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成功了。
分别过后再见,已是几年后。
家中破产的舒梨为生活而奔波,窘迫之际,遇上当初被她不认真对待的男人。
他一身西服熨帖,眉眼冷寂,从她身边经过时,没落下一个眼神。
而后,男人却回头,向她伸手。
舒梨以为他是要报复。
两人在一起后,纵然再亲密,都不曾谈感情。
直到某天醒来,舒梨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怔愣间,身后的男人拥过来,揽住她的腰:
“我好像,从没教过你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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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温渺x林淮北[1]
番外温渺x林淮北
01
又一年秋。
周末正好是季安然和宁朝小宝宝的三岁生日, 温渺来季安然家里一起庆生。
季安然在三年前的秋天生了个男孩,小名叫安安,宁朝取的。
季安然总说宁朝是偷懒不愿想别的名,连宝宝小名都从她名字里取。
三岁的小安安已经像个小大人, 特别爱说话, 一说就很啰嗦,能在旁边念叨半天。
季安然嫌烦, 打发他和保姆去玩具区玩玩具。
小安安不情不愿地抱着温渺送他的有他半个人高的迷你特工队模型, 跟着保姆去了一边玩。
厨房这边, 温渺在帮季安然打奶油,她们在做安安的生日蛋糕。
“基因真是太可怕了, 安安继承他爸什么不好,偏偏继承了啰嗦。”
季安然无奈嘀咕着, 把自己做好的蛋糕胚放到烤箱里。
温渺一边用搅拌器打着奶油, 一边笑:“我怎么没觉得朝朝啰嗦。”
“他还不啰嗦啊?你没跟他天天在一块, 你不知道, 他真的是——”季安然停顿一下,改了口, “不行, 我不能吐槽我老公。”
“咦,鸡皮疙瘩起来了”
温渺故意抖了抖, 很嫌弃似的。
烤箱已经开始运作, 季安然走来温渺这边收拾桌面上乱七八糟摆着的东西, 顺便问:“你和小北领证也快满一年了吧, 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温渺看似漫不经心地关上搅拌器,在花白的奶油里洒下一点糖霜,说着:“他那么忙, 经常见不到人,我也每天忙工作……”
“暂时都没要孩子这个想法。”
“再忙也得打算啊,你都要满三十了。以后再生,就是高龄产妇,就算不是高龄产妇,年纪大了再怀孕,身体和宝宝都容易出问题。”
温渺看着季安然笑:“你怎么跟朝朝一样,一开口就是理论和大道理。”
“没办法,近墨者黑。”季安然叹气摇头。
晚上七点左右,生日餐摆上桌,两个人一起做的蛋糕摆在最中间,插了一根“3”字形状的蜡烛。
小安安一早就坐在自己的餐椅上,翘首以盼,期待着切蛋糕。
三个人等啊等,宁朝终于回来了。
宁朝从德国回来后,进了江市一医的外科,经常值班。
他比林淮北好一点,值班回来,季安然总能在固定时间见到他。
但是林淮北……
温渺都不知道有几天没见到了。
每次林淮北一出任务,就等于失联,温渺要是想联系,还是能联系上,但是她不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打扰他。
小安安听到开门声,知道是自己爸爸回来了,连忙跳下椅子朝门口玄关跑。
然后就听到他撒娇的声音:“爸爸~~”
后面,又听到小安安很有礼貌地喊:“林叔叔好。”
坐在餐桌前的温渺一愣。
季安然问她:“你家小北来了?”
“应该不是吧,上次跟他说今天给安安过生日,他说他可能来不了……”
“安安都喊林叔叔了,除了你家小北还能有谁。”
温渺不确定,心跳蓦地快了起来。
等回头,看到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懵然片刻。
宁朝抱着安安,走向季安然那边,而林淮北,走向温渺。
今年秋天和去年一样,气温很低,一直下雨,没见到几天太阳。
林淮北穿着件黑夹克,还带着外面温度的手指碰上温渺发懵的脸,轻轻捏了一下,笑问:“怎么傻了?”
他是低着身凑近温渺的,距离很近,温渺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冷香。
他不抽烟,但是难免有压力大的时候。
压力大,就会吃一颗薄荷糖。
薄荷糖还是温渺挑的,温渺怕林淮北因为压力过大的工作而学会抽烟。
温渺被林淮北捏着脸,眸里泛起水光,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忙完就来了,而且,干儿子的生日我怎么能错过。”
“切,什么干儿子,你也不问问人家爸妈同不同意。”
一旁的宁朝接话:“同意,怎么不同意。”
林淮北朝他丢去个赞赏的眼神,接着在温渺旁边入座。
他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握住温渺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着还感觉不够,又松开,换成十指紧扣。
温渺缓缓转头看他,他冲她轻轻笑了笑。
明亮灯光映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每一寸,都充满着男性强烈的荷尔蒙。
温渺有瞬间的心猿意马。
她的小北长大了,自长大后,她经常抵抗不住他这样看自己。
仿佛他只是随意一瞥,而她都会无缘由的心动和陷落。
人都到齐了,他们一块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最后切蛋糕。小安安吃了蛋糕就差不多饱了,跑下桌去倒腾林淮北送他的拼图。
四个大人开了瓶酒,慢慢喝着。
晚上温渺想喝酒,林淮北就没碰。
等散场,温渺已经有些微醺。
林淮北开车带温渺回家。
他开的是自己的越野车,空间较大,温渺靠在副驾上,侧着头看自己的男人。
“明天我送你去公司,等下班了再去安然姐那里把车开回家。”
温渺不关心自己被留在季安然那里的车,反而问林淮北:“那你呢?”
“嗯?我?”
“嗯,你送我去公司,那下班,你不来接我吗?”
被酒精泡软的嗓音有些娇滴滴,配上温渺可怜迷茫和期待的眼神,林淮北心下一动,而后露出抱歉的表情:“明天下午不确定有没有事,所以……”
“我知道。”
温渺转回头,在副驾上坐好,一如既往的大度:“我理解的。”
其实有时候,林淮北不希望温渺这么一味地理解自己顺着自己。他知道她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她在他不在的时候会孤单会寂寞。
就像刚刚,她明明很希望他明天能去接她,最后却还是说她理解。
这样的温渺,叫林淮北更加心疼,更加愧疚。
“小北,时间好快啊,
安安都三岁了。”
温渺说着,开了紧闭的车窗,冷冷的秋风吹过,前方路灯在夜色中发着光。
风吹拂过她的长发,她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淮北握着方向盘,侧目定眸看着温渺,感知到她好像有心事。
“姐姐,怎么了?”
温渺动了一下,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勾至耳后。
她笑着:“没什么,就是在想,安安三岁了。”
林淮北重新目视前方开车,大概已经猜到了温渺的意思。
“姐姐喜欢小孩吗?”
“……还行吧。”
“我挺喜欢安安的。虽然他跟他爸爸很像,有时候很啰嗦。”
温渺不受控地看向林淮北,他明明在看着前方开车,但是却是在很认真地对她说话。
车外灯光不断从他脸上闪过,他说:“如果姐姐喜欢,那我们也生一个吧。”
……
对于孩子,温渺其实没多少概念的。
季安然怀孕的时候,她一直在日本,等快生产时候,她特意回来陪产。
小安安出生时候,宁朝还在德国回来的飞机上,是温渺陪季安然进的产房,也是温渺剪的脐带。
那么小那么小一个小生命,哭起来的时候胸腔都在震动,他就被助产士抱着,全身还带着羊水和血污。
温渺那时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也是这样来到这个世上,而她的妈妈却只来得及看她一眼,然后就永远离开了她。
助产士把小安安称好体重再包好放到温渺手上,温渺抱着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一滴一滴地掉。
多么脆弱的一个小生命啊。
她把小安安放到季安然身边,顺产完的季安然还有力气笑她:“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温渺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在感谢自己的妈妈拼了命把她带到这个世上,也可能是感叹生命和母亲的伟大,或者……也是在期待自己的这一天。
宁朝和季安然的孩子像宁朝更多一点,那她和林淮北的孩子呢?
是更像她,还是像林淮北呢?
在车停在自家门前的时候,温渺就被林淮北扣住后脑,热烈的吻袭卷而来。每一下都很用力,像在诉说这些天的想念。
但好似怎么都诉说不清。
单单一个吻是不够的。
从车里下来,再到门口,门刚打开就马上被关上。
温渺的后背紧紧靠着门框,背脊的凸起硌着有些疼。林淮北将她腰部掐紧,指痕在修身的连衣裙上扯出皱褶。
铺天盖地的热浪,在黑暗中翻涌。
……
“这些天,有想我吗?”
这种时候,只有林淮北还有心思问问题。
温渺双眼迷茫,仿若还没从某个瞬间出来,她的手指揪紧墙壁,像是寻求能抓住的东西。
她听清了身后林淮北的问题,艰难地开嗓:“想……”
“我也想你。”
很低很有磁性的男声。
这是个肩膀宽阔的男人,他不似少年时期纤瘦,骨架长开,不壮,但是是恰恰好的状态。
肌肉线条和肩颈比例完美,温渺最喜欢看汗珠从他脖颈喉结滑过。
可是现在她看不到。
只听得到身后的男人在说:“姐姐。”
……
“好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6 20:59:28~2020-10-10 22:2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番外 温渺x林淮北[2]
番外 温渺x林淮北
02
林淮北这段时间很忙, 或许是,自毕业后就很忙。
他总身不由己,无法每天跟温渺在一块, 经常出勤值班, 一周都回不了家一次。
这次也是很久没有见。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
他们有点不像新婚夫妻。
但是这样的时刻, 他们相互索取, 相互给予, 又像初次般缠绵旖旎。
无论已经共同亲密过多少次,温渺的身体总会让林淮北控制不住的痴狂。他箍紧温渺的腰, 一声接一声地低喃。
“姐姐。”
“姐姐。”
……
温渺只觉天旋地转。
玄关始终不是合适的地方,最后林淮北把温渺抱回到卧室。
习惯性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温渺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视线碰上。
林淮北犹豫,问:“决定了?”
“不是你说的吗, 我们也生一个。”温渺把头侧向一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淮北关上抽屉,重新覆过来,拥着温渺,亲着她耳朵说:“好。”
或许, 在他不在的时间里, 有个孩子陪伴温渺,温渺也不至于那么孤单。
从读警校到现在, 温渺的包容和体谅, 真的是林淮北心头最大的愧疚。
他给不了她别的, 但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家庭,孩子,还有这一生一辈子, 他都给她。
……
一旦决定要孩子,温渺就开始了她的备孕之路。
每天一片叶酸,保持睡眠,咖啡可乐汽水都不碰,吃的东西非常注意。但是三个月过去,大姨妈还是如期造访。
温渺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三十岁,就很难怀孕了?
于是,她偷偷跑去医院,挂了“不孕不育”专科。
坐诊的医生年纪有些大,戴着一副圆圆的无框眼镜,一边看电脑上显示的个人信息,一边问温渺:“备孕多久了?”
“三……三个月。”
一听时间,老医生朝温渺看过来:“才三个月,你就挂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