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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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的晋江则更偏好1V1,大部分女主往往在失恋或求之不得后去酒吧买醉,进而和真正的男主发生一夜那个啥情,部分还会因此再揣个崽。
  全网严打后,小说中的酒吧正规多了,虽然还会有一夜那个啥但基本会“此处省略3247字”,大部分小说的男女主在酒吧中互相撩拨就是憋着不走肾,急的杜明茶想穿书按头绑他们去床上。
  ……
  接受清水文荤文洗礼后的杜明茶,长这么大,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这小说中必备圣地。
  刚好,附近就有一家,连车都不用坐。
  还有可靠的淮老师全程作陪。
  陪吃陪喝陪玩。
  简称三陪。
  杜明茶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机会。
  在换衣服的空档中,罗布生趁机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直言约了个漂亮小师妹过来一起“耍耍”,可惜有个陌生男人看上小师妹美色,也跟着过来。
  只觉那陌生男人不好得罪,罗布生不敢轻举妄动,连环call狐朋狗友过来把关,做僚机。
  去的不是清吧,是夜店。
  刚进去,就有人拦下杜明茶:“我们这里禁止未成年人进入。”
  杜明茶:“……”
  她听见身旁的沈淮与笑了一声。
  没由来脸热,杜明茶不得不掏出身份证,给那人看:“我成年了!”
  四个字铿锵有力,对方仔细核对年龄,才连连道歉,放了杜明茶进去。
  罗布生正四下张望自己的僚机,沈淮与却扯住杜明茶的衣袖:“过来,带你去看些未成年能看的东西。”
  杜明茶说:“其实我也不介意看点成年人该看的东西。”
  酒吧里吵闹的厉害,舞台上,常驻歌手唱的癫狂。杜明茶听了半天,惊愕地发现对方竟然在唱小红莓的《zombie》。
  今天周五,许多上班族选择在这个时候放松,也有不少高校学生。
  方才进来时,杜明茶清晰地看到海报上的字。
  女孩子进来不需要缴费,而男人则需要付钱。
  吧台前是三角拱形柜子,满满当当摆着酒和调制饮品。干苦艾酒、香槟、奎宁水、节食可乐、杜松子酒、伏特加……
  灯光幽蓝如鬼火,五个皆穿黑西装戴红色领结的调酒师站在柜台后,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金发碧眼,正在往郁金香形状的雪莉杯中注入橙红的酒液。
  沈淮与停下脚步,杜明茶正看的着迷,一不留神撞到他的后背,立刻捂着鼻子,疼的轻哼一声。
  沈淮与笑了,看着她头发被撞的翘起:“想喝?”
  杜明茶谨慎发问:“很贵吗?”
  “倒不是价格的问题,”沈淮与不动声色伸手,挡在她左边,“一个有道德感的男性,不该请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喝酒。”
  侍应生端着木质托盘紧挨着沈淮与的胳膊蹭过去,杜明茶没有发觉,仍旧仰脸看他。
  ……行吧,看来他的意思就是不给她喝酒了。
  “幸好我没道德感,”沈淮与忽而笑了下,将她头上翘起的呆毛压下去,“走,没道德的成年男性想陪你喝一杯。”
  人太多了,杜明茶拽着沈淮与的西装外套。
  为了防止和其他人碰到,杜明茶不得不努力贴近他,近到能感知到沈淮与身上的温度。耳侧的嘈杂在此刻仿佛全部离开,杜明茶只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什么口味?蜂蜜?还是牛奶?”
  杜明茶说:“牛奶。”
  沈淮与告诉调酒师:“一杯Light  White Russian,谢谢。”
  他选择的是杜明茶方才一直在看的金发碧眼调酒师,对方姿态优雅地为杜明茶调酒,手法如行云流水,但杜明茶如今心思并不在调酒师身上了。
  沈淮与坐在高脚椅上,这里的吧台设置偏高,杜明茶坐上去后,两只脚几乎离了地。
  低头看,沈淮与还需要微微屈膝,狭窄的空间似乎容纳不下他的腿。
  这难道就是身高的差距吗!
  沈淮与的腿笔挺,修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有种隐隐压抑的禁欲美感。
  好好看。
  他的臀部也好翘好翘哦。
  身体曲线怎么会如此好看!
  如果旁人是“orz”的话,那沈淮与就是“or2”了!
  杜明茶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调酒师微笑着将酒杯递到面前:“请慢用。”
  她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双手去触碰杯子:“谢谢。”
  沈淮与为她选的酒浓度很低,甜酒配牛奶,后者的比例远远大于前者。
  杜明茶小小的尝了口,浓郁的奶味儿四溢。
  好喝耶。
  还未来得及发表第一次在酒吧喝酒的感想,就听见罗布生的声音:“师妹,你们俩怎么还在吧台?卡座都开好了,找你们好一阵。”
  他显然找了一阵子人,满头大汗,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拉杜明茶的手。
  啪。
  沈淮与拿着吧台上的宣传册,打在罗布生的手背上。
  罗布生疼的迅速缩手,手背上方,赫然一道红色的痕迹。
  沈淮与淡声说:“规矩点。”
  罗布生讷讷不敢言,他越发猜不透沈淮与的身份,揉着手背:“……卡座那边人少,你们过去也清静点。”
  他心里纳罕。
  艹啊,今天真他妈的见鬼了。
  怎么这个男人比他老子还恐怖?
  好在沈淮与没有再度拒绝,他一手端着杜明茶未喝完的酒,一手牵着她,去了开好的卡座旁。
  罗布生叫了两个男性朋友过来,一见到杜明茶,个个就像饿狼见到小嫩鸡崽似的,几双眼里都要放光,一口一个“明茶妹妹”。
  他这两个朋友也怪,一个是秃头,嗓子又粗又尖,像刚净了身入宫的小公公;另一个脸色青白,嗓子细细,像刚出土的老太监。
  罗布生更是一口气开了五瓶轩诗尼XO,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瓶,摩拳擦掌:“咱们玩点什么?骰子?”
  说这话的时候,罗布生偷瞟沈淮与。
  “你们玩,”沈淮与姿态懒散,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杯子,“我不会。”
  杜明茶讶然看他。
  这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
  罗布生松了口气,他极力邀请沈淮与:“来试试呗,就当玩,咱们也不赌什么,就喝个酒。”
  再三劝说下,沈淮与终于勉强点了头。
  穿着兔女郎服饰的侍应生端骰盅过来,半跪着放在桌子上。
  骰盅是陶瓷质地,触感冰凉,一人三个骰子。
  沈淮与掂了掂手感:“挺沉。”
  罗布生暗笑他不懂道,不知道这骰盅被偷偷动过手脚。
  沈淮与拿的那个有问题,再怎么摇都摇不出大的点数。
  开始玩了两把,果不其然,沈淮与输的一塌糊涂,不得不喝了两杯酒。
  罗布生摇着骰盅,看向杜明茶,微微挑眉:“师妹,来玩玩?”
  杜明茶皱眉。
  她父亲邓扶林年轻时候研究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不仅仅限于摇骰子的技巧。后来他闲的无事,将这个手艺传授给杜明茶。在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杜明茶也能成功地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她忍不住去看沈淮与,后者手指正搭在胃部,轻轻皱眉。
  杜明茶想起昨晚醉酒的他。
  淮老师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
  心里疼了一下,骤然泻出哗哗啦啦的怜惜。
  杜明茶干脆应下:“行。”
  罗布生笑起来:“师妹真豪爽。”
  他朝旁侧人使个眼色,对方忙不迭地往杜明茶面前的杯子里倒满酒。
  满到溢出来,顺着杯壁往外淌了些,流到黑色木桌上,像一汪毒药。
  罗布生斥责:“你看看你,就算师妹痛快,你也别倒这么多啊。万一师妹输了,这不就成了我们欺负人?”
  杜明茶打断他:“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要玩就玩。”
  她又不傻,一眼看出来罗布生和他朋友这是一个打一个捧。
  一个唱白脸欺负,另一个□□脸捧着,和pua似的。
  泡妞的技巧这么老套,完全唬不住阅尽言情小说的杜明茶。
  杜明茶拿过骰盅,这瓷质的东西上面还残存着沈淮与的体温,她忍不住抬头看眼沈淮与。
  后者手指轻按额头,正垂眼看她,眼睛浓暗,睫毛长长,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杜明茶垂首,捏着三枚骰子,选择好面,力道适中地抛到桌面上。
  骰子以她预想的角度旋转,瓷质的骰盅覆盖上去,杜明茶晃了三下,停住。
  对方也恰在此刻停下。
  同时打开。
  556,232.
  杜明茶输了。
  她愣住。
  不可能,她还没失手过。

  “师妹啊师妹,”罗布生笑着,“愿赌服输,喝吧。”
  杜明茶脑袋里乱糟糟的,她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抛掷的力度不对,不然怎么可能会掷出这样小的数字?
  但容不得她多想,盛满了酒的杯子就在眼前。
  杜明茶准备伸手。
  沈淮与先她一步拿起杯子,从容不迫:“我替她喝。”
  杜明茶惊愕。
  他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杯子,这满满一杯40度的酒,沈淮与安静地全部喝下。
  杜明茶望着他的喉结,看着他脖颈上的线条,咬牙:“再来。”
  她绝对不可能再失手。
  罗布生求之不得,笑眯眯:“行啊。”
  第二局,杜明茶又输了。
  沈淮与继续喝了一杯。
  已经四杯了,他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色,那是酒精催发出的痕迹,话更少了。
  杜明茶意识到不对劲,丢掉骰子,沉脸:“这骰子有问题。”
  罗布生主动将他的三个骰子扔过来,嬉皮笑脸:“那咱们换换?”
  “不——”
  “明茶,和他再玩一局,”一旁静坐的沈淮与忽然出声,“最后一局。”
  罗布生眼睛闪着精光:“那咱们就玩个大的,要是你输了,你们俩一人一杯;我要是输了,我和我兄弟们一人两杯,怎么样?”
  沈淮与应允:“这办法不错。”
  杜明茶忍不住了,她贴近沈淮与,悄悄在他耳侧低语:“干嘛和他们玩?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东西有问题吗?”
  音乐嘈杂,她几乎是贴在沈淮与身上说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睛中满是担忧。
  离得如此近,近到杜明茶听到沈淮与呼吸忽而不稳,声音也有些沙哑:“没事,有我呢。”
  杜明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着对淮老师的信任,她重新投了骰子,正准备摇晃骰盅时,一双大手,忽而盖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以及骰盅完全覆盖住。
  杜明茶仓皇回头,看到沈淮与沉而暗的一双眼。
  他喉结微动,完全捏着杜明茶的手,却是在和对方交谈:“我帮她晃。”
  罗布生知道骰盅做过手脚,全然不怕:“行啊。”
  杜明茶只感觉到沈淮与的手心滚烫,炙热,比她温度要高许多。这双手也不同于看上去那般白皙优雅,他的骨头是硬的,指腹也是硬的。
  坚硬的手指深深陷入她柔软的指缝,杜明茶被他捏的有些疼了,忍着声音。整只手完全是在他的带动下晃动,像是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引导着她的手运作,等到停下时,仍旧不曾松开。
  杜明茶脉搏剧烈,盯着沈淮与修长的一双手,瞳孔放大。
  “打开,”耳侧只听沈淮与的声音,“看看怎么样。”
  杜明茶依言打开。
  三个六!!!
  她惊住了。
  杜明茶虽然有把握摇出三个六,但如沈淮与这般,操纵着别人的手也能摇出这个数字……
  不能想象。
  毕竟多一个人的手,就多一分力道的不确定。
  对方也惊呆了:“怎么可能???”
  罗布生第一反应是沈淮与出老千了,这骰盅被动过手脚,怎么可能摇出这么大的数字?
  还是三个!
  可对上沈淮与的目光,他又不得不把话咽下去,憋青了脸。
  三个人面面相觑,只觉诡异,又不敢指出。
  每人都憋气喝了两杯酒。
  “再来!”罗布生僵着脸,“再来一局!”
  刚刚肯定只是巧合,再来一次……杜明茶一口酒都没喝呢!
  快到嘴的鸭子,不能就这么跑了。
  “再来得加码,”沈淮与看着他们,“谁要是输了,就把剩下的酒全喝光。”
  杜明茶急切叫他:“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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