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欢——山有青木
山有青木  发于:2021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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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她做过千百次那事儿,他自然知道她此刻的轻哼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不是说吃了丹药?陆远清醒了些,直接走到了床前,看到床上的画面后喉头一紧。
  此刻的简轻语衣带尽退,身上露出大片风光,一双长腿在叠摞的衣裙中若隐若现,她双眼迷离,红唇咬着指尖,显然正在极力忍耐。
  简轻语也察觉到有人,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眸,看清是谁后含泪伸手:“大人……”
  陆远的喉结动了动:“英儿说你吃了自制的丹药。”
  “……是可以让人变苗条的丹药,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简轻语都快委屈死了,她又不是没经过人事,怎会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丹药会有这种效果。
  陆远眼眸渐黑,见她的手还伸着,便直接握住了。简轻语轻哼一声,直接跪起缠了上去,身子紧紧贴着他,试图叫自己好过一些。
  然而陆远没动,只是任由她贴过来。简轻语在他唇边亲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催促了:“大人,快点。”
  “……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陆远哑声问。
  简轻语艰难点头:“我神志很清楚。”
  “所以明日一早不会赖账?”陆远扬眉。
  简轻语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能白白出力,除非你答应负责。”陆远盯着她的眼睛。
  简轻语:“……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现在要将身子给你,只是要求你负责,如何就成趁火打劫了?”陆远嘴上一本正经,手指却心猿意马地抚上了她的腰。
  简轻语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一时间震惊都快压过难受劲了:“你不要脸!你哪……清白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还不清白?”陆远反问。
  简轻语正想反驳,突然愣了一下:“就我……一个?”
  “不然呢?”陆远扬眉,“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若她没猜错,他如今也二十五六了吧,这么多年竟然只有她一个?简轻语怔愣之余,心里突然生出一分奇怪的欢喜。
  “说话,高兴傻了?”陆远已经没有耐性了。
  简轻语回神,又是一声轻哼,紧贴他的身子立刻察觉到他的变化,她眯起眼睛,突然狠心推开了他,红着一张脸重新倒在床上:“我不负责。”
  “你是执意耍赖了?”陆远似笑非笑,“不怕我走?”
  简轻语咬了咬下唇,缓慢地呼出一口浊气:“你要是敢走,我就找别人。”
  陆远的脸瞬间黑了:“除了我,你还想找谁?”
  简轻语:“……”我哪知道,就是为了气你而已。
  陆远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心里真有一个名单,当即气笑了,解着腰带居高临下道:“简喃喃,几日没收拾你,你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简轻语咽了下口水,即便在如此渴求他的情况下,也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
 
 
第47章 (大婚前日)
  简轻语的药炼得极好,说药效能持续四五个时辰,那便是四五个时辰,她从白天哼唧到深夜,陆远也一刻都没闲着,到最后二人头一次没等到清洗,便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晌午,日头晒得人眼睛都疼了,简轻语才勉强睁开眼睛,刚一动就感觉身上又疼又酸,顿时闷哼一声重新老实下来。
  寝房里还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她却顾不上害羞,只是双眼呆滞地窝在陆远怀里,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难以启齿的画面。
  ……所以她昨天都干了什么?自制一颗药丸,接着就开始跟陆远邀宠,深夜明明已经累得动弹不了了,还含着泪要他抱。简轻语倒吸一口冷气,默默将脸埋进了陆远的怀中。
  陆远还未醒来,简轻语躺了一会儿后,咬着牙勉强坐起来,休息一会儿后扶着腰起身,颤巍巍地去将窗子打开,散了散屋里萎靡的气味。
  等她做完这一切,陆远也醒了,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她。
  “……快起来,你该走了。”简轻语一开口,便是破锣般的声音,她顿时懊恼闭嘴。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待会儿叫人泡些蜂蜜水,润润嗓子。”
  简轻语假装没听见,红着脸往门口走,陆远看着她还在打颤的双腿,眼底的笑意更浓。
  简轻语叫英儿送了些吃食,自己隔着门端进屋,陆远见状起身到桌边坐下,两个人一同用了膳。大约是真累着了,二人的胃口一个比一个好,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寝房里只偶尔发出碗筷碰撞的轻响。
  吃过饭,又沐了浴,换上一床干净的床单被褥,继续躺下休息了。简轻语原本还惦记着要赶陆远走,无奈他太懂事,沐浴和换床单都是他亲自去做,她作为被伺候的人,实在没脸再赶人。
  “……你走的时候,记得将换下的床单带走,”简轻语嘟囔,“自己洗,别被人发现了。”
  上头那么多痕迹,她没脸让下人去洗。
  陆远闭着眼睛,手指在她光洁的胳膊上摩挲:“嗯,我带走。”
  简轻语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想起陆远先前要她洗的那条床单,此刻还在床底下扔着,正想趁机叫他带走,可惜实在太过困倦,没等说出口就睡着了。
  陆远轻轻拍她,不多会儿也跟着睡去,他这一次没睡太久便醒了,小心将简轻语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待她调整好姿势睡得更安稳后,才下床收拾。
  穿好衣裳后,他将随意丢在地上的床单被褥打包好,正要拿着离开时,突然注意到床底露出一角布料,他顿了一下上前,随意一扯便拉了出来。
  是他先前要她洗的床单,上头的一点癸水早已干涸,在浅色的布料上十分显眼。
  都拿过来这么久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洗。陆远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正要将床单一起带回去洗了,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回了床底。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何时会洗。
  京都的天儿渐渐转凉,晌午时还有两分热,待日头落山之后,连空气都开始泛着冷。简轻语睡得又香又沉,一直到天黑才醒来,而当她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地上的床单被褥就全都消失了,若非她浑身酸痛,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大梦。
  她呆坐了片刻,才去找陆远以前给的避子丹,然而找出装药的瓷瓶后,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没了?那岂不是可以试试自己改良的避子药方了?简轻语眼睛一亮,当即找来笔墨纸砚,熟练地写出一张药方,等英儿进来后交给她:“你去为我抓一副药。”
  “……这药是干嘛的?”有了昨日那事,英儿十分警惕。
  简轻语顿了一下:“强身健体的。”她脸皮虽厚,可也不好意思跟一个没经人事的小姑娘说避子的事。
  英儿疑惑地看向药方,无奈不认字,只好暂时信了简轻语的鬼话。
  不过她到底留了个心眼,等跑到药铺抓药时,先拿出药方问了大夫,大夫对着药方研究半晌,都没看出个所以然:“这药方属实古怪,老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说?”英儿忙问。
  大夫皱眉:“这上头的麝香、红花,都是极寒之物,对女子身子常有极大损害,可当归枸杞又是温补,还有其他这些药材,都是相克之物,老夫还未见过有谁会放在一张单子上,敢问姑娘,这是要治什么病?”
  “……别管是什么病了,您只需为我开一剂温补的汤药便可,不必按照这张方子来开。”英儿叹气道。昨日刚见过大小姐胡乱吃药的样子,今日说什么也不能给她乱吃了。
  简轻语还不知英儿给她换了药,拿到手时便已经是熬好的汤药,她直接一碗灌进去,顿时一阵轻松。
  这一日之后,陆远便因为二皇子遇刺一案忙碌起来,她也每日里陪着简慢声置办嫁妆,两个人便没有再见面。
  虽然没见面,可桌上日日都会出现各种小玩意,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用的,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名贵药材。每当看到这些,简轻语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瞬间,对京都突然产生不舍。
  在她心情越来越奇妙的时候,二皇子遇刺之案突然被叫停,圣上大怒,呵斥不准再查,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陆远停手此案后,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一如从前。
  简轻语隐隐猜到是有大事发生,因为桌上有两三日都没出现东西了,她心中沉重,终于忍不住叫英儿给陆府送了封信。
  当天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感觉身边好像有人,结果一个翻身,当真翻进了一个怀抱。
  她勉强睁开眼,对上陆远如深秋初冬般的眼眸后愣了愣:“陆远?”
  “特意递信给我,可是想我了?”陆远勾唇反问。
  简轻语讷讷地看着他眼底的黑青,半晌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你这几日一直没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不过已经解决了。”陆远轻描淡写,没有说他将所谓的证据呈上时,圣上为了保密,对除他以外所有经办锦衣卫起了杀心的事,亦没有说自己为保全属下,险些被发怒的圣上杀了的事。
  这几日的确刀悬于顶,可当她软软地倚进怀中,一切惊心动魄便都离他而去。
  简轻语闻言,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陆远轻抚她的后背:“你就不好奇谁是刺杀二皇子的幕后凶手?”
  “不重要,你没事就好。”简轻语小声道。
  陆远心头一颤,他握住她的胳膊,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你的意思是,我更重要?”
  简轻语愣了一下,刚要反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与他对视后却说不出了,半晌只是红着脸讷讷道:“比起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你本就更重要。”
  陆远心中生出一股清晰的喜悦,仿佛初春融化的溪水,潺潺奔涌经久不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与她每一次哄骗自己时完全不同的、极为陌生的一种高兴。
  简轻语见他不说话了,一时后悔自己乱说话,当即胡乱辩驳:“你别多想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跟大皇子不认识,跟二皇子也只是泛泛之交,你却是曾经救我……”
  话没说完,唇便被堵住了,她惊慌地睁大眼睛,双手抵住了陆远的胸膛,唇齿厮磨间抗议:“今日不行……”算算时间她月信将至,这两日不好胡来。
  陆远只是浅尝则之,便将人拥进了怀中:“知道,所以这次来,也是要给你送些东西。”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叠好的锦帕,交到了她手中。
  简轻语顿了一下,将锦帕拆开了,便看到几块香料,闻到味道的瞬间顿时打了喷嚏:“这味道好难闻……”且有些熟悉。

  她说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陆家的时候,顿时睁大眼睛无声抗议。她可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去陆府时癸水突至,本就难受得紧,他还给她这种劣质香料,害她一晚上都熏得难受。
  陆远见她这副样子,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这是宫中密香,可以缓解月信腹痛,也能滋养身子,你这两日就用上,到月信来时就不痛了。”
  简轻语愣了愣:“这不是劣质香料?”
  “陆府有劣质的东西?”陆远反问。
  简轻语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眼角泛酸:“我、我那时背叛了你,你为何还对我好?”
  “大概是欠你的吧。”陆远语气没什么起伏,说出的话却透着温柔。
  简轻语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是在漫长的对视之后,逐渐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或许喜欢上他了。
  她都要回漠北了,这个时候发现喜欢他,可真是……太糟糕了。
  “在想什么?”陆远抬手摩挲她的眉眼。
  简轻语回神:“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慢声的婚事。”
  她只是随口拿简慢声做了幌子,但陆远听了之后神色却突然变淡,简轻语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地问:“可有什么不妥?”
  陆远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将她扯进怀里,低声问:“待你嫁我时,我定为你扫平所有阻碍。”
  “……谁要嫁你了。”简轻语顿时心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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