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话语里有些意味深长:“叶幸周我发现你回国后,有点不对劲了。”
“??”
“就是行动上和嘴上,一直背道而驰。行动上很温柔,嘴上很欠揍。”
“……”
“哪个是真的你啊?你被剑桥逼出多重人格?”
“……”
男人被她气笑了,站在那儿,闭了闭眼睛后,最后才深深吸了口气,直接按住语音说:“别甩锅我母校,老子被你,弄疯的。”
第7章 招惹。 叶幸周是能惹的吗?
朗庭问叶幸周在和谁说话呢,不吃饭。
叶幸周就关了手机吃早餐去。
回国后他这两天暂住在朗庭这,他父母不在家,婚房是另买的,所以这边就两人暂时住刚好。
吃完饭,俩人又一起出门去提了辆叶幸周之前买的车,今天到了。
完了去看房子装修改造进度。
那房子买来就是精装修的,装得不错,低调奢华的黑白色装潢,很大气,不需要大改。
叶幸周就是把四房改成三了,打通了一个最小的书房并到主卧,弄宽敞点;再弄点家具进来。
叶幸周在和工人沟通的时候,朗庭靠在阳台玻璃吹风,在聊微信。
“肖虞,晚上我们几个要去ktv,祁运北那大哥说要庆祝我们毕业回来了。”
“好。”
“我带南旖了,你有空吗?”
肖虞牵了牵嘴角,回了一句:“……我昨天那个舍友生日,也准备去玩。”
朗庭静默了下,随后表示:“我们在北极门。”
“一样。”
“行。”
……
北极门那ktv距离城北大学最近,他们读书的时候都隔三差五地去,所以现在还是习惯去那儿。
晚上在ktv的电梯口遇见朗庭和女朋友,得知他们是来庆祝毕业的,成樱差点当场抑郁,这个生日瞬间就不快乐了。
肖虞乐得,手里的烟散下来几片灰。
她低头去电梯口的灭烟台敲了敲,这时候,隔壁电梯打开了,叶幸周和祁运北跟另外一个大学舍友走了出来。
兴许是她在抽烟,指间的猩红与那在空气中飘散的烟气很醒目,几人就都瞬间朝她看了过来,其中,也有叶幸周的。
肖虞抬眸的时候,恰好隔着几米的距离与他对上了视线。
叶幸周今天穿着件白衬衣,不怎么正经地散开着两颗纽扣,电梯口一簇昏黄的光线覆满他眉眼与锁骨,男人浑身上下透着抹悠闲大学生的恣意。
绝了,他都博士毕业,都二十五了,怎么做到那么像大学生的。
成樱看到该绝望了,她成天喊着头秃,羡慕她与其他的几个大学舍友都及时收手毕业。
肖虞微微扬了扬唇角,很平常地点个头,然后就收回视线。
大家的包厢不在一起,肖虞和几个朋友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叶幸周他们还往前走,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间。
门一关上,瞬间所有朋友都问肖虞,再见昔日男神,什么感觉。
因为肖虞大学追叶幸周的时候,确实是轰轰烈烈全校无人不知,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曾经非常喜欢他。
但是舍友们都不知道她当时其实追上了,在一起过,但因为叶幸周性子很不喜欢高调,所以在一起后,她就也收敛了,没再像追求他一样,弄得满城皆知,没遍地秀恩爱。
成樱之所以知道,也是在她后面怀孕时,有天身子不舒服,没办法去上课才告诉了她,让她帮忙请假。
往后成樱就一直照顾她,从怀孕到检查、到生孩子、到养到了今天三岁。
舍友说:“叶幸周还是那么好看啊,今天穿的一身白衬衣,在电梯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靠绝了。肖虞,怎么样?还心动吗?”
肖虞闻言,淡淡勾了抹唇,“挺好看的,说明我当时的眼光不错嘛。”
……
不止她们包厢,叶幸周那间也是,除了朗庭,他剩下两个舍友也都很意外今晚见到肖虞。
祁运北落座后就道:“幸周,刚刚肖虞是不是跟你点头呢?”
另一舍友展随说:“不是跟他点头是跟谁啊?跟你我吗?”
祁运北笑:“也是。虽然我们校花当年没追上叶大哥,但是她还是挺有格调的,这么多年了,见面还打招呼呢。”
叶幸周当年那一场与校花的恋爱,进行得真是非常低调,和肖虞那边一样,没人知道。
朗庭是有一次去了昨天那家粤菜馆吃饭时,偶遇到了他们俩,才知道叶幸周悄无声息地和追了他一年的校花在一起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在一起不知道,分手也不知道。
所以他们无所顾忌地聊,只以为他们的关系就是肖虞追过他,这没什么不好拿出来说的。
而他们说的时候,叶幸周坐在最边上的一处位置,人闲散地靠在沙发背,手里捏了个酒杯,全程在看那闪着歌词的大屏幕,似乎都没有在听他们讲话。
昏暗的光覆在男人的一双桃花眼上,照得他整个人虚虚幻幻的,好像放空了,在出着神想着什么一样。
边上的朗庭也摸不清楚他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没想听,真的忘了肖虞了。
包厢陆续有其他人进来,都是大家以前的同学,祁运北两人也就没再提起肖虞,大家打了招呼说起别的。
话题揭过去了,朗庭也不好突兀地又去和叶幸周聊她。
他轻叹口气,和叶幸周聊起了别的:“你什么时候回览市去?”
“明天。”他回神,端起杯子。
“那你房子装修怎么办?”朗庭也捏起一个酒杯,过去和他碰了下。
叶幸周喝了口,说:“这不是有你吗?”
朗庭哼笑,“老子没空,我忙着置办婚礼呢。”
叶幸周懒洋洋地瞥了眼他,扯扯唇也没说什么,还是无声默认朗庭给他盯着房子。
朗庭也没真有什么太大的意见,说着玩的,只是,话题到了这,他忽然又忍不住打起了早前的心思,意味不明地问:“兄弟,你看我结婚,你就没什么感觉?”
“……”叶幸周茫然,“什么感觉?”
“羡慕。”
“??”
“展随和祁运北都羡慕哭了,你是不是在装?”
“……”叶幸周一笑,平平淡淡毫无感觉地反击,“各有所求,羡慕什么。”
“各有所求??你他妈不会失恋了一次,这辈子没想结婚了吧?”
叶幸周轻抿了下唇,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才不疾不徐,从容淡定地说:“倒没有,不过眼下真是不着急。”
“你都二十五了,也不算小好吧。”
叶幸周闻言,想起白天肖虞说的,太嫩了骗女孩子啊,遂不由得朝身边的人甩了句:“老子才毕业三天,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边写论文一边写请柬?”
朗庭失笑。
门口这时传来声音,门被推开,随后进来两个女人。
走在前面的,短发娇俏地趴在耳边,穿着身花色连衣裙,有些温婉可爱风;
后面的那位,一头酒红色长发妖艳地披在一袭灰色吊带短裙上,下面露出来一双莹白笔直的长腿,踢踏着一双铆钉短靴,走来的瞬间,满满的漂亮与飒气。
包厢里的人都看了过去,见到校花,都很是惊讶。
有人喊她:“肖虞?你怎么来了?”
旁人忙着招呼她们俩坐,倒酒。
这些人无论认不认识肖虞的,反正都听过她的大名与美貌,而且她今年暑假已经毕业,以后难得一见了。
肖虞随口打招呼,说:“南旖喊我来玩,我和舍友在附近包厢呢。”
接着有人解释了下她和南旖的关系。大家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叶幸周来的,闻言就纷纷把心里的小想法压了下去。
肖虞接过酒杯,和几个人利落碰了下,一口喝完。
有个穿着灰色衬衣的男人眼底泛起星光,看着她说:“哎,我们校花还是那么酷啊。”
肖虞看了眼,认识,人是叶幸周当时同学,好像叫鲁柯。
她粲然一笑。
…
因为她的到来,场子热闹了不少。
一片灰茫茫的空间里,看不太清叶幸周的脸色,他坐在对面,有些远。
肖虞就没去注意他了。有人把麦克风转了转,转到她手上。
她就也不客气,唱了首歌。
肖虞声音有些流水般的柔软,但是人又很有气场与利落,是以唱歌向来好听。
这歌一唱,包厢里顿时像是她的主场,气氛极高。
一曲完了,把麦克风丢给成樱后,肖虞回身又端起酒杯。
有人夸她豪气,这些年酒量也是一如既往的高。
肖虞喝完,洒脱挥挥手,又拿起旁人满上的那一杯,走到了朗庭他们那一处。
这边没位置了,她直接坐在叶幸周面前的桌子上,朝他们俩说:“恭喜了啊,毕业了,辛苦。”
朗庭端起酒和她碰了个:“客气了肖虞,你也今年解放啊,恭喜。”
肖虞愉快地点点头,接着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叶幸周身上。
他不紧不慢地和她对视,两道目光在不到一米的距离里,穿过包厢里变幻的灯色交织在了一起。
一两秒不到,他就平常地移开了,而后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下:“谢谢。”
肖虞把他的躲避收入眼底。
一口喝完,她长呼口气,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你们走那会儿我才刚要上大四,现在……也毕业了,老了。”
朗庭惊讶:“我靠,谁说你老了,瞎了吧?”
叶幸周:“……”他微呛了下。
肖虞似笑非笑,又去倒酒,完了又和南旖碰了下杯,“也恭喜你俩了,修成正果。”
南旖说:“你别喝那么多。”
“没事,我酒量你知道的,再说,叶幸周也不是请不起我喝,克制什么。”她脚下踢了踢叶幸周的脚,“是吧?喝你两杯酒,不介意吧?”
“随意。”
她弯了弯红唇,喝完就站起来,“走了,恭喜过了。”
成樱在那头和人说话,肖虞就先出去了。
到门口,肖虞靠在边上的墙,摸出了支烟准备点上,边忙活着,边在想,叶幸周那家伙,看上去有意在和前女友拉开距离呢。
她手在身上摸了摸,但是发现,好像忘记带打火机了。
一个男服务员路过,肖虞拿下烟,勾了勾唇,扬起下巴朝对方说:“你好,借个打火机。”
那服务员站停,看到对面倚着墙的姿态妖艳、明眸皓齿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即马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又从对面迅速走了过来。
肖虞本来是要接过来自己点的,但那时边上的包厢门打开了,出来了一抹白衬衣的身影。
肖虞微顿,下一秒就含住了烟,微低着头。
那服务员见此,也很自然地甩开了火,凑近到她身前,点上了烟。
肖虞抬眸:“谢谢。”
那人朝她一笑,点头:“不客气。”
肖虞呼出一抹缥缈的烟雾,看着接下去从身前笔直穿过恍若不识的男人,调侃:“怎么了?早上开个玩笑而已,还记仇啊?”
叶幸周站停下来。
肖虞看了眼他:“我又没真贬低你母校什么,剑桥厉害,剑桥全世界第一。”
“……”
“欢迎你贬低我母校,城北大学。”
“……”
叶幸周侧眸看了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压着火气,声色比平日要低哑了些,说:“肖虞。”
“嗯?”
“你想骂我,直接就行,不用拐弯抹角的。”
肖虞困惑,从墙上站直起来,往前一步,扬起脸朝他脸上吹了口烟,“骂你什么呀?说清楚点啊哥哥。”
叶幸周眼眸一眯,伸手一把把她按上了墙。
第8章 小鱼乖。 为她放弃出国。
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瞬,又重新挨进了,说不上叶幸周是想离开她还是想更加去靠近她。
不过叶幸周的身高,一下子就把肖虞碾压了,她像只撒欢被主人逮住等着被宰的小猫,眼睁睁地看着叶幸周抽走了她手里的烟,一、点、点、的,在她面前,碾碎。
就像从前一样,闹不愉快的时候,叶幸周就不许她在他面前抽烟,还敢不可一世无理取闹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