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墨九言
墨九言  发于:2020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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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温舒宜事事顺遂,不就是靠着皇上的龙气!本宫……”她也要去蹭蹭龙气!
  贤妃拢了拢身上厚实的大氅,总觉得四周阴气甚重。
  今日无早朝,帝王勤政,便是这样大雪皑皑之日,也一早就去了御书房见大臣。贤妃就在御书房外候着。
  大半个时辰后,大臣退出御书房,贤妃才被召见入内。
  李忠微挑眉,心道:皇上对贤妃不管不顾,此刻又召见,八成是想让轩彩阁那位吃醋。
  贤妃入内,御书房没有烧火炉,帝王一向火气甚重,故此不管是御书房,亦或是帝王寝宫,一年四季皆是冷肃威严。
  贤妃上前行礼,眼神痴痴的望着龙椅上俊朗无边、权势滔天的男子,她渴望皇上救赎她,也渴望得到皇上的圣宠,“臣妾给皇上请安。”
  褚彦轻应了一声。
  以温舒宜如今的地位,不难知晓他这边的动静,此刻大约已经听说贤妃来了他这里。
  那个坏东西都敢给他拿乔了!
  褚彦一边想宠溺温舒宜,一边又不喜她的小心机。她可以对旁人耍手段,但不能对他!
  “何事?”帝王问道,语气就如殿外瑟瑟寒风。
  贤妃的一腔爱慕瞬间被冻住。
  但她无计可施了,因着心中有鬼,也愈发怕鬼。
  想起那日温舒宜当场说要蹭龙气,皇上龙颜大悦。贤妃依葫芦画瓢,做出娇弱羞涩,“皇上,臣妾近日频繁梦魇,许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臣妾是想……蹭蹭龙气。”
  褚彦,“……”
  有那么一瞬,帝王只觉自己被“亵渎”了,可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晚温舒宜说要蹭龙气时,他却是满心欢喜,当晚就让她蹭了个够。
  可换了一个人,他怎就如此的盛怒?!
  “贤妃!你好大的胆子!滚出去!”
  帝王素来不会形露于色,像今日这般对后妃暴怒,还是头一回。
  贤妃战战兢兢走出了御书房,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那日温舒宜分明也是如此做派!
  ****
  “娘娘!贤妃被皇上轰出了御书房呢!”徐嬷嬷一打听了消息,立刻在温舒宜跟前禀报。
  温舒宜正揉着小白的脑袋,闻言,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女儿家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徐嬷嬷又问,“娘娘,今晚要挂上灯笼么?再有几天就要除夕了,往年皇上都是独自一人守夜,今年不知皇上会不会来咱们这里。”
  温舒宜才晾了帝王两日,倘若这个时候就收手,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就不管用了。
  按捺住内心古怪的愧疚,温舒宜道:“不必,这几天都不要挂。另外,贤妃那边的事继续安排。她想利用陆诗雨害我,我这次便彻底还给她。”
  接下来几日,贤妃被鬼缠身的消息传遍后宫,虽然无人敢明面上非议,但私底下皆知,上次温舒宜被陷害一事和贤妃脱不了干系,甚至有人怀疑,陆诗雨是贤妃所杀。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宫里办年筵,后宫妃嫔皆要出席。
  雪已飘了几日,宫道两侧皆堆着积雪,温舒宜坐着轿撵,怀中抱着汤婆子,刚要抵达筵席处时,拐角大步走来一人。
  李忠撑着油纸伞走在他身后,他一袭玄色帝王常服,眉目清冷,肩头落了雪,正眼神幽怨的望了过来。
  温舒宜,“……”
  作者有话要说:  舒舒:偶尔冷战,调节一下情操,恋爱必备法则之一。
  褚二狗:……朕不会服软的!
  舒舒:天太冷,不宜侍寝,我觉得可以持续冷战到明年花开。
  褚二狗:-_-|| 朕不想冷战!朕要谈恋爱!
  舒舒:看你表现~
  褚二狗:龙气都给你一个人蹭?
  舒舒:→_→
  ————
  姑娘们,今天的更新奉上,咱们明天见啦~
  感谢大家的意见和想法,作者一定会根据情况改进哦,副CP写high了,一下没控制住,我……要控制我自己(哭笑.jpg)~
  PS:男女主的进度这一章开始拉开了,接下来会有一个虐点(可能比大家想象中的虐一点),也是转折点(虐二狗),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必须要走这个过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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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撇去自身的容貌与气度不说, 褚彦生了一双深邃阴郁的眼。
  这双眼睛看着人时,总好像能轻易穿透皮囊,直击内心。
  四目相对, 雪花纷落,迷了人眼。
  温舒宜的心头“咯噔”狂跳了一下。
  她的确是在别有心机的欲擒故纵,也是在向帝王表面她对家仇的态度。
  经过这阵子,她有五成的把握能够笃定皇上会继续骄纵她。
  她也幻想过两人相逢的场面。
  但万没想到,她会险些熬不出,竟觉得帝王伟岸的胸膛是她的归属,她很想扑上去,已解相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温舒宜呼吸滞住。
  爱上帝王……这可太危险了, 要不得!
  同一时间,褚彦也在想入非非, 他倒要看看,温舒宜打算冷落他到几时。
  宋家和贤妃, 他迟早要处理, 但不是现在。他有他的帝王心术,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轻易动摇或是更改计划。
  他是帝王,身边不可能缺了美人, 但是温舒宜没了他, 对她和温家而言皆是灾难。
  有恃无恐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空气里浮荡着梅花冷香, 二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轿撵停下,温舒宜起身下轿行礼,“妾身给皇上请安。”
  纤细娉婷的身子福了福。
  美人不愧是美人, 便是如此随意的打扮,也衬的人比花娇,明明才两日不见,但帝王却觉得仿佛已经熬过了漫漫岁月长河,有种一眼万年的苍凉。
  褚彦俊脸微沉,如平素一样的冷漠无温,仿佛面前女子不是他梦里墨发倾泻玉枕的娇娇,而只是后宫普通妃嫔。
  “嗯。”他轻应了一声,视线移开,迈步径直往前走。因为步子过大,李忠跟不上,墨玉冠上也落了雪。
  亲眼看着帝王对自己冷漠,温舒宜心头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皇上这是与她置气了。
  他竟然半点不服软。
  这让温舒宜有些挫败感。
  就在帝王的身子就将越过他时,温舒宜脚下一崴,娇娇软软的“哎呀”了一声。下一刻,她还没跌倒在地,腰身已经被人稳稳抱住,美人一抬眼,就对上了帝王焦急的眸。
  但帝王也终归是帝王,眼中的担心之色瞬间消失殆尽,将美人扶好,就无温道:“站好了。”
  温舒宜忽的一笑。
  她好像已经有些了解帝王。
  表里不一、心口不一。
  褚彦见温舒宜站好,被她唇角的得意一笑,晃的眼花。他这才猛然惊觉,自己方才是关心则乱,又中了她的计了。
  坏东西!
  褚彦紧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舒宜收敛神色,一脸无辜,且懵懂的表情,在帝王身后唤了一句,“皇上,筵席处在那头,您走错了。”
  褚彦猛然止步,侧过脸来,但并未转身。
  李忠手持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抬高了手臂,艰难的站在帝王身后。即便是他,也觉得皇上又在美人面前丢脸了。
  两人再度对视,温舒宜面上笑盈盈的,如雪后初绽的艳阳,耀眼生辉。
  她在嘲笑朕?
  褚彦用他一惯的冷肃漠然稳住了场面。
  和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太失身份。
  他更是不可能直接质问温舒宜,问她凭什么对他若即若离。
  更想摁着她狠狠.磋.磨,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但……
  帝王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看了美人几眼,这便仿佛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淡淡启齿,“朕一会再过去。”
  帝王语气微凉,下颚弧线紧绷,宛若刀斧雕刻而成的侧脸萧挺冷峻,有种久经杀戮的煞气。转身走时,锦缎长袍掀起一抹飒气的弧度,他如一尊从天而降的神祗,伟岸不可及,也无情冷漠的夺人命。
  温舒宜,“……”
  李忠心里叫苦不迭,前面是掖庭的方向,皇上不去筵席处,这是要去哪儿啊?!
  ****
  温舒宜到了宴席处。
  今日是大年三十,参宴的皆是皇亲国戚,晋王与侧妃也到场了。
  温舒宜只是无意识一个眼神望过去,就见晋王也朝她看了过来,她本能的立刻移开视线。
  她与晋王已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倘若晋王仅仅当一个闲散王爷,亦或是一辈子忠于皇上,那么一切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可倘若晋王尚有其他心思,迟早有一日朝中会发生大事。
  温舒宜深知自己是谁,也很清楚如何才能保命。
  她与晋王之间,再回不去从前了。
  温舒宜很快收敛神色,她行至女席处,落座之际,对贤妃、德妃二人行了礼,又笑道:“贤妃姐姐脸色怎的不太好?近日天寒,贤妃姐姐可要注意身子呀。”
  贤妃眼底暗青,那日又被皇上轰出了御书房,相较之温舒宜的风光无限,她的确显得黯然失色、诸事不顺。
  今日的场合,贤妃不便失态,忍了又忍,“多谢妹妹关切,本宫自是会仔细着身子。”
  温舒宜淡笑而过,兀自落座。
  德妃美眸微敛,唇角隐露一抹笑意。

  她此前倒是没想到温舒宜并非仅生了一张好看的皮囊,还是个颇有心机的。
  如此也好,她就安静的看着后宫二虎斗。
  “皇上驾到!”
  终于,好半晌之后,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
  众人起身,温舒宜顺着视线望过去,就见帝王沉着一张俊脸从殿外走来,他肩头玄色布料微湿,像是在外面待了良久。
  总不能真的去了掖庭吧?
  温舒宜很诧异。
  早知道……
  她就不提醒皇上,他走错路了。
  帝王年少习武,在沙场历练了数年,本就是练家子,身段挺拔修韧。饶是严冬,也穿的不多,腰身精瘦,金玉钩下面就是大长腿。仿佛步履如风,三步并成两步就走到了龙案前。
  从头至尾,褚彦没有正眼看温舒宜一眼。
  一来是这妖精忒坏了,敢如此冷落他。
  二来他有他的计划与算计,宋家在朝中盘根错节,并非那么一点证据就能彻底铲除的,恶瘤只有等到彻底溃烂之时,才能一刀剔除。
  他可以宠溺一个美人,可一旦要僭越朝堂之事,这份溺宠就危险了。
  何为山河天下,何为美人风月,褚彦分的十分清楚。
  在这场男女.情.爱的游戏里,温舒宜一直很理智,他也不曾彻底迷失。
  两个人都有所保留,各自利益为上。
  寒冬腊月天,便是珍馐美味,这个时候端上来也都凉透了,今日的宫宴不过就是走了一个过场。
  温舒宜偷看过褚彦好几次。
  但却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眉心火焰跳跃狂欢,看来他正在气头上。
  若是对一个人无知无觉,那必定会漠然以对。
  但皇上生气了。
  说明自己对他的冷落,令得他十分不悦,最起码勾起了帝王的情绪。
  温舒宜唇角微微一扬,有点小得意。
  同一时间,褚彦装作饮酒时,无意间抬头的动作,目光恰好就捕捉到了这一幕。
  褚彦,“……”她在偷笑什么?!
  “咳咳咳……”
  帝王被酒水呛到了。
  众人的视线也纷纷望了过去。
  如此,温舒宜也光明正大的看他了。
  褚彦面容微沉,线条清晰的冷冽五官,此刻总显得有些格外的冷。
  “皇上,您慢些饮。”李忠上前伺候。
  褚彦一个冷眼扫过去,李忠只能讪讪退下。
  像今日这种场合,除却几位京中的皇亲国戚之外,便是太后、晋王,还有后宫的几位妃嫔,大年筵着实谈不上热闹。加之帝王又是那种不苟言笑,且随时会变脸的主儿,故此,筵席格外冷清。
  帝王似乎没甚兴致,饮了一些酒水就散席了。
  外面落雪纷飞,荷花灯台上的琉璃灯照出迷离光线。
  温舒宜走出大殿时,隔着数丈之远,就看见帝王亲自撑着一把油纸伞,他没有用轿撵,皂靴踏在积雪地面,发出“咯吱”作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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