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通房又娇又媚——棠眠
棠眠  发于:2021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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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玉桃大约就是个妖精,面色好的根本不像是生过一场大病。
  有些女人生来的作用就是为了魅惑男人,像玉桃这样的,落到那个男人手里都是个心爱的玩物。
  “谢郡主恩典,托郡主的洪福玉桃已经好全了。”
  “既不是柔弱的,以后就少生事端。”
  庆平说完就放下了帘子,马车向前行驶,玉桃看着落下的锦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庆平郡主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知道庆平看不起她,而她也不需要庆平看得起就是了。
  有机会谁不想当郡主,当人上人,可惜她没那个机会,既然没那个机会,她除了满足她现在这个状态,总不能每天哭着怨天尤人吧。
  在回城的路上,玉桃还一直琢磨庆平的眼神。
  人对看不起,或是说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人,是不屑把思绪放在那个人身上的。
  所以说她身上难不成有什么会让庆平郡主放在眼里的事。
  难不成她其实也是太子的女儿,只是不小心被遗落民间……
  琢磨不透庆平复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玉桃思维就发散了起来,说起来她这个角色有没有可能有隐藏剧本,怎么真假千金,什么公主之类的。
  公主就算了,要她真是公主跟韩重淮那不就是乱,伦了。
  但要是真是公主,能让韩重淮跪在她的脚边,一边舔她的鞋子,一边说他错了,那乱就乱了吧。
  *
  虽然想赵胤死的人不少,但在京城地界,又有军队护着,有人有心思也不敢动手。
  玉桃的马车跟在太子军队的后面,一路平平安安进了城。
  到了城中,车队分为两路,玉桃看着前面没停的马车,省了她下去跟他们再谢次恩。
  “城里面的气味没城外的好。”
  到了城东,房屋就整齐威严了起来,大门一排排看过去,就让人觉着压抑。
  听到玉桃的叹息,大花动了动鼻子:“夫人我没觉得味道不同啊。”
  相反她还觉得城里更宽敞,感觉比乡里好多了。
  “那是因为你待着久……我没签你身契,旁人要你签你也别签,在城内干干活,长了见识就回去吧,困在宅子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自己不介意困在宅子里,因为她知道她的长相跟性格,在宅子里面蹲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看着大花人勤快,又充满活力,觉得她不适合当没自由的丫鬟。
  “当然你长了见识,还是觉得当大宅子里的丫鬟好,我也不拦着你。”
  玉桃耸了耸肩,补了后面一句,虽然她不想看大花没自由,但是她绝对不会负担其他人的人生,不会替别人做选择。
  这次韩重淮买的宅子,不像是之前的温泉庄子一样破破烂烂,宅子外面树木整齐,有两座石狮子,门上还挂着牌匾,
  ——韩府。
  牌匾都有了,这是彻底打算离了国公府,另起炉灶。
  马车一停就有人迎了上来,玉桃下车瞧见人,人倒是认识的人,不过对方明显端着不打算打招呼,她也就没开口。
  两方人都沉默着,不过玉桃一要往门内走,杵在她前面的人就慌了。
  “玉桃姑娘这是打哪来?”
  开口的是国公府的管家,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就是他说过她不安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胃口那么好,勾引过他这个糟老头子。
  虽然加了姑娘的称呼,但这话问得可不算礼貌。
  玉桃瞟了他一眼:“你是?”
  韩安脸上的假笑一僵,没想到玉桃能拿乔到这种地步,在国公府里还一口一个大总管,这才几天就装作不认识了。
  偏偏她装模作样,他还得低声下气把她当做个人物。
  “玉桃姑娘贵人多忘事,在下国公府大总管韩安。”
  “哦,是韩大总管。”
  玉桃像是想起了有那么一个人,应了一声就继续向前,不过韩安再一次拦在了她的面前。
  韩安讪笑:“玉桃姑娘可否得空听在下说两句?”
  “我一个内宅妇人,总管你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你与我说两句,让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韩安脸色涨红,玉桃这话听着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瞧着她似笑非笑的眼,他就觉着她的话另有他意,就像是侮辱了他似的。
  “姑娘说笑了,姑娘是主子,在下是奴才,主子跟奴才说话是天经地义。”
  “既是这样,我只听过主子吩咐奴才做事,可没听过奴才缠着主子,一定要说个一两句话。”
  玉桃看向陈虎,韩安被推搡到了一旁。
  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韩安从来没觉着玉桃那么牙尖嘴利,愣了愣见人要进宅子里了,才急忙道;“玉桃姑娘,老夫人想见你。”
  玉桃叫顿了顿,韩安看着有戏,面上一喜,就见玉桃转头道:“一仆不侍二主,我如今的主子就只有韩大人一个,韩大总管你是在门口哭也好,跪也好,都别冲着我来,也别缠磨我。”
  “这……”
  韩安看着玉桃的背影成了哑巴,玉桃的态度可恨,但她敢这样,明显是有恃无恐,难不成韩重淮跟她说了什么,笃定不会在回国公府了?
  “陈大人,你跟着四少爷不是一年两年,你该知道什么是对四少爷好,四少爷这般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陈虎知道屋里有人伺候玉桃,不急着进门,瞟了眼韩安道:“韩大总管,我实话跟你说,大人是想回府邸。”
  “那?”韩安眼睛一亮。
  “但是就那么回去了,旁人提起难不成不嘲讽大人好敷衍。”
  “这我知晓,”韩安手挡在唇边,小声朝陈虎道,“国公爷的意思是,他愿意亲自向四少爷赔罪。”
  再亲自,看这样子一定是私下赔罪,既是私下,那也不会多正经,恐怕就是说几句话糊弄。
  陈虎露出为难的表情:“韩总管也说我在大人身边当差不是一年两年,我觉着大人要的不是这个,国公爷是大人的长辈,哪有让长辈给晚辈赔礼的。”
  “那陈大人觉得四少爷是什么意思?”
  “外头的传话韩总管应该也有所耳闻,成亲是终身大事,让外面的人知晓大夫人给大人定了个傻姑娘怎么都说不过去。”
  听到是这个要求,韩安面色一松,弄走个表姑娘简直是小事中的小事。
  “不过人要是走了,就更像是着实之前人是定给大人的,现在的流言多好,是三少爷娶妻,跟我们大人没关系。”
  陈虎像是察觉到了韩安在想什么,也不说点到为止,直接把事情挑的半明。
  不管他听完露出的为难脸色,大步流星地走入了宅里。
  大花躲在一边听墙角呢,见陈虎进来,飞速往屋里跑,看着她的样子,陈虎刻意放缓了脚步,等到他到正厅的时候,大花该说的都跟玉桃说了,她在旁打量四周,而玉桃低眸发怔。
  陈虎拱了拱手:“自从大人开始翻案,国公爷便日日派人守在门口,玉桃夫人放心,大人是不会再回国公府。”
  他以为玉桃是之前对韩安说得过分,怕主子到时候决定回府,到时候难以面对,所以特意安慰道。
  不过玉桃压根不是因为什么韩安。
  她因为的是陈虎的暗示,这暗示一定是韩重淮的意思。
  韩重淮竟然打算让韩重时娶孙思露。
  若是韩重时娶了孙思露,就等于没了可依仗的岳家,这对女主倒是好事,但是对韩重时就惨了。
  玉桃一时间觉得有点乱,她穿得这本书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歪了,她现在竟然觉得韩重时当一品大官不大可能,但是韩重淮却极为可能。
  既然这样她是不是可以代替女主的角色,从通房成为一品大官的夫人。
  呃……
  她还是瘫着吧。
  “玉桃夫人可自行用饭休息,大人今日会回来的极晚。”
  陈虎提醒了一句,人说是在大理寺,但其实是在天牢审犯人,审不出结果就得一直审,而审得出来还要回宫复命,回不了住处。
  玉桃应了声,本来是想当点东西,但是想到外头的危险程度,还是放弃了出行计划。
  逛了一圈宅子,最后在书架上找了本春。宫图看。
  虽然不知道这地方为啥有这玩意,但是画工倒是挺精巧的。
  看到天黑吃了晚饭,玉桃打算再去摸书架,看还能摸出个啥来,就见侍卫急匆匆的往厅内走。
  “这是什么了?大人回来了。”
  话是传给陈虎的,见玉桃问起,陈虎使了眼色,示意那人可以直说。
  侍卫拱了拱手:“回玉桃夫人的话,大人还未回来,是圣上下旨,传建王与福王世子进京。”
  之前便有朝臣建议,传两位世子进京,可过继给太子殿下。
  但是太子拒绝,如今却请了两人入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陈虎思索着,余光触到玉桃,下意识问道:“玉桃夫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玉桃眨了眨眼:“赵世子真是省事了,幽州到京城要十几日的路程吧,他就在京城,省了奔波的功夫。”

  “……”这看法的角度太过新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第五十八章 二更
  “韩大人要不要歇息片刻?”
  狱吏看着牢房里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囚犯, 硬着头皮朝韩重淮问道。
  半个时辰前,有人传话说太子殿下回了宫,或许等会就要过来, 他就怕到时候场面难看, 恶心到了太子殿下。
  韩重淮微微颔首:“把他嘴接上去。”
  “下官这就去办。”
  听到韩重淮终于把人折磨够了,狱吏心口一松, 一抹额头全都是冷汗。
  开口给韩重淮提建议, 跟让他去死差不了多少。
  说不准去死还简单点,手起刀落命就没了,而要对韩重淮开口,前期做准备的时辰,还有等他回话的时辰, 就像是有只手攥着心口。
  余光扫到韩重淮手上沾的那些猩红, 狱吏又咽了口口水。
  审问犯人里,官员是最好审的。多年为官, 养的细皮嫩肉受不了苦, 还有他们太清楚审犯人的酷刑,所以一般吓唬吓唬他们就会开口。
  接到案子时,狱吏只觉得是一件简单事, 却没想到韩重淮的嗜好特殊, 他一上来并不审问,而是轮番上酷刑。
  犯人想招也不行, 因为韩重淮一开始就卸了他们的下颌,不给他们说话和咬舌的机会。
  弄死了两个,要是再往下弄,到时候就怕斩首的时候人太少,排场不够百姓看热闹。
  “我……招……我招……”
  骨头刚接回去, 软拦成一团的苏齐宁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随着他的话,一口血喷涌而出。
  血迹弄脏了衣裳,若是平时狱吏一定一脚踹过去,但看苏齐宁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狱吏怕一脚就把他给踹散架了,让人把他扯了起来:“你细细招来,若是有丝毫隐瞒,我就只有让韩大人来问了。”
  一提韩重淮,苏齐宁没有几块好皮的脸上满是惊恐,连眼瞳都缩小了一圈。
  现在对苏齐宁来说,韩重淮估计比阎王还恐怖几分。
  *
  “大人请用。”
  牢头把加了薄荷叶的温水放在韩重淮的面前,韩重淮的手沉入水中,其上的血迹染红了整盆水。
  牢头看着眉心跳了跳,看来那一点薄荷叶远不够去除韩重淮手上的血腥味。
  韩重淮连洗了几次手,每一次神情都平静如常,越是这样就越叫人瘆得慌。
  有些人用酷刑折磨人,实际心里是怕的,嘴上不说神情也会显现出来,而有些人则是享受折磨人的过程,眉眼里会有藏不住的兴奋。
  但韩重淮的这种平静,就像是做了一件正常不过的事,这让他们这些见惯血腥场面的人,都忍不住发怵。
  不过韩重淮折磨人铁定是为了发泄就对了,不然好端端的不审问人,这几天只顾着扒皮是为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何事值得他这般发泄。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说来真来,韩重淮换件衣裳的功夫,赵胤已经到了天牢,不过人站在狱外,他身边的内侍挡着,怕狱中有什么脏东西冲撞了他。
  赵胤身上的衣裳明显比其他人要厚实许多,白狐狸毛的披风并未把他的肩背衬健壮,反而更显他单薄虚弱。
  “参见殿下。”
  “韩大人来得正好,已经过了三日,苏齐宁不会还没招吧?”
  赵胤身边的官员开口道,想让韩重淮直接呈上罪证,省得他们进到狱中。
  韩重淮看向狱吏,狱吏拱手道:“苏齐宁已经认罪并招出同党,殿下稍等,下官这就传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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