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戏里当NPC——初一大白
初一大白  发于:2021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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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知道是被哪一句话所触动了,小米抿了抿唇,脸色白了几分忽然沉默了下来。
  对方不回答,青鸠挑了挑眉也不说话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昏迷的贺哲终于醒了。
  抽气的声音引起了坐在门框边打盹的青鸠的注意。
  “醒了。”青鸠拍了拍身边同样打盹的小米,起身回了房。
  “嘶……”贺哲动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会疼 ,看来是清醒了。”青鸠道。
  “嘶……我……怎么回事?”贺哲彻底清醒过来,很快发现了身上不对劲。
  从头到脚无一不疼,而且身上又僵又麻,动不了。
  贺哲眼中露出无边的恐惧:“我……我怎么动不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废了……”
  “放心,只是被绑了一晚上手脚麻了而已,绳子解开一会儿就好了。”青鸠忽视掉对方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安慰道。
  “那……那快给我解开。”贺哲急道。
  “不着急,我得确保你真的清醒了才行。万一你又像之前一样发疯怎么办?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青鸠问道。
  “我……”贺哲愣了愣,眼神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我不知道。”
  “就知道会这样。”意料之中的回答,青鸠叹了一口气,“那我换个问法,你最后记得的事是什么?”
  贺哲又沉默一会儿,才道:“守夜时间到了,我和袁盟跟那对双胞胎换了班,然后我太困了,倒头就睡……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青鸠:“你被鬼上身发了狂,杀了易南和方言言。”
  “?!!!”贺哲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我……我……”贺哲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青鸠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他身后躺椅上,依旧没醒的方言言,继续道:“尸体就躺在你身后,你自己看。”
  贺哲现在浑身都疼,又被绑得像粽子,他只能微微抬一下下巴,用眼角的余光向后扫,这一扫便看到一节垂下来的手臂,手上全是血。
  手指上有一枚硕大的钻戒。
  真的是方言言!
  青鸠继续道:“方言言的情人阿炎也是你杀得吧,杀人挖心,这种事做的很熟练嘛。”
  “不是!我没有!”贺哲还没从自己杀了方言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下意识的反驳道。
  青鸠:“没有什么?没有杀人还是没有挖心?”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挖他的心……”
  青鸠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人是你杀的了?”
  秘密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呼呼喘气的贺哲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米站在青鸠身后,也是一脸震惊。
  “所以你杀了人,没挖心是吗?”青鸠又道。
  贺哲只觉得刚醒来的脑袋一突一突的疼,泛着晕,青鸠一连串的问题他根本没弄明白青鸠话里的用意。
  但这现在句话听来就好像是本来判了死刑突然改成死缓。
  贺哲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
  青鸠太清楚一个脑震荡患者的思维了。
  他们这个时候脑袋几乎就是浆糊,记忆虽然有可能会出现紊乱,但是像这种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也往往是最真实的。
  如今看来,她基本可以确定,肌肉男是贺哲杀的,心却不是他掏的。
  所以,掏心的又会是谁?
 
 
第60章 露馅儿
  很显然, 挖走了易北心脏的也是这个人。
  昨天睡在隔壁屋的几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就是凶手。
  如果贺哲没有说谎,再排除一个受害者,便没剩几个人了, 而火折子也很可能就在这几人之中。
  这么一推断, 那可就真是太凑巧了。
  青鸠将有嫌疑的人在心头一一过了一遍后,又觉得有些奇怪。
  今晚这一闹,总显得有些太过于急切了。

  如果他不在今晚动手,其他人大概会以为是这万府里的隐藏boss做的呢,可是出了这事,反倒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白白暴露了自己。
  青鸠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了小米听,对方听闻后看了看被绑着的方言言和没搞清楚状况的贺哲,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管他有没有说谎,正常情况下, 这两个人对付我们两个不是绰绰有余吗?”小米道。
  青鸠闻言一愣,忍不住笑了笑。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她没有发现方言言的异样,没有麻醉药, 也没有把人绑起来,再加上一个发狂的贺哲,她们两活不活得下来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们可是两个弱女子啊。
  如果贺哲说的是真的, 他清醒过来后不记得之前的事也不是在装傻,那他便是最完美的背锅侠。
  “你……你们在说什么?背什么锅?”贺哲躺在地上,脑袋还是晕乎的。
  青鸠:“我在好奇你这体型是怎么干得过你那情敌的?”
  论体型, 肌肉男可比小白脸一样的贺哲大了整整一圈。
  “我们不是情敌……”贺哲僵硬道, “我会和方言言结婚完全是家里的安排,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结婚之前说好的,可以玩, 但不能闹到明面上来,谁知道她招惹的那个傻逼却想撺掇她离婚,这让我的脸往哪搁,我……我当时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怎么给的教训?用刀?”青鸠将那把被她绑得像棒槌一样的砍刀拿出来,刀身虽然被绑住了,但是刀柄还露在外面。
  刀柄是用两半木板夹住,其中一半已经掉了,露出生锈的铁面来,很有辨识度。
  “这……这刀怎么会在你这里?”贺哲认出刀柄后,震惊道:“我明明扔了的。”
  “扔哪儿了?”青鸠追问。
  “我也记不出清了,大概是哪个院墙的草堆里。”贺哲说完,又怕青鸠不相信似的解释道:“是他先挑衅我,我才没忍住用刀抽了他一下,然后他就倒了,我吓了一跳,扔了刀就跑了,真的没看清是扔哪里了。”
  青鸠看着对方的眼睛,思绪却是回到了之前宴席上,她绕到肌肉男身后时在对方后脑勺上看到了一个血印子。
  抽一下就倒,应该是打在了后脑勺这种地方。伤口也对得上,贺哲没说谎。
  “唔……”就在这时,空寂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抽气声。
  空气莫名安静了一秒。
  贺哲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来源转了下眼珠,然后他就看到垂在他眼角上方的那双血手忽然晃悠了一下。
  “!!!”贺哲一双不大的单眼皮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内眼皮的褶子都翻出来了,“她……她……不会是诈尸了吧?”
  被掏空心脏的诈尸肌肉男支配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贺哲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了。
  青鸠扫了一眼似乎要醒过来的方言言,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你报仇来的?这么大的反应,我都有些怀疑你在说谎了,其实肌肉男的心脏就是你掏的吧?”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贺哲害怕的居然克服了身体的麻痹感,像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了好几下。
  “唔……”血手掌又晃动了好几下。
  “我对天发誓,我进来只是为了想治好阳痿,我没想过杀人的,那是意外!意外!我干嘛要挖他的心脏!不是我!救我!不是我!” 贺哲又扭了几下,似乎真的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表忠心,可惜他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阳痿……
  青鸠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对方的隐秘部位。
  咳,学医的,职业病。
  在诈尸女鬼寻仇的压力下,对方连这种隐私疾病都暴露出来了,应该是真的没有撒谎了。
  嫌疑人便确定了下来。
  袁盟,华冬冬,易南。
  她记得出事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易南和易北都说对方走丢了,排除是走岔了路互相都没发现这种可能行,那便是有一个人在说谎。只是如今易北已经死了,死无对症。
  “青鸠你猜出谁是凶手了吗?”小米问道。
  青鸠收回思绪,扭头看她:“凶手是谁重要吗?不管是人为还是boss干的,我们只要通关这个世界就好了。”
  小米微愣:“那你……”
  青鸠道:“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奔着心脏去的,目的太明确了。不过就算是以心补心这种不靠谱的邪术,那也得是健康的心脏才行。你说,如果咱们所有人的心脏都出点毛病会怎么样?”
  “这……这不可能吧?!”
  青鸠:“我没说过吗?我是学医的,理论上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是在逃生世界里,只要我们能留着命顺利通关出去,这里受的伤对我们影响不大。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小米:“……你说的也有道理。”
  经过一番挣扎,方言言终于从昏迷中幽幽转醒,青鸠越过贺哲,来到躺椅上观察方言言的情况。
  “青……青鸠,你……”方言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哑又虚弱,说了两个字都像废了好大力气一样。
  青鸠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方言言:“……”
  虽然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明晃晃的两根手指头她还是看得清的。
  方言言皱着眉,见对方一副她不回答就不收回手的模样,憋了一口气道:“2。”
  “回答正确。”青鸠点点头。能认出她,也会数数了,至少证明思维是清晰的,而且神态也不像是之前那个复读机。青鸠放下心来,动手将她身上的绳结解开。
  “醒了就起来吧,天要亮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青鸠那他……”小米指着地上的贺哲。
  “哦,应该没啥问题。帮他也解开吧。”青鸠道。
  贺哲:“???”
  贺哲翻着眼皮,使命的用眼角的余光往上瞟,看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他将青鸠的一番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眼泪滚得更凶了:“你骗我?!”
  “?”青鸠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
  “你刚才骗我说她诈尸……”
  青鸠打断他:“那是你说的。”
  被松绑后的两人这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方言言还好,虽然双手都是血,但是创口小,也不觉得多疼。只是因为失血的原因,人有些虚弱。
  贺哲就不同了,被青鸠和小米合力暴揍了一顿的他,刚一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就痛得蜷缩成了一个球,直抽气。
  “你被鬼上身,没死就算该庆幸了,要不是我们把你绑了,我估计你都被打死了。”青鸠轻轻一句岔开了贺哲的注意力,半点不提她和小米用棍子和板凳揍人的事。
  随着时间推移,月亮渐渐隐了下去,天际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天亮了,走吧。”青鸠率先踏着院墙根的花盆爬上了墙头。
  坐在墙头上,青鸠却没有急着下去。
  她借着朦胧的光线看着四处的景色,附近的院子都是普通的一层小院,她们现在应该是在后院的范围内,而他们所住的那个院子应该在偏院。
  青鸠坐在墙头,凝神细听。晨风渐起,耳边的碎发轻轻拍打着脸颊,风里传来幽幽瑟瑟的声音。
  这是风吹竹林的声音,她们住的小院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
  确定了方向,青鸠这才跳下了院墙。
  很快,小米和方言言也踩着院墙根的花盆翻了出来,只有贺哲因为被打的最惨,废了好些力气。
  青鸠见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提醒道:“我忘了说,隔壁那屋还有具尸体,被挖了心的,你没闻到血腥味儿吗?再不快点万一尸体诈尸没人救你。”
  怎么可能没有闻到血腥味?
  方言言一双血手还没洗呢,空气都是腥甜的味道。听青鸠这么一说,贺哲觉得鼻尖的血腥味儿似乎突然间更浓了。
  他也顾不得确认青鸠是不是吓唬他,屁股像是点了火,麻溜的就翻了下来,连身上的伤都察觉不到一般。
  见人都下来了,青鸠这才转身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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