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玖年翡
玖年翡  发于:2021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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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娘子?”
  “你是。”他稍稍松开她一些,盯着她鹿儿般的圆眸,认真道:“沈知意是,沈青青是,贺兰卿也马上就会是了。”
  直男干巴巴的,拿事实堆出来的话语听着分外真诚。
  沈青青的不快又不争气的灭下几分。
  信任就是这样,你若信,就会不加质疑的一直信下去。
  若不信,就是对方说破嘴皮子,你也不会信的。
  孟西洲对她来说,属于第一类。
  她信他。
  孟西洲看她眼底的火气散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说:“这么快能见到你,真好。”
  “很想你,想见你。”
  他把头埋进她颈窝里,鼻尖蹭了蹭,有点撒娇的意思。
  沈青青推了他的肩头一下,“还没说原谅你。”
  “那我去拿搓衣板。”他垂着眉眼,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腰。
  搓衣板。
  沈青青抿唇,接住他话茬,“好啊,那你去……”
  话音未落,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地磨,细细的捻,偶尔加重点力道咬一下下,带着讨好的意思,抚住她的腰身。
  片刻后,终是得偿所愿的撬开她的牙关。
  早就要捱不住的思念都融进吻中。
  孟西洲将她抵在墙上,用手撑着,沈青青感觉到身后垫着的那只胳膊微微发颤,心头一沉。
  “你……”沈青青推了推他,争取到一口喘息,她粉着双颊,眼角挂着湿润道:“你胳膊怎么样了?”
  “还好。”
  沈青青听出他话语中的迟疑,从怀里取出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这是我让二哥问清苏邛用的是什么毒后,让林宴知配的解药,你让霍大夫看过后再用吧。”
  “你来南璃,是为了给我送这个么?”他可怜兮兮的,小声问。
  “有一个原因是。”沈青青笑笑,“还有一个原因是跟你的一样。”
  想见你。
  沈青青没说出口,孟西洲早已明白。他提着唇角,拉起她的小手,揉了揉。
  继位后面临的立后纳妃问题,还有金元大君日渐走向末路的身体,无不敲响他心头的警钟。
  有些事必须尽快解决。
  “青青,”孟西洲想到自己同她分别的那四百多个日夜,幻觉与现实的折磨,他缓缓闭上眼,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谢谢你。”
  沈青青听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疑惑时,他话锋突然严肃,搂着她的胳膊,也暗暗加重了力道。
  “青青,你应该知道,父皇沉溺修仙,无心理政,朝内百官呼声不断,我这登基实属仓促而意外。”
  她点头,“我知道。”
  孟西洲为大理寺少卿时,就勤勉认真,如今捡起这么大个烂摊子,一定是辛苦的。
  “身为帝王,许多事身不由己,有些事我不能瞒着你。”
  她的心忽然一沉。
  “文武百官知我后位空待,都想着塞人给我,我自然哪个都不要。”
  “可他们逼得紧,每日早朝都会提起此事,吵吵的委实心烦。”他眉头紧蹙,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十足的委屈盯着她。
  沈青青眉头一压,向后退了半步,冷声问:“所以你这是要跟我讲,准备往后宫里塞人了么?”
  酸涩催的她眼眶瞬间湿润。
  这算什么?
  好声好气的同她商量日后要如何欺负她吗?
  帝王的无奈又如何?
  她不是大阏氏,也不是乌兰,就是受不得同旁人去分享一个男人。
  她不能忍,也不会退步。
  沈青青咬着唇,心想这次来南璃算是来对了,与其定亲后再遇到这种问题,不如早些说清楚,好聚好散。
  孟西洲见那金珠子落个不停,强行拉起她百般不愿的小手放在心口,认真道:“是,要塞人进去。”
  “今日早朝,我已向百官言明,此生只会娶一位皇后,与她厮守终生,再无他人。”
  沈青青心跳骤然加速。
  他温和的笑着,“所以贺兰卿,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今生今世,携手共度,不离不弃,视彼此为唯一。”
 
 
第92章 092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林叶沙沙微风起, 夕阳斜晖落满目。
  沈青青那对儿若秋水潋滟的杏眼,彻底怔住。
  孟西洲不自知地屏住呼吸,见眼前的姑娘动了动唇,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小到, 像是被风偷走了。
  但他还是听到了。
  她说, 好。
  蹲在远处的李炎与秦恒, 正好奇主子能不能哄好九殿下时,孟西洲突然把沈青青紧紧抱起, 转了两圈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知道余下的不是他们能瞧的,赶忙轻咳两声爬了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 李炎道:“这次你我可有的忙了。”
  秦恒难得眉梢挂着些笑意,“正好我去金元, 把萧应这傻小子找回来去。”
  良久后, 贺兰凌那晚宴刚备好, 赤月左顾右盼, 等来孤身回来的九殿下,赶忙跑过去。
  “殿下, 您眼睛……”
  “小点声, 我没事。”
  须臾,到底还是让贺兰凌发现了, 这逛了圈院子的小妹,眼睛、脸颊、唇瓣都红润润的, 眼角还挂着泪痕, 显然不太对劲。
  “怎么,小九哭过了?”贺兰凌起身过去查看,沈青青扫了眼周围, 不见两个女先生的身影。
  “没什么的四哥,方才不是起风了么,迷眼罢了。”
  “那就好,方才南璃新帝来此处,不过又去忙了,之前你们在普尔图木应该见过。”
  贺兰凌同她落了座,闲聊着,“我记得他之前在凤栖宫外守过一日,倒是痴心一片,方才还提到了你,问溥家求恩典的事,想必他心里真的有你。”
  沈青青听四哥开始为孟西洲说好话了,想着他送去的这两位美姬的确起了作用。
  “那四哥觉得,他怎么样?”
  “青年才俊,意气风发,文武兼备,除了汴京离王都太远了些,其他各方面都是上佳,不过我对他不甚了解,男人风流与否,都不是明面上能瞧见的,总是要多查查才知道。”
  沈青青浅浅笑过,“四哥说的甚对,男人真正喜欢什么,的确不易察觉。哦对了,明日我要去城内访友,就不跟四哥一起了。”
  之后,她同贺兰凌饮了些小酒,夏风晚凉,赤月见她有些醉了,便带她离场,安置就寝。
  谁知,途至半路遇上两个丫鬟,有一人赤月瞧着眼熟,对方主动上来搀扶,“圣上如今知晓九殿下来汴京了,便不能让殿下住在偏房委屈着,圣上已将殿下安排在另一个院中主室,四殿下那头也已说明,请姑娘随我来。”
  看赤月不放心,娇玉解释道:“这里是圣上别苑,殿下又与圣上是旧识,姑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赤月撇撇嘴,她就是因为殿下同这位皇帝是旧识,才不放心的。
  他对殿下的那些心思,公主府谁不知道。
  待去到大院正室,见房内布置的温馨舒适,净室也早备好温水,赤月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三人服侍完小殿下上了榻,娇兰娇玉一左一右拉着赤月的胳膊笑道:“我二人都有幸伺候过九殿下,姐姐是殿下的贴身婢女,这是缘分,我已在旁屋备好小菜,请姐姐赏脸一坐。”
  赤月自是不肯,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娇玉眉头紧蹙。
  “殿下?”赤月推门要进。
  听到木门响动,沈青青推搡着榻边上坐着的人,想让他藏起来,口中道:“别、别进。”
  “殿下可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做了个梦。”她对着一侧的孟西洲瞪了瞪眼,以表责怪,“我没事,赤月你今夜辛苦,这里有青园的丫鬟伺候着就好。”
  “可……”
  娇玉一把拉住赤月的手,指着候在门口那两个丫鬟说,“殿下都这么说了。姐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
  听屋外脚步声远了,沈青青醉眼微阖,懒洋洋地躺回榻上,看都没看他一眼,咕哝着,“大晚上□□头,进人闺房这种事做的倒是熟练,不知道这是陛下翻过的第几家墙头?”
  这一声陛下,几分戏谑与调侃,可落进孟西洲的耳朵,便只有娇媚了。
  孟西洲理了理她鬓角间的碎发,认真说:“第二家。”
  沈青青挑挑眉尾,睁开眼瞪向他,“敢情还真是个惯犯?”
  “金元公主府是第一家,今日是第二家。”他坦白。
  经历了下午那一番过山车似的迂回求婚,沈青青觉得直男的情话套路又可爱又可笑。
  孟西洲不知沈青青心中所想,抬手摸了摸她滚烫的小脸,“怎么喝了酒?”
  “想喝就喝了呗。”她抚上他伸过来的手,对着他眨了眨醉意朦胧的眼,拉长了音,“陛下这么晚过来干嘛?”
  喝过酒的身子有些发烫,攥着他食指的小手又软又热,惹得他喉结上下滑动。
  沈青青半阖着眼有些犯困,半晌,身侧的人张口道:“这药霍羡看过了,可以用,此刻找他再上药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抹一下?”
  一本正经的语气下,眼底的灼热难藏,沈青青起身乖顺的贴了过去,捏住他衣襟,向后一拉。
  孟西洲往前一动,哑声问:“你这是作何?”
  “不是换药吗,你哆嗦什么?”
  “我自己来吧。”他背过身子,将长衫退下,撩开胳膊,露出一大片因毒素发紫的皮肤。
  沈青青逗他的心思全然没了,她捻了块药膏轻轻揉搓开来,小声问:“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就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见她眼角含着晶莹,孟西洲有些后悔让她上药。
  她动作轻盈,晕开药膏后,还要吹一吹。
  醇香的酒气扰的孟西洲心口乱跳,待抹完药膏,不等她反应,孟西洲把人搂进怀里,小心翼翼问:“今天我能留下来吗?”
  同样的夜,不同的心境,不同的位置,就连问话的人,都变了。
  沈青青将小米壳枕头换了个位置,挪进里侧。
  她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她伸手取下他的发冠,乌发垂落,后推了推他肩头,“你去把灯灭了。”
  “嗯。”
  沈青青见他走到桌案旁,往嘴里塞了把什么,用水送下,心头一沉。
  烛光灭掉的一瞬,孟西洲回首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她抱着被子,露出个粉扑扑的脸,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柔软的乌发枕在身下。
  这是孟西洲拥有过,却又失去,在梦中无限沉溺,却又破灭的场景。
  他立在那,直到夜勾勒出了那个身影,他才确信这不是梦。
  黑暗中,他轻声摸回榻边儿,规规矩矩躺在一侧,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一如在公主府时,她病在榻上,他照顾她累了,就这样蹭个床边,休息会儿。
  少时,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沈青青睡了,轻轻伸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揽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还在酝酿睡意的孟西洲适应了昏幽的光线,渐渐看清怀中的人。
  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在看着他。
  “是不是我弄醒你了?”他抱着她的手有些放松。
  沈青青没说话,孟西洲当下的情绪,她心知肚明。
  吃过药的孟西洲其实此刻不太清醒,只凭着直觉,在担心她,又问:“是不是睡不着?”
  沈青青本想问同样一句话,还想问他方才吃的是不是安眠药,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有些事,不是一句原谅,又或是重新开始能够解决的,只有陪伴,一起拥有新的回忆,才能把之前的不快与不幸覆盖掉。
  这需要时间和体谅。
  “在想你。”她暗叹口气,凑过去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仰头亲了他的脖子,她感觉到,孟西洲的喉结在她的唇下上下滚动,搂着月要身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紧。
  他拉着她一个转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身板结实,对沈青青来说,跟木板没什么两样。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抬首,大胆的亲了他的下巴,鼻尖,眉眼,直到她察觉到那个地方异常却又正常的反应后,才停了下来。
  帐内温度骤升。
  饿了一年多的狼,就这么被不知深浅的小兔子彻底祸害醒了。
  沈青青意识到如此下去会破坏掉她预计的节奏,她得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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