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那你是什么打算?”
赵恒骅说得话其实就是她担心的问题,韩重淮虽然是福王的亲生儿子,但福王有十几个儿子,他又把赵恒骅狠狠得罪了,那往后他打算怎么办?
争夺皇位?
想到夺嫡她就害怕,不过要是韩重淮能成功也还好,到时候她应该能当个妃嫔,过得日子怎么能比通房好。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打算?”
韩重淮头放在玉桃肩上,反问地道。
热气瘙痒着脖颈,玉桃缩了缩脖子:“我想活着。”
甭管这些人是什么打算,反正她就一个目标,好好活着。
“那就好好活着。”
玉桃想侧脸看他,但是他抱得太紧,她刚一动就感觉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让她不敢再动。
不过她不动,韩重淮却动了起来,他叼着眼前的细腻白肉,轻舔吮吸,留下一个个暧昧红痕。
抗拒不了,玉桃就选择了享受。
层层叠叠的华衣褪下,堆在两人身旁像是盛开的花束。
瘫倒在韩重淮的怀里,外头是喧嚣的市井,车内就剩了韩重淮不断点火的手指。
清晰的感触传递全身,玉桃咬住了韩重淮的肩才忍住了破口而出的尖叫。
马车直接进了府内,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下得车,再醒神人已经到了屋内,感觉着发软的脚,虽然忘了是怎么进屋,但大约是韩重淮抱着她进的屋。
回想自己应该没在车上发出任何不对劲的声音,但玉桃依然捂住了脸。
她本以为韩重淮只是亲亲抱抱,谁知道他的手那么有自己的想法,不必眼睛带路,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
而且去的极其深入,让她流了一身粘腻的汗水。
“我瘫着时,有一日你讨好我是不是打算用手。”
怕玉桃现在脑子混沌想不起是哪日,韩重淮特意补充提醒,“我流鼻血那日。”
那日之前韩重淮一直觉着自己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但那日之后,他频繁做梦,而梦中场景什么都有,有他和玉桃□□在假山间,也有单纯的他躺在美人榻上,她捆住他的手强坐在他不能动的腿上,反正梦都是以两人赤/裸为结尾。
因为以往老头子总喜欢用女色来调侃他,他本以为自己色/欲淡薄,那日之后欲/望迸发,他才发现以前是不懂所以压抑。
半晌等不到玉桃的回话,韩重淮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玉桃被迫抓住了他的手,眨巴眼睛装可怜道:“我肾虚。”
桃子汁什么的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那日?”
韩重淮手打了个圈,玩起了玉桃的发丝,非要考验玉桃的记忆力。
玉桃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韩重珏找茬,而现在趴在她身上的人故意想看她逼到绝境的模样。
想起来她还觉得着气,她那时候什么招的都想出来了。
可惜韩重淮的身体太给力,起立敬礼的同时流了鼻血,打断了之后的一切。
玉桃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韩重淮伸手一扯撕了床边的帐幔。
布料撕开的声响不停,片刻这些布条便捆在了韩重淮的腿上。
韩重淮侧眸瞧着玉桃,黑眸带着微微的兴奋:“我想要。”
玉桃:“……”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玉桃不想搭理他,不过见他坐在床沿耐心等待的模样,就知道这事不可能善罢甘休。
想着刚刚在车上,她含泪求他,他也佁然不动,玉桃支着脑袋身体一侧,手指在他衣裳外沿慢腾腾地摆弄了几次。
每一次都像是虚晃一招,手指搭在了边上却不碰里衣。
她故意耍他,但他神情依然耐心,只是黑眸除却兴奋,渐渐多了丝祈求。
跟那么一双眼对视,玉桃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一般,就应了他想让她做得事。
犹如青葱的纤细指尖慢慢泛了红,而到最后又染上了白。
“宅子的地契。”
突破了羞耻极限,玉桃要起东西来更理所当然,只是她手刚伸出来,有就觉得不对的攥成了拳头。
哪怕用湿帕子擦拭了许多次,她觉得自己这双手暂时也羞得无法再见人了。
“好。”
心满意足地韩重淮眉眼松弛,解开了脚上的布条,径直去了外室。
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玉桃疑惑地坐起,她伸着脖子,就见韩重淮从她寻常看书写字的桌子周围取了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她有印象,八宝架上放得大多都是瓷器,唯独只有这个是盒子。
虽然疑惑但她从未打开看过,还想是不是这盒子是不是金丝楠木之类制的,所以单独一个盒子也能放在贵重摆设之间。
现在看着韩重淮拿着盒子一步步的走近,玉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宝藏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却一直卑微地对韩重淮伸手,让他占她便宜。
第八十章 小夫妻
匣子放在了眼前, 玉桃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错过了宝藏那么久。
“你怎么会把这东西放在我的屋子里。”
“这不止是你的屋子。”
“可……”玉桃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屋子不是正房,她搬来后就一直住在这儿, 现在听韩重淮的意思, 他一直把这里当做他们共同的卧室。
只是他的意思是指这府邸的所有屋子都是他的,还是在说情话就难解了。
韩重淮打开匣子, 玉桃就没工夫再胡思乱想, 描金的木头匣子里面放了一札契约。
放开看大多都是大额的银票,剩下几张都是地契。
其实从之前她就疑惑了,韩重淮怎么有那么多的银子。在国公府的时候麒麟院的帐不走公中,所以说韩重淮瘫着的三年,麒麟院的吃穿用度都是他自付银两。
韩重淮之前是去荒凉的地界打仗, 又不是去鱼米之乡打家劫舍, 光靠朝廷的赏银,他到底是怎么积攒那么多家当。
玉桃觉得自己的眼神是疑惑, 但不知被韩重淮解读成了什么, 他挑起她的下颌,咬了她的唇瓣,给她交换了一个深吻。
吻毕, 韩重淮的唇在她面上恋恋不舍地轻碰, 大有把她在推到在床的意思。
“你从哪来那么多银子?”
□□宣/淫不止,玉桃怕她脸皮挨得住, 肾挨不住。
韩重淮扫了眼盒子,并不觉得这些银子算多:“军功奖赏,还有老头子给的。”
玉桃视线向下,探入韩重淮微敞的衣领之中。
韩重淮身上虽然伤痕不少,但肤白肌里有韧性, 应该有不少老头子好这一口。
想着韩重淮这钱都是沾着血泪,玉桃头皮一疼,头发被重重一扯。
玉桃抬眼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松了手,可她的头皮发疼,韩重淮那一下没留手。
“小孩子才动不动扯人头发。”
韩重淮似笑非笑玩着她的发丝不说话。
玉桃自认倒霉,她就不明白韩重淮怎么能警觉成这样,他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韩昊远,我祖父给的。”
韩重淮顿了顿,“他留了不少的东西,只留给了我。”
“只留给了你?”
玉桃重复了一遍重点。
然后看韩重淮肯定颔首。
这倒是奇了怪了,他跟老国公爷没有血缘关系,这是老国公生前就知道的事,且老国公爷还嘱咐了亲儿子,若是韩重淮踏出府门就打断他的腿。
所以说她以往知道的韩重淮和老国公的关系都是表面,实际上老国公爷是把韩重淮当做亲孙子,要不然韩重淮不会还称呼他祖父了。
“我原以为他不喜欢你。”
“我也以为。”
想起韩昊远,韩重淮整个人的神态都有些变化。
像是柔和了不少。
说起来韩重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她初见他那种空洞感,就像是什么都觉得有趣看上两眼,但实际上什么都了了并不在乎。
她原本以为他是给自己找到了有趣的事,所以状态变了,现在看来应该还有老国公的功劳。
他这种过于聪明的人,世俗的许多情绪都看不起,但一旦在乎了什么,就容易变得偏执。
老国公爷算是他幼年时期唯一的情感来源。
想着韩重淮跟老国公爷的羁绊,玉桃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只是瞪圆了眼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既然韩重淮把老国公爷认作祖父,那他又怎么会帮福王。
而不帮福王,他又打算把福王如何?
“你有话说?”
看出玉桃的欲言又止,韩重淮主动开口。
他像是刚刚腿绑久了,双腿无力,不站着也不坐着,而是半靠在床沿,头靠在玉桃的腿上,修长的腿探出衣袍懒洋洋地搁在白毛地毯中。
发烫的地龙烘得他腿上的伤痕通红,因为有他冷白的肌肤衬着,通红的伤口竟然有几分娇艳。
玉桃研究着韩重淮的腿,觉得他的衣袍碍事,脚尖伸出稍稍帮他掀开半寸。
韩重淮注视着玉桃绷得像弓的脚,一时间不再在意她有什么欲言又止的话。
韩重淮俯身上来,玉桃松了口气,她其实还没闹明白她跟韩重淮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比起过界的去了解韩重淮,她宁愿多喝两盅参汤补肾。
“我的卖身契呢?”
进入正题之前,玉桃扫过一旁的纸张了,开腔问道。
“早就毁了。”
回完,韩重淮在她身上极软的地方重重一吸,提醒她专心眼前。
玉桃吃疼手插/进了韩重淮的发里,随着身体越来越热,她突然想到论起扯头发,她无意间已经不知道扯过多少次韩重淮的头发。
*
韩重淮回府之后,除却带玉桃见了福王,之后玉桃就没怎么见到他。
倒不是他又去了什么远地方,而是早出晚归,差不多他回府时她已经睡了,而她还睡着他已经起床走了。
来回那么几次,玉桃觉着自己就像是被鬼缠上一样,每天晚上做春/梦,想也知道是韩重淮趁着她睡觉来回摆弄她。
这日她干脆没睡,弄了一幅刺绣打发时辰,等着韩重淮回来。
原主刺绣手艺不错,但半点都没把这份技术留给她。
看着自己绣的四不像,玉桃干脆抛弃了复杂图样,自己在布上面画了个桃子,重新来填绣线。
一个依稀看得出来是颗桃子的刺绣成型,玉桃看了漏钟,已经过了子时。
平日里好像韩重淮就是这个时辰回来。
玉桃想着要不要再画一个桃子等一等,就听有人敲了门。
敲门的侍卫心里微虚,平日里玉桃早就休息,今日屋里的烛火却一直亮着。
按着玉桃之前的做派不像会等主子,但是凡事有万一,要是真在等人,那这不就是干等了。
“夫人,今夜大人不归。”
侍卫简明扼要地在屋外说完,片刻才听到了玉桃的应声。
玉桃看着布上才画好的桃子,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赌气还是什么,干脆地绣完了才上床休息。
睡得晚醒的就迟,她一觉到晌午,醒来韩重淮就坐在床边。
眨了眨眼,发现面前含笑的韩重淮是真人,而不是春/梦序章,玉桃揉着脖子坐了起来。
“□□,大人的事情不忙了?”
皇帝快半个月没上朝,重病的消息已经瞒不住流了出来,现在满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降下。
“忙,这段时日会格外的忙。”
韩重淮嘴角的笑从玉桃醒来就没落下过,“听说你昨夜等我?”
在这府邸里就不能有秘密。
玉桃拿过香茗漱了口:“每夜做春/梦,厨房熬得补汤都补不回元气,所以想等大人回府,跟大人商量别这般压榨我。”
她说完不期待韩重淮露出什么羞愧的神情,但也没想到韩重淮脸上笑意更浓:“我并没有夜夜碰你。”
“……”
啥意思,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夜里被韩重淮骚扰才春/梦,实际上她单纯就是色迷心窍,自己凭空夜夜做梦自己在爽。
“我虽想,但有时歇息几个时辰就要去兵部,再说你熟睡,弄醒你你又怨我。”
韩重淮语调带了丝委屈,头枕在玉桃肩上,重重一吸。
只有几个时辰他还往府邸赶,只是觉得在她身边他能睡得更好。
解开了疑云,韩重淮得出结论:“我让厨房少给你炖些补汤,补得太过我这几日又无空给你解火。”
玉桃自认自己脸皮子比城墙要厚,在这一时刻也觉得烫的像是火烧。
所幸韩重淮大约等会还有事情,不愿耽误工夫,没有长时间欣赏她羞耻的神色,就开始脱衣裳。
“你这是做什么?”
才睡醒又被推回了床上,身体经过了一夜的静放,腿的关节还迟钝着就被韩重淮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