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助理是条龙——焦糖色
焦糖色  发于:202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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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潼吓得捂嘴,“真……真的?”
  在黄奇肯定的点头后,她只剩下一脸庆幸。
  黄奇是当事人之一,说的话可信度很大。
  难怪,难怪她跑去妖管所打听有关于龙的事情,妖管所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她起初还以为是因为龙的存在太过于机密不方便说,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是因为这位不喜欢有人提起龙。
  谢潼脑补了不少。
  曲禾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在耳里,也没有吭声。
  在她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
  很快的,等谢潼走了,黄奇才有点心虚的朝曲禾道:“你昨天来看我给我带的那东西,我吃的时候正好碰见那徐嬿婉的丈夫快不行了,被人推着从我旁边过,我一时脑抽塞他嘴里了……”
  误打误撞给徐嬿婉的丈夫续了口气,但人现在还没醒,所以徐嬿婉才会想要找第二根草。
  “哦。”曲禾没什么反应。
  反正那是她给黄奇的东西,黄奇要怎么处理那都是黄奇的事情。
  黄奇窥探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生气,嘿嘿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小禾,要我说,你如果真的还有第二根那样的草,不如就拿出来,你知道徐嬿婉的丈夫是谁吗?国内第一珠宝世家的当家,如果真能救了他,他就欠你一个人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徐嬿婉刚刚留下的信封拿了起来,朝曲禾道:“就这里面那张银行卡就有八位数。”
  也不知道黄奇什么时候查看的。
  他还在嘀咕曲禾如果真的救了徐嬿婉的丈夫会得到多少好处。
  曲禾好歹来了人界一段时间了,她对于钱还是有点概念的,听见黄奇的话也有点惊讶,略微一思索,道:“他们身上有一道很奇怪的气息。”
  “什么意思?”黄奇看过来。
  曲禾站了起来,摇头,她也还没有弄清楚那道气息,道:“第二根草是没有的,但我可以试试,黄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行。”黄奇点头,也不忘叮嘱她,“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你可别为了钱就干出触犯妖管所法规的事情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他嘀嘀咕咕着。
  也不是没有妖想要借自己的本事帮人做事敛财,大家都这样想,甚至还有妖走上歪门邪道的,这样的情况下妖管所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曲禾心里有数,她还想要好好在人界待着,做妖守则她上次抄写的时候就已经牢记了。
  谢潼三个人在停车场找到了等着的洪缨,上了车,洪缨往后看了一眼,问道:“小潼,你没事吧?”
  “洪姐,我没事了。”谢潼笑了一下。
  “没事就好,以后多注意一点,别再着凉了。”洪缨说着说着,视线落在谢屿身上,从上车开始谢屿就没说话,靠在车后座椅背上,脸上的墨镜跟口罩都没摘。
  “谢屿,你怎么了?”
  谢屿动了一下,“我刚刚看见了那条新来的小黑蛇,很奇怪,我看不出她的本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谢潼道,那位可是龙。
  但转念一想,谢屿也不是什么普通妖怪,说不定真有一比之力。
  洪缨没多想,“或许跟你一样也有能掩藏本体的秘法。”
  曲禾从黄奇的病房里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回去。
  徐嬿婉丈夫跟黄奇是同一层病房,能住进这一层楼的,要么有钱有势,要么不是人。
  黄奇占了后者,而徐嬿婉的丈夫占了前者。
  这也方便了曲禾。
  唐启的病房外面站着两个穿了黑西装的人,病房门开着,里面徐嬿婉正在跟张医生说话。
  “唐夫人,唐先生的生命体征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那他为什么还是没醒?”徐嬿婉蹙眉,哪怕形容憔悴,身上也依旧收拾的干净精致。
  张医生神情有些为难,他没说话。
  但徐嬿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麻烦张医生你了,我会再去找那位黄先生谈谈的。”
  曲禾就坐在离唐启病房门口不远的长椅上,将病房里徐嬿婉跟张医生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好像没有太多的线索。
  她思索了一下,起身往电梯那边走。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曲禾余光瞥见一道白色身影跑过来,她伸手将电梯门又摁开。
  “谢谢啊。”跑进来的护士侧脸朝曲禾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她的脸很白,哪怕刚刚是跑过来的。
 
 
第10章 他们都说我很可怕
  电梯里只有曲禾跟那个护士,她站在电梯一角,护士站在另一边角落里,护士在道了谢之后就没有再出声。
  曲禾也没说话。
  直到电梯停了下来,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身体有些臃肿,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干枯,她推着一辆婴儿车进的电梯,车里坐着一个瘦小的婴孩。
  婴孩年纪也不大,还不会说话,原本嘴里叼着一个奶嘴,在进入电梯之后因为瘦小而显得有些凸起的大眼睛就盯着护士那边。
  曲禾眉心跳了一下,往护士那边看了一眼,就看见护士微微弯身朝婴孩伸出了手。
  赶在护士的手碰上孩子脸蛋之前,曲禾伸手过去将她的手给打开了。
  “你干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护士捂着手,受惊似的瞪着曲禾,而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反应比护士还要大,瞪着曲禾的时候,眼球上还有着浅浅的红血丝。
  “有蚊子。”曲禾朝女人道。
  然而,女人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表情有点扭曲,推着婴儿车站在离曲禾最远的地方,嘴里不停嘀咕着发出声音。
  “有蚊子有蚊子,你只会说有蚊子,什么也不干,你们不管宝宝,什么也不管,我来管她,我来管……”
  婴儿车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情绪变化,一张嘴,嘴里的奶嘴就掉了出来,电梯里顿时响起孩子沙哑的哭声,这哭声听着就细细弱弱的,跟没劲儿似的。
  听着反倒更让人揪心。
  “别哭了,宝宝乖。别哭好不好?妈妈知道你难受,妈妈知道,都知道,因为妈妈和你一样……”女人俯身蹲在婴儿车旁边,伸着手不停替孩子擦着脸。
  与其说是在哄孩子,更像是自言自语。
  曲禾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她抿了一下唇角,往角落里捂着手背的护士看去。
  护士也在看着那对母女,脸色还是煞白的,神情的担忧,她想上前去跟那个女人说话,可一伸手,手就直接从那个女人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护士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神情茫然。
  电梯在一楼停了,外面有不少人等着里面的人出去,但曲禾站着没动,角落里的女人还蹲在那里给孩子擦脸,也没有动,外面的人愣了一下,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了,还是走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直接从护士的身体穿过,而护士的身形越来越淡,她在彻底消失那一刻转头往曲禾这边看了一眼。
  原本站在另一边角落里的曲禾挪了挪,站到了女人的身后,婴儿车里的孩子已经哭得快没了声儿,电梯里有人频频往这边看,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生张嘴想要说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女人就拉了她一把。
  “我们到了,赶紧走吧。”
  电梯重新往上走,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直到电梯里只剩下了曲禾跟这对母女俩。
  一时之间没有人来坐电梯,电梯就停留在最后到达的这一层楼没动,曲禾在看着女人,孩子已经哭得没声儿了,女人身上响起的手机铃声在电梯里陡然响起,将孩子惊得颤了几下。

  电话一接听,即便女人没有开免提,曲禾还是听见了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又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孩子孩子带不好,家务家务也不会干,我儿子跟你结婚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女人低头接听着电话,也没有吭声,直到电话那头的人骂够了,挂了电话。
  电梯重新动了起来,这一次是往顶楼去。
  女人已经将婴儿车里的孩子抱了起来,嘴里在哼着曲禾听不懂的调子,很好听,连带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好似也被安抚了下来。
  “她去顶楼干什么?”护士的身形再次出现在电梯里,着急的看着那对母女俩,伸手想要去拉对方,大概是想起来了刚刚自己的手直接从女人身体穿了过去,于是伸出去的手顿住,又急忙收了回来。
  “你快拦住她啊!她现在状况明显不对……难道你也是鬼?不对啊,可是你能打开电梯门啊……”
  耳边护士的声音乱糟糟的,曲禾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对母女身上,眼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她想死。”曲禾轻声道,而且还是打算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电梯已经到了顶楼,眼看着女人已经抱着孩子出了电梯,往旁边的楼梯走去,上了楼梯,推开那扇门,就是顶楼天台了。
  曲禾始终在后面跟着,任由护士怎么着急,她也始终没有上前去拦住那个女人。
  她在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女人会想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喂!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她那么可怜,你快拉住她啊!只要你拉住她!不管是报警还是找医生,都算是帮到她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跟在后面啊!”
  护士急得团团转,眼睛渐渐红了,周身也出现了怨气,她似哭似笑的瞪着曲禾,从一开始的催促,到后面带着几分怨恨的责骂。
  曲禾始终无动于衷,她跟着女人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外面的路上、高速桥上,车子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女人抱着孩子站在了天台边缘,夜风吹起她身上宽松的裙子,包裹出来的身形算不上好看。
  她还在轻声哼着歌,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一只脚往前一迈,踏了个空。
  “为什么?”曲禾终于伸手,拉住了女人后背的衣服。
  她站在天台下方,仰头看着女人,“为什么会想要去死?为什么会想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她在山里修炼这些年,也见过山里许多的动物,不管是猛兽还是那些性格温驯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会带着孩子一起去赴死,尤其是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致命危险的情况下。
  曲禾想不明白。
  女人一只脚悬在了天台外,可她的身体稳稳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因此往前摔下去。
  这时候,底下已经有人发现了天台上站着一个人,越来越多的人仰头看着,也有保安冲进了大楼里,通往天台的那扇门也被人推开,之前在电梯里见过的女生喘着气站在那里,也是一脸紧张看着这边。
  只有曲禾的脸上,是单纯的不解。
  女人转头看了过来,神情也是茫然的,“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带宝宝离开这里……”
  “很可怕吗?”曲禾抓着她衣服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什么可怕?是黑夜可怕?还是遇到的人可怕?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可怕?”
  “我不知道……”女人低头哭了起来,她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一边喊着一边转头执着的要往前走,哪怕前面并没有路。
  “我不知道……这里太可怕了,好可怕……我要带宝宝离开……”
  穿着病号服的女生吓得捂着脸蹲在地上,惊叫了一声。
  曲禾仍旧紧抓着女人的衣服,任由女人挣扎着往前倾身她也纹丝不动,可女人的衣服快支撑不住了。
  “确实很可怕。”曲禾抿了一下唇角,她定定的看着女人。
  女人动作一顿,又回身看了过来,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神色,“你也觉得很可怕是不是?”
  曲禾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只是一脸认真的朝女人问道:“那你觉得我可怕吗?”
  女人神情茫然。
  “有人觉得我很可怕。”曲禾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们都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没有什么比我更可怕的了,我只能永远躲在山里不见天日,如果有一天我跑出来了,一定会有无数的人驱赶我,想要杀了我,因为我很可怕。”
  曲禾抓住她的手臂,她觉得脖子有点酸,于是微微动了动头,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觉得可怕的东西是什么,但应该不会比我更可怕了。”
  “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你可怕?”女人怔怔的看过来。
  “不知道啊。“曲禾摇头,这种季节,即便是晚上的风也不见得凉快,但她的手仍旧透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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