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通房又娇又媚——棠眠
棠眠  发于:2021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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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倾盆,她一方面要担忧自己抓不住韩重淮被冲离石块,一方面要担心天上的雷不要劈到自己身上。
  轰隆隆的雷鸣,蓝色的闪电把他们不远处的树炸的四分五裂。
  下一刻闪电就该打在他们俩这个衣不蔽体,以地为席的狗男女身上了。
  玉桃分不清自己的脸上是眼泪还是雨水, 要是以后写过作文什么的, 题目叫难忘的第一次,她的作文说不定能获奖。
  谁他妈的第一次能有她的那么难忘。
  什么时候被抱下石头玉桃已经没有记忆, 理智再回笼, 已经身处在之前的破屋之中。
  被暴雨冲刷的屋子摇摇欲坠,风时不时刮落几片青瓦,振动从顶上的瓦片一直晃荡到了木架子床。
  真好啊, 她没有死在雨里, 却要被房梁给砸死了。
  玉桃的目光聚焦在摇晃的房梁上,韩重淮的脸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才发现摇的不是房梁,而是韩重淮。
  “你在想我?”
  触到玉桃迷蒙的眼睛,韩重淮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玉桃握住了韩重淮的手指,放在唇边狠狠地啃了一口。
  是啊,满脑子都在想他。
  想着怎么能杀了他。
  玉桃就像是颗沸水里浸泡的桃子, 身上软皮子已经被泡掉了,只剩了鲜嫩的肉,被韩重淮一口口的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
  “雨停了?”
  玉桃猛地坐起,看着窗外熹微的天光,一时辨不清今夕是何夕。
  灼热的臂膀从后环绕了住了她,玉桃下意识地躲了躲,如果不是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疼,她都想直接翻窗子逃跑。
  韩重淮就不是个人。
  “别抖了。”
  玉桃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冒出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韩重淮的手掌拂过,没有把肌肤抚平,反而让人开始抖了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餍足,不用看他的神情,光是听到这声音玉桃就想把他给咬残了。
  知道就算穿上衣服也跑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因为腿软跑不快,死于山体滑坡,玉桃默默躺回了原处。
  她想逃避韩重淮的目光,但她往哪个方向转,韩重淮就往哪个方向移动,就像是吃饱的猫逮耗子一样,对吃肉不感兴趣,不停地用爪子跟目光调戏猎物。
  玉桃被扰得不胜其扰,不管胸闷直接正面埋在了枕头里。
  她一埋,没片刻的功夫,韩重淮找到了她身体的平衡点,抱着她的身体一转,天旋地转间,她就从趴在枕头上变成趴在他的身上。
  “大人,你觉得快乐吗?”
  韩重淮点头。
  哪怕昨天晚上不算尽兴,但是占有的感觉带来的愉悦近乎灭顶。
  “那大人还想死吗?”
  韩重淮眯着眼,在玉桃颈间重重一吸:“想死在你身上。”
  “……”
  虽然人还是不正常,但总算是燃起对生的希望了。玉桃闭上了眼,既然她没了死亡威胁,那一切的问题都不算再是问题。
  “我要走了。”
  玉桃迷迷糊糊中听到韩重淮的声音,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吃完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韩重淮低眸看着玉桃的手指,低头从第一根指头开始亲吻,等到亲到最后一根指头,玉桃已经嫌痒把所有手指松开。
  “等我回来。”

  床上熟睡的人唔了一声,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
  等到玉桃真正的清醒过来,韩重淮已经不在了,推开门屋外停了一架轿子,陈虎他们正等在旁边。
  轿子就是普通的平头小轿,只是出现在这山上太过奇怪。
  “这是?”
  玉桃打量眼前这东西,这才睡上她的待遇就变那么好了?
  “大人,吩咐属下们把玉桃姑娘送下山。”
  还真是让她坐的,玉桃扫了眼陡峭的山崖:“不是要把我滚下去吧?”
  “玉桃姑娘说笑了,山道有大路,我们送玉桃姑娘从大路下去。”
  听到有别的平坦的路玉桃就安了心,只是上轿子之前,她看着垂下的轿帘,脚步顿在了原地。
  “陈侍卫劳烦你帮我挽一下帘子。”
  帘子一开,里面空空荡荡,玉桃这才大步踏了进去。她这是被韩重淮给搞怕了,就怕他还没尽兴,又给了搞一个轿子.AVI。
  “大人人呢?”
  轿子走了一截路,玉桃才琢磨起了韩重淮为什么会提前离开,按理说他这阵子不应该闲的不行,就在家里面坐吃等死。
  难不成跟她做那么有用,一下子就让他有了拼搏的精神,这就出去打天下了。
  “大人有事处理,不日就会回来。”
  “有什么事处理?”
  玉桃追根究底地问道,她干脆掀开了帘子,盯着陈虎看,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
  “玉桃姑娘……”
  陈虎本来打算蒙混过去,但瞧见了玉桃的脸,还有她脖颈上那些主子留下的缠绵烙印,他犹豫地道,“大人,没有告诉姑娘?”
  “说了,我睡觉的时候大人说了一堆话,但我就听清了他走了这一句。”
  “那……”
  “陈侍卫,我与大人的关系已经不同往常,你就是不告诉大人去哪,我也会在宅子里等着大人,只是日夜担心落泪,就怕大人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哭瞎了眼。”
  说着玉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明晃晃的威胁让陈虎不得不投降,要是玉桃眼睛真哭出什么问题,主子问起,玉桃铁定会把手指指向他。
  而他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他跟玉桃在主子的眼中谁更重要。
  “大人是要去翻案。”
  “翻案?”
  “多的我不能告诉姑娘,姑娘只用知道大人安全无忧,几日过后,我们应该就能搬回京城……姑娘?”
  听到咬牙的声音,陈虎愣了愣,“可是我说得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就没有一处的地方。
  听着陈虎的话,一直蒙在她眼前的雾突然散开,她开始回忆这几日韩重淮的态度,还有陈虎这些侍卫的态度,她似乎完全被韩重淮带着走了。
  为什么她就相信了韩重淮不想活了,并且死之前会拉着她陪葬。
  而且还相信得义无反顾,拼了命地让他燃起生信念。
  要是韩重淮已经没了求生意志,陈虎又怎么可能肯定他们会搬回京城,韩重淮去翻案万无一失。
  说起来这几日哪里见陈虎他们这些侍卫慌乱过,也就雁字一副认命了模样。
  对比了现代她见过的那些没生存意志的病人,韩重淮的所有行为根本就丁点都不像。
  所以她是彻底被韩重淮耍了,他还真把自己当猫,把她当做耗子来逗了。
  玉桃第一次气得那么厉害,回到宅子里面,吃完早膳头还隐隐发晕,到了晌午时刻人就有点下不来床。
  大花摸了她的额头:“夫人你这是风寒了!”
  在乡下生个病能把人生死,大花有个表弟,便是发热给烧死的,生怕玉桃也给烧傻了,大花急急忙忙去唤人叫大夫。
  “我这分明是怒火攻心。”
  摸了摸自己的头,玉桃更怄气得厉害,怎么说呢,虽然到古代以后,她一直都是在当没有人权的丫鬟,但她一直有点优越感。
  她知道韩重时是男主,知道故事都会围绕韩重时的成长展开,韩重淮闹腾得再凶,在故事里也只会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
  加上在韩重淮身边没多久,她就知道了韩重淮因为某种原因对老国公爷有愧,因为这份愧疚他可以赔上性命。
  知道韩重淮那么大一个弱点,所以韩重淮怎么折腾她,她都觉得自己比他高一等。
  谁想到她竟然被他利用他的弱点给耍了。
  大夫诊完脉后,玉桃奄奄一息道:“药里面要掺几味清凉下火的药,我觉着我舌底上火生疮了。”
  大夫让玉桃张开嘴看了眼,见到她舌缘的确有上火的痕迹,道了声怪哉,给她又开了副药。
  “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唤我伺候。”雁字还从未见玉桃那么萎过,她这样子不像是昨夜伺候了主子,倒像是淋了一夜的雨。
  想到她病成这样,韩重淮可能生龙活虎,玉桃就更气。
  浆糊一样的脑子只剩了气韩重淮这一件事,要是这就是韩重淮想要的她脑子里只想着他,那他还真是彻彻底底地做到了。
  “别的有大花伺候,雁字姐姐给我端一碗避子汤就是。”
  “这……”
  韩重淮没有娶妻,按理说通房妾侍伺候过都该喝避子汤,之前雁字误会玉桃伺候了主子,也为她准备过,但是现在已经离开了府邸,而且主子又明显对玉桃不同。
  想着雁字想买个玉桃一个好,也当是扭转之前的懈怠,“既然主子没有吩咐,姑娘你又病着,还是别喝了……”
  “就是病着才要喝呢……”玉桃肯定地道,“我以往听说过,有人在病中怀了孕,孩子一开始就受了热,脑子给烧坏了,生出来是个傻的。”
  怀孕是好事,但生了个傻少爷就吓人了。
  雁字被玉桃唬住,立刻去给她备药。
  得偿所愿,玉桃露出个笑,昏昏沉沉地拨弄着床边的流苏,等着药过来,一碗喝尽。
  “以后这药要多备着,大人离开了国公府,往后更需要得力的岳家扶持,才能不叫人看笑话。”
  “玉桃姑娘……”
  见玉桃那么干脆的喝了避子汤,病的神情浑浑噩噩,还记得嘱咐她,雁字不由得感动。
  她以往不喜欢玉桃,不止是因为回时的关系,更多的是觉得玉桃偷懒耍滑,妖妖娆娆的不是什么正经丫头,只想着爬床飞上枝头过好日子。
  但是现在看来玉桃分明比谁都明事理。
  若是换做回时,恐怕避子汤能避则避,虽然说把主子摆在心里的第一位,但也不会管主子有了庶子庶女后好不好娶妻。
  “姑娘你真好……”
  雁字神情恳切,玉桃却不怎么听得清她说得话了,也不知道她喝得药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迷药成分,她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见到雁字的表情转为急切,她就意识到了不好,可是身上没了力气,明明是努力睁着眼,眼皮子就像是坠了石头,人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仿佛瞬间玉桃的唇就开始发白,雁字唬了一跳,连叫了几声都没叫醒。
  “怎么喝了药还晕了?”
  陈虎虽然不懂医术,但看玉桃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样子不像是转好,幸好大夫还没走远,他叫人去追。
  “是不是乡野大夫不行?”
  雁字表情紧张,她煮的避子汤是府邸里一直传下来的药方,该不会是她的错才对。
  “我多去叫几个大夫。”
  陈虎心里也虚,看着玉桃紧闭的眼睛,想到玉桃之前的威胁,要是人哭瞎了眼,主子可能只是狠罚他一顿,要是人直接没了,主子不杀了他才怪。
  大夫在宅子里进进出出到了入夜,等到消息传到韩重淮那儿的时候,已经成了玉桃快不行了。
 
 
第五十一章 起来
  韩重淮踏出宫门时, 天已经黑透了,百姓家中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只剩宫中鳞次栉比的羊角宫灯像是天边盘绕的金龙。
  “韩大人要注意身体, 这时节的气候变幻无常, 最容易风寒。”
  随堂太监把韩重淮送到了宫门外,见接他的属下只准备了马匹, 别说马车看似披风都没有一件, 不由感叹,“韩大人还没娶妻吧?若是娶了妻就该心疼韩大人夜晚奔波,不会让下头人只牵匹马来。”
  韩重淮笑不接话,本就是他不想在路上耽搁时辰,才叫属下只准备了马匹。
  张然知道今日后韩重淮就今非昔比, 有意讨好他, 便叫了身旁伺候的小太监去安排马车,“夜深露重, 要让大人那么走了, 就怕大人明日生病,我不好跟圣上交代。”
  “那便劳烦张公公了。”
  见张然有意卖好,韩重淮拱手谢过, 往后他们打交道机会少不了。
  “韩大人应该早日搬回城中, 住在那荒郊野外,每日来返可真是麻烦。”
  韩重淮应了声, 若不是玉桃还在那宅子里,他今夜本不打算回去。
  而既然打算回去,就打算越快回去越好。
  想到张然那番关于娶妻就有马车坐的论调,韩重淮看向了几个等候他的侍卫,他便是娶了玉桃, 她估摸着也不会有那个心思来担忧他会不会吹冷风。
  “你有话说?”
  韩重淮突然看向了来接他的侍卫,开口问道。
  张然愣了下,看向了等候韩重淮的侍卫,其中一人神情焦躁,只是隐在夜色中,没想到韩重淮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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