难过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既然已经分手就不要再找她,这样对你们谁都好。”
这种话太奇怪,内心的不安几乎喷涌而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事到如今高琼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宁宁她已经离开z市了,至于去了哪里你也不用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离...开?
徐牧舟阴冷的看着她,“你骗我。”
“我没有必要骗你,方姨早就知道你们的事,在没开学之前就打算让宁宁出国留学,只是宁宁不肯答应。”高琼看向他,“因为她舍不得离开你。”
女生的话犹如一记重拳狠狠击溃他一切妄想,一瞬间徐牧舟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心脏疼得像是快要被捏碎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往下掉。
高琼有点不忍,还没等她再说点什么,少年突然转身跑下楼。
“你去哪?”高琼追上去,猜到他的想法,“你现在去她家已经晚了!”
徐牧舟蓦地回头,漂亮的眼睛此刻透着癫狂,“她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敢骗我,我绝不放过你!”
高琼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
车上,徐牧舟胸膛起伏急促,他颤抖着手给方楚宁拨去电话,而那边仍旧是令人绝望的关机提醒,“不会的不会的宁宁不会这么对我......”
一滴又一滴眼泪掉在屏幕上,主屏幕上的照片就是照相亭里方楚宁偷亲徐牧舟时拍下的那张。
再次来到方家别墅外,徐牧舟突然更害怕了,他呆呆站在大门中央,迟迟没有按下门铃。
直到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正想出门的方天利猝不及防地看见最讨厌的人,脸色顿时变差,“你在我家门口站着干嘛!?”
徐牧舟苍白着脸望向他后面,除了院子里修剪绿植的佣人,能远远看见别墅正门,他好像看见少女就站在门口冲他招手,徐牧舟开心的笑了,不管不顾就要过去。
方天利拉住他猛地一推,精神恍惚的徐牧舟摔倒在地上,白嫩的手心被地上的细小碎沙擦破,溢出血丝。
少年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
方天利气愤地说:“你还来这里干什么!真不要脸了是吧!”
听到动静的叶管家赶过来,“怎么了小少爷?”
“叶姨,快把这人赶出去!”
叶管家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很快认了出来,“这孩子不是大小姐的同学吗?”
她记性好,徐牧舟来过一次她就记下了他的样子,但并不知道他就是方楚宁的男朋友。
叶管家上前想扶起他,却听少年轻轻说:“不用,我自己来。”说着便慢慢站起。
少年看上去脸色很差,脸白得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这位小少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徐牧舟宛若黑羽般浓密的眼睫颤了颤,抬眸望向别墅门口,而少女已经不在,仿佛刚才的一瞬不过是他的幻觉,“我来找宁宁...”
方天利更气愤了,“你还好意思来找我姐!要不是因为你她都不用出国!”
出国两个字刺激着他的神经,额头往外冒着冷汗,徐牧舟难受的微微启唇喘息,无助伸手,抓住男孩胳膊,“她去了哪?”
方天利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去了哪也不关你事,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她,赶紧走!”
徐牧舟颤抖着手捂住额头,全身都在发冷,声音弱的微乎其微,“告诉我...”
叶管家注意到他不对劲,担心道:“别人家的小少爷你没事吧?”
徐牧舟摇头,泪眼朦胧地恳求,“你跟我说她去了哪好不好?”
叶管家为难,“大小姐去了哪只有家主知道。”
“干嘛跟他说那么多啊,快点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方天利推搡他。
身后大门关上,徐牧舟只觉全身冷得像坠入了冰窖,他僵硬地往外走了几步路,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蜂蜜色的瞳眸光彩尽失,苍白无色的双唇微微嚅动
宁宁...救我...
同一时间,飞机上小睡的方楚宁睁眼,盯着飞机天花板看了会,迟钝几秒,有点不舒适扭了扭脖子。
她把睡椅调成坐椅,打开前面的电视,拿起一旁的薯片继续一边吃一边看。
忽然,方楚宁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目光没有从小电视上移开。
那道视线不仅越来越强烈,并且就在身边,方楚宁扭头,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蹲在她位置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电视。
方楚宁不明白这样看又听不到声音,自己位置也能看,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的蹲在这里。
“你在干嘛?”方楚宁取下耳机问他。
金发少年目光从电视移到她脸上,满脸都写着听不懂。
没办法方楚宁只能用英语再问一遍。
金发少年愣了一下,用标准的德语说道:“你看的这是什么?”
方楚宁也用德语回他,“如果你想看可以让人帮你调。”
金发少年想了想,认真道:“不,我在你这里看。”
...
当徐牧舟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身处医院。
“徐同学你醒了!”
秦邵卿坐在床边后怕的说:“牧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出事了,医生说你这次发病很严重,幸亏送医送得及时,可把我吓死了!”
林月婵也跟随在后面说:“徐同学你应该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种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徐牧舟目光定定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拔下输液针头,起身往外走。
“徐同学!”林月婵拦住他,面带怒色责怪道:“就算你再怎么难过方楚宁她也已经离开z市了,她既然能丢下你不管,你又何必这么为她折磨自己?根本不值得!”
“闭嘴”
少年声音轻飘飘,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让人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徐同学...”
徐牧舟微微抬眸,用最轻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你这条阴沟里的臭虫给我闭嘴。”
林月婵神情僵住,少年眼里没有一点波澜,那股冷意却侵入骨髓。
徐牧舟缓慢地继续说:“不过是一条想从阴沟里爬上大路的臭虫而已,你没有任何资格评价她。”
“永远都没有。”
世纪大厦
前台看着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病弱少年,咽了咽口水,“小弟弟你没事吧?”
“我要见方红。”
“呃,有预约吗?”
徐牧舟垂眸,“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任谁面对一个那么漂亮又羸弱的男孩都会忍不住心软,但这并不是他能决定帮不帮的事情,“抱歉...”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身着精英的女人走过来,对少年说:“请跟我来。”
像是上面的人早有预料。
徐牧舟没有犹豫,跟在她后面上了电梯。
他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他没有到处看,眼睛直直朝正在办公的女人望去。
方红从一旁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少年的所有资料,“徐牧舟。”
像是在叫他又像是单纯的念资料上的名字。
徐牧舟抿了下唇,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宁宁...”
他刚开口方红就打断他说:“你不用问我,你也不要想着去找她。”
徐牧舟垂眸。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亮没有逃过方红的眼睛,她微微勾唇,“五年时间,如果你们感情能一如既往,我不会再干涉。”
五年...
“分开...五年?”
“嗯。”
徐牧舟红着眼睛摇头,不,他不要分开五年。
五年不见她,他会死的。
“我不是在问你意见,你没有得选。”方红残酷地说,“这期间,你用什么方式都不会联系得到她。”
第66章 梦境 莫名其妙的他他他
方楚宁很郁闷, 金发在飞机上一个劲蹲在她位置旁边看电视就算了,下飞机还一直跟着,看上去还呆呆的,给个眼神也不知道看。
终于, 她忍无可忍地回头, “为什么跟着我?”
金发少年呆了一下,他后面还跟着帮他拖行李的人, 也不知道他行李到底有多少, 四五个人手上都拿的满满, 关键这些人穿着统一都是黑西装黑西裤黑手套还有黑墨镜,看上去就像是黑/社/会。
“我家也在这个方向。”呆呆想了好一会,金发少年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好, 高兴的头发的金色都好像更亮了。
“你家在机场厕所啊?”
像是遇到新难题,金发少年再次呆住。
这孩子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方楚宁摇摇头, 还没等她转身继续走, 金发少年突然朝她跑来, 往厕所方向,嘴上还洋洋得意,“我要去上厕所!”
“......”
一直到机场外面, 方楚宁选择无视他, 直接坐上安排好的车子扬长而去。
金发少年注视着车子远去,浅绿色的眼睛变得黯淡。
他身边的一个黑西装女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们应该启程, 主人在等你过去。”
金发少年像是没听见她这一句, 眉眼间带着愁意,“我长得不好看吗?”
“不,艾里克少爷的容貌没有人会质疑。”
“那她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
“...或许那位小姐是因为有急事。”西装女面无表情的哄小孩。
金发少年相信了, 眼睛重新恢复光芒,“原来是因为这样!”
...
方楚宁到了今后她要住的地方,是一座富丽堂皇宛如城堡一般的别墅,庭园非常的大,绿植盎然,景色相当不错。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随便找间公寓就可以了,住那么大的地方会显得空旷。
放好行李后,方楚宁就出门了,新学校她今天就得去报道,不过并不是今天就上课,只是按照流程去填张表,填完就可以去参观校园。
这学校也是一所名校,对比新星的张扬肆意它更低调古板,规矩出奇的多。
方楚宁没有心情参观校园,办完事以后就回去了。
是夜,方楚宁自己一个人坐在欧式复古的客厅里,屋内静悄悄,除了她点手机打字发出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
佣人只有白天会在,晚上别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还是出去找个公寓住好了。
“吱呀”
就在她刚想完,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声音小,但是在这安静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夜里,这声音显得突兀而诡异。
方楚宁眼皮跳了下,抬头往旋梯方向望向二楼,她可以确定,在佣人离开之后,这诺大的宅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房门越打越开,她隐约看见漆黑的房间里出现一抹修长身影,眼睛微微睁大,连呼吸都快停了。
修长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直到他站在灯光下,方楚宁缓慢的心脏恢复快速的跳动,长吁一口气,同时又非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慵懒而妩媚的撩开落在前面的长发,不紧不慢地下楼,“你今天出门那会我就到了,有点困,睡了一觉。”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不是方红的秘书吗!?不在z市怎么跑这里来了!?”
李一芃沙发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自然是来教你的。”
“教我什么?”
“打理方氏产业。”李一芃狭眸轻转,自然而然地说:“难道你真的以为方红只是让你单纯的过来读书而已?”
“啊要不然呢,我还是个孩子。”一谈到打理家业方楚宁就用这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