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入骨——荣槿
荣槿  发于:2021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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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要看看季云淮还要怎么伪装下去。
  实际上,从薄幸月的唇落下来的时刻,季云淮的理智就烧成了灰烬。
  更不用提后面那一声哥哥,直接让无名火蹿上小腹。
  “季云淮——”
  “嗯?”
  薄幸月凑到他唇边,踮脚踮得有点儿累,提醒说:“我生理期走了。”
  轰得一声,他所有的防线全然溃败。
  ……
  “想在哪里开始?”季云淮毕竟是特种兵出身,抱着她走不过是轻而易举的行径。
  薄幸月像个树袋熊般挂在他胸膛前,胸腔泛着不可抑制的潮水。
  “这里?”他一本正经地问着,挑着眉梢,浑身上下色|气满满。
  什么高岭之花,雪山之巅,季云淮绝对是故意的……
  毕竟他驻足的地方是地毯前,要是在这里当战场,这地毯肯定会不能用的。
  接着他又往落地窗走了几步,单手圈过腰际:“还是这里?”
  薄幸月真跟只鹌鹑一样了,轻轻锤了下他的后背,将思绪从游离的边缘拉回:“回房间。”
  主卧里灯光大亮,光线明亮得晃人眼睛,内心的渴望被勾出来,分不清一切是虚幻还是现实。
  他将人双手举高过于头顶,扣牢后,十指交握。
  薄幸月的乌发铺散开来,纯欲相间,像一团瑰丽的云。
  之后便是任由雏鸟扑棱着翅膀,却只能囿于这一方天地。
  季云淮拉远了距离,把牢了她小巧的膝盖,犹如藤蔓探入,裙摆扫在小臂处,轻飘飘的,很痒。
  薄幸月腰软似春江水,塌了又塌,只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和肆意妄为的动作。
  他抿着唇线,眸色深沉,愈发大开大合起来。
  最后,薄幸月溃不成军,隐秘之地像含着滴着蜜糖的樱桃,丝丝缕缕,黏糊糊的牵扯不开。
  视线不再清明,只能听到撕开包装的声音,在这方空间勾起人心的悸动。
  缓缓而入后,像是泉水冲刷过狭窄的通道,迎来层层推进。
  薄幸月没有着力点,好几次想揪着被褥一角,却被他的阴影笼罩着,与之交握。
  不上不下之际,她小声推阻道:“季云淮,疼——”
  此前未经人事,薄幸月根本不知道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本能去反应。
  季云淮后背僵直,一瞬间被吸引得恨不得尾椎骨发麻。
  他深沉的眼神依旧是温柔的,可动作并不慈悲。
  破开阻碍,暴戾感随之升腾,想要她属于自己。
  永远属于自己。
  他就注定不是什么道长,也不是佛陀,不过是被引诱破了戒,深深坠入凡尘。
  季云淮舔舐掉她脸庞的泪珠,咸咸的味道在口腔处弥漫。
  “乖,等会儿就好了。”
  原来他真正情/动时,嗓音是哑中带着几分磁性的。
  缓了缓,从足尖开始的麻意传到四肢百骸,薄幸月溢出不平的气息,蜷缩的像一只刺猬。
  深色的被浪不停翻涌着,像是采撷完半熟的白桃之后,用梆杵捣着白桃汁,用力碾磨,汁水四溅。
  薄幸月再也忍耐不得,修长嫩白的手指穿梭过他发茬,一声一声地喊,“季云淮——”
  季云淮漆黑的眸色像一汪深渊,眼底猩红,凝视着她。
  腰肌绷紧,他抱起薄幸月往前走,失重感引发下坠,复又颠簸得令人心惊。
  支离破碎中,薄幸月的嗓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等等,季云淮,队长——”
  他当然听到了她的请求,只不过并没有掀起任何悲悯。
  男人覆盖下来的沐浴露味道清冽,呼吸却浑浊。
  本以为一次就算潦草结束了,没料到,季云淮托着腰身,将人翻过来,衣料窸窣声更重。
  薄幸月没看到他的脸,下意识慌了神,脑袋撞上床头,发出咚地一声。
  季云淮贴心地用手背挡了下,问:“痛不痛?”
  薄幸月瞪着涔着雾气的眼,娇里娇气的:“你还敢问?”
  他抬眼,汗珠滴落,晕开朵朵水花。
  季云淮言简意赅承认着错误:“我错了,薄大小姐。”
  换来的是又一波浪潮……
  最后一次结束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散开,远方传来惊雷轰鸣,雷电交霎。
  两人坠入在这场雨季,仿佛就此填满了跨越多年的沟壑,变得圆满。
  夏天天亮得早,薄幸月翻了个身,疲惫地抱着被子,天色几欲破晓。
  薄幸月累得精疲力尽,靠在他的臂弯,完全不想动弹。
  单身这么久的男人攒了多少没用完的精力,全挥霍在昨晚。
  季云淮见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温声说:“我抱你去洗。”
  薄幸月咕哝道:“反正我是不想动。”
  季云淮哑然失笑:“真就这么困?”
  “还不是拜你所赐。”她气鼓鼓的,完全是还憋着一口气。
  “嗯?”
  薄幸月控诉起他的行径,丝毫不含糊:“一晚上三次,不困才怪。”
  季云淮淡淡的神色又变得精彩,唇边漾开一抹笑。
  他用目光扫过落下的痕迹,玩味地数了下:“一处,两处,三处……”
  季云淮从后覆拥而来,金属质地的嗓音响彻,安抚说:“对不起,弄得重了点儿。”
 
 
第57章 57“回家继续咬。”【一更……
  57念你入骨
  ——
  他口吻低缓, 听不出来有多少歉意,但到底还是怜惜的。
  薄幸月皮肤雪白,留了点儿痕迹都会很明显。
  尤其是被欺负完之后, 不复以往的恃美行凶, 多了几分娇弱的楚楚可怜。
  季云淮心念一动,垂着脖颈与她额头相抵, 承诺说:“下回我轻点儿。”
  薄幸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乖乖缩在他怀里。
  听见话声,她又没什么攻击性戳了下他的喉结。
  反正她怎么控诉,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今晚,撕开禁欲的外衣,她算是彻底知道“斯文败类”几个字是怎么来的了。
  床上的季云淮, 可没有清冷那一说。
  季云淮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把吹送着冷风的空调关了。
  “好热……”薄幸月躺在空调被上嘟囔,面颊潮红, 细密的汗珠渗出来。
  她全身上下黏黏糊糊的, 潮得不行。
  “你这样——”季云淮的目光只落了几秒在她如玉瓷的肌骨上,又很快移开,认真解释说, “我怕你吹感冒了。”
  现实状况是,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刚做完几次消耗体力的运动, 额头汗涔涔的,黑发全湿了。
  “洗个澡就不热了。”
  季云淮嗓音清淡地安抚着,打横将人抱起,步入浴室。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洗澡的时候, 薄幸月的精神状态终于有所放松。
  像一根蹦到极致的弦弓,一松开,就变成软塌塌的稻草。
  浴缸里的水不冷不热,伺候薄幸月洗过一次澡,季云淮对她习惯洗的水温已然了如指掌。
  尽管热水泡着,浑身的酸疼并没有因此消解多少。
  在快要撑着浴缸的边缘昏昏欲睡时,季云淮将人从水里抱出来,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干水渍。
  “我真的怕你会直接在浴缸里睡过去。”季云淮无奈地扬起眉梢,压下唇边清浅的笑意。
  薄幸月理直气壮的,嘀咕了句:“这不是还有你吗?”
  季云淮:“……”
  他真是彻底被气笑了,纵容又宠溺地轻拍着她的白皙的背。
  她倒是放心,全程像个提线娃娃,只负责抬胳膊抬腿。
  两人间头一回在亲密待在一起这么久,薄幸月却没半点不自在。
  她向来是个分寸感界限感很明显的人,高中时的男生会为她在幼稚的人人网校花评选中投票,却很难有底气去追她。
  毕竟少女周身妖艳淡漠,气场强大,仿佛谁都入不了她的眼。
  薄幸月从来就不是一个乖乖女,有人连续给她带来一个月的早餐后,尽管她跟对方谢绝了好意,对方仍然坚持。
  她就是不愿意去吃,宁可送给班里的同学,也不喜欢利用吊人胃口、被人追捧的那种好。
  但对于季云淮的心态,又是不一样的。
  薄幸月一开始本质上喜欢他那副好皮囊,乖乖生又怎么了,还不是得假装对她爱答不理,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在一起之后,少女本能地享受着他的好。
  身边人众星捧月也好,虚伪以蛇也罢,可只有季云淮站在那儿,永远不太会变。
  是属于她的季云淮。
  “季云淮。”她钻进被窝里,感受到一瞬间的柔软与陷落,放轻了嗓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薄幸月狐狸眼里水濛濛的,颇有一探究竟的架势。
  季云淮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下颌紧绷了一瞬间。
  他垂着眼帘,给空调定了时,闷声说:“怕你累着,不说了,先睡觉。”
  薄幸月用腿蹬了下被子:“小气……”
  “不过,以后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
  薄幸月张开双臂,贴近季云淮劲瘦的后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脸颊蹭了蹭。
  她也在努力学习当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季云淮被她放低姿态的告白搅乱了心神,又强迫自己阖上双眼,否则会忍不住继续折腾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终于停了,清脆的鸟鸣声提醒着清晨的将近。
  她困得没边儿,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的地步。
  只是倏然间感受到睡裙裙摆发凉,好像是被人推着裙边儿往上拉。
  “我好困。”薄幸月下意识反应到经历过的事儿上,完全像一头撒娇的小兽,“队长,你体力未免太好了,我真不要了——”

  季云淮喉头翻滚,冷清的眼神几乎是在片刻间烧灼起来。
  他盯着两团雪峰看了会儿,顶部似乎是有些肿了,只得拿过来家里的药箱,用棉签沾了药膏:“我帮你擦药。”
  薄幸月没法儿判断他说的真话假话,偶尔能感受到,皮肤上磨得疼的部位逐渐变得冰冰凉凉的。
  他没有再动她,是真舍不得了。
  薄幸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还枕在他的胳膊上。
  也不知道季云淮哪儿来的忍耐力,能不推开她,反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地滚来滚去。
  所有的一切像做了一场跨越岁月的梦。
  季云淮的生物钟很准时,醒来后,用眼神很轻地描摹过她的面部轮廓。
  埋入脖颈,还能汲取到沐浴露的清香,令人食髓知味。
  他给薄幸月盖好被子,洗漱完后去到阳台,吹了会儿风。
  年少时,曾经因为骨血里的自尊,少年将发了疯的爱慕藏于心底。
  那一段日子压抑而绝望,苦楚是渡不尽的。
  在学校里,他永远疏离谦卑,不参与任何话题中心的讨论,但还是有同龄的男生会恶意开一些玩笑。
  他对什么都能忍,除了薄幸月。
  甚至不愿意别的觊觎者碰她一丝一毫。
  ……
  下午,阳光炽盛,她终于堪堪转醒。
  薄幸月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掀开眼皮,只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季云淮套装了件宽松的黑色短袖,领口松垮,定睛一看,他锁骨上的痕迹煞是明显。
  那好像是她昨晚留下的。
  视线交织,薄幸月心虚了一秒。
  季云淮俯身过来,低声跟她耳语:“还疼?”
  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薄幸月往前挪了半寸,没有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这一挪就不太对劲儿,她卷着薄薄的被子,腿根隐隐作痛。
  一定是季云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薄幸月绕过这个话题,没正面回答。
  见人趿着拖鞋,跟只小鸵鸟一样钻进浴室,季云淮单手抄兜,不自觉从身后跟了上去。
  浴室里,她扒拉下睡裙肩带,对着镜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几处都是一片红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没有消掉。
  薄幸月硬着头皮挤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护肤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她。
  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秀发睡一觉起来也不显得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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