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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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
  “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
  “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
  “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
  “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
  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
  “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
  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
  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
  “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
  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
  “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
  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
  “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
  *
  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
  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
  “你醒了。”秦宴之原本蹲坐在她身侧,见她睁眼便撑着起身,向她伸手道:“起来吧。”
  池萤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攀着他的手站起身来,面露疑惑道:“这儿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秘境?所以你来这儿究竟是要做什么?”
  秦宴之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转头笑道:“你倒是恢复的挺快,真不害怕?”
  “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池萤觉得他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是死过不止一次的人了,要是还大惊小怪的多丢人。
  “嗯,也是。”秦宴之仿佛被她说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头拉着她继续向那大门之中行去。
  待到跨过那门中的狭缝时,池萤才发现那两扇大门之上,竟细细密密地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若是仔细盯着看仿佛会被吸进去一般。
  还未来得及细想,她的眼前却瞬间被一片黑暗所笼罩。秦宴之捂住她的双眼,将她带离了门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看。”
  池萤觉得有些脸热,这人怎么还动手动脚上瘾了。她刚想挣脱他的束缚,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哎,怎么又来了两个。”
 
 
第42章 师尊的白月光12   要不师父先帮徒儿打……
  池萤闻声一怔,连忙将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扯了下来,举目四顾,却并未见到有旁人在侧。
  秦宴之拉着她向前几步,却见眼前立着一座巨大的玉质雕像,仰着脖子只能看见那雕像的下巴,没有神识辅助,池萤也看不太清雕像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
  “敢问您是何方高人?”她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唔,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倒是有点面熟。”那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池萤心头一跳,说话的该不会就是这个雕像本尊吧,若是如此,他倒还真有可能见过自己。
  “是么,”她干笑了两声,“那想必是晚辈的长相太过平常了。”
  “也许吧,”那声音显得毫不在意,很快便话锋一转道,“你们两个是轮流来还是一起上。”
  池萤虽说有些武艺傍身,但面对这道实力尚不明确的神魂也不敢贸然动手,她转头看向秦宴之,用眼神询问道:“你……有把握么?”
  秦宴之依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挑眉摇了摇头道:“哎,也没什么把握,要不师父先帮徒儿打个头阵?”
  池萤暗暗撇嘴,腹诽你想得倒挺美,随即白了他一眼道:“不了,历练这种事儿哪能假于他人之手,还是要自己亲身体会才是,师父就在一旁为你加油鼓劲儿便好。”
  “那便多谢师父了。”
  秦宴之轻笑出声,终于缓缓松开了一直牵着她的手,上前两步向那雕像所在的方向淡然道:“出招吧。”
  池萤略蹙了蹙眉,总觉得他面对此处留下的守卫神魂态度有些奇怪,传说之中这极寒冰原便是因着某位古神陨落而形成,想必这个像神庙一样的遗迹应当也与当年那位古神有关。
  虽说这么多年过去,那所谓的神力应当也剩不了太多,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留下的这点儿神魂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以企及的存在。可为何秦宴之面对他的态度不仅没有半点儿恭谨,反而还有些说不上来的……自负?
  即便他有着作为体修而练成的过人体魄,在面对绝对的实力压制时,应当也不会那么从容吧,难不成他还偷偷藏了什么后手?
  思及此处,池萤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盯着伫立于前的男人,此时倒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看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倒是也想知道,这人究竟能有什么方法击败这个古神留下的神魂。
  半晌过后,一道身影在秦宴之身前渐渐凝实,那人的身形比他略矮了几寸,看上去也更羸弱些,身上的衣着古朴别致,是池萤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服制。
  只是那人的面庞却似被一层模糊的柔光所笼罩,影影绰绰令人无法分辨其面容究竟为何。
  池萤暗暗嘀咕,说不准这位大能的长相有些对不起观众,不然怎么总藏着掖着不给人看呢。
  二人相对而立,甚至连话都未明说一句,便十分默契地同时展开了攻势。
  秦宴之虽说此时也无法施展出半分灵力,但他的身体在多年的锤炼之下,早已刀枪不入硬如铁甲,他当即便挥起拳头,直直向那神魂的面门攻去。
  那神魂却是可以施展法术的,身形轻盈的便闪身到了一旁,避开了他的攻势。随即轻挥了挥衣袖,秦宴之便似被一股巨力所袭,整个人直接倒向了那尊巨大的雕像,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池萤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哦呦,还以为你是藏了后手的,结果就这?
  若是一般的凡人经历了这样一击,估计便会重伤及肺腑,说不准还会直接一命呜呼。但好在秦宴之是个皮糙肉厚的体修,他稍稳了稳心神,便扶着那雕像的直起身来,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再度向那神魂攻去。
  池萤琢磨着,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打的那一方应该会有所顿悟,然后以一种众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重重还击,最终取得对决的胜利。
  但秦宴之一次又一次的硬攻,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轻而易举的还击了回去,然后分别以不同姿态或重重倒地,或被锤击在墙角。
  他每次进攻之间休息的时间越来越久,攻势也越来越慢,池萤都有些不忍继续在一旁观战了,大哥你还行不行了啊,打不过就先撤了徐徐图之呗,何必非要拼这个命呢。
  她远远问了句,“要不你先歇会儿?”
  那神魂也跟着应声,点点头道:“嗯,我看也是,本君也不想滥杀无辜。”
  秦宴之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轻啐了口血沫,摆了摆手道:“不,继续来。”
  池萤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平日里看上去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模样,骨子里还挺犟,得了,爱折腾就自己慢慢折腾去吧,反正就算在这个世界中当真被那神魂一掌拍死,对他来说也不算真正的结束。
  池萤百无聊赖的寻了个空地坐下,继续作壁上观地看着他被一次次击倒在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发觉出一丝异样来,起初那个神魂的法力看上去应当有金丹中期上下,但不知是不是同他对战多时有所损耗,如今看上去竟有些倒退,顶多也就是堪堪金丹的样子。
  这个发现令她心神一震,难不成他是想打消耗战?
  不过细想想也是,这遗迹看上去已尘封多年,就算距上次渲萤来此也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这种东西即便原来的主人再怎么强大,也终究不是活物,始终会缓缓损耗部分力量。
  可就算他能这样坚持下去,到最后将这神魂耗到炼气期,只怕他也没有最后一丝力气给这神魂最后致命一击了吧。
  池萤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最后他力气耗竭又没有击败这神魂,那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就免为其难捡个漏吧。
  她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自己的上下眼皮已经有些打架,却又突然听得一声闷响。她强自睁开双眼,晃了晃神循声望去,果不出所料,秦宴之再度被击倒在地,看上去气息十分微弱,面上青肿了一大片,衣襟上也渗出片片血迹。
  可待她转头望去,却见那神魂也明显有些颓势,原本凝如实体的身躯,此时竟渐渐有些要消散的趋势,虽说仍能将秦宴之击倒,但从实力上看顶多也就炼气中后期的修为。
  池萤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又瞥了眼瘫倒在地,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秦宴之,估摸着差不多也到了自己该出手的时刻。
  她抽出腰间的佩剑,这把剑其实只是委托者的一件饰物而已,连剑刃都未曾开过,平日里挂在腰间偶尔当个飞剑,但在这个时刻,手边儿趁手的兵器却也只有它了。
  池萤攥紧了剑柄,趁那神魂还未注意自己这边儿的动向,便轻跃一步直直向他的背部刺去。
  虽说那神魂的实力大减,但毕竟还有灵力傍身,在剑尖即将触碰到他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依旧及时闪身躲开,但身形却有些狼狈。
  那神魂侧头望向池萤,虽仍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能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射来,语气也有些不善:“小姑娘,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池萤淡笑了声,道了句:“承让了。”便也未过多解释什么,继续挥出剑势向他攻去。
  明摆着大家实力有差距,在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光明正大才是真的傻,能打赢就不错了,手段什么都是次要的。
  池萤有着上个世界的武技傍身,虽说面对这神魂之时仍有些吃力,但也不算毫无还手之力,偶尔还是会被他挥出的灵气所伤,但也勉强能在他手下过招。
  正当两人相持不下之时,一旁沉寂多时的秦宴之不知何时再度起身,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斜斜攻向那神魂的颈侧,池萤见机身形一拧,在相反的方向堵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反手将剑身刺进了那神魂的胸口处。
  明明是看上去有些缥缈的魂体,那剑尖却仿佛穿破了实物一般感受到了一阵阻力。
  在二人的夹击之下,那神魂终于不堪重击,停下了反击的动作,随即他原本已经虚实难辨的身体愈发透明,仿若生机正从那魂体之中渐渐流逝。

  片刻后,夹在两人之间的魂体化为片片飞光,飘散于广阔的神庙之内,不见了踪影。
  池萤终于松下一口气,却见身侧的秦宴之身形有些摇摇欲坠,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而被他带着一同栽倒在地。
  “哎哟,您可真是够重的。”池萤撑着手臂坐起身来,扶着他倚靠在那座雕像旁。
  秦宴之原本想同往常那般笑笑,却未曾想身上的伤势过重,刚咧开嘴便带着胸口一阵抽痛,他连连咳嗽了几声,又吐出几口血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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