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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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萤将那颗珠子紧紧握住,向虚空中行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定铭记于心。”
  伴随着一声缥缈的轻笑,那声音渐渐消散于远处,池萤低头望了望掌心的珠子,那珠中似是蕴藏着星辰大海一般,隐隐有澎湃不息的波纹涌动。
  她思忖片刻,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此地隐秘无人打扰,不如就在此处将其中的修为炼化为己用,合体境进阶洞虚境所引来的雷劫不容小觑,出去之后怕是也寻不得这般合适的地方了。
  她当即盘腿而坐五心向天,随即运转起体内的灵气,将那颗珠子缓缓纳入自己的丹田之中,很快便进入了无我之境。
  此前被压制的修为经过这段时间几乎已经恢复如初,而那颗麒灵珠之内蕴藏的无尽澎湃之力,却依旧让她的炼化过程十分吃力。
  虽说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头,但修为绝对比苍南界当今的顶尖大能更为高深,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他们而言确实与神无异了。虽说这珠子中只是他临终前仅剩的修为,但对她而言依旧像一颗能量无限的炸弹,在自己的经脉之中引发着一连串的爆裂。

  她本想着徐徐图之,却没想到这珠子的力量竟霸道无比,在丹田之中直接爆裂开来,那一股股陌生的灵气便横冲直撞的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一遍遍冲击着自己的各个关窍。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仿若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刃在一道道划过自己的经脉。但池萤知晓,既然这珠子能让人顷刻间便越过一个大境界,自然也不会太好受。
  她咬着下唇,齿间沁出一颗颗细密的血珠,那血珠很快汇聚成一股细流,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划过一道耀目的红痕。
  额间的汗珠从一开始便没有断过,池萤暗骂自己蠢,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非要揽下这个苦差事,还不如留给委托人回来再炼化便罢了,反正最后受益的又不是自己。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硬撑着忍受着经脉寸断般的痛苦,同时还要分出心神来运行自己体内的灵气,以引导那灵珠中的灵气在经脉中运行,并渐渐化为己用。
  时间在这个时刻显得尤为漫长,池萤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被撕碎,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但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渐渐脱离了躯体,向高处漂浮而去。
  她能看到自己穿过墙壁而出,看到了另一件石室中依旧争吵不休的那五人,看见了在黑暗的甬道之中踽踽独行的方茵,她飘得更高,又看到了整片极寒冰原。
  池萤似乎看见了当年的渲萤,意气风发受众人瞩目,又看到了她在这遗迹之中苦苦挣扎,最终被那神魂半点不留情面的一掌毙命,然后便是复活归来后的她,闭关过后垂垂老矣,眸光之中仅剩下半点希冀的星光,却又似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
  自己随着风旋翩飞,化为一阵风,一片落叶,一尾游鱼,一朵春花,万物是我,我亦是万物。
  这便是洞虚境,以心窥见宇宙万象,感悟天地,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池萤缓缓睁开双眼,明明还身处于这座石室之中,可又似能透过这重重石壁看到天地万物。
  她细细感应着什么,随即心念一动,足尖轻轻踮起便向某处掠去。那石壁对她而言仿若无物,轻而易举便穿过厚实的岩层,随即在一片黑暗之中轻而易举地抓住一个细小的光点。
  “谁?”那光点旁的身影一僵,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
  “方师侄,是我。”池萤随手一挥,洞中便瞬间明亮了起来,却也看不出那光究竟是从何处发出的。
  “师伯?”方茵见到了来人是她,立刻浑身一松,抓住她的衣袖死死不肯松手,“师伯您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就寻不见您了,晚辈一个人在这儿走了好久,根本走不到头,而且似乎修为也下降了些,这地方很是有些邪性。”
  她微蹙着眉,一派愁云惨淡之色,池萤略感应了下,她虽说没有修为尽失,却也下降了一个大境界,现在也只有出窍境了。
  不过池萤倒并不觉得愧疚,毕竟是方茵自己硬要跟来的,这个锅怎么也甩不到她身上去。
  她点点头道:“嗯,确实,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语罢便带着方茵缩地成寸,片刻后便来到了冰原之上,最初那道冰窟门前。
  方茵见她不仅丝毫没有被这古怪的洞窟所影响,修为似乎反而还更进一步,不免有些疑惑道:“师伯,您似乎……进阶了?”
  “嗯,误打误撞而已。”池萤并不想同她过多解释,随口答道。
  不过这次进阶并没有引来雷劫,池萤猜测可能此处的天道能察觉到他并非渲萤本人,故而并不会将雷劫降到她的头上,估计等委托者本人回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迎接她的第一份大礼。
  啧,那这就不关她的事儿了,您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能一点儿亏不吃还什么好处都让您占了不是。
  于此同时,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池萤之前放出去的分身也从石室之中将那吵嚷不休的五人尽数救出。
  那五人见她恢复了修为,自是知晓她已经成功拿到了秘宝,却因自己此时于普通凡人无异,倒也并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
  池萤冲他们扬了扬下巴:“你们要回何处,我先送你们回去。”
  那五人分成两拨,分别报出了地名,池萤自然不会亲自动身,而是以掌心凝聚出两道风旋,随即那风旋便托着这五人分成两个方向飞去。
  她收回手,向方茵点点头道:“走吧,你这番贸然出来历练却修为受损,总要回去同你师父交代一声才是。”
  “师伯,那您的那位……徒弟呢?”方茵却总觉得有些不对,这才想起他们比来时要少了一人。
  池萤头也没回,淡然道:“不知道,应该是死了吧。”
  方茵闻言一窒,心中却暗暗盘算起来,这位师伯才收徒没几天,便带着这个堪堪筑基的徒弟来到了个这么险要的地方,而后又不知为何,那徒弟竟就这样消失不见。难不成她收这个徒弟就是为了来给她探路的?现在完成自己的目的便也不用顾他的死活了?
  池萤并不知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和周扒皮划上了等号,此时没有秦宴之在一旁拖后腿,她倒是也不用缓缓御空而行,洞虚修士几乎可以无视空间,须臾间二人便回到了盱云门的地界。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六天,闻人迁自然也早就发现了方茵的不告而别。她们甫一回到盱云门内,闻人迁便立刻有所感应,几乎在她们踏入山门的同时来到了她们身前。
  闻人迁原本想要叱责方茵的任性,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大而陌生的同阶修士的气息,她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在了池萤的身上,皱眉问道:
  “师姐,你……进阶了?”
 
 
第45章 师尊的白月光15   掌门这个位置,不如……
  池萤并不想同这二人周旋,只随意点头应声,转身便准备回到自己的玉灵峰上。
  “师姐且慢。”闻人迁却立刻出言拦住了她。
  池萤暗暗叹了口气,有些不太情愿地回身道:“不知掌门还有何事啊?”
  闻人迁扫了眼方茵,眉心顿时蹙起,“也不知师姐与我这徒儿,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
  “极寒冰原。”池萤言简意赅,半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
  “极寒冰原?”闻人迁一向冰冷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们去极寒冰原做什么?”
  “掌门真是说笑了,”池萤哂笑了声,“我好歹也算门中的长老,真论起资历来比您还深些,外出的自由总还是有的,应当不用事事都向您报备吧。”
  方茵见二人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忙从旁解释道:“师父,是徒儿硬要跟着师伯去的,师伯对徒儿多有照料,您莫要怪罪于她。”
  “你的事,我待会儿自会与你细究一番。”
  闻人迁神色微凛,随即转头看向池萤,“师姐说的是,但极寒冰原凶险万分,又一向鲜少有人踏足,我作为一派之长,自是要关心门内弟子的安危,而且——”
  他稍顿了顿,双眸微微眯起,“也不知师姐新收的徒弟为何没有一道回来?”
  池萤轻嗤了声,“掌门大人,我的徒儿留在门外接受历练,难不成这几百年过去,掌门之位竟要管得如此事无巨细,连一名筑基弟子的去向都要您来操心了?”
  “若是如此,”她摇头笑了笑,语带讥讽道,“那我觉得掌门这个位置,不如还是换旁人来坐吧。”
  池萤看这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闻人迁算是有些小聪明,格局却不怎么大,就为了这么点儿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居然三番五次的纠缠于她,自己感情生活公私不分理不清,还天天pua人家小姑娘。要不是门内能拿得出手的高阶修士死的死残的残,哪能轮得到他来做这个主。
  不行,为了盱云门的未来着想,篡位夺权看起来势在必行了。
  闻人迁面色微变,看向她的目光更冷了几分,“不知银阙真人这是何意?”
  池萤暗暗冷笑,这人真是现实的紧,以为自己还有点儿希望就舔着脸叫师姐,眼看着要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瞬间划清界限,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字面儿上的意思,”池萤也不想同他继续虚与委蛇,“你也知晓,论起资历,论起师门传承,论起修行进境,本尊都比你更有资格接任掌门一位,此前是因着意外漂泊在外,又隔了这么些年的修为差距,不堪掌门之位,那我便也认了。”
  “可如今,本尊既然补回了修为之差,论理也当将这掌门之位交还于我才是啊。”
  闻人迁冷笑一声,道:“银阙真人当我盱云门是什么地方,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成,掌门之位需得到前任掌门及诸位长老的认可,哪是你说换便能换的?便是我答应,诸位长老也不会答应。”
  “唔,但我记得们内似乎有一旧规,”池萤毫不在意他的冷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门内弟子有对掌门不满者,便可自行对掌门立下战帖,而掌门则必须应战。若是那弟子战胜了掌门,则有权向诸位长老申请重新选拔掌门人选,不知我记得可对啊?”
  这条规定确实存在于渲萤的记忆之中,是盱云门建派之时立下的规矩,意在控制掌门的权利,令众长老有权制衡或罢免不得人心或走了歪路的掌门。
  可几千年来,这个规矩倒从来没有动用过,主要是盱云门的掌门大都还算靠谱,而且掌门一般至少是洞虚境,一般修为到了这等高度的修士,大都十分爱惜羽毛,也不会随便同人比试。
  而且若是赢了便罢,若是当真输了,日后又如何能在掌门手底下讨到好。
  故而这个规矩更像是时时悬在掌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顶多起着震慑作用而已。
  而闻人迁也几乎忘了这条规矩的存在,被她提醒才猛然间想起,他被惊得怔了半晌,略缓了缓心神后问道:“银阙真人当真要下战帖?”
  “嗯,”池萤淡然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开玩笑。”
  “好,那本掌门便等着你的战帖!”闻人迁衣袖一挥,也没来得及顾上侯在一旁的方茵,面如寒霜般御空而去。
  “师叔,您……您为何非要争这掌门之位?”方茵虽说和闻人迁尚有些龃龉,却也并不想他被夺权,在她心中,就算这位师伯对自己有着一丝点醒之恩,但论起亲疏内外,自然还是要向着自己的师父一些。
  池萤身形一顿,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争?”
  方拉住她的衣角,茵软声劝慰道:“师叔,晚辈知晓您心中多少有些不干,但师父他已经做了百余年的掌门了,门派上下也早已认可了师父的才能,您如今再去争这掌门的位置,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池萤暗暗哂笑,这话倒是说得好听,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放弃作为掌门首徒的种种优越条件,无非是慷他人之慨罢了。
  她摇了摇头道:“方师侄,这话我也只想同你说一遍,这规矩既然是祖宗定下的,便不是我任性妄为,既然有规矩可循,那你师父作为一派掌门也说不出我半点不对来,你说这话才是真正的不合时宜。”
  “师叔,晚辈不是那个意..……”
  池萤不想在同她多言,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当天晌午,一道气势雄浑的邀战帖便响彻在整个盱云门的上空。
  “——银阙真人渲萤,请战掌门寒从真人,生死不论,输赢在天,唯求尽力一战。”
 
 
第46章 师尊的白月光16   她是看上掌门这个位……
  战帖一出,整个盱云门内顿时陷入一阵莫名的骚动中,虽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波动来,但大家私底下对这次突如其来的邀战都感到十分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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