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通房又娇又媚——棠眠
棠眠  发于:2021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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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两人相依为命时,主子跟她说过许多要自由的想法。
  她以前觉得大人挺好的,就是因为主子跟她说大人把人当做物件不尊重,她才慢慢厌恶了大人,觉得大人是个坏东西。
  虽然回京后,主子看着跟大人挺好的,但是大人走后,主子还是一如既往,不像是被大人打动了。
  “我的确是不得不回京……”
  面对大花的不解,玉桃有一百种糊弄过去的方法,就比如说她要是不找韩重淮,韩重淮要是没死,她逃走了还是会抓她,与此相比,她还不如主动找他。
  大花性格单纯,也不会深究她的解释。
  但瞅见桌子上摊开的地图,玉桃一时间不想那么糊弄大花。
  “若是他不是什么少爷,或者我是身份与他相当的小姐,我一开始就不会在心里把他摆在敌对的位置。”
  哪怕韩重淮性格乖戾,常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但他有一张好脸,凭着她的口味就不至于对他太讨厌。
  而要是有身份在,韩重淮不可能让她因为讨好他差点丧命,也不可能把她弄到山上野/合,让她对他印象深刻,打破她对万事都无所谓不在意的外壳。
  “我与他存在矛盾,一直都是身份,身份的不对等,然后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当有尊严的人的权利。”
  玉桃一边跟大花解释,一边也像是在对自己分析。
  “因为知道身份不可能对等,我不会是什么皇上遗落在民间的公主,所以我就排斥着周围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努力,因为觉得努力去获取什么是无用的,我就想当个通房,只要不搞出孩子来,让无辜的婴儿因为我的身份地位受苦就行了。”
  而在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她甚至觉得有孩子也无所谓,反正不是错的不是她,是这个阶级分明的封建时代。
  让她思想继续废下去,是因为韩重淮把她扔出了国公府。
  可能他的本意就是找趣子,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她那时候疯狂排斥韩重淮的这种行为,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催眠的差不多,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自己就是没啥用的通房丫头,目标就是当一个废物。
  但是韩重淮偏偏要觉得她是特别的。
  “我讨厌他的同时,也在讨厌我自己。”
  “夫人为什么要讨厌自己?”玉桃的话大花听得半懂不懂,但是听到玉桃说讨厌自己,她就紧张了,在她看来夫人哪里都好为什么要讨厌自己。
  “因为我不是努力的在向前,而是在努力的否定自己。”
  哪怕在现实世界,她都一直在否定自己,觉得自己干着差不多的工作,领着差不多的工资,一辈子就过得差不多就算了,到了这个书中世界,因为阶级的制约,好像更给了她否定的自己机会。
  让她想靠着最肤浅的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脸,达成最低活着的目标。
  “我虽然不知道韩重淮是为什么喜欢我,但是他的喜欢并不让我厌恶,甚至有些窃喜。”
  如果韩重淮是像是喜欢一个物件一样,不关心她想什么,只是一味对她索取,现在她早就跑了,但是韩重淮对她是尊重的,他会去思考她的脑瓜子在想什么,然后给予她。
  看着懵懂的大花,玉桃笑了起来:“早知道就哄你了,说是他对我太用心,所以我怜悯他,打算施舍他一些感情,现在把我心里话说出来,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得劲。”
  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变化,无疑承认了自己喜欢韩重淮。
  韩重淮可是个初夜会把人往死里整的变.态,她的口味怎么那么重。
  虽然小部分话没听懂,但大部分话大花明白了,反正就是夫人喜欢上了大人,两个人终于要和和美美过好日子了。
  大花捂着嘴偷笑:“咱们要快点找到大人,大人听到这话一定高兴。”

  “嗯,我会告诉他我是怜悯他。”
  “夫人!”
  大花大胆地吼了声,怕主子犯傻把大人给气死了。
  *
  玉桃想着要往山林找,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法错误,陈虎找了几处跟曾经相似的地方,玉桃过去都扑了空,山洞里头都没有人最近生活过的痕迹。
  “大人说不定是受伤被人救了也有可能?”
  连续两三天一无所获,陈虎猜测地说道,“如若不然,我们扩大范围,搜寻附近的农家。”
  “都快半个月了,他要是重伤也该会说话,想法子给我们递信,叛军全都溃散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人要躲。”
  “可是……”
  “要是真是被人救了不出声,那我看他是受伤太厉害失忆了,看上了救他的农家女,打算生一窝崽子再探究他是谁,他在哪,他失去的记忆都是什么。”
  玉桃咬牙切齿,捏着地图,“找!附近的农家都搜寻一遍,说有个有个没妻没妾的失忆公子哥失踪了,他家三代单传,就等着他找个媳妇回家下崽。”
  陈虎他们面面相觑,在盛怒的玉桃面前,竟然没一个人敢为韩重淮辩解,应了声是纷纷出了屋子。
  “夫人说得怎么像是戏文,若是大人受伤,农家女哪有胆子救陌生男子。”
  “而且大人怎么会失忆,按着大人的性子,就是失忆恐怕第一件事也是查探自己是谁。”
  “这话在屋里怎么你们怎么不跟夫人说!”陈虎瞪向出了屋子,话就不停的属下们,刚刚怎么一个个就跟哑巴一样,没把这些话说出来缓和玉桃的怒气。
  离陈虎最近的属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夫人看着好生气,我哪里敢开口。”
  “而且说不定真有农家女瞧着大人英俊,把他关着不准他离开……”
  玉桃的气话感情太过充沛,他们都受感染地想着大人会不会在跟什么农家女下崽。
  “放你们的狗屁,大人可能只是心中憋闷,或者有何计划,才找了个清净地方躲了起来。”
  怒斥了属下,陈虎却笑了起来。
  原本玉桃说要一起寻人,他还担忧玉桃适应不了,找几日就不愿意找了,这让大人知道一定会气闷伤心。
  但没想到玉桃不止没有不愿找,找着找着还吃起了醋。
  “唉,大人就快出现吧,不然到时候说不定要挨夫人一顿好打。”
  *
  搜寻到了第四日,玉桃不在住处干等,而是跟陈虎他们一起到处跑。
  消息放出去后,大概是赏银诱人,不少人提供消息,只是玉桃他们去寻人,一共五个人,三个是到处游荡的傻子,两个是伤兵,但不是韩重淮。
  连着失望了五次,玉桃把目光又放在了山林之中,打开地图:“你们在山下等我,我自己上去一趟。”
  “夫人,这样太不安全,若是遇到普通农户还好,就怕这地方还有逃兵流窜。”
  建王世子派人马驻扎在这附近,除却找韩重淮,更重要的就是清理逃兵。
  福王的老巢被吴非昳他们抄了,逃兵无处可去,很有可能会落草为寇,就地拿着兵器趁乱当起山贼。
  “那就更好了,我死了也不必费工夫再找他。”
  “夫人!”
  面前青山碧绿,玉桃隐隐有种感觉,韩重淮就在这其中。
  “我带得有求救东西,身上也放的有武器,我们来回搜查了那么多次,就是有流军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犯不着为了图杀人爽快,来面临你们无尽的追杀。”
  玉桃说道,她没傻到去送死。
  只是找人太让人觉得疲惫,韩重淮这个疯子会以为老国公是被他气死,腿好深深的在轮椅上坐了三年,在孝期的最后一日无所谓生死。
  虽然她认为,福王跟老国公相比,福王在韩重淮心里什么都不是,但那毕竟是他亲生的父亲,谁知道他会不会钻牛角尖,把他充沛的感情乱用。
  “你们等我,我去找找他,若是这座山找不到,就去另外的山继续找,之前他是把怎么从元城城逮出来的,我就怎么把他逮出来。”
  发下豪言壮志,玉桃独自上山走到了半路,就忍不住“韩重淮”“韩重淮”地叫了起来。
  她就是个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不是她不想漫山寻人,而是她的脚不允许。
  这几日她虽然没有像是陈虎他们一般每处都去,但是也去了不少地方,特别是得到有人提供的线索,她马不停蹄地见了五个人。
  脚疼得实在厉害,她脱了鞋发现已经磨出了泡。
  她竟然会为了找一个自闭儿童,走到脚掌血肉模糊:“韩重淮,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跟别人好了!”
  “建王世子英俊儒雅,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还有陈虎,我跟他处的时间都比见你的时间长,你就不怕我跟他日久生情……”
  原本陈虎等人听了玉桃的吩咐,还是担忧她的安全,特意在离她不算远的地方跟着。
  陈虎听到玉桃的话,见着属下们瞅他的目光,脸色涨红:“夫人这是为了引大人出来胡乱说的,走走走我们下山去,夫人既然吩咐不然我们跟着,我们就该乖乖在山下等着。”
  玉桃找个木头棍子,走一段路就吼两声,感觉到嗓子快哑了:“孟姜女都没我那么惨,她只用哭,我还要受皮肉苦,韩重淮你再不出来我就不找你了!”
  玉桃气得一屁股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说完后竟然听到林中有动静。
  繁密的枝叶像是被猛烈拨开,玉桃竖着耳朵,下一刻就觉得不对,要是人奔跑不会有那么大动静,这响动像庞然大物在横冲直撞。
  是熊还是野猪?
  她光想着逃兵不会冒险杀她,却忘了这些森林不缺野生动物。
  而且还是那种凶猛,一口咬死一个人的动物。
  跑是跑不过了,躺下装死?
  玉桃咬着唇,感觉到黑影逼近,快速地闭上眼睛倒下。
  “嗷呜。”
  脖子被唇齿噙住,没有想象的腥臭气味,而是她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
  迟疑了一下,玉桃张开眼睛,迅速揪住了韩重淮的头发。
  “你脑子有毛病,吓我做什么!”
  “松手。”
  韩重淮想站起头发却紧紧握在玉桃的手里,她不松开他就只能保持躺着的姿势。
  “不松。”
  倔强的玉桃脖子又被啃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不能松手,要是松手就像是认输了一样。
  恶意的啃咬慢慢变成细密的亲吻,感觉到身上的人推都要推不走了,玉桃张嘴咬住了他的下颌,她用的力气可比他大多了,听到韩重淮沙哑声线发出难辨的呻/吟,她才松开了嘴。
  咬痕发红像是她牙齿再尖一点,就能把他的皮咬破。
  “刚刚的动静是你发出来的?”
  玉桃打量着韩重淮的身板,半个月没见人也没见胖,怎么能发出像是野兽横冲直撞的声响。
  “是野猪,我撒了药粉跑了。”
  为了证实自己话的可信度,韩重淮把玉桃拉到了之前发出响声的方位,枝叶凌乱,地上又不少厚重脚印,证明这里真有野兽到访过。
  证实了刚刚的动静不是韩重淮发出来的,玉桃没有放他一马,反而狠狠掐了他一把:“所以说你一直看着我在找你,然后一声不吭。”
  要不是遇到危险,韩重淮是不是要看着她徒步万里。
  瞪着韩重淮,玉桃思考着抽出匕首,该往韩重淮身体的哪一处开始切割。
  他的状况比她想得最糟糕的样子要好上许多,穿着陈旧的青衫,头发用青藤束起,打扮邋遢,但人看着还是白白净净,特别是她刚刚咬过的下颌,没有胡渣咯人。
  “你住哪?”
  跟韩重淮对视半晌,玉桃没问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只是伸出了手,“背我,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她的脚疼得就像是硬要穿水晶鞋的灰姑娘继姐。
  韩重淮安静蹲下,听话的把她背起。
  “我不后悔,我只是暂时不想回京城。”
  一边走着,韩重淮一边道。
  前几日他就知道玉桃在找他,他想要被她找到,但有忍不住躲藏。
  像是在玩小孩子的游戏,不断换着躲藏的地方,偷偷观察着对方找他的样子。
  “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皇上给过我选择的机会,让我避开跟福王的交锋,我不愿……”
  福王害了他的生母,害了他的祖父,从他祖父死后,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杀了福王,有怎么会因为皇上的几句话改变初衷。
  “纪玉桃,我们别要孩子。”
  玉桃思考自己不怎么准确的月信,合理怀疑韩重淮是不是在诈她。
  韩重淮的住处离两人见面处不远,仔细看了一遍周围不是她曾找过的地方,玉桃心情舒服了不少,至少他也不算是太躲着她,是她自己没摸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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