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纯爱战神的西皮她活了——聊笙
聊笙  发于:202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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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来,里香。”
  里香呆呆地凝视着他。
  她的手仍有些僵直,骨节也不弯曲,就那样抚上了乙骨忧太的唇角。
  她连“我回来了”都忘了说。
  因为她眼中的乙骨忧太,明明他是笑着的……可里香的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祈本里香不知所措地回抱他,几乎要把身子嵌进去一般用力,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乙骨忧太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下意识的想要道歉。
  “对不起,忧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哭呀。”
  里香想要看见的,才不是忧太写满了悲伤的泪水。
  乙骨忧太把脸埋进了少女的颈窝,他欲盖弥彰地说道:“才没有。就算哭,那也是……”
  “喜极而泣?”
  “对,喜极而泣。”
  两人视线交织,缱绻缠绵,最终化为恬淡一笑。
  这一晚,两人注定无眠。
  里香听着乙骨忧太在她耳旁絮絮叨叨,从她失去意识后开始,手旁摆放了堆积成小山的“伴手礼”,送给刚刚醒来的她。
  祈本里香怅然若失,她略有愧疚地靠在乙骨忧太的身上:“五年啊……”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说来也是,她起初看忧太,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但静下心来去细看,对方的面部轮廓深邃了许多,是完全长成的青年模样。
  明明只是一晃眼,忧太又长大了。
  岁月像是抓不住似的,又从里香的手指缝隙里,偷走了他们五年的光阴。
  “五年已经很短了……只要里香能醒来就好。”
  乙骨忧太对这五年他的心态变化只字未提,就算里香问及,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不打算深谈。
  如今里香已经苏醒,再去回首,也失去了意义。
  “现在并不算晚。”乙骨忧太温柔地看着她,“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得及?”里香懵然。
  “对。”
  乙骨忧太转了个方向,他走到里香的身前,一如五年前他们重逢的那一日,他在少女面前缓缓单膝跪下。
  记忆重演一般。
  乙骨忧太执起了里香的手,在她光泽略黯淡的戒指上印下一吻。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乙骨忧太启唇,里香宛如听到了天使的歌谣,旋律在耳边悠扬。
  “嫁给我吧,里香。”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此。
  今年,你十八岁,我二十二岁。
  成熟的果实鲜艳欲滴,摇摇欲坠,已经到了采撷的季节。
  爱情的枝桠孕育出了最饱满的硕果,散发着诱人的香甜,但凡是沉溺在爱情滋润中的人们,没有人能拒绝它的芬芳。
  祈本里香扣住他的五指,双掌相贴。
  “好呀。”她说。
  她等待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年少时,童稚的言语,懵懵懂懂的约定。
  终于盛开了最明灿的花。
  ………
  在那之后的三日,所有人都收到了署名“乙骨”的烫金请柬。
  从信箱里拿出这一封粉嫩包装的请柬时,每个人都禁不住眼皮一跳。
  给曾经同学们的请柬,大同小异。
  【给曾陪伴我们,度过无可取代青春年华的同伴。】
  【婚礼定在了花开烂漫的春季,万物复苏的气节,惟愿这份爱情能延绵长久,常开不败。】
  【诚挚邀请你前来参与我们的婚礼,见证我们约定誓言的那一天。】
  【静候你的光临。】
  寄给师长的,则用语更加敬重许多,日本文化在这方面还是很看重的,虽然五条悟本人可能不太感冒这种形式。
  不过自己学生的婚礼,他也不会拂了他们的意。

  给几位老师寄去请柬之后,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开始面面相觑。
  按照排除法,他们出于鸵鸟心态拖到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的一个……
  乙骨忧太看着请柬上烫金的“兰波先生亲启”几个大字,表示他有点慌。
  “我们之前通知过兰波先生了吗?”
  “……没有。”不仅婚礼没通知,就连她醒来的事都忘了说……
  这会儿养父一口气收到两个消息,他会觉得是双喜临门(?)吗?
  乙骨忧太沉默。
  他仿佛看到了婚礼后自己被彩画集锤爆的未来。
  祈本里香破罐子破摔:“不管了,木已成舟,咱们礼堂都定好了,就这么发出去吧!”
  “……好的。”老婆发话了,他当然是听喽。
  ………
  伫立在信箱前的兰波,注视着手中的婚礼请柬,面无表情。
  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他想,是时候回一趟横滨了。
  里香要嫁出去他肯定拦不住,但是娘家人太少,空荡荡的显得单薄了,镇不住场子。
  他得捞几个人镇场……
  保罗·魏尔伦。
  兰波在心底呢喃着这个名字。
  你还在那里吧?
 
 
第95章 (正文完)
  荧光烂漫, 音乐喷泉在空中洒下清澈的水流,迷幻如薄纱般的彩虹若隐若现,几道绿化带上摇曳着的、修剪整齐的鲜花, 芬芳馥郁, 火红的玫瑰迎阳绽放, 垂柳梳顺了枝条, 鸟雀随着欢悦的鸣叫盘旋在神圣的礼堂上, 纷纷衔来了祝福。
  2023年,三月中旬。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她如每一株舒展腰肢的新芽一般,被回暖的大地唤醒了生机。
  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是一个女孩子一生最美的时刻呢?
  乙骨忧太站在礼堂大门前,出于礼仪, 他需要迎接每一位前来参与婚礼的宾客。
  大理石雕塑矗立在礼堂门的两侧, 光滑细致的表面,反射阳光落下的璨璨华光。
  鲜艳夺目的花束被丝绸扎起, 悬挂在门前,缕缕幽香宛如融入了爱情的讯息,裹挟在清甜的香气中, 化入了人的心田, 溅起一汪冻融的春水,涟漪漫漫。
  黑发的青年身量修长, 风度翩翩, 漆黑的西装衬得他身材匀称,赏心悦目, 俊逸的面容上镶嵌一对似乎会诉语的祖母绿宝石, 眉目含情, 温雅的笑意噙在唇角,他单手捧花束,和到访的每一位宾客握手问好,主人姿态尽显。
  视线逾过了人群的阻挡,仅仅是那一瞬的惊鸿一瞥。
  乙骨忧太的呼吸也不禁为那副画面而停滞。
  女孩子最美的模样,在有情人的眼里,或许就是那婚纱披身,淡雅妆容下,心有灵犀的目光交汇之时,她像是从天而降的甘露,滋润久旱的荒野。
  清雅婚纱拖着长长的尾曳裙摆,新娘遥遥望来,抿唇含羞,对他柔柔一笑。
  乙骨忧太像是被烫伤般,火速转移了视线,如擂鼓剧烈的心跳却愈发清晰。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一点真实感。
  太美好、太幸福了,简直像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但这不是梦啊。
  这不是虚构出来的易碎泡沫,这世上唯一一只属于他的蝴蝶,终于抛下了她的漫山花野,翩跹双翅,眷恋地吻在他的指尖。
  阳光正好,云卷悠悠。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日。
  ………
  随着庄重的礼堂钟声悠长回荡,受邀前来的宾客们鱼贯而入,都是最为熟悉的面孔。
  在毕业后各奔东西的同学们,在布置浪漫的西式礼堂内又一次碰面,怀着喜悦和想念,他们勾肩搭背,插科打诨,只把最灿烂的笑容留给彼此。
  虎杖悠仁锤了一下伏黑惠的肩膀:“好啊你,一声不吭跑去和五条老师修行,电话号码换了都不和我们说一声?还当不当朋友了?”
  被三秒五十米的怪力大猩猩猛地一锤,伏黑惠闷哼一声,他还没露出“饶了我吧”的苦笑,又一发重击,精准地砸上了伏黑惠的后背。
  伏黑惠:“喂,痛的啊……!”
  然后他听到虎杖悠仁颇具惊喜的呼喊:“哟,钉琦,你也到了啊!”
  伏黑惠几乎同时回头。
  深茶色头发的年轻女子轻哼一声,成为时尚界新星的她,只是站在那里都仿佛浑身在发光,她这番前来,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的气质无需内敛,昂首挺胸、理所当然的自信便能让她吸引无数欣赏的目光。
  见到阔别已久的咒术界同伴们,钉琦野蔷薇有点牙痒痒:“我可是提早了三天就在做准备了,这是礼节、礼节懂吗!我可不会像你们这帮粗心大意的男生一样!”
  再说,这可是他们同期里唯一一对结婚了的,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吧?
  抱有和钉琦野蔷薇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
  咒术界的人并不多,婚礼邀请的对象,几乎是涵盖了大半个咒术界的新生主干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礼堂的方圆两百里内,一个咒灵的影子都无的原因吧……
  他们是里香的同期,近些日子比较空闲,当然有时间去准备。
  不过,即使是和乙骨忧太同期的那一届,最为忙碌的禅院真希,都在今天特意推掉了事务,从京都赶到了礼堂现场,更别说其他人了。
  人类情感丰富的熊猫已经在感动地揪手绢嘤嘤哭泣了,就“熊猫”这个种族而言,他一个大块头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他们都是今天的新人的重要同伴们。
  接下来入场的,是连这种场合都敢迟来一步的五条悟。
  好在平日吊儿郎当的五条老师也能分得清轻重,好好换上了正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有夏油杰在一旁督促吧。夏油杰,真靠谱。
  五条悟的登场方式一如既往的夸张,无下限术式带上几个人一起瞬移,众目睽睽之下,大方地塞了厚厚一沓份子钱。
  乙骨忧太无奈地笑道:“五条老师,您也太……”
  五条悟挥了挥手,情绪高涨地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哦,忧太!”
  变戏法一般,五条悟从兜里掏出寄给他的请柬,洋洋得意:“放心吧忧太,既然忧太邀请老师来当主婚人,那老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哦。”
  旁边的夏油杰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怜悯眼神看向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失笑。
  倏忽间,热闹的大厅,出现了一瞬的寂静。
  身穿西装的新郎甫一抬眸,便看到了礼堂门口,手挽着手步行而来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面色肃穆却暗含慈蔼,妇人的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乙骨忧太眼波柔和些许,他主动上前一步:“父亲,母亲,你们来了。”
  乙骨的……父母?
  他的同期们从未听乙骨忧太谈起自己的家人,忽然看到陌生的中年夫妇,被指出了身份,都不禁好奇地朝他们望去。
  “忧太,你这孩子……”妇人声音哽咽,但欣慰之情溢于言表,“真的,长大了啊。”
  “让你们担心了。”乙骨忧太轻声道。
  他没有解释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打算告诉这对安享普通生活的夫妇咒术界的事情,在请柬上,他只是寥寥几语,说道里香回到了他的身边。哪怕只有那一句话,也足够让这对心系孩子的夫妇动身了。
  血亲之间的温情弥漫于明亮的礼堂之中,男方的家属终于进场。
  如今仍然缺席的,似乎只有女方的亲属了。
  “话说回来,里香呢?”
  钉琦野蔷薇迷惑地四周环顾,提出了所有人都盘桓于心的问题。
  “里香她……”提到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那个少女,乙骨忧太微顿,随即他眉宇间的光彩都要飘逸出来,他缓声说道,“她有些私事正在处理,应该马上就会到吧,大家请耐心稍等。”
  ………
  祈本里香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的自己,应该是心态修炼到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程度了。
  然而事实却是,婚纱披身的少女呆呆地怔在原地,明明都是快嫁出去的人了,表情却宛如一个孩童般茫然无措。
  不是。
  这换成任何一个人,突然听到你的养父拉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然后被平静地告知“这是来帮忙镇场子的,你把他当成另一个娘家人也可以”……都会心态懵逼的吧?
  祈本里香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淡金的发色,几缕发丝编成的斜偏的麻花辫,如海洋般湛蓝的双眸让里香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对方和兰波一样的欧洲人的面孔,昭示着他是兰波的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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