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你不配拥有——林绵绵
林绵绵  发于:202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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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世家大伯看了一眼医院,颇为不满地说:“江家的小子呢, 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过来, 太不像话!”
  其他人被这样一提醒,才猛然惊觉, 江柏尧这个准陈家女婿,怎么还没过来,他们这些外人都来了, 他还没到?!
  陈仙贝当然不想为江柏尧解释。
  她并不是真的温柔良善,相反她还小心眼得很。
  就随着大家误会吧, 反正马上要退婚了,不过是在他的“罪状”上又添一条罢了,反正坏的又不是她的名声。
  几个长辈看陈仙贝垂头啜泣不说话, 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江柏尧知道、但他就是慢吞吞的没来。
  不管是哪个圈子,都有喜欢说是非的人,很多小事也会以别样的方式传播开来。
  陈仙贝知道, 用不了多久等她跟江柏尧退婚后,大家再谈起来时,这件事也会被人当成谈资。
  最后江柏尧不仅命克陈家,还目中无人、不尊重未婚妻以及未婚妻家人。
  她丝毫不感觉愧疚,反而认为,这就是江柏尧该承担的恶果之一。谁叫他先不尊重她,不尊重陈家,把所有人当成傻子一样?
  等到这些长辈们离开,陈仙贝也感觉累了,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眼睑低垂。
  江柏尧从电梯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陈仙贝穿着一条宫廷感刺绣的杏色连衣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是细腰,连衣裙腰部有着精巧的设计,显得她的腰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这一身华丽又不失优雅浪漫,为了搭配这一身,又特地佩戴了珍珠耳坠以及项链,尽显温柔。
  天花板上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周身像是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跟江柏尧四目相对。
  她的眼眶跟鼻尖都微微泛着红,看起来可怜脆弱极了,令人忍不住想揽她入怀中。
  江柏尧顿时加快了步伐。
  在他来到陈仙贝面前时,她悄悄地挪远了些。
  见她这样,再想起刚才一直处于忙线的通话,他眼眸深沉,低声问:“叔公怎么样了?”
  陈仙贝瞥了一旁的芳芳,如非必要,她都不想跟他多说半句话。
  芳芳不愧是陈仙贝看来的准助理,立马上前来回道:“老先生有慢性病,年事已高突发疾病,现在还在观察中,医生建议等情况稳定了,再来探视。”
  江柏尧扫了芳芳一眼,心下不满,他跟陈仙贝说话,她搭话做什么。
  病房里,陈家叔公正躺在床上在玩游戏。
  时不时就有不小的声音传来——
  Great!
  Excellent!
  Unbelievable!
  陈叔公玩得兴起,突然提示没有精力瓶了,他大手一摆,买!买!!买!!!
  一旁伪装成男护士的张秘书委婉地提醒:“老爷子,您把音量调小一点,江总现在就在外面。”
  陈叔公放下手机,花白的胡子翘起,“狗日的来了,老子没打死他算脾气好了。”
  陈家被誉为是百年世家,对外将礼仪有度刻进了骨子里,但没人知道,陈家人其实很暴躁,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善于伪装,但一旦卸职,就会原形毕露。当然,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在自家小辈面前说脏话。
  张秘书:“……”
  江柏尧在一旁陪着,几次他跟陈仙贝搭话,都是芳芳回答的,惹得他恼怒不已,却也不好发脾气,毕竟这是在医院。
  在耐心即将告罄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一边,这才接起电话。
  是好友温嘉树打来的。
  温嘉树在电话里说:“下午饭局我不去了,老婆大人要去取车,让我陪她一起去。”
  江柏尧敛目,“是重要的饭局。”
  温嘉树嘚瑟,“你就不懂了吧,我老婆特别需要我,不管大事小事都让我陪着,什么事都要第一个跟我说,再重要的饭局也没我老婆重要,就这样啊,明天再约也是一样。”
  江柏尧听闻,下意识地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不远处的陈仙贝。
  芳芳递了一杯水给她,她正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挂了电话后,江柏尧顺势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她今天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他。
  准确地说,这几天她都没给他打电话。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这样的无助,也没想过要依赖他这个未婚夫。
  *
  陈仙贝应付江柏尧回到家后,很较真、小心眼的算了算,今天她跟他说的话,没超过十句,很好。
  令她恶心的人,她真的不想看到,也不想跟那人说话。
  蒋萱如此,江柏尧也如此。
  她在床头的日历本上,拿出红笔在今天的日期上重重地画了一笔,就这两天,姑姑就要回来了。她不免松了一口气。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她没忘记,跟管家叮嘱了,管家也买来了很专业的安全绳索,这会儿就放在她床边的羊毛地毯上。
  随着入睡后,陈仙贝来到了空间,封砚正百无聊赖的玩泥巴。
  见她进来,他高兴极了,看了一眼她买来的绳索,怀疑问道:“这牢不牢固啊?”
  该说不说,这空间太鸡贼了,非要用什么绳索,像这种情况明明用梯子更合适更安全。
  陈仙贝拉了拉这绳索,伸出手比较道:“怎么不牢固,快跟我手臂一样粗了。”
  她皮肤极白,跟这黑色绳索对比,形成视觉冲击,封砚很难将自己的视线从她手臂上移开。
  不过现在不是看她手臂的时候,封砚艰难地移开视线,看向洞内,一脸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第一,他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
  第二,他不知道洞内都有什么,会不会有可怕的东西。
  光是这两点,都足够令他踟蹰不已了。
  陈仙贝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犹豫,她想了想,也能理解,便主动开口说道:“要不我下去吧?”
  封砚诧异地看向她,没想到她会这样提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要不我下去吧。”陈仙贝声音温软,眼里也有着笑意,“你看,我比你轻很多,我下去很容易,拉我上来也很轻松,就让我下去找地图吧,我觉得还挺好的,是不是?”
  她不怕黑,但她看得出来,这位奥利奥先生有点怕黑。
  这也不难,不过是进去洞里找一张地图。

  她想空间也没有想让他们置身危险的意思,可见洞里是安全的。
  封砚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等缓过神来时,脸已经通红,他弯下腰,探出一只手摆了摆,“不,不行,怎么能让你下去,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陈仙贝被他这话逗笑了,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了嘴,笑声从指间溢出。
  该怎么说呢,他这一副明明有点怕、明明对她的提议很心动,但还是咬牙拒绝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
  “不会传出去的。”她安慰又保证,“我不会讲给别人听啦。”
  封砚还是抵抗住了这个巨大的诱惑。
  他心想,但凡雪饼是个男人,他都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看着这洞都有些腿软,她难道不怕,肯定是怕的,不过她太善解人意了,也太具有奉献以及团队精神,指不定心里的小人已经抖成了筛子,却还来安慰他。
  多好啊。除了他妈跟他大嫂以外,就没别的异性对他这么好过,他不能不识好歹。
  就是因为她这么好,他才不能让她沾上哪怕一点点的危险。
  他立马将胸脯拍得作响,“不行,我要下去!”
  说干就干,他将安全绳索绑在自己的腰上,一番动作之后,他站在洞口,往里探头一瞧,正准备慢慢悠悠的下去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看向陈仙贝,竟然平白无故的生出了类似诀别的氛围来,他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其实这话问出口后,他就想抽自己了。
  这种不吉利的话,说什么啊。
  他在心里呸呸呸了三声,却又期待的看向她。
  他总觉得她的一双眼睛最好看,但他不知道,他的五官中,也是眼睛最为出色。
  像是桃花眼,但眉目间丝毫不见浪荡。
  就跟他这个人相处久了给人的感觉一样,看着是玩世不恭,没个正行,但这么一段时间里,他从未唐突过她。
  这种唐突,并不是单纯指肢体上的。
  陈仙贝被一些男人的眼神唐突过,令人十分不适。
  他却没有,这是一个看着不正经,但骨子里也绅士到了极点的人。
  他问的这个问题,陈仙贝也觉得不吉利。
  她想了想,说道:“等你上来了,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
  她决定了,就现在开始跟他做朋友。朋友啊,就是要真诚相待,先要从名字开始。
  封砚顿了顿,“你说的,骗人是狗。”
  他就说嘛,雪饼肯定不是她的真名,谁会用饼干当名字啊。
  说完后,他便一脸悲壮地、像饺子下进锅里一样下去了。
 
 
第24章 024.   封砚:嘻嘻~
  封砚一点一点的下去, 越深就感觉到气温逐渐降低。
  陈仙贝知道他害怕,便也蹲在洞口不停地跟他说话,为他壮胆, “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看完了吗?”
  她这是在转移他害怕的注意力。
  封砚果然没那么害怕了,因为耳边就是她的声音。他也大声地回道:“看了两页!”
  事实证明, 也许他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明明这样的无聊,一天大半里也没人跟他说话, 没手机没网络没电视机,在这种情况下, 他还是看不进去……他宁愿望着天空发呆,宁愿去玩泥巴, 都不想多看几行字。
  那两页还是他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看的。
  陈仙贝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传到洞里,再传到他耳边, 说起来,他从她的口音中能听出来,她不是燕京人, 口音很像江南人士,吴侬软语、娓娓动听。
  他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雪饼,你真不会买书啊!”
  陈仙贝也笑,“不是你说你喜欢看书吗?早知道你不喜欢这本, 就给你带鲁滨逊漂流记了。”
  封砚嘿了一声,“我是鲁滨逊,你是什么, 星期五吗?”
  “喂!”
  陈仙贝轻哼,“你还知道星期五啊。”
  封砚一边缓缓往下,一边回:“你不会以为我是文盲吧?”
  本少好歹也在国外念了大学回来的。
  洞并没有封砚想象得那样深,没一会儿他的脚就触底了,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差点嗷的一声就叫出来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忍着,这种时刻要是吓尿吓出声,岂不是在雪饼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眼前完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想起以前课文里形容黑夜,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就是了。
  他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开始在这洞里找所谓的地图。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个说不清形状的东西,一时间,之前看过的电视剧片段全都浮现在脑海里,比如,在这荒山野岭,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一般都会摸到……
  那个尸骨。
  人就是这样,越是恐惧的时候,就越是会脑补可怕的情节。
  他倒抽一口冷气。
  吓死爸爸了。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个东西,才发现是类似于鸡蛋形状大小的东西,随着他拿起,那个东西逐渐发出微弱的光芒,他才看出来,这是一颗珠子,赶紧擦掉了珠子上的泥土还有枯叶,霎时间,光越来越亮。
  就像是一盏小灯。
  随着眼前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封砚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在作死。
  好奇心会害死猫,这要是放在恐怖片,他这不是在作死是什么,看不清偏偏要看清。可是,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这个洞里除了枯叶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处荒废了的山洞。正当他准备上去的时候,余光瞟到,墙壁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他拿着夜明珠凑过去一看,是繁体字,但他认得清楚。
  跟着便小声念了出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封砚简直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字是谁刻在这里的?
  陈仙贝在洞外,听到封砚在说话,但也听不大清楚,赶忙喊道:“奥利奥,你怎么了,找到地图了吗?”
  她是情急之下喊的。
  一般她都是应他说的,喊Leo。
  封砚闻言,闷闷地笑出了声,“都说了不是奥利奥,是Leo,L、E、O,懂?”
  “知道知道啦,你找到地图了吗?”陈仙贝问他。
  “找到了。”在找到夜明珠后,他也很快地找到了牛皮纸的地图。
  还好空间说清楚了,这是找水源的地图,不然这么个方式,他还以为是藏宝图、龙脉图这类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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