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千娇百媚/醉娇颜——向阳葵
向阳葵  发于:2020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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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延察觉到她的动作,眉宇微蹙,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许她退缩,冷冷地瞥了一眼她的手。
  幼安看着被他大掌包裹得严实的手,美目瞪圆,黑白分明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
  周津延转而捏着那份厚厚的信,转动手腕,格外的磨人:“娘娘想要回去?”
  幼安眼巴巴渴望地看着他举在空中的信,小声开口:“可以吗?”
  “臣为什么要帮娘娘?”周津延眉梢一挑。
  幼安不禁心虚,难为情地说:“可是,可是您不是,喜欢我吗?”说完她的脸腾的一下,红透。
  她羞耻到不敢看他,没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哭唧唧的想,呜~她脸皮好厚啊!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她好坏!
  周津延心中忍俊不禁,呼出一口气,这世上最可爱的人便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了吧?
  尽管心里已经忍不住地心软,但他还是想瞧瞧,她能做到哪一步。
  “但是娘娘义正言辞地拒了臣啊!莫不是臣听错了?”周津延似是疑惑地说道,“臣也不是个不识趣的,娘娘既然无意臣,臣好歹也是个体面人,自然不屑于死缠烂打。”
  幼安咬着唇,睁开眼睛震惊地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天,他就改了口风,明明之前他不是这样说的!
  周津延坦荡荡地看着她,他从不掩饰他的目的,也丝毫不心虚自己的反复无常,因地制宜,及时改变策略,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是故意的,不过谁让自己正巧落到了他手里,被他逮住了把柄呢!幼安小脸愁云惨淡。
  瞧她这样,周津延嘴角飞快地闪过笑意:“不过,我与娘娘好歹相识一场,也是有些情分在的。”
  幼安带着期望看他。
  “世人不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娘娘猜猜臣那个‘阎罗王’的称号是从何处来的?”周津延语气轻飘飘的,话语中的那人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让臣想想,他们是怎么说臣的,唯利是图?利益熏心?”
  “那,那不是流言吗?督公放,放心,我不会相信的。”幼安心脏突突跳着,听得心惊担颤的,结结巴巴地说。
  周津延笑着摇头,毫不在意地说道:“无风不起浪,娘娘又怎知不是真的?”
  幼安傻眼了。
  周津延慢悠悠地松开她的手,坐回长榻,靠着凭几,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但也有一点儿说的不对,臣的门槛高,常人便是拿着钱财也求路无门。”
  他明里暗里的话,幼安自然听懂了,果然这才是他,幼安觑觑他的脸色,垂着小脑袋,心里天人交战,紧张地揪着自己的手。
  他刚刚放过的那只手,被他捂得暖烘烘的,她唇瓣微微抿紧。
  周津延盯着她看了半天,轻哂一声,到底还是不忍,刚准备放过她,抬手要把信丢给她。
  幼安却是忽然抬头看向他,像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周津延一愣,心口一窒,手臂僵在空中,略带诧异地看着她。
  幼安提着裙摆起身,踩着脚凳,小心翼翼地侧坐到他身旁。
  周津延收了手,垂眸看她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手掌中,食指屈起,在他掌心刮了两下。
  许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幼安动作十分生涩,估计本想是用指腹轻摩,但她没控制好,学周津延学得不到位,却是用指甲在他掌心扣了扣,她是留了指甲的,虽然修剪得平滑圆润但比起柔软的指腹,便显得刺人了。
  但即便是如此拉胯的效果,但对周津延而言,依旧是有效的。
  几乎是同一瞬间,周津延猛地收紧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指头:“娘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幼安已经豁出去了,她绯红着脸,点点头,变扭地小声说:“知道的。”
  本只想逗逗她,但得到了意外的收获,若依着周津延的性子,必会顺势应下来,只是看着她这样,周津延却好像没有那般高兴,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涩意。
  周津延垂眸,自嘲地笑了一声。
  幼安不明所以地瞅着他,有些无措,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周津延伸手捏捏她的面颊:“罢了。”
  幼安愣愣地看着他,紧张地说:“怎么,怎么就罢了?”
  “别呀!”幼安像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可她唯一的手段也是从他哪里学来的,不知道要如何讨好他。
  看她束手无措的模样,周津延想,这世上大抵就是有这样的人,天生便教人怜惜。周津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沉声道:“娘娘不必勉强。”
  幼安急忙忙地说:“没有勉强,是我自愿的。”
  虽然他偶尔有些坏,但是很多时候对自己也挺好的,长得也好看,平心而论,自己好像也没有讨厌他,更何况:“而且有您撑腰……”
  她虚虚地瞥了一眼信封。
  “倒是小瞧你了,聪明了?”周津延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她倒是直白,直白让他恼怒,周津延压下心底的烦躁。
  幼安脸庞一热,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周津延凤目沉寂,最后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日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做个好人,给过她一次反悔的机会,已是他心善了。
  幼安对上他漆黑的凤目,啄一啄脑袋。
  周津延笑了一声,摊开她的掌心,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握了握,指腹慢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现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那又如何?
  来日方长。
  不过这会儿幼安的悬着的心还未放下,巴巴望着他:“那信……”

  “不许扫兴。”周津延轻啧一声,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幼安只能失落地点点头:“那等您摸够了再说。”她另一只手也递到他掌心里,满眼殷切。
  周津延无奈,小没良心的,松了手,起身,把信放进袖兜里。
  幼安看着他的动作,张张嘴巴,不敢说话,只怯怯地瞅着他,不是说好给她的吗?
  周津延看破她的心思,扯唇:“信不送了?”
  幼安惊喜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您还帮我送信给我哥哥?”
  得!还是那个小傻子,刚以为她聪明了。
  周津延,斜睨她一眼:“给你也行!”
  幼安连忙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比较晚,大概要一两点,早睡的小天使,明早再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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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幼安仰着脖子, 乖乖地看着他:“谢谢您。”
  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这样就已经很满足,很高兴了。
  周津延慢慢地俯身, 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眼前,遮住天光,投下暗影。
  他俊美的容颜放大, 面庞宛若美玉没有一丝瑕疵,过于锐利冷漠的凤目带着幼安看不分明的情绪,让她不安, 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小手随着撑在身侧紧紧地揪着软垫上的绒毛, 藏在绣鞋里的小脚绷紧蜷缩, 睫毛颤抖得飞快, 呼吸放浅。
  两人的面庞不过相隔一个拳头的距离,鼻息间滚烫的气息相互交缠, 洒在面上,幼安只闻到他身上强势侵略感十足的冷松味, 眼神落到他精致的领口,眼睁睁瞧着他喉结滚动,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这下幼安眼睛都不知道放在何处了, 慌乱间迎上周津延的凤目。
  幼安眸子染上羞怯的湿意,周津延敛目,暗叹一声, 带着歇了一半儿的恼意拿着厚厚的信封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嗓音醇厚低哑:“再过分的要求,善善也可以提。”
  他叫自己,善善?
  幼安楞忪间, 周津延已经直起腰身。
  周津延推开屋门,看着外面的天色对幼安说道:“下次告诉臣。”
  周津延沉沉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幼安眨了一下眼睛,小脸涨得爆红,连着脖颈都是一片艳色,她捂着心口猛地咳嗽起来,妩媚的狐狸眼漾着无边的水光。
  胸口跳动得激励的心脏仿佛蹦到嗓子口,幼安疾步走到床前,翻出她的小药瓶,格外大方的往嘴巴里塞了两颗药丸。
  珠珠喘着粗气跑进屋,在架子床前寻到幼安的身影,脸色发白:“刚刚督公来过了?娘娘您没事儿吧?”
  幼安小腿搭在床沿边上,往后一倒,药瓶从掌心滚到被褥上,盯着床幔顶上的暗纹,摇摇头,说出口的却是:“我完了!”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珠珠着急道。
  幼安又忽然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抓着珠珠的手:“你,你瞧见他去哪儿了吗?”
  珠珠被她吓了一跳,看她惊恐的模样,回她:“好像是对面。”
  幼安连忙起来往外跑,珠珠跟在她身后跑过去。
  司礼监管掌处大门敞开,幼安来过一回,熟门熟路地直往后殿而去,推开宫门,满屋子的宦官齐齐转头看过去。
  幼安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多人,僵在原地,手足无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孟春机灵,朝端坐案后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的周津延行了一揖:“卑职先行告退。”
  幼安忙往廊下站了站,揣着小手,低着头,露出泛红的耳廓。
  耳边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消失了,她都不敢抬头。
  周津延的青色蟒袍的衣摆和皂靴出现在眼下,幼安这才抬头惶惶地看着他。
  周津延倒是想笑,但又担心她羞恼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牵了她的小手,往屋里走。
  幼安鹌鹑似得缩一缩脖子,小手挣脱着要抽出来,周津延紧握着不放,沉声道:“放心。”
  幼安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地盘,有他在,自然无需担心落人口舌。
  察觉到她安分了,周津延心头一软,薄唇微弯。
  跟过来的珠珠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半天没回过神,孟春笑着请她去前头喝茶:“姑娘急也急不来。”
  珠珠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屋门,只能无奈的跟他去了前厅。
  跟在孟春身边出来的宦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原先还不明白督公好好的司礼监值房不待,跑咱们这处做什么,原来是为了……”
  这人一脸暧昧地指指东边的小楼。
  孟春看了珠珠一眼,转头用力拍上这人的后脑勺:“话挺多?刚刚督公问话时怎么像个哑巴了?”
  这宦官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孟春让人都散了,亲自给珠珠带路:“日后还请珠珠姑娘多指教。”
  珠珠心里森然:“……”
  此刻屋内,刚被周津延训了一顿的幼安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案后头烘着熏笼取暖,身上裹着周津延厚厚的斗篷。
  周津延靠在她身前的案上给她剥橘子。
  吃了这位的亲手剥的橘子,幼安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折寿,回去后要去佛堂拜一拜了。小声开口:“我可以自己来。”说着就要伸手接过来。
  若被周津延听到她的心声,估摸着会敲着她的脑袋,让她少胡思乱想,拜佛还不如拜他。
  周津延淡淡地瞥了她冻的红彤彤的小手:“安生些。”
  幼安只能把手揣回披风里头,瞧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是幼安见过男子中最好看的一双,便是剥着橘子皮也是极矜贵的,她不由得看入了迷,这才发现他手掌的纹路也是十分干净利落,并不杂乱,也好看的很。
  周津延手指微顿,抬抬眼皮,走到窗前的盆架上取了湿巾子给她擦手。
  幼安虽然觉得自个儿的手挺干净的,但碍于强权,只能乖乖听话,仔仔细细地把手擦干净,还举到他跟前正反翻了翻:“很干净了。”
  周津延心里轻笑,把剥好的橘子放到她掌心:“尝尝。”
  他这里的东西无一不是最好的,幼安再没有吃过比这还甜的橘子,连连点头:“好甜啊!”
  周津延一边拿她用过的巾子擦手,一边道:“明儿让他们抬一筐去你宫里。”
  这算是赔她那壶茶的,幼安刚想摇头,但在他警告地眼神下,安生地闭上了嘴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现在关系和以往不一样了。
  幼安吃着橘子,小眼神往他身上瞥,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周津延想视而不见都不能,挑眉看她:“怎么了?”
  幼安不好意思地朝他弯着眼睛笑:“我想问问帮我送信的青云公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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