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是妹控[穿书] ——雪默
雪默  发于:2020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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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闻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她怎么算计我都没关系,我也在算计她,只是她不该把绵绵牵扯进来。”
  贺绵绵是他的底线,不管是谁,只要碰触到他这个底线,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你想怎么做?”莫一威好奇地问他。
  贺闻川斜他一眼,没有理他。
  莫一威耸耸肩,又陪他坐了一会,就有护士来找他,说有事要他去处理,莫一威便匆匆离开了。
  诺达的病房内,只剩兄妹两人,一个乖巧地躺着,一个安静地坐着。
  贺闻川就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用目光仔细描绘她的脸部轮廓,就如同昨天,他用一双手,仔细描摹了她的身体曲线一般。
  昨夜,一开始,他受药物的控制,确实有些失控,意识也很模糊,做到后来,他其实多少恢复了一点意识,但小孩一直在他耳边,软软糯糯地叫着哥哥,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他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两人唇舌相缠的触感。
  那么软,那么甜的小孩,当时的他,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床上的人适时动了动,瞬间拉回贺闻川注意力,他身体往前倾斜,沉默地看着她。
  贺绵绵眉头皱了皱,随后眼皮微微颤抖,好一会,才缓慢地睁开眼睛,房间内的光线过于明亮,她才睁一半眼,又迅速闭上了,等过一会,才又重新慢慢睁开。
  “醒了?”贺闻川平静地问了一句,在贺绵绵醒来的这一刻,他的情绪又恢复到平时那种内敛的状态,让人无法轻易看破。
  贺绵绵微微扭头,发现他就坐在身边,遂又猛地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被妥当处理了,还换上干净的衣服,但全身的酸痛和下面那里隐隐的疼痛,已经手上的吊瓶,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贺绵绵觉得,这一刻,她根本无法面对贺闻川。
  “别乱动,你发烧了,在打针。”见她想转身背对他,贺闻川随即制止她,不让她动。
  贺绵绵身体僵硬着,没再动,但眼睛始终紧闭着,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贺闻川问她。
  “你……”贺绵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个公鸭嗓似的,难听得不行,她抿了抿嘴,继续说:“ 你能不能先出去。”
  贺闻川目光灼灼,如有实质,就算贺绵绵闭着眼,也隐约能感觉到他的逼视。
  “为什么?”他问。
  贺绵绵深吸口气,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我就让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贺闻川:……
  贺绵绵又闭了好一会眼睛,才听到他推开椅子站起身的声音,可等半天,却没等到脚步声响起,她终于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就被吓一跳。
  贺闻川确实是站起来了,只是将双手撑在床沿上,整个人俯身下来,近距离看她,目光如两汪潭水,深不见底。
  “小孩,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过,我允许你暂时逃避一阵子。”说着完,他帮她掖好被子,才站直起身,转身走出去了。
  等病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后,贺绵绵这才彻底松口气,举起没有打针的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老天,她怎么不干脆失忆算了!
  贺绵绵昨晚喝进去的药量,其实不多,只是一开始的迷糊,被拖上床后,她其实是知道的,酱酱酿酿两次后,她就回复意识了,只是身体还残余药效,她也控制不住贺闻川,就只能攀着他的肩膀,被动地承受。
  到后来,她受不了了,就开始求饶,可贺闻川根本没理她,两人几乎忙碌了一夜。
  有一瞬间,贺绵绵以为自己会被弄死在床上,没想到她还是熬过来了,不仅没失忆,还记得无比清楚。
  她一直以为贺闻川是属于那种清冷禁欲系的,万万没想到,到了床上,居然会那么狂野,简直像要将她拆卸揉碎然后吃进肚子里。
  想着想着,贺绵绵的脸颊又热起来。
  尼玛,这以后要怎么面对他?怎么继续跟他相处??
  贺绵绵伤势并不重,修养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两天一直是莲姨在照顾她,贺闻川并没有再出现。
  莲姨问她怎么回事,贺绵绵只是支支吾吾说感冒发烧了,跟贺闻川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该在跟莲姨开口。
  出院的当天,是贺闻川来接她的,贺绵绵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他进来也是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就走了。
  贺绵绵挣扎着想下来,他不让,一路抱着她上车。
  贺绵绵真怕他只车上说些奇怪的话,一直挨着莲姨不敢动,幸好贺闻川也没开口的打算。
  回到家,贺闻川又强硬地将她抱进三楼卧室,然后,反锁了门。
  贺绵绵惊慌失措地想躲,却被他按在墙壁上。
  “我们谈谈。”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文《太入戏》求收藏,点进专栏可见。
  三年前,许墨咬着烟,随意地靠坐在超跑的前盖上,手指夹着一张大额支票,对周舟说:“跟我结婚三年,这张支票归你。”
  那会周舟的父亲中风住院,公司面临破产,周舟咬了咬牙,从他手里抽走支票。
  婚后的某天,许墨一边扣着袖扣,一边往外走,末了回头冷淡地对周舟说:“只是假结婚而已,你别太入戏。”
  于是,周舟收起多余的天真和期待,拿出最完美的演技。
  许墨应酬太晚,她亲自去抓人。
  许墨有绯闻,她就去公司闹。
  婆婆想要抱孙子,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宣称自己是个丁克族。
  外面的人都知道,许墨有个爱他如狂的老婆。
  直到有一天,这个爱他如狂的老婆,甩给他一份离婚协议,说:“三年时间到了,签字吧。”
  许墨死死捏着笔,却怎么也下不了笔。
  排雷:
  1,本文先婚后爱,双C。
  2,有点追妻火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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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同一道墙上的窗户大大地敞开着, 窗外是浩渺的湖景,以及明媚的阳光,微风吹进来, 撩得白纱窗帘不断翻飞。
  贺闻川一只手钳住贺绵绵的手臂, 另一只手撑着墙,低头看她。
  两人的距离过于贴近,贺绵绵的额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有点痒, 她按捺住伸手去挠的冲动, 身体死死贴着墙,收紧下巴低下头, 呆呆地看着地板。
  “你想说什么?”贺绵绵小声开口,在她看来,这段时间两人就不应该见面, 好给彼此消化尴尬的时间与空间。
  但显然, 贺闻川和她看法完全不同,他一向都是遇到问题就要及时解决的行动派。
  这次的意外事故真的太重大,火星撞地球似的, 就连贺闻川都有点懵,所以他难得破格给拖了两天,直到今天才来找贺绵绵谈。
  但能谈出什么结果,他心里也没把握, 光是看贺绵绵的反应, 她是宁愿当缩头乌龟,也不想面对这个事件的后果。
  贺闻川抿着唇, 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但她垂着头, 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轻咳一声,他有些不自在地说,“对不起,那晚把你弄伤。”
  他一向要强,很少给人道歉,所以做起这事来,生疏又别扭,但还是说出口了。
  贺绵绵还是拿头顶对着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都被下药了,也幸好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妹,不然就完蛋了。”她小声嘀咕着。
  “绵绵。”贺闻川平静地喊着她的名字,松开她的手臂,伸手去抬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他对视,无声叹息道:“事情已经发生,就必须面对,难道你想一直躲着我?”
  贺绵绵想扭开脸,甩开他的手,但贺闻川却牢牢捏着她,她有些赌气地抬眼和他对视,“我就是有点乱,想静静。”
  明明兄妹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上床了,而且这两天,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许多片段,贺闻川吻她时的样子,贺闻川搂着她的力道,以及他皱着眉,凶横撞击时的姿态。
  搞得她现在都有点不敢睡觉。
  穿越进来的这段时间,因为有原主的记忆加持,贺绵绵对于贺闻川这个哥哥的接受度,是非常高的,打心眼里将他当亲哥看待。
  她是真的从未对他动过一丁点别的心思,他是小说里的终极boss,如果不是兄妹关系,贺绵绵也不敢这样心安理得地呆在他身边,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贺闻川看着她微微张合的红唇,记忆一下拉回到那个晚上,他肆意品尝过这张唇时的滋味,它不光看起来软,吃起来也很甜。
  光是这样稍稍动一下念头,他口腔内就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有股想再尝一尝的冲动。
  贺闻川咽了下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眼神坚定,不容置疑地说。
  贺绵绵皱眉,小声问:“什么?”
  “一,把这件事忘掉,我们还是兄妹,你想撒娇就撒娇,想作就继续作,但绝不能躲着我,二,从现在起,你要试着改口。”
  “改什么口?”她茫然地问。
  “改口叫老公。”贺闻川一字一句回答她。
  贺绵绵瞬间呆滞,瞳孔地震!
  仿佛有一颗炸、弹在她脑壳里炸开来,“轰”的一声,顷刻间把她炸成了灰烬。
  老……老公????
  贺闻川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羞耻的两个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词让贺绵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起来,如果这会来一盆冷水浇上去,估计能滋滋声地冒白烟。
  仿佛没看到她的窘态,贺闻川又补充问一句:“你选哪个?”
  “我……”贺绵绵跺脚,拍开他的手,道:“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你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吗?还是说……你之前就对我……”
  贺绵绵说得有点艰难,她有着原主的记忆,自然了解原主的心情,原主对贺闻川的感情,真的就是单纯的兄妹情,要是硬要找出一点别的感情,那应该就是对提款机的感情吧。
  如果贺闻川是从前就对自己的妹妹抱有别的感情,那就另说了。
  贺闻川松开她,站直起身,双手插进兜里,说:“没有。”
  他也是在这次事故中才发现,原来自己妹妹不是小猫小狗,是个女人,还能吃!
  贺绵绵犹豫了下,妥协说:“我不躲你了……你还是我哥。”
  贺绵绵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挪开看向一旁的窗帘,也就忽略了贺闻川在听到这话后,微微蹙起眉头的表情。
  “嗯。”贺闻川应了声,“行,那你休息。”说着,他退开两步,转身出门了。
  贺绵绵在原地站了几秒,神色有些呆滞。
  刚刚他们俩把话说开了,贺闻川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是兄妹,要么是夫妻。
  她没有犹豫地选了兄妹,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气很不顺呢?
  那晚两人做了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整整一夜啊,她这还是刚出院呢!
  她真的很想问贺闻川,他就真的能做到说忘就忘吗?
  贺绵绵觉得自己应该很难忘记这个事,毕竟是她加起来两辈子的第一次,根本没办法轻易释怀。
  可不忘掉又怎样?难道真的跟贺闻川做夫妻,喊他老公??
  贺绵绵在原地打了个冷颤,只要想到要将这两个字放到贺闻川身上,她就尴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楼下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贺绵绵上前几步,走到敞开的窗前,按住舞动的窗帘,微微探出脑袋朝下看。
  贺闻川正大步走处院子,身后跟着莲姨,莲姨唠唠叨叨的问他,“这个时候出去,晚上还回不回来吃饭?我炖了鸡汤。”
  “不了,我还有事。”贺闻川回她。
  所以他是放下工作,特地去接她出院的吗?
  贺闻川走到车旁,接过司机手上的钥匙,自己打开驾驶座,弯腰坐进去的瞬间,他似乎感应到贺绵绵的目光,便抬起头朝她所站的窗户看过来。
  贺绵绵吓了一跳,忙将脑袋缩回来,又迅速退开几步,心脏砰砰砰地急跳着。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只是被贺闻川看一眼而已,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因为这次意外,贺绵绵又被勒令在家休息,自从穿越过来后,她好像总是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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