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向日葵一号
向日葵一号  发于:2021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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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也是真一心为民请命的好官,就是人迂了一点。
  所以才会在接到扬州被应青屠城的消息后,这般激动,忍不住跑来求见闻肇要处置祸首。
  “各位大人,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徐靖现在就在扬州城,他会早日将事情调查清楚。
  主上也不会放过屠城那等恶徒的。”
  他的话里带了几分安抚之意。
  几位文臣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也认下了他这番话。
  随后就要先告辞离开了。
  临走前,刚刚和郭槐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张大人,这会儿却拱手弯腰诚恳道:
  “我等就先离开了,刚刚下官言辞激烈,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原谅一二。”
  “还请郭将军不要包涵,包涵。”
  ……
  有张大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行礼。
  郭槐一愣想不到这些文臣还能给他赔礼。
  转念一想,能让闻肇请出来的人也也确实有过人之处,除了能力性情当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如此郭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后脑勺,哈哈笑了两下道:
  “各位大人严重了,严重了,你们也是一心为民,一心为民。”
  见郭槐不在意,张大人等人也暗叹闻肇身边之人大气。
  这要是换了大宁旧朝那些位高权重之人,可不会如此和善。
  当初他们也是因为这张嘴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有陶瓒庇护早就被人弄得家破人亡了。
  一时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松快了下来。
  两方都客气又寒暄了几句,郭槐才把人送走。
  随后他便要去想闻肇复命了。
 
 
第124章 闻肇正在看扬……
  闻肇正在看扬州传来的信,郭槐来了后一瞧便安静地在一旁侯着。
  “都走了了?”
  过了一会儿,看完信的闻肇将信纸放下,抬眼看他。
  郭槐点头答道:
  “是,走了。”
  一说他就有些憋不住了,他就不是个能安静的,这下立马苦着脸大倒苦水:
  “闻爷,这事以后还是换个人干吧,你也知道属下性子,跟那些文臣打不来交到。
  刚刚属下差点就拔刀了。”

  郭槐属实被折腾得不轻,虽说那些人也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可郭槐一向是用拳头讲道理的。
  偏偏这些文官们个个又金贵得紧,他又碰不得。
  到现在郭槐太阳穴还凸凸直跳着疼,跟这些人打交道简直比上战场还累人。
  闻肇看他一副遭大罪的模样,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所以没计较,只是笑了一下说:
  “他们性子是刚正了些,但是非曲直还是分得清的,没那么难缠。”
  郭槐暗自听着眼神变得幽怨。
  这还不难缠,不难缠你自己怎么不去见。
  郭槐腹诽。
  闻肇自是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但这会儿也当没看到,只说:
  “目前徐靖已经有眉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一听到这点,郭槐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
  “现在事情已经难得人尽皆知了,徐靖再不快点,可就压不住了。”
  他也是急了,天下初定就闹出了个这样的事。
  现在全天下的眼睛都盯着闻肇,绝不能出一点错否则说不定就前功尽弃了。
  毕竟就是郭槐这样的粗人也懂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民心所向才能稳固江山。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想到那位应城主,郭槐看着闻肇的神色忍不住问到:
  “闻爷,属下再多嘴问一句,扬州屠城之事,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不是那位应城主干的?”
  说实话,刚刚听闻此事时,郭槐是怀疑阿青的。
  要他说,这事放在应青身上并不意外。
  谁要是挡了她的路,她也不是可能真的干。
  但闻肇却是一听就断然否决,说绝不可能。
  态度之坚决,语气十分强硬,当时就把郭槐都震住了。
  心里原本怀疑的小火苗就像迎面来了一大盆水,立马就被浇了个干净。
  似是没想到郭槐会这么问,他怔了一下才肯定地说:
  “此事有诸多疑点,所以定不会是她做下的。”
  闻肇这话把郭槐听得有些懵:
  “有疑点,她不就该有嫌疑吗?”
  怎么有疑点反而为她洗清了嫌疑。
  闻肇神色有些晦暗,眼神幽远: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些年来手里沾的血不比你我少。
  从当初应城被围时的叛军,到她夺下京都,应城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成山的尸骨堆成的。”
  话说到这,他又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她杀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避讳,一样天下流传人尽皆知,但这其中无任何异常。
  可唯独这一次,却疑点重重。
  还有,此事早就被徐靖给封禁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又怎会在一天之内传遍天下,传得太快了。
  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在推动,根本不可能。
  另外。”
  说到这闻肇指了指桌上新到的信接着说,
  “徐靖新传来的消息,扬州百姓几乎都死于中毒。
  应青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要杀人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你何时见她下过毒。”
  郭槐听到这,恍然大悟一砸手心,道:
  “没错,闻爷,这话说的对,别的不论,单单下毒这一点就不像那位应城主能做出来的事。”
  就像他,明明能一刀砍死一个人,又何必多此一举还跑去买毒药来毒死他,实在没必要,没必要。
  想到这,郭槐更感兴趣,他连忙追问:
  “依闻爷来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闻肇说:
  “宁远侯属地不止扬州一处地方,但他哪儿都不去偏偏去了扬州,还正好撞上应青,你说呢?”
  郭槐一惊,不自觉就提着嗓子大声道:
  “闻爷是说,这事是宁远侯那个王八蛋做得?”
  郭槐的声音到后面都有些变了了调。
  不过这周围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倒也不怕郭槐这一嗓子。
  闻肇眉头轻皱点头:
  “我怀疑,是他所为。”
  说到这,闻肇突然想通了某点,猛得抬起了头,语速微快说到:
  “宁远侯想拉应青下水,人去了扬州必然是不打算活的。
  但他却死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成算。
  你去查一下,宁远侯的家眷,还有没有漏掉的。
  顺道查一下扬州的消息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肇低语:
  “说不定查来查去还是一件事。”
  郭槐没听到他后面一句话,但此人粗中有细,隐约间也猜到了。
  他立马抱拳应声:
  “是。”
  郭槐立即领了命,但正要迈脚走出去时,他又停住了脚。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眼睛咕噜一转瞄着闻肇的眼神,似是想说什么,但又给生生憋回去了。
  闻肇瞥了他一眼,又提笔打开有人送来的折子处理政事:
  “想说什么说,吞吞吐吐的。”
  郭槐咽了下口水,没抑制住好奇说:
  “那属下可就真问了?”
  “说吧。”
  得了这闻肇这一句,也看他神色还算正常,郭槐就大着胆子直接问了。
  他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周围几乎快趴在桌上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问到:
  “闻爷,你现在和那位应城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往后你登基了,对她又有个什么章程?”
  闻肇手底下动作一顿,人安静了下来,没立即回答郭槐的问题。
  屋内一时间安静地让郭槐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但随即闻肇却放下笔,抬头看着郭槐,神色也变得极为认真,他说:
  “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是友非敌,但要更近一步论及,则要在她。
  至于日后会如何,也在她。”
  闻肇自身对于应青的情感极为复杂,两人之间关系并不纯粹,就是闻肇也说不准两人日后之事。
  于他而言,应青是他动了心的女人,是他想迎来做皇后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就像是高空高悬的太阳,高高在上,让人只能仰望而触碰不得。
  闻肇如今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了,但是不知为何在应青面前仍旧显得不够看。
  她,好似什么不怎么在乎权势,更无什么敬畏之心。
  或许于她而言,这世间唯有她自己方才能引得她心绪有半分波动。
  闻肇说着,已是有些怅然,可听在郭槐耳朵里却是心惊。
  他们闻爷这是被那位应城主拿捏的死死的啊。
  按这么说来,只要那位点头可是立马就能坐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只是回过头来想,他们也与这女人打来这么年交道。
  要郭槐来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常人眼中顶了天的荣华富贵,那位可不一定看得上眼。
  要是当初夺天下时,她也下场了,现在也不一定有他们闻爷什么事。
  但这话想得说不得,看着闻肇心情似是受了影响,郭槐不敢再深问下去。
  便囫囵地行了个里告退了,徒留闻肇一个人坐在那儿,眉目黯然。
  郭槐也是心虚,他是个粗人,问那话纯粹是想好奇心作祟。
  没想到反而坏了闻肇的心情,这会儿赶紧就离开了。
  但从这一出去,他很快就将这事抛诸脑后了。
  他招来了部属,让人去查关于宁远侯家眷和流言一事了。
  而事情果然在三天以后有了眉目。
  此事天下舆情已经到了一个最高点,无数的人对应城抱着敌视更请求闻肇发兵应城。
  百姓愚昧,不知真相被幕后一只黑手推着走,不断给京都给闻肇施压。
 
 
第125章 “这些所言都属实……
  “这些所言都属实?”
  陶瓒相比曾经已经是垂垂老矣,头发全白,身形佝偻,脸上下垂的肌肉皮肤更显老态。
  而今也只有那双浑浊双眼偶尔闪过的精光可以看出曾经的精明睿智。
  他手里拿了一叠厚厚的信纸,刚刚看完。
  说话间,他又把这叠信纸递给身后的文官看。
  闻肇端坐于主位,微一颔首,沉声说道:
  “信中所言具是徐靖和郭槐亲自调查,稳妥起见我已另派仵作和御医前去扬州。
  郭槐也已与昨日启程去君山抓人了。”
  君山地处东南偏远之地,地势复杂群山连绵巍峨高耸人迹罕。
  原本此地与宁远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郭槐查扬州流言一事时,抓了不少人,而在其中一人的嘴里机缘巧合之下竟挖出了宁远侯府有人就躲在君山上的消息。
  流言一事就是藏在君山上的人所为。
  陶瓒表情冷肃板正,沉默了一会儿后,似是觉得信中内容过于匪夷所思,便皱眉道:
  “照信中所言,宁远侯以全扬州城百姓的命和他自己的命,来嫁祸应青,以此挑拨是非。
  也借此将你架在火上烤,就为了他那幼子搏上一搏?”
  闻肇点头道:
  “是,被抓的宁远侯家眷中,他的幼子的确被人掉包了。”
  陶瓒背着手,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他幼子想起复,仅靠君山那些个人,就够了?
  荒唐!”
  闻肇解释道:
  “君山里藏的人应是他给自己准备的退路,人虽不多,但应都不简单。
  要是此番计策真成了,天下格局再次被打破,君山坐收渔翁之利不是不可能。”
  虽然人证物证都齐了,可陶瓒还是觉得奇怪:
  “宁远侯的脾性不像是会如此行事。”
  这就是陶瓒一直对这份调查结果持怀疑态度的原因。
  “是啊,宁远侯为人野心勃勃,谋划了这么多年,又怎么甘愿为儿子铺路?”
  “没错,早先也没听说,他又多宠爱这个儿子。”
  “这事我看也不像是宁远侯会干出来的事。”
  陶瓒身后挨个将那叠信纸看完的人,也对此有了质疑。
  倒不是他们怀疑闻肇,只是那宁远侯怎么会甘愿做如此大的牺牲。
  这明明是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东山再起的机会给自己不好吗?为什么偏偏就给了一个名不经传又不多得他宠的儿子?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合理呀。
  闻肇默然不语听着他们每个人提出来的质疑。
  待这些文臣话说完,又都看向他,让他拿出个说辞时,闻肇方才开口:
  “各位大人都言之有理,不过信上所言也是句句属实。
  此事诸多疑点,还未调查清楚。
  郭槐已经去君山了,等他回来,想必就能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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