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玖年翡
玖年翡  发于:2021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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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免礼,这是发生了什么?”沈青青扭身问孟西洲。
  一声啼哭,打断了沈青青的提问,在偏室内正照顾应婴童的闵颖抱着哭闹的孩子走了出来,认出立在那里,身着华服的女子是沈青青后,不敢置信道:“真的是沈娘子!”
  “颖儿,这位是金元的九殿下……”霍羡及时纠正。
  “不碍事的霍大夫,是沈青青,也是贺兰卿,闵姐姐就跟往日一样唤我便是。”
  沈青青走到闵颖身前,“这是闵姐姐同霍大夫的孩子?”
  闵颖怀中的婴孩还很小,看样子也就两个月的模样。
  “是,这是老大坤儿,还有个妹妹在里面休息,叫媛儿。”闵颖笑着介绍起自己的孩子,面上流露出浓浓的幸福之意。
  “真好。”沈青青也跟着高兴,方才的焦虑暂时散去。
  她伸手捏了捏婴孩似若无骨的小手,见孩子面色发青,略带迟疑道:“闵姐姐,孩子怎么脸色这样?”
  闵颖尴尬的看向孟西洲,见他点了点头,才小声解释:“我中了墨仙碱的毒,孩子也因为喝了奶.水中了毒,不过妹子莫要担心,阿羡已经有了解药。”
  “墨仙碱?”沈青青眉头一压,手不自知的攥紧,“是孟棠嬴下的毒?”
  “是,前段时日我与孩儿被歹人掳走,阿羡无奈之下,只得来到金元……”
  “霍大夫这样也是孟棠嬴做的?”
  闵颖含泪点头,她不想回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当初被王延胜、王婉儿二人控制囚禁六年之久,已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当她和阿羡还有孩子,再次被关在那一小方没了自由的天地时,她真的萌生过自戕的念头。
  若不是阿羡一直鼓励她,告诉她太子殿下一定会来救他们一家,她真的撑不下去。
  沈青青听完来龙去脉,恨得咬牙切齿。
  她想不到孟棠嬴这个疯子竟然不择手段到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她缓和片刻才道,“闵姐姐请放心,等我们抓住这疯子,一定给姐姐报仇!”
  “嗯……”闵颖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记忆里几乎没有变化。如今虽是锦衣加身,给她的感觉依旧亲切善良。
  闵颖之前听霍羡说沈娘子还活着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有血有肉的人立在面前,不由得有些激动,热泪盈眶道:“妹妹还在,真好。”
  沈青青露出小酒窝,高兴道:“闵姐姐和霍大夫就在公主府内好生住着,不过如今金元并不太平,怕是要生瘟疫了……”
  “瘟疫?”霍羡松开刚入了针的手,扭头问孟西洲,“殿下,已经确定是瘟疫了么?”
  孟西洲点头,当初知晓霍羡被抓走后,他便开始翻看药典医典,又同秦恒在太医署偷拿到的医录做过比较,如今再看贺兰墨书的样子,基本可以确定。
  “应该是前段时日菱莱边陲爆发的那一场瘟疫。”
  “菱莱的那是天灾,可普尔图木这场,若真爆发了,便是人祸。”霍羡蹙起眉头,枯骨似的手指紧攥着,浑身气的直哆嗦。
  身为医者,他游历四海这些年,遇到瘟疫大抵有五六起,每一次都是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
  此刻闭目,依旧能闻到当初尸臭冲天,能看到尸骸遍野的场景。
  霍羡沉默片刻,沉声道:“出此等恶毒计策之人,断然不可原谅。”
  “必然不会。”孟西洲附和。
  几人谈罢此事,沈青青问清楚八哥状况后,不知是喜是忧。
  八哥体内墨仙碱剂量过高,怕是中毒已有半年之久,此刻他昏厥不行,已是中墨仙碱毒后,病入膏肓的表现。
  喜便是霍羡能救回他一条命,忧便是八哥祛除此毒后,能否恢复意识是一方面,即便恢复意识,身体也将大不如前,日后兴许连走路都是问题。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沈青青听到这则噩耗后,脑子木讷的只剩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父皇母亲交代,也不知道如何跟八哥说明此事。
  孟西洲轻轻拍了拍她肩头,温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在宫门关闭前进宫。”
  “嗯。”
  沈青青对着霍羡拜了又拜,没再多说什么,同孟西洲一道出了公主府,直奔皇宫。
  *
  “南璃太子?”贺兰睿看清立在女儿身侧的男人,不可置信道。
  忽而一阵寒风从半掩着的窗户缝隙吹了进来,系于门框上的缀子摇摇晃起。
  “是,孟西洲见过大君。”孟西洲双手拱礼,深深鞠了个躬。
  贺兰睿不解的看向并肩而立的两人,问:“九儿,你怎么同南璃太子在一处的?”
  不等沈青青解释,孟西洲先出口道:“上次一别,九殿下允了我做面首的请求,此次新年刚过,子思来金元求九殿下履行承诺,殿下仁爱,允了子思入公主府的请求。”
  立在一旁的沈青青见父皇脸上露出五雷轰顶般的惊讶,暗暗咬着唇瓣,以只有孟西洲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在玩什么花招?!”
  孟西洲不以为然,继续说着,“不过子思这次求见大君,并非为了同公主殿下的事,而是有命关天下百姓、金元江山社稷的大事要同大君详谈。”
  贺兰睿并未轻信,他看向自己的女儿,问:“九儿,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沈青青面色冷漠的瞧了眼立在一旁的男人,轻笑一声,“请父皇放心,儿臣同南璃太子绝无私情,儿臣之所以会允他进府,只因儿臣身边混入了耀云、菱莱的奸细,是南璃太子跪着求儿臣要入府相助的。”
  孟西洲,听她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侧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身边的姑娘看。
  沈青青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但今日儿臣会带他来见父皇,是因为金元此刻正在发生天大的事。”
  她顿了顿,把重磅抛给贺兰睿,“父皇,今日我将墨书接回了公主府,此刻经太医们的判断,他应该是染上了瘟疫。”
  “什么?!”贺兰睿听到瘟疫二字,直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多年前金元与南璃边陲上的那场瘟疫,他历历在目,直到现在,受到疫情影响的边陲小镇还没有走出当年的荒凉。
  沈青青将自己所知告诉父皇,贺兰睿想到人是从大阏氏宫内出来的,即刻派人去查问大阏氏宫内的人的异常情况。
  沈青青念着母亲,准备同内侍一起去母亲住处,但又担心孟西洲胡言乱语,她只得保持沉默。
  孟西洲扭头对沈青青说:“殿下还是先去探望大阏氏吧,菱莱的那场瘟疫来的快去得快,若是有人感染,他们此刻应该就有病症了。”
  “你跟我一起去,我才去。”沈青青盯着孟西洲,一字一句道。
  有了方才孟西洲当着父皇讲出来的那句不要脸的话,她现在可不敢把他同父皇留在一处单独谈话。
  坐在高位上的大君瞧见女儿这般依赖南璃太子,心中疑惑颇深,他轻咳了两声,对女儿说:“九儿还是先去看过你母亲,我同南璃太子有话要单独说。”
  沈青青蓦地一愣,见孟西洲唇角挂着抹难以察觉的笑,她心底一沉。
  遭了,中了这狗东西的奸计!
 
 
第79章 079   小五时刻谨记自己身份是殿下男……
  算着她离开养心殿已有一个多时辰, 也不见留在那的内官回禀,想必孟西洲还在同父皇私谈。
  可他到底在跟父皇讲什么?
  沈青青想到孟西洲跟父皇独处一室,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九儿?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去小殿内睡会儿?”大阏氏看女儿有些魂不守舍, 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小手。
  沈青青回神, 摇头道:“让母亲担忧了, 女儿只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此刻屋内艾草味浓郁,屋内一众侍女丫鬟, 正将屋内的绸面换下,沈青青同大阏氏聊了几句,渐后起身去检查挂好的药囊与太医署刚准备好送来的熏蒸药材, 才稍稍放下些心。
  “母亲您身子不好,一定小心, 这几日还是少出寝宫为好。”
  大阏氏颔首, 抬手拢了拢女儿鬓角垂下的发丝, 掖进耳后, 温和笑道:“九儿真的长大了,反倒是母亲老了, 要让女儿担心, 瞧瞧,是不是这几夜没有休息好?眼底都是血丝。”
  “没有, 是这两天风大,儿臣常揉眼睛罢了。”她淡淡一笑, 握紧母亲的手。
  正说着, 有人叩门通报,齐王带着齐王妃在外侯着,大阏氏听了, 传人宣来,沈青青理了理衣摆,起身站在大阏氏身侧。
  不过多时,贺兰明纾带着尉迟芸嘉进了偏殿,行礼请安。
  “快免礼吧。”
  贺兰明纾方才当值,王府那来人禀报说庶子在宫内重病,他便亲自带着尉迟芸嘉进宫准备接他回家照料。

  贺兰明纾念着儿子,起身后问:“母亲,墨书现在如何了?”
  “二哥二嫂还请放心,墨书此刻在我公主府上,有太医为他医治,出府前,收到禀报说墨书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沈青青说着,不动声色地看向尉迟芸嘉,目光下移,视线最终落在腰间别着的一只精美荷包上。
  贺兰明纾不解,“墨书既是病的厉害,怎么不直接送回齐王府,反倒被接去了公主府?”
  “二哥,今晨接走墨书时,他病的还没这般厉害,我看母亲守在一旁,太过操劳,便提议要接他去照顾。”
  贺兰明纾听她解释后,眼中的急切并未缓和,“多谢九妹,我与芸嘉来的有些迟了,还请九妹带我二人去接墨书回府。”
  一旁的尉迟芸嘉听着,暗暗捏紧手中的帕子。
  “现在恐怕还不行……”
  贺兰明纾眉头一压,“为何不行?”
  “方才刚收到公主府报信,已经确定墨书得的是瘟疫。”
  贺兰明纾同尉迟芸嘉瞳孔猛地一震,异口同声道:“什么?!”
  “这不可能!墨书一直在府中生活,近日也未出过院门怎么会染上瘟疫?”
  尉迟芸嘉面露惧色,附和道:“是啊,怎么会有瘟疫?是不是九殿下搞错了?”
  “的确是瘟疫,今晨送墨书来府的侍卫中,已有两人发病,太医也有一人出现病症,如今都被隔离起来了。”
  “碰、碰到了便会得么?!”尉迟芸嘉忽然六神无主起来,她踱着步,额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还不知道何会染上,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接触大抵是会染上的。”
  尉迟芸嘉眼底一暗。
  “那太医可说过这瘟疫厉害不厉害?墨书前两日可是从齐王府出去的呀,我的团哥儿还小……要是感染上了可怎么办?”
  “这也是我要同二哥和二嫂说的,正如二嫂所言,墨书常年深居府中,并未接触过别人,那么瘟疫又是从哪儿染的呢?”
  “如今尚不能确定此次瘟疫情况,不如二哥与二嫂先回齐王府中,看下府内有无旁人染病,然后逐一排查,好能搞清楚瘟疫到底从何而来。”
  屋内几人听着正是认真,未留意到沈青青眉头蹙起,话语渐渐冷肃。
  “若是一时寻不到源头,那二哥可要把府内之人控制好了,毕竟当下齐王府中只有墨书一人感染,甚至可能整个王都也只有墨书一人染病。若是如此,那便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二字若当头一棒,尉迟芸嘉腿一软,“九殿下的意思是府内有人故意让墨书染病?”
  贺兰明纾摇头道:“书儿和他小娘乌兰一样安稳,从不招惹是非,更不无端出府,这一定是下人染了传进来的。”
  一旁的尉迟芸嘉垂着头,眼睫微微发颤。
  沈青青将视线转向尉迟芸嘉,问:“二嫂是如何认为的呢?”
  立在一旁正走神的尉迟芸嘉没想到九殿下会突然问起她的意见,她肩头微微一颤,“我一个小小妇人,没得九殿下的能耐,不清楚墨书是如何染上的。”
  沈青青双目半阖,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二哥若实在担心墨书,今夜待我回府后再来探望吧。此时天色也不早,二哥还是早些回去排查清楚,免得是府内其他人染上瘟疫而不自知,到时候控制不住可就麻烦了。”
  “嗯,待我回去调查清楚,晚上再去找九妹碰头。”贺兰明纾说罢,向大阏氏请辞。
  沈青青见屋外天色暗下,念着府内尚有俩太医与一队八哥的人马被她扣下,除此之外还有三个来历不明的官伶还未有发落,她实在等不了孟西洲,遂而起身道:“母亲,儿臣同二哥一起出宫,公主府内如今也是乱成一锅粥,若得了治瘟疫的方子,儿臣第一时间给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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