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替我去宫斗——沐沐猫/细鱼
沐沐猫/细鱼  发于:2020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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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回来,额娘为什么还不高兴?”海霍娜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乌林珠。
  乌林珠顿了顿,她不高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别的,不过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孩子们,她笑着说道:“额娘很高兴,只是额娘在发愁,阿玛明天就要回来,额娘还没准备好迎接阿玛呢。”
  “那我们来给额娘帮忙。”弘晖第一时间说道。
  “对,我们帮您。”海霍娜重重地点头说道,“我,我……”
  她思来想去,却想不到自己和弘晖能帮上什么忙。
  乌林珠看她巴掌大的小脸蛋皱成了包子褶,忍不住觉得好笑,“你们明天乖乖洗漱,然后换一身新衣服,迎接你们阿玛,好不好?”
  “好!”弘晖和海霍娜立即点了点头。
  康熙一行人第二天早晨就回到京城,只是还要商量不少事,故而胤禛等人都被留在宫里,胤禛打发苏培盛回府上交代了一声,黄昏的时分才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雍郡王府。
  他刚回到家,就瞧见两个团子冲着自己奔跑了过来。
  弘晖和海霍娜一人一边抱住了胤禛的腿,仰着脸,奶声奶气地喊道:“阿玛。”
  乌林珠一身天蓝色长裙,梳着知了头,斜插着点翠金步摇,唇角微微勾起,“爷。”
  眼前这一幕让胤禛心头那郁闷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他大笑一声,抱起两个孩子,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弘晖和海霍娜两人的小脸。
  “阿玛,痒。”海霍娜拿小胖手推开胤禛的下巴,小脸上满是嫌弃。
  “好你个海霍娜,阿玛出去才多久你就嫌弃阿玛了。”胤禛摇头露出心痛的表情,他道:“得亏阿玛还记得帮海霍娜买那些珠钗呢,阿玛真是心灰意冷。”
  弘晖一听胤禛这话,就知道他阿玛又在骗他纯真无暇的妹妹了。
  他无奈地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朝乌林珠看去。
  乌林珠冲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说。
  海霍娜果然被骗得死死的,一听这话,心里头顿时急了,“阿玛,我没嫌弃您,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您,您不信,问问额娘,我这些天天天都在想您呢。”
  海霍娜说完这话,朝乌林珠投来求助的眼神。
  乌林珠忍俊不禁,胤禛刚离开时,海霍娜是有想他,可没几天后,她的脑子就被四喜丸子、糖醋鱼、粉蒸排骨这一道道好吃的占据了,天天盘算着今天能吃什么好吃的,学多少个字能换一道肉菜,读多少篇古诗能加一道点心,压根没心思去想胤禛。
  “海霍娜是挺想您的。”乌林珠到底没坑闺女,笑眯眯地说道。
  海霍娜悄悄松了口气,她把一切都显露在脸上,还以为胤禛瞧不出来,搂着胤禛的脖子,撒娇道:“阿玛,好阿玛。”
  “好了,好了。”胤禛被她撒娇得没办法,别看他在外头板着张脸,一个眼神能把那些小官吓得腿软,回到家里,对着一双儿女,尤其是模样像极了乌林珠的海霍娜,胤禛就从来没有原则过,“阿玛早就准备给你的,不给你,还能给谁。”
  “谢谢阿玛。”海霍娜兴高采烈地拍手。
  乌林珠对海霍娜和弘晖说道:“还不快下来,你们阿玛刚刚回来,累得够呛,让他先去洗澡吧。”
  “好。”弘晖乖巧地答应一声,同海霍娜一起下来。
  胤禛也着实累得很,洗了个澡,剃了胡须,才稍微精神些。
  乌林珠和孩子们就等着他一起用晚膳,如今已经是秋天,这大闸蟹正当季,乌林珠特地让人留了几篓螃蟹,就等着胤禛回来,一家人一起吃。
  这在外头就算千般好,也终究不如家里。
  胤禛难得胃口大开,这螃蟹做得也有门道,孙吉祥虽然年纪不大,可这手艺的确不差,蒸螃蟹,炒螃蟹,蟹黄面,一道道菜色吃得两个孩子都忍不住停下筷子。
  直到乌林珠怕他们积食,让人给他们两个盛了一碗姜汤,两个小孩子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吃完饭,一家子去花园里头散了散步。
  海霍娜和弘晖两人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乌林珠和胤禛在后头边看着两孩子边说话。
  “昨儿个九弟给我来了一封信。”乌林珠对胤禛说道,“十四弟的事,我知道了。”
  胤禛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事都已经成了,还能说什么。”
  因着只是侧福晋,故而胤祯的这件婚事便无需大办,其他兄弟看着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奈何人家胤祯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外人多说只能是自讨没趣。
  乌林珠瞧着两孩子追着蝴蝶跑,压低声音对胤禛说道:“爷,您先前不是想给他们一些教训吗?我这阵子刚好寻到了些机会。”
 
 
第110章 
  胤禛眉梢动了动, 眼神朝乌林珠瞧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要对付老大和老八这事,是夫妻俩的共识, 胤褆和胤祀这几个月虽然跟随康熙在外,可是,乌林珠还是找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夜里, 夫妻俩躺在床上,乌林珠便说起找到的线索。
  她和胤禛都是同一个脾气, 有仇必报,这胤褆和胤祀三不五时想办法坑害他们, 先前的那点儿报复不过是开胃菜罢了,正经要对付, 可得寻摸准了机会,给他们来个狠的。
  “我让我嫂子偷偷查了, 咱们这八弟妹胆子是真大。”乌林珠躺在床上, 对胤禛说道,“你先前说去八弟府上,瞧见他们用炭火薰花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惊讶,像这等手笔,若是没有什么值钱的进项, 哪个人家敢这么烧。”
  别人不提,就说太子胤礽吧,他那毓庆宫也没这样铺张奢靡。
  这八弟的外家就是个小门小户, 而郭络罗氏虽然嫁妆丰厚, 可就郭络罗氏的嫁妆, 也禁不起这样造, 再加上,胤祀三不五时接济那些穷酸秀才,这大大小小的开支,一年没个十万两那是打不住的。
  乌林珠私底下给八贝勒府算了一下账目,都吓了一跳。
  她本来以为他们府也算是能花钱了,毕竟乌林珠对胤禛,对两个孩子,对下人都出手大方,尤其是两个孩子,别看岁数不大,那用的东西都是难得的珍品,这可是连胤褆的那几个格格都羡慕不已的。
  可一对比八贝勒府的花销,她才知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她做什么了?”胤禛模模糊糊像是猜到了什么。
  “她呀,给人放贷呢。”乌林珠摇头说道。
  “放贷?!”胤禛猛地坐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乌林珠,“这放贷可是杀生缺德的买卖,她郭络罗氏竟然敢干这种事?”
  “怎么不敢?”乌林珠顿时就笑了,“她胆子可比咱们想的都大,她不但放贷,而且爷您知道,她放给了谁吗?”
  “谁?”胤禛疑惑地挑起眉头。
  乌林珠默默地比划了下五的手势,胤禛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险些都掉地上了,“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们府也敢放!”
  这恭亲王常宁虽然不如裕亲王同老爷子感情深厚,可那也是老爷子的亲兄弟。
  老爷子这几年没少过问几位兄弟的身体,连带着保泰那个混球都受了几分重用。
  这郭络罗氏可真是胆大包天。
  “爷,您可想左了。”乌林珠笑着坐起身来,青丝如瀑一般垂落,她的头发养的极好,乌黑发亮,像是丝绸一般,衬托得眉眼越发如画,这几年,人人见了她都心里暗道惊奇,这别人结婚生子后,那都憔悴了不少,二十像三十,可她却不同,生了孩子后,反而更漂亮,一举一动莫不都是风情,连宫女们瞧着都面红心跳。
  兄弟们背地里都在说这胤禛是好福气,竟有这样又贤惠又美丽的妻子,又给他生下嫡子嫡女,还格外有本事,连老爷子和皇太后都喜欢得的不得了,当真是天下间所有的好事都被胤禛一个人给占全了。
  “她给五皇叔他们府上放贷,她可不是贷给五皇叔,是贷给五皇叔的庶子文殊保,这文殊保今年才十二岁,可什么脏的臭的都学坏了,尤其是好赌,偏偏五皇叔疼得不得了,跟眼珠子似的。八弟妹知道他缺钱,巴巴地把银子送上门,就是想借由文殊保拉拢五皇叔。”乌林珠说道。
  都说皇家爱长子,那也不尽是如此,恭亲王膝下不缺嫡子,反而对文殊保疼得跟心肝似的,就因为那文殊保的生母乃是吴氏,这吴氏可不是一般人,她的爹是吴应熊,这要是吴应熊没死,保不齐吴氏能捞个侧福晋当当,可偏偏她爹死了,还是康熙下的命令,这吴氏便只能当个妾氏了。
  不过,从此也可看出恭亲王对这个吴氏有多疼爱,不然,一般人家对这种罪臣之女那都是直接发落处死,哪里还有让她生下孩子,还宠溺不已的道理。
  胤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问道:“八弟妹可知道文殊保借贷是为了什么?”
  乌林珠顿时就笑了,“还是爷聪明,这事是阿尔哈图打听出来的,据说文殊保跟八弟妹的说法是想跟人合作干点儿买卖,可实际上拿到银子,文殊保就去赌了,他借的不少,足足八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胤禛瞬间就笑了,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个是有心拉拢,一个是有心坑蒙拐骗,碰到一块儿,真是不知道谁要吃亏了。
  “这八千两能撑一个月吗?”胤禛唇角噙着笑意说道,他见的人多,知道赌徒手上是拿不住钱的,就算给再多钱,一个月内也能全都给造了。
  “爷您真猜对了,阿尔哈图说顶多三四天,那文殊保手上就得没钱了。”乌林珠说道。
  胤禛的眼神闪了闪,八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郭络罗氏放贷,最要紧的就是资金周转,倘若有一个月没能把贷款收回,这资金就会出问题。
  八千两,八千两……
  但凡郭络罗氏干点儿其他事,胤禛都未必会推波助澜一波,不过,放贷这种缺德事,让他们八贝勒府栽个跟头也好。
  “唉哟,六爷,我说今儿个怎么喜鹊当头叫呢,原来是您来了。”一个大汉满脸堆笑地冲着文殊保恭维道。
  文殊保手中提着个鸟笼,矜傲地冲着那大汉微微点了下头,“老陈,今儿个你这赌场生意不错啊。”
  “哎呦,都是小本生意,赚点儿钱养家糊口罢了,六爷您来,我们小店今儿个这买卖怕是没法子挣钱了。”大汉苦着脸,一脸发愁地说道。
  这文殊保听到这话却反倒是笑了,这赌场生意不挣钱,自然是赌徒挣钱,文殊保这几天赌运不错,最乐意听这种话。
  “行了你,就你还不挣钱,去去去,少在我跟前装蒜。”文殊保摆了摆手说道,那老陈嬉皮笑脸着答应了,退到后头去。
  文殊保随手把鸟笼递给身后的家仆,撸起袖子就钻入了赌徒之中。
  他年纪是不大,才十来岁,可对吃喝嫖赌,却精通得很。
  文殊保摩拳擦掌,就指着趁着好运赚一笔大的,可谁曾想,今儿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接二连三地把前都输没了。
  等把身上的银票全都输光,文殊保已经赌红了眼睛,还要再赌。
  那庄家就不肯干了,笑着婉拒道:“六爷,您这没钱,咱们没法赌啊,要不,您打发下人回家去拿银子,等会儿再赌,成不成?”
  “打发什么下人,我六爷难道还能欠你银子不成?!”文殊保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气冲冲地说道。
  这赌徒都这样,输狠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爹娘都能不认。
  “小人没这么说,不过,本赌场的规矩……”庄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老陈出来打断了,“诶,你这是怎么和六爷说话的,滚一边去,六爷,您要继续赌,小人给您记在账上啊。”

  那文殊保听见这话,反而缩了。
  他本来不过是想胡搅蛮缠,非欠一笔钱罢了,要是记账,那就不同了,赌场的利息,那是比天还高,卖了他都还不了。
  文殊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甩下袖子,“小爷没兴趣了,不赌了!”
  那老陈心里暗道可惜,笑嘻嘻地送了他出去。
  文殊保出了赌坊,身上便身无分文。
  思来想去,只得回家去。
  他刚到恭亲王府,就在门口不远处瞧见八贝勒府的人。
  文殊保顿时吓得后背满是冷汗,正要掉头离开,却被那人喊住了,“六爷!”
  混账玩意!文殊保不得不站住脚步,转过头对着来人笑了笑,“你是?”
  “六爷,奴才是八贝勒府的人,我们家福晋打发奴才来问问六爷您那买卖做得怎么样了?”那奴才满脸堆笑,说是问买卖,但言外之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文殊保心里一跳,还买卖呢,全都被他拿去赌了,今天剩下的一千两分文不少全都输光了,上哪里找钱去还八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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