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屏幕上还会出现舞蹈者的卡通形象。
和运动系都是笨蛋的刻板印象不同,虎杖悠仁的脑子灵活的吓人。
跟着节奏记忆动作显然比单纯背作为提示的脚谱要容易。
“哦,是这样对吧,我好像明白了。”
如是说着的少年敏锐地抓住了诀窍。
善于举一反三的虎杖以行动告诉你,这场双人游戏里不需要长久培养的默契。
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够了。
在完成自己的那份同时,有余力兼顾到对方,然后梳理成章地完成主导。
在和他的角逐中,你们的立场逐渐发生了转化。
你反而成了光看视频,跟不上节奏的理论派。
毕竟作为咒灵维持他人可以看见的肉身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以灵核作为驱动的诅咒面,只有拥有咒力便可以灵活的行动,但人类的外表却早已死去多时,永远丧失了得到强化的可能。
你跳到第二首便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
□□跟不上脑子。
为了不错过关键动作,急着迈动双腿想要变换位置的你只感觉到身体一阵悬空。
诶?
“没事的。”
“……不要急。”
虎杖悠仁一手揽住你的腰部,直接将你抱进了怀里,然后他干脆地转过身体,与你调换了位置。
注意到你的慌乱,他顺理成章变成了实际上的掌管人,游刃有余的左右着你的每一次行为。
明明是你想要展现自己的场合,却再次被主导了。
这少有的巧合,以及稍显硬朗的面部线条、肉粉色的短发令你在愣神之余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男人——
“……你觉得你很擅长这个么?”
“这还不够。”
“让我教教你吧。”
汗水、紧绷的肌肉、然后在最后的拥抱。
尽管记忆中的那位暴君也没有体验过“爱恋”这样怪异的东西。
但既然是你主动呈上来的礼物,那他便毫不客气地将它一饮而尽。
然后他强行攥住你的手腕——
来吧、起舞吧。
因为这诅咒之爱一同起舞。
在死亡之前绝对不许放开。
“全部给我不就好了。”
……
在你放弃思考,全凭虎杖动作牵引行动,单纯享受全连乐趣的时候,相当于把舞蹈的大部分难度也转嫁到了虎杖身上。
本来双人活动好像都是男方更容易累一些的。
滴答。
汗水从少年的额发滴落,滑过他因为运动覆上薄红的脸庞,垂于他的下巴,最终坠落在你的脸颊上。
滴答。
你想亲吻他了。
游戏机里的舞曲到时间就会结束,但现实里的双人舞只要你想继续就能不断循环。
想从悠仁身上得到更多更多注意。你决定即刻实施自己的计划——
谢幕动作是甜蜜的相拥,你可以顺势搂住了虎杖悠仁的脖子,将身子贴上他起伏的胸膛,任性以十分委屈的声音朝他抱怨说:
“悠仁、悠仁……好痛啊,小腿好像扭到了……”
“鞋子也好挤脚。”
你又在用头顶拱他的下巴了。
刚刚从连续三场热舞中解放出来的少年滚烫而潮湿。
“诶,那我们去附近坐一会儿吧。”
他也会用这种低沉声音说话啊。
听起来可性感。
不仅是你,他可能也需要去换件衣服,然后在通风的地方散散热了。
下午六点整,橘红色余晖笼罩着大地。晚餐高峰期,原本在公园散步的游客或是归家或是前往最近的餐饮区。
只有你这样坏心眼的女人还懒散地逗留于此。
分散在林荫小道的长椅边四处无人,你得以将套着丝袜的双足从皮鞋里解放出来。
虎杖就去公园的卫生间重新换了件干爽的上衣。
知道自己易出汗体质的他,在炎炎夏日总会随身携带这类换洗的衣物。
他屈膝单腿跪在你的身前,以宽大的手掌隔着丝袜抚上你的皮肤。虎杖不紧不慢地按摩着你紧绷的小腿,在帮你缓解劳损的同时,耐心地表达对你的关心:
“虽然知道你很想表现自己的技术,但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比较好。虽然很好看,但穿那种漆皮皮鞋跳起舞还是很难受的吧?”
“你可以像之前那样……再多依靠我一点的。”
少年手心带着不可忽视的热度,暖得能将你融化。
像是在欣赏夜莺婉转啼鸣,你乖巧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对于他人的好话,虽然当时非常开心,但听完之后再想起时,那些话语就会变得虚无又模糊。
你捧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总忍不住怀疑:
他当时是不是被你骗到了,或者你记错了。
——不然怎么会把这种东西给你呢?
因为心里实在没有多余的感觉,索性就把它们轻轻放在你注意不到的角落。
然后我行我素地继续延续之前的形式方针。
直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一直以来营造的气氛仿佛杯中里注入的水一样,水面摇摇晃晃,有了溢出的趋势。
你这才重新有了反应。
“就算不用特地迎合我说过的话做这些,我也对你……”
【不用做什么?】
【不用楚楚可怜、还是不用积极引。诱?】
怀着这样的想法,你在虎杖悠仁抬头看向你的同时,向他俯下身体,以手指点住他的嘴唇,夺走了他的说话权利,自顾自地解释说:
“这可不是勉强哦。”
“因为我喜欢悠仁……”
“我想让你一直看着我。”
“我真的太想要那个结果了,但我一直很笨,所以我得很努力才行。”
虎杖悠仁蜜色的面庞因为这直率的发言而不断发红,但同时你那以软绵绵语气表露出顽固态度的行为,让他不免有些生气。
他将你不安分的手指捏在掌心,义正言辞地说:
“太犯规了吧,前辈才不笨!”
“故意抢在我前面说这种话,已经可以说是狡猾了。”
哦……狡猾。
真过分,他怎么可以拆穿你的把戏呢?
要知道恼羞成怒后,你还可以更狡猾的。
“我才不狡猾呢……请不要说我坏话呀。”
你轻轻嘀咕了一句不满的抱怨,盯着虎杖悠仁委屈巴巴地眯起了眼睛。语音刚落,原本搭在他膝盖上的脚也有了动作——
以脚掌顺着他大腿的曲线,从膝盖逐渐滑向腿根,撩起他卫衣的下摆踩上他紧实的小腹。
“别讨厌我。”
……
这种胡搅蛮缠最终以吻解决。
你被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宽厚的手掌托住你的脑后,既是温柔的呵护,又是可以让他吻到更深地方的束缚。
细密的吻明明很温柔,但又带了些不容拒绝的猛兽般的侵略性。
错乱而火热的吐息。
笨拙地、本能地去吞噬。
啊啊、要被吃掉了。
第69章
这次虎杖悠仁人生中第一次接吻。
亲完之后他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了害羞。
虎杖紧紧将你抱在怀里, 像交颈的天鹅那样,他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你的发间。
不太平稳的呼吸吹动你的纤细的发丝,少年以沙哑的声音没头没脑地赞叹说:
“你好香……”
坐在他的怀里, 你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某部分的变化。
只是接吻就会这样么?
难怪会害羞成这样。
用濡湿的嘴唇亲昵地蹭上虎杖烧得一片通红的耳垂, 你贴着他的耳廓好心地建议说:
“可是悠仁有汗味。要不要去酒店冲个澡呢?”
虎杖按住你后背的手掌不由得加上了几分力气, 他以无奈的声音, 可怜巴巴地同你商量:
“别乱动啊……不要使坏了。”
“你身体还很累吧?”
虎杖悠仁虽然是个肉食系, 但也是个好孩子。
说不会“勉强”你就会坚守自己的底线。
只不过在晚饭后, 于车站同你分别的时候, 这个年轻人因为舍不得你,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欢就搂着你再接吻了一回。
回家后你泡在浴缸里望着漆黑的指甲发呆。
和因为“口嚼酒”来到你身边的两面宿傩、夏油杰不同。
这种初次见面便将你从恶徒手中解救, 再同你顺理成章成为恋人的情况更像你和当初的真人——
那个男人也像虎杖一样温柔地为你按摩过小腿。
身体羸弱的你很不擅长应对长途跋涉的情况。但战国时的艰苦条件摆在那里,村落之间多得是车马无法前行的小道。
真人固然可以抱着你行进。
但在妖怪肆虐的年代,作为敏捷派体力有限的他更需要分出精力应对随时而来的妖怪。
你只能靠自己。
饱受折磨的双腿在沐浴时用热水反复淋洗也得不到缓解。
夜里你蜷缩在歇脚的废弃小屋内,因为无法忍耐的酸胀委屈地发出细碎的呜咽。
处理完废水后的真人举着蜡烛回到了你的身边。他俯下身子于你发红的眼角印上爱怜的细吻,轻声安抚说:
“对不起哦,今天又勉强阿椿做了不擅长的事。”
“乖——这样揉一揉就不疼了。”
他侧坐在简陋的床上,以颀长的手指帮你按摩酸痛的双腿。
分解尸体时获取的知识在这种时候充分派上了用场。
疼痛逐渐远去。
在那双手的安抚下, 你像是被疼爱的小猫那般软软地放松了身体。
注意到你细微的变化, 银发的美少年发出了一声愉快的轻笑。他松开了摩挲你皮肤的手掌,转而从兜里翻出一个小包, 献宝似的递交到你眼前说: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真人剥开作为包装的叶片后,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团猩红的泥状物。
“快看看, 是阿椿喜欢的红色哦!我在之前处理那头蜘蛛的时候,发现它的背甲磨粉后可以染色诶。”
将妖怪身上的甲壳磨成细粉,混入作为调味的魔花汁液, 以及一些奇妙的将它制成糊状。
颜色美丽、气味芬芳。
少年用这种小东西企图讨得你的欢心。
“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阿椿漂亮的指甲……所以只染在脚上好不好?”
他将下巴抵在你蜷曲的膝盖上,歪着脑袋期盼地看着你,刻意拉长的尾音充满了撒娇的甜腻。
没有嫌弃你的没用,反倒费心思给你制作了漂亮的礼物……
“为什么真人要对我这么好呢?”
回应你疑惑的是昏暗的烛光下,真人那惑人的笑容:
“因为我爱你啊……”
“阿椿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我得好好对待我的宝物才行嘛。”
……
真人耐心地为你的指甲染上漂亮的殷红,在落下最后一笔后,低声喃喃着“真可爱”的少年为你俯下了身体。
柔软的嘴唇自脚背吻到圆润的膝盖,停留在娇嫩的腿.侧,吮出艳丽的斑点、粘.腻的液体。
如水的银发自他的肩上滑落,亲昵地蹭过你的皮肤,痒到让人让人发颤。
缠绵而细腻的亲吻包裹着你,激起绮丽的愉悦,令人意识恍惚。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么?
你无力地搂住他的脖颈,在颠簸中突然想起,这样的话你的母亲也说过:
“对不起,阿椿,我也没有办法呀。”
“不是母亲不想替你出头,但是我离开你的父亲就活不下去……”
哭泣着向你道歉的女人出生于某个大家族的旁系。
本该做着些不起眼的杂活,平平安安渡过一生的她却因为拥有些许咒力、以及出众的美貌被唤回本家,安排侍奉家族的嫡子。
嫡子的正妻是个善妒的女人,为了避免被凌虐致死,在前往本家的途中,她连夜踏上了逃亡的路程。
女人一路忐忑最终兜兜转转流落到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子,然后意外收获了神主的爱情。
世家优秀的胎盘和神龙的祝福相结合,诞生了“强大”的巫女。
……
母凭子贵。
孩子与母亲休戚与共。
但到了你身上却显得十分割裂。
在发现你是个无能的“坏孩子”后,你那严厉的父亲没有抛弃生下你的母亲,也不忍让逃亡中备受折磨的母亲再次承受生育之苦,培育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