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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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能说动对方破例。
  沈少寒叹气:“明茶,你老怼我做什么?”
  杜明茶没听清楚,她走了几步,高烧的身体彻底撑不住,头晕脑胀,眼前一黑,直直朝前栽下去——
  下一瞬,沈少寒看到自家二爷跑来,在杜明茶脸即将贴在地面的时候,单膝跪地,扶住她。
  沈淮与沉着脸,一手扶着杜明茶,另一只手脱去手套,摸到她的额头。
  滚烫。
  他将杜明茶打横抱起,淡淡地看了眼沈少寒和他怀中惊诧不已的别云茶。
  沈少寒愣住:“二……”
  沈淮与冷声:“蠢货。”
 
 
第24章 滚烫   “那不是手机”
  沈少寒早知沈淮与今日来设计院这边。
  但别云茶电话中没有提杜明茶的事情, 见两人站在一起争执,他下意识就想让杜明茶避开。
  不能让沈淮与见到杜明茶的脸。
  他故意为难杜明茶,毕竟, 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因为懒得争执而避开。
  她就是这样, 不会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口舌。
  哪里想到避无可避,沈淮与仍旧来了。
  沈淮与原本站在另一侧, 瞧见杜明茶时, 便往这边来——
  看到她摔倒后, 大步疾跑。
  沈少寒第一次见二爷这样。
  他知道沈淮与和旁人不同,一直注重健身养生,不碰香烟, 酒也少喝,不沉迷声色犬马。
  二爷那样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行为。
  如今,在沈少寒眼中坚不可摧的二爷,单膝跪在地上, 将杜明茶扶起来。
  杜明茶的脸贴着他的胳膊, 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沈淮与直接摘了手套, 去摸她的额头。
  像是被烫到, 抖一下, 才将整个手心贴上去。
  全程没有和沈少寒说一句话,沈淮与将杜明茶抱起来。
  她太瘦了, 手腕垂下,纤细不堪一折。
  沈少寒扶住别云茶的手狠狠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淮与:“二……”
  话没说完, 被他冷声骂了一句。
  “蠢货。”
  两个字没什么情绪,别云茶吓得眼睛里面泪水打转,颤颤巍巍,话说不出口。
  她先前看过沈淮与的照片,可完全不知道,本人竟和照片没什么分别,反倒是气势更盛。
  如云压境,别云茶低头,一时间乱了心态。
  传闻中的沈二爷……
  怎么可能会和杜明茶认识呢?杜明茶先前怎么不说自己认识沈二爷?
  心脏跳动到慌乱,别云茶狠狠吸了一口冷气,仍旧没有将慌乱压下去,她泪汪汪抬头去看沈少寒,惊愕地发现沈少寒同样的面露惊异。
  他没有和别云茶说话,直直追赶沈淮与,叫:“二爷,您要去哪儿?”
  宋乘轩彬彬有礼地拦住沈少寒:“请不要打扰先生。”
  沈少寒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打扰,名义上来说,杜明茶——”
  话说到半截,剩下的吞回腹中。
  沈少寒看着宋乘轩脸上的笑容,恍然醒悟。
  如今的杜明茶,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邓老先生放出话去,不肯认当年的事情,只说那些都是玩笑话;上次去沈从蕴家吃饭,他老人家表现的也十分明显,坚决不想让杜明茶和他们牵扯上关系。
  学长已经愣住,他就是普通一大学生,不认识什么沈淮与,也不懂什么二爷不二爷的,他挠了挠头,急躁不安,最终跺跺脚,决定跟着沈淮与一块走。
  看望自己学妹……总没错吧?

  沈淮与抱着杜明茶去了附近的私立医院,挂急诊。
  她已经完全烧迷糊了,一声不吭,动也不动,连他衬衫都抓不住,只是闭着眼睛,脸颊发红发烫。
  38.9度。
  沈少寒和学长、别云茶三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淮与在帮杜明茶脱外套。
  杜明茶被他扶着、半坐在沈淮与怀抱中,闭着眼睛,微微垂首。
  她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羽绒服,被剥下半边,里面是件灰色的卫衣,沈淮与揽着她,嘴唇紧抿,一手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将袖子卷起来。
  杜明茶胳膊内侧是莹莹的白,医生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擦拭,指尖不小心滑过她的肌肤,惊呼一声:“好烫!”
  沈淮与沉声:“麻烦你尽量轻点,她怕痛。”
  医生已经拆了一次性针管,责备:“怎么烧成这个样子才过来?硬生生拖着?不怕拖坏了身体?”
  沈淮与没说话,他垂着眼睫,在针刺穿杜明茶血管时,他闭上眼睛,没看。
  直到医生说声“好了”,他才睁眼:“谢谢。”
  揽着她的那只手按着那棉签,另一只手将羽绒服拢了拢,裹着她。
  沈淮与看了眼医生拿走的针管,透明、纤细的针管里有一部分从她体内抽出来的血液,殷红。
  杜明茶的胳膊细成这个样子,他一只手就能握过来。因高烧,整条胳膊的皮肤都发红,他按了阵,确保血液不再流后,才放下袖子,替她穿好。
  宋乘轩已经办理好住院手续,疾步过来,低声告诉沈淮与:“……邓老先生知道了,也在往这边来……”
  沈淮与应了一声,将杜明茶抱起来,她身体自然地倾向他。后面的沈少寒叫住:“让我来吧。”
  沈淮与终于回头看他:“让你来什么?”
  声音平静,没夹杂多余的情绪进去。
  沈少寒站在原地,看到沈淮与的眼睛。
  往上数几代,他们两人有着同样的血脉,但沈淮与和他终归不同,只是一眼,便让沈少寒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淮与抱着杜明茶,同宋乘轩说话:“让可欣带些女孩子穿的新衣服、鞋子过来,就按照20岁左右女孩喜欢的品牌来,尺寸选165左右、m码……”
  检测结果出来了,病毒性感染引起的高烧,外加过度疲劳和低血糖。
  挂上点滴后,杜明茶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没有开始发汗。
  “睡觉是因为太累了,”医生皱眉问沈淮与,“多补充补充营养,注意饮食均衡,才多大一小姑娘,怎么瘦成这样。你是她什么人?哥哥?怎么把妹妹照顾成这样……”
  沈少寒站在病房门口,等医生走了后,他才上前,低声叫:“二爷。”
  沈淮与做了个手势:“出来聊。”
  别云茶害怕极了,拼命拽着沈少寒的胳膊:“少寒……”
  “在这儿等等我,”沈少寒说,“我马上——”
  “一块过去吧,”沈淮与淡漠地看眼别云茶,“有些事情适合当面谈。”
  这还是二爷第一次对她说话,别云茶惊慌失措,忍不住搂紧沈少寒。
  地板皎洁,她低头,看到自己慌慌张张的一张脸。
  宋乘轩守着杜明茶,病房门自外轻轻关上。
  沈少寒忐忑不安地跟着沈淮与到走廊尽头,只听他问:“少寒,你是去非洲和黑猩猩玩摔跤被踢到了头?还是去潜水时脑子进了水?这几个月怎么尽做蠢事?”
  沈少寒沉默了。
  “你借我的名义去见孟教授,就是为了将一个学术废物塞到她手下做事?”沈淮与问,“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别云茶脑袋嗡了一下。
  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沈淮与口中的“学术废物”,指的就是她。
  她脸皮薄,哪里经得住这种。眼睛一红,就要哭:“少——”
  “闭嘴,”沈淮与终于看她,淡漠,“沈少寒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别云茶被他吓得眼泪憋回去。
  连掉眼泪都打动不了他,反倒招致一番讽刺。
  沈少寒终于说:“二爷,云茶她虽然有些缺点,但您不能质疑她在学术上的长处——”
  “什么长处?弄丢采访稿后只会哭着打电话找你撑腰的长处?”
  沈少寒噎了下:“云茶私下里也在努力学习。”
  “你看到了?她怎么努力?努力练习哭?”沈淮与不急不缓地问,“她给你打电话是什么目的?做错事不想着解决,先向你诉苦,这是努力的表现?”
  一连串的话把沈少寒问住了。
  他哑口无言,一句也答不上来。
  别云茶不安地挪动了几下脚,脸色煞白。
  沈少寒被她泪水和才气光环所迷惑的大脑,在二爷的质问下终于恢复正常运转。
  是了。
  他接到别云茶电话后,就听见她喘不过气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很是可怜。
  别云茶只说自己弄丢了辛辛苦苦做的采访稿,如今进不去工作室,又冷又难受。
  相处时间久了,虽然对方并非自己所想要的模样,但多少有些感情。沈少寒匆匆赶来,又被杜明茶惊到,担心她被二爷看到。
  这才口不择言,说了些过激的话。
  事实上,剥去那层滤镜,沈少寒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别云茶撒谎了。
  不过他下意识选择不去信,他无法接受自己期许的灵魂伴侣有着这种心肠。
  她故意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企图得到他的怜悯。
  “我会亲自致电孟教授,”沈淮与说,“垃圾该去垃圾应该在的地方。”
  别云茶嘴唇血色尽失,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眼睛里蓄满泪珠儿,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沈淮与微微抬眼,余光看到邓老先生匆匆进了病房。
  他整理好衬衫,刚走出一步,就听沈少寒叫住:“二爷。”
  沈淮与侧身。
  沈少寒手指握成拳,他说:“您应该记得咱们家的家规,不能觊觎他人、妻子;不能夺取亲属至爱。不可乱纲常、违伦理。”
  沈淮与笑了一声:“废话。”
  沈少寒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同,沈淮与仍旧是那个最守规矩的二爷,这让沈少寒高悬的一颗心稍稍平稳一些。
  众所周知,沈二爷因父母的不幸对婚姻没有什么期待,也不曾寻找伴侣。
  或许是无意于女色,他对晚辈的照拂也颇多,沈少寒曾受过他的接济,对二爷自然尊敬有加。
  如今二爷照料杜明茶,有没有可能只是出于对晚辈的怜悯?
  沈少寒心中不安宁,他无法说服自己。
  别云茶听了沈淮与的话,吓得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少寒,您别让孟教授裁掉我,我很珍惜这次机会,保证会好好的……”
  她从来没有一次哭的这样真情实感过,眼泪像发大水,哗哗啦啦地顺着眼角往下落,都快看不清楚沈少寒的脸了。
  沈少寒却将手从她手中抽走,别云茶用力去抓,指甲挠破他的手背,疼的沈少寒轻嘶一声。
  他也有些不悦,强压着声音:“云茶,二爷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
  别云茶呆住:“那我的名额——”
  “你就当这两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沈少寒说,“回学校吧。”
  别云茶要哭傻了。
  能在孟教授手下共事,还能参与这个非洲某国家首都大剧院的投标翻译工作,如此重要的简历加分项,就这么被她给活生生地弄没了。
  身体晃了晃,别云茶站不稳,两腿一软,她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砖接触,发出嘭的一声。
  沈少寒转身看她一眼,眉头皱起。
  他没有过来扶。
  别云茶却从他的表情中明白。
  沈少寒这次是真生气了。
  -
  邓老先生急冲冲地过来,看到病床上静静躺着的杜明茶,急的头一懵,慌忙问旁侧的沈淮与:“沈老弟,明茶怎么了???”
  沈淮与蹙眉,劝慰:“您先冷静一下,明茶没什么大事,就是高烧。”
  邓老先生急了:“你驴我呢?高烧能把人烧晕了?”
  “说来惭愧,”沈淮与面露愧色,轻声叹气,“是我没有管教好后辈,才气的明茶这样——”
  邓老先生敏锐地抓到关键词,面色一凌:“是沈少寒那个憋犊子弄的?”
  “也不能全怪他,”沈淮与说,“您先消消气。”
  “消他爷爷的气!”邓老先生憋不住了,怒火中烧,骂,“这龟孙子!”
  余光看到沈少寒在这时过来,老人家火冒三丈,在对方即将踏入病房门的前一刻,顺手抄起拐杖,狠狠地朝他背上打去,“你个小王八羔子,和你爸一样属癞蛤|蟆的?你家金蟾世家啊,惦记着我们家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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