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被他夸得脸红,她,她不心善的!就算再来一回,她还是会动手的。
水汪汪的眼睛瞅瞅他,还是没反驳,就让他当她心善好了!
嘿嘿!
幼安心中傻笑两声。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她想起她还在慈宁宫等着受罚呢!
太后娘娘原本就很严厉,规矩管得严苛,这才松懈两日,就发生了妃嫔互殴事件,不把她老人家气出病都算好的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周津延,小手扯扯他的宽袖:“那督公要怎么罚我?”
幼安红彤彤的狐狸眼眨呀眨的,小心翼翼又忐忑的语气,带着勾人怜惜娇态,周津延修长的手指把她凌乱的发髻抚平,眉心微蹙。
仿佛有些棘手。
幼安小心脏沉了沉,满脸愁苦,这事的确有些难办,若罚轻了,有太后盯着,怕是不行的:“您按照宫规来就行,我不怕的。”
“既然太后把事情交给我……”周津延莫名想逗逗她,略带暗示地看着她,眉梢微挑。
幼安脸一红,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就知道他又在逗她!
踮脚在他唇瓣上亲了亲,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求求督公,手下留情,少罚我一点吧!”
周津延半托着她的手臂,闷声笑了笑,趁她作怪没有防备的时候,又吻上的唇瓣。
怕她牵扯到脖子,故意俯身迁就她。
但这个姿势太吃力了,周津延深吸一口气,单手托着她的背脊,压着她往后退,将她按到圈椅上。
气氛攀升,宽敞明亮的大殿内,只听到两人气息交缠的声音,忽然幼安靠着椅背,轻哼一声,偏偏头,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胸膛:“我不行了!”
周津延轻轻拉下她的手,两人面颊都有些红,周津延搂着她,把她压在心口,喉咙口溢出低哑的笑。
他今天好像心情很好,那是因为她呀!
幼安垂着湿漉漉的,微喘着气,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轻嗅她喜欢的气味,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叛逆到与他在慈宁宫亲密。
太刺激了!
周津延拢拢她的领口,看着她妩媚的面容,气息还有些不稳:“娘娘的礼物,臣很满意!”
幼安羞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虚着声音:“督公,督公喜欢就好!”
周津延低头吻去她嘴角的水光:“那就在吉云楼禁闭一个月?到时候我带你去熹园住几日。”
这个惩罚对幼安来说实在是太轻了,紧闭就意味着可以不用早起了,更何况她还带自己出宫!幼安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小脑袋捣蒜似的,抬头看他:“两个月也行!”
周津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还真的放心跟他走,瞪她一眼。
幼安心虚地瞄一瞄他。
周津延扣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回去休息,我让人送药膏过去,等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我去找你。”
“我这就可以走了吗?”幼安瞪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周津延看她精神不好,不愿她多思:“放心的去吧!这边有我安排。”
*****
被周津延派人送回吉云楼,没一会儿珠珠也回来了,看着珠珠脸上青紫交加,幼安心疼的不得了,忙把她按在圈椅上帮她上药。
“我皮糙肉厚的,身体又向来康健,娘娘不必给我用这么好的药膏子。”珠珠无奈地说。
“这怎么可以!”幼安眉头一竖,娇叱道,“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这都是我该做的。”不过想起当时鸡飞狗跳的场景,珠珠有些想笑。
她们娘娘发起飙来,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是身体素质跟不上,被她拉到身后,还要扑腾着打上前。
要不是她拦着,她怕是要被陈才人主仆两个压在地上打。
“等以后我多练练身体,等下次绝不会让您在受伤。”珠珠说。
幼安拧起药罐子,抬眸,有些傻气地问:“还有下次吗?”
珠珠面容一僵。
幼安“噗嗤”一声,捂住嘴巴上的伤口,笑出声。
珠珠也跟着笑,笑够了,见嬷嬷们把热水备好,才说:“我服侍娘娘沐浴吧!”
“你坐着,我自己可以,”幼安不想让她劳累,“有嬷嬷们在,我不会有事儿,你也去洗洗。”
嬷嬷们平日做惯了粗活,哪能服侍得和她心意,珠珠说:“我去换个衣裳先服侍您沐浴洗头,等您弄好了,我再去洗,您不是说我帮您洗头最舒服吗?”
幼安只能先去了净房,剥开衣裳,光溜溜地坐进装满热汤的浴桶里,趴在边沿扭身看自己腰后,小手碰一碰,有些疼。
她原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伤的,但回来了,后腰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珠珠一进来就看到她腰后一大片青色,面露着急。
幼安连忙示意她不要惊呼:“没事儿,好像是磕到假山上了,等会儿你帮我抹个药膏就好了,别让人知道。”
这个人自然专指周津延。
幼安转身靠在浴桶上,四肢放松地泡在热汤中,加了药材的热汤驱散身体的疲惫,幼安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昨夜没休息好,今早又打架了,身心疲惫,她很累了。
珠珠皱着细眉,心中有些自责,不过怕她在浴汤里躺睡着了,不敢耽误,连忙搬了架子摆在浴桶前,帮她洗头。
等珠珠扶幼安出了浴桶,帮她拧干头发,擦完药膏,她都困得不行了,踢开绣鞋钻进被窝里就呼呼大睡。
“您别压着伤口。”珠珠连忙喊她。
周津延来吉云楼已是两个时辰之后,轻声走进里屋,掀开帐幔看着趴在床上睡觉的幼安,眉心微蹙。
俯身手指轻轻撩开挡在她面庞上的发丝,已经看不见有巴掌印了,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困到极致,幼安反而睡得不安稳,被他一弄,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周津延笑了笑,低声在她耳畔说:“我看看腰后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大家明早来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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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周津延手指放到棉被上, 一点点往下拉。
幼安迷蒙的眼眸忽然放大,揪着被子,蹬着小脚笨手笨脚地往床里面缩去。
周津延手指落了空, 僵在原处,抬眸看向窝在床角抱着被子一脸茫然懵懂又讶然的幼安,眉梢扬起, 凤目中闪过笑意,她伤病在身,他怎会有旁的心思。
朝她招招手:“我只看看。”
幼安有些羞窘, 被子抱得更紧了:“就是青了一小块,珠珠帮我上了药, 都已经快好了。”刚睡醒, 嗓子还有些沙哑。
“别让我担心, 腰伤不是小事。”周津延语气平和,幼安心里却不由得酸酸的。
幼安扭扭捏捏地抱着被子慢慢挪到他跟前, 一边往下趴,一边害羞地说:“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您要看就看好了。”
幼安自在床上乖乖地趴好,周津延看着她圆圆的颅顶,手指将她塞在被窝里的长发撩出来,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许是身体原因,并不是亮眼的乌黑。
微热的手指拂过她的后颈, 惹得幼安轻轻地颤了颤。
周津延唇角微微勾起,待发丝拢到右侧,攥着棉被的边沿轻轻往下拉扯,露出她身上的浅黄色里衣。
周津延将被子折放在她腰下, 指尖压在中衣边缘。
幼安咬了咬唇瓣,有些不安,腰间一凉,她将脑袋埋进了软枕中,珠珠为了帮她上药膏,好像不曾给她穿主腰。
腰若细柳,盈盈一握,通身雪白,凝脂般细嫩白腻,左侧腰窝里侧有一块巴掌的青紫,周津延瞳孔微震,指尖动了动。
“回来后才发现?”周津延卷起里衣,低声问。
幼安用鼻音“嗯”了一声。
周津延眉头深锁,盯着那块碍眼的颜色:“撞到的时候就没有感觉?”
那时候她光顾着打架了,脸上脖子上也疼,一片混乱中根本没在意到,幼安埋着头,不说话。
周津延瞥了一眼她的后脑勺,手指摸上她的肌肤,冰玉似得身子,身上一点儿暖和气都没有,周津延脸色有些不好。
幼安感受到他的指头移到了其他地方,带起一阵酥麻,咬着唇,紧张地挪了挪身子:“督公……”
周津延温暖的手掌按住她的腰背,示意她别动:“我看看骨头。”
幼安只感觉到她整个被都在他掌心中发热发烫,压在脸下的手掌慢慢攥成小拳头,但被他压着也不敢动了。
周津延指头沿着她的性感漂亮的脊柱沟下滑。
许是忐忑和害羞,幼安下意识地想说些来冲淡暧昧的气氛:“督公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伤的?肯定是珠珠说的,对不对!”
周津延淡淡的“嗯”了一声,想她回来后定沐浴了,所以他到时故意问了一嘴,好在她那侍女还知轻重,否则她还想瞒着。
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在西厂的恐吓下,陈才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还是跟在她身边的侍女不敢隐瞒,将事情经过口述出来。
包括了陈才人与她说的那些诳语。
周津延说不清当时心里的滋味,他的小狐狸竟为他竖起獠牙,为他出气。
他千思万想,都没有想到她这般凄惨的模样全是为了自己。
骄傲又心疼,但她不想让他知道,他便装作不知,只打定了主意日后更加疼惜她才是。
他指头压了压脊椎骨,幼安牙齿咬住手背,压制住喉咙将要溢出的声音。
脊椎排列规整,待摸到五块腰椎的时候更加仔细,确保整齐才放心,周津延刚松了一口气,耳边便传来幼安有些急促的气息。
周津延楞了楞,这才注意到手下的身体在轻轻颤着,白嫩的肌肤比方才更粉了一些,他的手指正往下推着她的裤腰。
他手腕动了动,若无其事的将她裤腰提好,那半裸着腰背的身子又是一阵儿轻颤和软哼声。
周津延心尖伴随着她的声音,也跟着颤了颤,便是没有半点儿遐想,被她哼声勾出点念头了,她太敏感了,天生的尤物。
目光上移,在被里衣挡住的肩胛骨处停下。
幼安虽病弱,但身材天生的窈窕,曲线优美,压在她身下的风光,从侧面隐约露出半圆的弧度,周津延凤目黢黑一片,面上波澜不惊,但仔细观察,他不稳的气息已然泄露了他的心思。
幼安声音从软枕中挤出来:“好,好了吗?”
周津延略带狼狈地移开目光,把她里衣拉好,手掌压在她身侧。
时机不对。
呼出一口浊气,周津延看着她绯红玲珑的小耳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两个时辰抹一次药,嚷你的侍女帮你。”
他倒是想动手,但心生邪念便是折磨了。
幼安软软的“唔”出声,慢吞吞地侧头看他。
这一看,才是要了周津延的命,她狐狸眼朦胧潋滟,像是喝醉了一般晕陶陶的,眼下的泪痣添了妩媚,面颊更是红扑扑的一片,给她咬得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带着勾人的情态。
周津延黑沉的眸子凝视着她:“还困吗?”
幼安撩起眼皮看他,红唇微抿,面颊在自己小臂上蹭了蹭,算是点头。
周津延附身含着她的唇瓣,轻柔的吮吸了一下,满嘴的药味。
他愣怔地松开她,抬手微微扳过她的小脸,盯着她嘴角的伤口,说:“你把药膏吃下去了?”
幼安下意识地舔舔唇边,除了药膏味还有一丝茶香。
是他嘴里的味道。
幼安面颊一热,嘴角扬起,是含羞的笑。
周津延眼角一跳,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无奈,指腹抹上她的唇瓣:“吃了吗?”
“没有,没有!是不小心舔到的!”幼安娇滴滴地说。
周津延安心了。
“您别操心,我知道摸的药膏不能吃,我又不傻!”幼安觉得他指头压得自己不舒服,抬手把他的手掌握到自己手心里。
周津延能不操心吗?他看她还是有些傻气,要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可他就是偏爱她的傻气。
“继续睡,我在这里陪你。”周津延轻声说。
幼安把他暖烘烘的手掌拖进被子里,抱着,沉沉入睡。
比刚刚那一觉,要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